第54节
  现在风水玄学研究很深的一位大家--北大考古系的教授于华志,甚至在他的博客里面写过一句话:生不入封‘门’,死不下鬼‘门’。
  意思是,你要想活着,就别去封‘门’村,那个地方,比鬼‘门’关还可怕。
  我把事情跟老金说了,老金立马拉着脸,戳着我的鼻子:我靠,你是不是想找北京的“风影”啊?你如果找,我就跟你绝‘交’,他品味高啊,老觉得自己是皇族,不就姓爱心觉罗吗?老不把我放在眼里,见我一次埋汰我一次。
  我笑了笑,‘抽’着烟问老金:如果你能够找到一个比老风更加适合去封‘门’村的人选,你告诉我。
  大金牙没说话,他心里也知道风影的手段。
  我说如果你不让风影去,那也行,你带我去,行不?
  “我……我特么的才不去封‘门’村呢,那是个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生不入封‘门’,死不下鬼‘门’,这是一般人敢去的地方吗?”大金牙呜呜喳喳的说。
  作者寄语:老天每一章都是三千四百字或者三千三百字,这三百字或者四百字都不收钱的,从来不会‘鸡’贼的写个三千零几十个字,就是这么实在。
  第五十七章 寻龙大师
  我一摊手,这不就对了么,你大金牙又不敢一个人去,我不找北京风影,我找谁?
  大金牙沉默一阵后,无语凝噎,只挥手说:你去找你去找,我老金认了,埋汰我就埋汰我吧,谁让我欠你的。
  他这是念在我把他从监狱里面捞出来的旧情呢。
  我嘿嘿一笑,拍着大金牙的肩膀,说:老金啊,你也别不高兴,我估计你要是不去,风影绝对不会出山,他那家伙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整个一落魄贵族,压根不在乎钱,凡是只看心情,尽管他穷得响叮当。
  老金想了想,说“这倒是”,接着让我跟风影打电话,无论如何,封‘门’村是要走一趟的。
  不去封‘门’村,怎么查狐狸鬼棺的来路?
  我一拍老金肩膀,夸奖他:瞧瞧,到底是老金,有大局思维。
  “去,少夸奖我,给风影打电话,我感觉最近口条有进步,他埋汰我,我就埋汰他,还不信了,我还能怕他。”老金不爽的嘟哝着。
  我说这就对了,你就得抱着这种感觉,和风影正面刚一‘波’。
  我翻出了羊皮本,给风影打了个电话。
  响了七八声忙音,在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电话里总算传出了风影懒散的声音:“喂!”
  “老风啊,我,小李。”
  “我知道,李善水,招‘阴’人嘛,上次我不都跟你说了吗?不出山,招‘阴’人找我我也不出山,除非你爷爷亲自来请我。”风影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刻薄。
  我听我父亲说过,风影是一个标准的北京落魄贵族,他其实现在过得特别不好,穷得响叮当的,但是他接活只看心情,不看钱。
  说白了,他没钱,但是不看中钱,很有贵族的风骨。
  “这话说的,老风,我这次要去一趟封‘门’村,封‘门’村你也知道是啥地方,那是生不入封‘门’,死不下鬼‘门’,寻常人可进不去,得需要你老风这样的寻龙大师指点,才能进去,对不?”我奉承了风影一句。
  风影拍了拍‘胸’口,从鼻子里哼出了一股子冷气,说道:哼,这倒是,我也不吹牛,封‘门’村是什么地方?‘阴’山、明慧、‘阴’砂、‘阴’龙盘绕,四‘阴’俱全,那是全国为数不多的绝地,再加上封‘门’这个名字,算的上是封‘门’绝户的地方了,除了封‘门’村本地人,外地人只要进去,就得沾染上诅咒,除了我之外。
  他自夸了好大一顿后,直接补了一刀:不过,我还是不去,最近懒,不想动身,你也知道,咱们旗人,那以前都是贵族,我风影的祖上,那是贵族里的皇族,咱们这风骨得有啊,不能因为吃不上饭就接活,多没脾气,你说对不?
  我心说这大清朝都没了,你旗人还高贵个屁啊?
  但我嘴上又不能这么说,我要真说“风影你都穷得响叮当了,还不来接活,你拿啥养家糊口”,那我再说破大天,风影也绝对不会答应这次的活儿了。
  我只能使出了撒手锏:老风,这次老金也跟着我们一起去。
  “什么?老金那个土暴发户也跟着我一起去?那多没意思,他整个儿一个土暴发户,除了钻进钱眼,就没别的能耐了,来,来,来,你把电话给老金,我要损损他,好久没损他了,这嘴巴真有点痒。”风影表面上一幅瞧不起大金牙的样子,可听到大金牙也在边上,他比谁都来劲。
  我让大金牙接电话,大金牙都预料到没什么好事了,说什么也不接。
  我无奈,按开了手机免提,对风影嚷嚷:老风,你说吧,老金听得见。
  风影听了我的话,立马开损,‘阴’阳怪气的说:唉,那个老金,你给我听着,你这个土暴发户,最近没少挣钱吧?听说你经常来潘家园当掌眼啊?我呸!当掌眼,那都是下人干的活,也就你这土暴发户愿意干。
  大金牙本来不想接电话的,结果听了风影的话后,情不自禁跟风影正面刚上了:风影,我怎么你了?我当掌眼怎么了?我靠手艺赚钱,不丢人。
  “哎哟喂,还不丢人呢?天天跟人唯唯诺诺的,这是个老爷们的样子吗?你瞧瞧我?我就算再穷,也不给我们正白旗抹黑!”风影是真损啊,我要是大金牙,我都得揍他。
  大金牙被损得脸红一阵白一阵:你祖上是皇族,没错,但你也别天天拿到嘴边糊‘弄’事儿吧?有能耐你自己跟我比比?你能吗?你个穷酸。
  “我就呵呵你一脸,我是穷,但我有气节,咱是什么人物啊?北京城里,那些顽主见了我,谁不开口喊我一句‘风二爷’,你呢?有人管你喊‘金大爷’吗?”风影损人真是s级的。
  大金牙抢白:“怎么没有?真有,上次我给人当掌眼,就有人喊我金爷。”
  “啧啧啧,一个下人管另外一个土暴发户喊爷,这叫什么,这叫矮个子里面挑将军,你还当真了?你可真逗!”风影损着损着,把我都损笑了。
  大金牙龇牙咧嘴,嚷嚷道:靠,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抽’烟,那个风影,你给我听着,有能耐来广州,我打掉你的牙。”
  说完,大金牙怒气冲冲的出了‘门’,我关了免提,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了,都说大金牙嘴巴溜,欺负得马三立一愣一愣的,现在一看风影,这才是强中更有强中手!
  我对风影说:老风,这次活你接吗?
  “接!不管多少钱我都接,哪怕你一个大子不给,我也要接,好久都没今天心情这么好了,挤兑一下大金牙,真心舒服。”风影和大金牙是欢喜冤家,见面就红脸的那种。
  我说老风啊,你也别太挤兑大金牙了,小心他真揍你。
  “揍我?他得敢啊。事儿就这么说了,我寻龙大师,重出江湖,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封‘门’村吗?踩他!什么封‘门’绝户,我必须得给他开喽。”
  说完,风影挂了电话。
  我心里暗喜,有了风影,封‘门’村就真心没太大的问题了,而且路上还能听听风影碾压大金牙的嘴炮,啧啧,想想画面都醉了。
  刚挂电话,‘门’又推开了。
  我以为是大金牙呢,没回头直接说:老金,风影要和你真人pk,你做好准备。
  “小李哥,是我。”进来的人不是大金牙,是马立三。
  我回头,见了马立三,笑着说:我以为是大金牙呢,就这两天,老风要来了,有兴趣跟我一起去一趟封‘门’村不?
  “封‘门’村不去了,我儿子结婚,我还得帮着张罗呢,忙得要死。”
  “那也成。”我打开‘抽’屉,拿出一万的现金,递给马立三。
  马立三开头怎么也不要,我说这钱算是随你儿子结婚的礼钱,他才肯收下。
  收下钱,马立三苦着脸。
  我问他怎么了。
  马立三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本来不好提的,但现在儿子婚期越来越近了,只能提提了。
  我说你提吧,能帮上忙的,我都给你帮帮。
  马立三说:上次你给我介绍的导演王天来,不是从我这里拿了一块鬼牌么?鬼牌的十万块钱我没收,就让我帮我儿子拍一支mv的。
  我点点头,说是有这事,王天来没找你吗?
  “没呢,还没跟我打电话呢,虽然才过去几天,但这一个音讯都没回,我心里也着急,所以厚着脸皮让小李哥你帮我催催。”
  我说行,我明天给他打个电话,让王天来联系你。
  马立三连忙跟我道谢。
  我说这都是小事了,提谢就见外了。
  ……
  第二天一大早,我先送走了竹英和马立三,然后给王天来打电话。
  结果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
  我说这王天来不会是出事了吧?
  上次他之所以买鬼牌,那是因为触犯了活人禁忌,很多人说他气‘色’差,让他找道士辟邪来着。
  当时我也想帮王天来招一次‘阴’的,但王天来为了省钱和节约时间,没有让我招‘阴’,这会儿不会真的出点什么事吧?
  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应该,王天来出事了,竹英能不知道吗?
  “也许是王天来正在片场呢,中午再跟他打个电话,实在不行,就去片场找他。”马立三托我的事,我得给他办到位了。
  我收起了手机,喊大金牙起‘床’,然后一起去吃早饭。
  大金牙昨天被风影损了一顿,现在还有些闷闷不乐,说老风的话伤了他的心。
  “我去,你也别这么脆弱,老风那家伙你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损你是逗你玩呢。”
  “我不是伤心这个,我是伤心想了一晚上,都没想到怎么回损老风的那些话,我是为我的智商伤心。”
  呵呵,果然是大金牙,出发点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我让这家伙别伤心了,赶紧出去吃饭是正事,晚上喝了酒,早上起来肚子就出奇的饿。
  我和大金牙才走到‘门’口呢,电话过来了。
  我接过电话,黄馨在话筒里要拉我和老金去吃火锅,她说今天上午她和成妍放假。
  我说你和成妍没病吧?大早上的去吃火锅?那么大油,能吃得下去吗?
  黄馨说不是吃普通的火锅,是去哈根达斯吃巧克力火锅。
  哦,那倒是可以,巧克力火锅‘挺’好吃的,就是甜,不过很适合早上吃。 http://
  我说待会就去找你们。
  才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
  妹的,这两个妹子真是蛋疼,都说了待会就去,待会就去,怎么又打电话来了?催命吗?
  我掏出手机,一看不是黄馨打过来的,是王天来打过来的。
  我划开接听键,笑着对王天来说:王导,有空了?回我电话了?
  “小李,小李你快帮帮我,我出事了,如果没有鬼牌,差点就死了,而且我感觉,我感觉……是我自己要杀了我自己。”
  ‘这么严重?你等着,我马上就来。”说完我挂了电话,拉着大金牙开车出‘门’。
  第五十八章 万物皆有魂,只等镜中人
  我带着大金牙,开车出‘门’。
  车上,大金牙还在抱怨,说以前在哈尔滨,什么屁事都没有,天天家里躺着看电视,多么舒服,现在跟着我之后,怎么这么多‘毛’病呢?
  我真是恨得牙痒痒,也不知道是谁赚不到钱,连黑文物‘交’易的活都去干,最后差点吃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