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节
  所以,她捻了一下精神,自己从摔倒的地方从地上爬起来。言无即使伸手扶她,也被她拒绝,“我没事,多谢!”
  她起身来,拢了拢头发,微微的吐出一口气,朝着言无玉说道,“今日,我就先回去了。”
  “是!”
  李满多走了过去,捡起了放在桌上的披风,放在臂弯中,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吐出一口气,目不斜视的朝着门外走了过去。
  走过文旻太子的身侧,感觉道他身上的冷气,她没有侧头也没有留步,大步的直接走出去。
  雪卷着风疯狂的肆虐,街上已经没有了人,未来的急关上的窗户被风吹的乱撞,她出去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太子殿下!”言无玉上来行礼。
  文旻太子道,“上一杯茶可否。”
  文旻太子坐在了郑王的对面,看着他的脸,这张与他五分相似的脸上带着一股子的桀骜不驯,郑王歪着坐着椅子上,天生一股风流,他的这风流带着十足的痞气与嚣张……
  郑王问,“怎么?找我算账吗?掐死了一个下贱之人,你还能将我关入刑部大牢不成”
  文旻太子道,“怎么会?皇兄你身份高贵,死一两个低贱的人又算什么呢?何况这个无根无基的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哈哈哈……”郑王冷笑,“本王差点就信了你这话,上次,你不是为一个贱人,差点那剑将本王给砍了吗?太子……如果不是本王知道你那颗黑的如墨的心,又被你这话给骗了……”
  言无玉忙道,“殿下,郑王不是这个意思。”
  文旻太子笑了一笑,“本宫一直很好奇,皇兄有何值得本宫图谋!”
  他是太子,他是郑王,他是储君,他是王臣,他的母亲高高在上,嫡母嫡后,他风华无双,气度不凡,他手握重权,将所有的朝臣玩弄在手中,而他只是一个藩地的王,战功彪炳如何,排在十绝榜之上如何,他就算是陛下宠爱的长子,可是终究低他一等……
  文旻太子的话,何尝的杀伤力,让郑王的手死死的捏在一起,若不是极度的忍耐,他一定会冲出去,杀了这个人!
  文旻太子这话除了告诉郑王,我比你强,我比你尊贵,我比你能干!还是警告,你郑王若是有图谋我的心,那你就是罪大恶极,本宫站在制高点,玩死你也就那样!
  文旻太子提起茶壶,将茶替郑王倒上,眼睛里,平静一场。“喝茶吧。”
  “你自己喝吧。”郑王终究没有她的定力,刷的一下起身,大步的往外走出去。
  出来就看着坐在台阶上的李满多,撑着伞,伞上落满了雪。
  他微微的吃了一惊,忍不住笑道,“小姑娘,好手段!”
  李满多歪这脑袋仰起头看,“殿下你……”
  “他真是对你挺好的呀,为了你能出气,拿自己的命来赌!不过,你算什么呢?见不到的人的小情人吗,让人知道的话,会怎么样?”郑王阴阳怪气的问。
  李满多刚想要说点什么,找回场子,郑王已经走进了风雪中。
  李满多突然有点同情,郑王玩不过文旻太子何止是先天资源,这心性已经太浅薄,人与人之间,情爱之外,就不能有点……有点大爱!
  她娘说过,如果一个人困佑于事物叫玩物丧志,一个女人困佑于情爱必丧失自己,她不想做一个丧失自己的人的。所以,其实她一直有点想不明白,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情爱看上他爹的,那是因为什么?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六章揍我那狠劲被狗吃了吗
  第四百二十六章揍我那狠劲被狗吃了吗
  郑王出来的时候,言无玉追了出来,看着李满多确是吃了一惊,听着郑王的话,觉得挺伤人,郑王说的这些话,让李满多觉得难堪,又何尝不是在说他,所谓物伤其类,大约就是如此。
  他想要说什么,终究没有说,郑王已经走入了雪地中。
  “十一小姐!”言无玉叫了一声,他有点诧异,李满多为什么没有走,竟然就这么坐在台阶上,雪下了下来,幸亏她还撑着伞……
  “嗯……”
  “外边冷……”言无玉道。
  “是呀,很冷!”说着这话的时候,李满多的身体甚至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她是觉得很冷,冷的要死,可是有些话,她想要问一问,只是等郑王一走,她突然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从哪儿开始问。
  “进来!”
  文旻太子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然后又重复一遍,“进来!”
  他转身走了进去。
  李满多迟疑一下,将将伞放在门口,起身来,朝着里边走。
  偌大的厅堂,静谧的出奇,虽然屋子比外边暖和,但是可能因为有点冻,她还是冷。她有点想转身出去,这种状况,让他窘迫而又难堪。她的脚步越走越沉重,快到文旻太子坐着的那桌子前,几乎已经费劲所有的力气。
  她在击溃郑王的心魔,郑王何尝没有将她的心里的阴暗撕裂?
  这个人,高高在上,优雅风流,他走在哪儿,都如众星捧月一样灿烂而夺目。而她了,如此卑微渺小,连一颗小星星都算不上,在无数尘埃中,她随风荡漾,连自己的命也无法预计……
  她与他,原来差距那么大?
  他抬起头看着他,她眼中的迟疑躲闪,害怕,这个满身带着刺的小刺猬,在咋咋呼呼的背后藏着那颗最柔软最卑微的心。
  她像一只能绽放在阳光下的最夺目的花,也能够迎接狂风暴雨,可是,总是离不开滋养着她的土地,那颗心里最善良也最夺目的善意。
  她坚强而高傲,做作而又纯真,到底怎么样才能够让她如此漂亮的绽放毫无顾忌。
  她就站在那儿,他若是不开口,他觉得她不会再迈进一步。
  “过来!”文旻太子提起放在茶上的茶壶,倒了茶,放在了桌子对面。
  她迟疑一下,抬起重若千斤的腿,用了可以想一百二十种办法逃离的时间,慢慢的走过去,然后坐下来。
  火炉里边的火爆裂开了,噼啪一声,在这个空寂的地方显得格外清晰。
  她哆嗦一下,坐下来,然后伸手端起茶,捧在手中,喝了一口。这一口茶下去,从胃道身体都暖和了不少,一抬起头就看着文旻太子的伸过来,似要触摸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