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节
  沈半夏垂眸,淡淡道:“你又知道多少呢?”
  于彤哑口无言,她的确不清楚他们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但她唯一能看得清楚的是钟天淳对她的爱,那是一种为了她,可以抛弃全世界的深爱!
  沈半夏她何德何能,能得钟天淳这般厚爱?
  “你若心疼他,何不劝劝他放弃。”
  “你以为我没劝过吗?”
  “所以呢?事实上,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你没有权利要求一个人去爱你,就好像你不喜欢我我也没办法强求你喜欢一样。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他在一起,也从来没给过他希望和机会,甚至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从于彤一开始对她说的那些中,沈半夏就听出了她对钟天淳的情义,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希望钟天淳能够放下对自己的执念,重新接纳别人,只是真的太难了。
  “你真有这么好心,而不是故意抓着他,不肯放手?像你这种女人,吃着碗里想着锅里,周围的男人多不胜数,这样你才能感觉到自己是被众星捧月的那一个,我说的对吗?”
  于彤对她误解太深,把自己以为地附加给了她。
  沈半夏觉得可笑,“你不是我,你不了解我,更不懂我,所以不要以为你想的是怎样,就是怎样,事实的真相你不了解就不要妄下结论。”
  顿了顿,她又说“如果你喜欢他,就去主动跟他坦白,你得不到他却来怪我,不觉得自己的这种行为很不堪吗?”
  “既然你讨厌我就不要拦着我,总归我的死活与你无关。”
  于彤被怼得哑口无言,原本还想拦着他,如今,沈半夏从她身边走过,她只是冷眼相看,没有挽留。
  这里是b市郊外的一所公寓。
  沈半夏从这里离开,附近没有车辆可以前往,她从车库里只找到了一辆自行车,直奔市中心。
  ……
  时间一点点飞逝,救援人员也渐渐的少了很多,距离地震发生的时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72个小时,纵然再有人被埋在废墟之下也很难活着出来。
  沈半夏还没有到达市中心刚骑自行车,没有多远,就碰到了一个老熟人,而这个人竟然是路游。
  他正开着汽车前往去g市的方向,路过沈半夏的时候,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发现那单薄的身影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时猛的刹住了车。
  “沈半夏!”
  沈半夏早就发现了是他,但是她懒得跟路游这种人纠缠,便假装没有听见,继续踏着她的自行车,谁知路游压根就没有放弃这个遇到她的机会,他立马调车转头追了上去。
  自行车如何能跑得过汽车,不过数秒钟的时间,路游的车便把她拦截掉了道路中央。
  “你疯了吗?”
  沈半夏及时刹住车,差点就跟他的车相撞“想死别拉我垫背!”
  路游只是一时心急,并没有想要伤害他,见她生气了,连忙从车上下来拽住她的手,不让她走,“对不起,吓着你了。”
  待她脸色有所缓和,便问道:“你去哪儿。”
  沈半夏甩开他的手,“不用你管。”
  “我是没有资格管你的事,但是现在b市不安全,你不要在外面到处乱跑,现在世道很乱,这种时候坏人作案的几率最大,你一个女孩子家好好呆在家里不行吗?”
  第521章:在劫难逃2
  沈半夏实在是不懂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借着关心她的名义,要干涉她的事情。
  “让开!”
  沈半夏并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纠缠,等着时间要紧,一把推开路游,“不用你管。”
  “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你不能拿你自己的命开玩笑!”
  “我的命我自己做主,用不着路大少爷你来操心!”
  “你……”
  两人僵持不下,陆游紧紧的拽着他的自行车,不让他走,沈半夏的力气自然不如他的大气得用着踢了他一下。
  “你烦不烦啊!”
  这还是她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纵然刚刚那一脚踢得并不轻,但是路游的心里却很是开心,比起沈半夏一直对他的冷言冷语,甚至是毫不在意,他宁愿她像现在这样,能够对她发脾气冲着他,表露最真实的情感。
  见他竟然也不喊疼,丝毫没有松手的征兆,沈半夏微瞪着他,“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是受虐狂吗?”
  “我开心啊!”
  不明所以的沈半夏只觉得心中更是烦闷,他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用尽全力对他吼道,“我现在要进城去找嘉哥,你说再不松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能对我怎么不客气?”
  路游唇角勾起一抹邪笑,“霍嘉树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你保护?我早就说过了,他不是个靠谱的人,你非要跟我怄气嫁给他,我知道当初我混蛋对不起你,但是我跟你也讲清楚了,你就不能再给我一起机会吗?”
  沈半夏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回想起女儿死在他的手里,莫名地心头一痛,“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我永远都不可能跟你这种人在一起!”
  “我这种人,我是什么人?”
  “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路游气急了,“沈半夏你当真就这么讨厌我吗?我跟林雨彤早就分开了,如果你还介怀,当初我跟他一起算计你的事情,你大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你不能践踏我对你的真心!”
  好一个真心!
  沈半夏只想冷笑,倘若他路游当真有半分真心的话上一世她的女儿也不会惨死于他手中。
  就在这时,任处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正好他们这边驶来,两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车子正好停在他们的不远处,不多时便有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