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
  叶秋桐经过一个小巷口时,看到前面挤了一群人在看热闹,她骑着车也过不去,就停下来跟着看热闹。
  “哎,怎么回事,老涂的车也被划了?”
  看热闹的群众有人道。
  “可不是吗?我昨天晚上夜班回家晚了,想着车也上锁了,怕吵了大家,就没把车搬进院子里,早知道会被划,我就搬进去了。”
  车主一脸心疼,反复端详着爱车。
  “哎,还是新车呢,才买来一个多月,谁让你不心疼的,放在院子外面过夜。”
  “过去也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啊?”
  车主手疼惜地在被划的车身上摩挲,好象这样就能抹掉被划的伤痕似的。
  叶秋桐视力可好了,隔着人群往里一瞅,就看到那辆崭新的二八凤凰前轮盖和后轮盖,都被划了一条贯穿轮盖的刺目伤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车子骑久了有划痕不奇怪,可是新车被人刻意划的,那就有点太过份了。
  “听说不光你这起了,前头水门巷,也有好几辆车晚上忘了骑进院子里也被划了,但是人家好歹是旧车,你的是新车……”
  吃瓜群众连续播报。
  “哎,这情况我早没听说,大意了,不然一定把车拉进院子里。”
  叫老涂的车主欲哭无泪。
  “你们说这是什么人啊?竟然大晚上的故意划人家的车?太过份了。我听说水门汀有个车主,是准备买来给女儿做嫁妆的,也被划了,还是大白天,这下全毁了,还怎么做嫁妆啊?”
  关于划车的线索越说越多,大家集在一起议论纷纷。
  叶秋桐心里也觉得特意划人家车的人挺可恶的,现在自行车就是老百姓出行重要的交通工具,一辆车得一家人从牙缝里省好几年才能买上,你把人家车划了,和往人家心里划一刀也差不多。
  后世划小车的人也不少,但是划小车好歹有保险,相关的汽修厂也能把车整修如新,但是现在的自行车,伤了可没有工厂帮着喷漆复旧,尤其是象那种要当嫁妆用的车,等于把人家结婚的喜庆也冲垮了。
  “变态,太变态了,老涂,你要报警啊!不然,肯定还有受害者。”
  有群众愤怒地道。
  事关民生,大家的情绪果然都很容易被触动到。
  叶秋桐听到这里,就慢慢推车离开了,也没有继续再听下云。
  不过仔细一想这划人家车的人,如果是有意的,心理上一定有些问题了。
  划车既得不到什么好处,还会招致车主的仇恨,如果被当场抓到,肯定脱不了一顿好打,但是那个做案者却甘之如饴,划了一辆又一辆,不是心理变态是什么?
  叶秋桐心想,如果给自已一把钥匙,站在新车前,是否能下得了手?
  她想了又想,肯定自已下不了手。
  因为自已肯定会顾虑到车主的感受、自已的行为是不是违法、被人看到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种种思虑和顾虑约束着自已,不会轻易伸出划人家车的手来。
  而那个划车的人,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恐怕已经变成了惯犯,这种人,早就突破了方才说的道德和法律的心理底限,再往下发展,就变成罪犯了。
  叶秋桐并没有留意到,就在人群中,她的夜校同学陈默,默默的挤在人群里,听着大家的议论,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享受的表情。
  当然,陈默看到了叶秋桐,尤其是看到了她脸上流露出来的担心……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被采访了
  叶秋桐回到家,把车还给了吕桂琴,顺便送上两斤苹果,一直借人家的车,当然要有来有往了。
  吕桂琴推辞了一会,也收下了苹果,心里对通晓人情世故的叶秋桐也挺满意的,道:
  “秋桐,现在毛小凤真的老实了,听说邱机要继续值夜班了,她也不敢抱怨了,家属楼里,关于你的风言风语也没有了。
  有一回,人家说起这个流言,毛小凤还和人家急了,说她根本没说过,是对方曲解了她的意思,差点和那人吵起来,哈哈。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这一点,叶秋桐两世为人,深有体会。
  若是论友谊,她还愿意和男人做朋友,简单明快,不象女人之间,鸡肠小肚,小心眼的事情特别多。
  就象毛小凤这档事吧,明明人家邱机要也忍下去了,没说什么,还算识大体,知道迟生的晋升虽然快,但迟生依靠的是实力。
  而他当初要做副营长,只是风闻,还没有文件下来,这个位置也不一定是他的,也许组织上到时候空降了别人也不一定。
  男人看得事情多,想得远,知道这次没机会,好好表现,下次没准还有机会。
  女人就不一样了,接触的人和事少,只看到眼前的利益,象毛小凤,一遇到挫折就发作起来。
  当然,这一次她是踩到了铁板,伤人害已。
  叶秋桐打定主意,远离女人圈,远离是非之地。
  不是她看不起大伙,主要是眼界不同,见识不同,已经拉开了差距,她这辈子要做的事情很多,没有时间浪费在闲聊瞎扯上。
  “多谢嫂子帮我留意。其实也没什么,谣言止于智者。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
  叶秋桐淡然一笑。
  两个人又闲聊了下,叶秋桐才回到家里,动手做了个简单的肉沫炒豆角,加上米饭,一个人吃得饱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