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月光 第66节
  这么多人围观,就他俩不去也不太好。
  显得多没礼貌啊。
  秦黛是这样想的,待走近了,才看到那群人中间,还站这个魏清济。
  努眉凝视着她。
  秦黛并未在意,她进去后,便前去寻找谭慕言她们,并未和这些人坐一桌。
  她没怎么动筷,不是胃口不好,是没什么心思。
  于是到最后,又多喝了几杯桌上的红酒。
  微信震动。
  x:还要听答案吗?
  秦黛:要听的话,你告诉我吗?
  x:来这层楼梯间。
  秦黛隔着高朋满座的人群,远远地看了一眼南方亲属的位置,七中那一桌,贾子京身旁,的确空了个位置。
  秦黛低头看了眼手腕上贝壳手链,和谁也没打招呼,起身离开。
  她先去了下洗手间,出来时,碰到个不速之客。
  魏清济堵在女厕门口,像是有备而来。
  “黛黛,我们聊聊,可以吗?”魏清济祈求道。
  秦黛并不想聊,甚至连一个字都不想和这个人交谈。
  她绕过他就走,魏清济却像个跟屁虫似的黏上来。
  “黛黛……”魏清济语气低微,“你能不能原谅我,我错了。”
  因为他这句话,秦黛骤然间,加重了对这个人的厌恶。
  她冷淡的抛下一句:“能不能别跟着我。”
  魏清济面色难看:“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
  秦黛:“是。”
  魏清济低声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我。可是黛黛,谢斯白那个人,你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你信我一次,我不会骗你。”
  秦黛一句也不想多听。
  她拐过一道弯,看见谢斯白颀长的身影。他倚着墙边,眸色从清冷,面无波澜,但显然,魏清济的话,他全部听到了。
  光线折出一道影。
  谢斯白一半在明亮中,一般落于暗影中。
  秦黛莫名的像是被人抓到在背后讲坏话。
  明明那些都不是她口中说出的。
  可看到这样的谢斯白,却还是禁不住一愣。
  “我……”
  谢斯白没有听她解释,扯住她手腕,将她一起,拉入无光的暗角。
  他不再克制地咬上她的唇,重重地吻住了秦黛。
  第40章 琥珀拾芥xxvi 好刺激啊
  炽热的光线, 在角落里折出道道交错的光影。秦黛在被人拽着,扯入怀中,她没有闭眼, 甚至都没有眨一下。
  谢斯白根根分明的长睫,低垂在眼前, 额前的短发扫到秦黛脸颊,很痒。
  她被迫地仰头,被掐着腰、掌着后颈, 她却根本没有推开他。
  喝下去的酒精在胃中辗转来回, 小分子仿佛扩散到身体每一个细胞, 让神经系统也陷入了长久的呆滞。
  颊边泛起绯色的烟霞,分不清是因为酒精, 还是无法换气而憋的。
  蝴蝶骨抵着坚硬微凉的墙面,被硌得生疼, 她却浑然不觉, 直到下唇传来刺痛感,才终于回神。
  口中尝到酒味, 不重, 淡淡的一点勃艮第葡萄酒味道。
  秦黛找回片刻的清明:“谢斯白……唔……”
  换来的却是对方愈发加重的吻。
  谢斯白像是下了狠心,诚心不叫她说一个字。压着人抵在角落中太阳光无法触及的暗影深吻。
  手掌掐着她细腰,脖颈上有青筋凸起。他像一头饿狼一般,在隐秘的角落, 暗中窥伺已久, 总算得到良机,于是发了狠劲地吻、咬,勾扯,交缠, 侵略。
  魏清济的脚步临近,秦黛推他。可她几乎被谢斯白夺走所有呼吸,用尽全力,却还是被人轻易掌控,像一个没有脊椎骨骼的软体动物。
  谢斯白将她两条手腕都按住,交叠着、压在冰凉的墙面之上。
  他左掌的虎口,卡住她的腰,强硬地、不容置喙地掌控,下一秒,却又轻揉慢抚。像织好的一张诱人的网,强势而温柔。
  秦黛眼里起了雾,只能听见暧昧的轻喘和接吻声。
  她已经分不出一丝的精力,去关注旁人的脚步声。
  她必须承认,谢斯白总有办法,让她陷入一场逃脱理智的放纵。
  这是阔别已久的二次沉溺。
  魏清济的脚步声在拐角处停下。
  谢斯白微微掀了下眼睫,放过秦黛被压着的手腕,拧开她身旁的那道门,单手轻轻揽住她的腰,将人抱离这里。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
  门合上的瞬间,魏清济脚步拐了过来。
  门内,遮光的窗帘严丝合缝地挡住了所有光源。
  秦黛微微喘息,像一条缺氧的小鱼,还没来得及跳出水面呼吸,就又被一双手勾住了腰。
  脚步声逐渐远去。
  他们只感受得到,对方的呼吸。
  炽热的,勾人的,□□如浪潮般奔涌。
  分不清是谢斯白先低头,还是她下意识地踮了下脚尖,仰着颈迎上去。
  他们又吻在一起。
  谢斯白变得温柔了些,强势的侵占变成了温柔的的引诱。
  他尝到秦黛口中的酒味,分离的瞬间,低哑着声音问:“喝了几杯?”
  酥麻感沿着脊椎上升蔓延,秦黛站立不稳,揽住了他的脖子。
  鼻尖相抵,水汽氤氲了双眸,秦黛勉力说:“忘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黛的手肘误触到墙边的开关,灯一下子亮起。
  通室明亮,一下子打断,谢斯白和秦黛都无法适应地闭紧了眼睛。
  过了会儿,睁开,谢斯白低眉的瞬间,秦黛脸一侧,像只几月大的怕生的小猫,埋进了他颈间躲藏。
  旖旎的气息跟着灯,散进了整个房间。
  谢斯白抬眸,这才发现,他们误闯的,是一间杂物室。
  废旧的桌椅,胡乱堆叠的餐布,油漆桶,缺了个角的餐碟残次品,新的坏的扫把……全部被堆放在这一间不足十平米的昏暗角落。
  实在不算是个好地方。
  甚至连气味都不算好闻。
  谢斯白低头瞥了眼怀里的人,又伸手,又把灯摁灭。
  “魏清济找你说什么?”他开始质问。
  没有刺目的光,秦黛动作不变,她动作小心地吸了吸鼻子,嗅见他颈间清晰的沐浴露味道。
  青柠罗勒与柑橘,酒店统一配套。
  和她身上的一样。
  鼻翼翕动,秦黛道:“没说什么。”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发哑。
  谢斯白抬了手,一下一下地顺她的长发,乌黑的眸子沉色愈重:“信他吗?”
  秦黛摇头。
  她怎么可能再相信魏清济一个字。
  谢斯白低笑了声:“还要回去吗?”
  秦黛诚实地摇了下头。
  没等谁再开口,她的手机忽然响起。
  谭慕言打来的,四方的屏幕发出的光亮,笼在她和谢斯白中间。她平息了番呼吸,才接起来。
  谭慕言是见她离开了这么久,才担心地打过来。
  秦黛讲电话的时间,谢斯白倚在门上,整理了下被她弄得皱皱巴巴的衬衫袖子。
  秦黛看了一眼,昏暗的光线,将暧昧氛围无限放大,总觉得他这动作过于事后。
  明明也只是接了个吻而已。
  她表面上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实际上此刻的心跳并没比刚才接吻时缓下来多少。
  反而有越发加快的趋势。
  “我突然身体不是很舒服……嗯,肚子疼……不用管我,你们吃完去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