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见大家没仔细追问她，林可欣反倒忍不住道，“爸、妈、大伯、哥，你们怎么都一点不好奇我是怎么发现这些的呀，没觉得我和以前不一样了吗，都不像一个人了。”
说这话的时候，林可欣面上轻松，心里实则紧张得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每个人的天赋都不一样。同样一个火花，有些人看过就忘了，有些人却能打开灵感的大门，说不清的。”
唐瑶看得很开，灵感、天赋这些东西本身说不清道不明。追问得再多，和他们也产生不了碰撞，还不如专注结果。
“你这丫头，是不是又变着法子想让大家夸你呀，”宠溺地瞪了一眼，唐瑶配合地哄着，“好好好，欣欣真棒，这次做得真不错，等大比结束，妈准备一桌好吃的等你回来……”
“哈哈哈，”林父、林大伯、林哥哥一边跟着附和林母，一边哈哈大笑着。
气氛一瞬间变得无比的温馨，直到挂断电话，林可欣还没缓过来。
看着窗外，突然就笑了起来——她想了好久，犹豫了好久，原来都是她一个人在自我加戏啊。
明明很伤感、很懊恼的事，林可欣却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一直禁锢在心头的枷锁也跟着不翼而飞了。
以后，她就是她，不用再想着这样做、那样做会不会和原主不同。她就是爸妈的女儿，哥哥的妹妹，这个认知不会被打破的。
出房间下楼时，恰巧碰到李程西回来，林可欣赶紧上前两步，问着，“刘系长怎么说？有知道是什么事让我过去吗？”
虽然和家人交代清楚后，林可欣完全不怕事，但也想知道是啥事啊。
“没打听出来，”李程西摇摇头。
事实上，他刚进去就被暴脾气上来的刘勇给臭骂了一顿。之后，别说打听消息了，直接给轰了出来。
“你和家里人商量得怎么样了，打算怎么处理这三样发现？”李程西问着，“刘系长那不管说什么，只要你坚持住自己就好了，他也不能强逼着。”
“我知道，”林可欣点头。
她有顾忌的从来不是什么刘系长，只是担心这些事被爸妈知道，他们会不会多想。现在一切都说开了，林可欣一身轻松，就算有十个八个刘系长在她面前，也不带怂的。
“定身符，我大伯那边来处理，具体怎么安排，暂时还不太清楚。精神域感官化外放和打坐姿势，我们准备注册专利，然后将所得的专利费全部投入基金会，专门用来帮助一些有需要的人。”
“基金会？”李程西愣了愣。
他提出申请专利，本意是怕一眼就能看会的打坐姿势会被人捷足先登，到时就算他们能作证林可欣是这项发现第一人，也有嘴说不清。
可这怎么扯上基金会了？
他身为十大家族之首的嫡系，也舍不得拿这么大的饼喂基金会，这林可欣和她背后的林家人真的脑子清醒？确定没被巨大的惊喜砸晕！
林可欣不知道李程西内心的吐槽，闻言点了点头，“嗯，基金会，说起来这还和你有关呢，要不是你提了专利，我大伯一时半会也不一定有这想法。”
“你大伯？”李程西脑子里瞬间冒出一堆小问号，敢情这被惊喜砸晕的是林大伯呀。可作为一个家族的掌权人，这样真的好吗？
如果林家实力再上涨几层，李程西或许会说一声格局不错。可林家现在的状况并不好啊，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壮大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不提这个了，我大伯让我先把打坐姿势的专利注册好，免得夜长梦多。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流程对不对，我怕出错，对了，暂时是选择仅自己可见的状态。”
自知常识不行，见李程西在边上，林可欣抓起了壮丁。
“行，”虽然心里不赞成这样的决定，但所有者毕竟是林可欣。既然她都和家里人商量好了，李程西也没想着劝说。
第27章
隔日, 在李程西的陪伴下，林可欣来到大比总负责人刘系长的办公室。
作为辅能系的学生，这是林可欣第一次见到战斗系系长——刘勇。如其名字一般，对方给人一种强烈的骁勇悍将的气息。
如果是其他人, 这个时候即便不畏畏缩缩, 也谨小慎微起来。可林可欣是不知害怕为何物的, 在对上刘勇视线时，还跟着打量了一番。
心里有些欣赏一个辅能系的学生能有这般的胆气，刘勇面上却不动声色, 厉声呵斥道，“林可欣, 你可知道找你来干嘛的？”
林可欣顿了一下, 利落地摇头, “不知道。”
猜测终究只是猜测, 谁知道准不准，若是说出来发现不准，那岂不相当于自我暴露了。这么简单的审问手段，林可欣才没那么蠢上当呢。
“哼，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嘴硬说不知道！你当我是闲得慌, 一万多个学生中，特意把你找过你聊天？到底做了什么, 快点老实交代, 看在你出身百强家族的份上我网开一面，否则……”
后面的话没说全，却给人留下足够的想象空间。
遇上心理素质不过关的，这番严词厉色下, 怕是坚持不到一个回合就上下交代一通了。事实上，刘勇也确实用这招成功恐吓住不少战斗系的刺头。
但再好的招数也有失灵的时候，比如此刻，林可欣就一脸淡定，“刘系长，我真的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你能说得再具体点吗？”
透过这几句话，林可欣得出两点重要信息。一，她被叫过来，是因为犯了错；二，他们先前的猜测很大可能不对，或者说不完全对。
第一次遇到这么油盐不进的学生，刘勇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公然在大比中作弊，林可欣，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以为大家没发现呀？嘴硬，继续嘴硬，那你来解释一下，你是怎么看都没看就确定到草药点的？”
就这！
林可欣好笑之余又有些无奈，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和作弊挂上钩。他们之前的一系列脑补果真要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刘系长，我是靠精神力感应到的，如果这个算违规，那战斗师使用异能击杀异兽是不是也不允许了，毕竟两者的本质都一样。”
“精神力？如果精神力能感应到草药，那其他人不知道去感应，就你能？”
刘勇冷笑着，“糊弄人也不知道找个好理由糊弄。快点交出草药探测器，还有，这两天的积分作废，接下来如果再发现有作弊行为，那你也不用继续参加比赛了。”
胆大是好事，但胆大包天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见林可欣一直冥顽不灵，刘勇也没了耐心继续磨蹭下去，直接宣布结果。
“刘系长，你不会精神力感应是你的事，但你凭什么断定我不会？还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草药探测器。如果你仗着是大比总负责人，就轻率做出决定，那我也履行自己的权利，申请大比监察员彻查此事。”
直视刘勇，林可欣丝毫不退缩道。
“凭什么？就凭我是一系之长、大比的总负责人，而你，不过区区一名学生。你说你会精神力感应，那好，你说说怎么个感应法？我来洗耳恭听。”
“先将精神力引导出来，化作细线慢……”林可欣下意识回着，话说到一半，瞄到刘勇表情时，才猛然一顿。
“刘系长，如果你对精神力感官化外放感兴趣，可以直接说的，不用这么故意激我。”若不是她眼尖，发现刘勇掩饰再愤怒表皮下的认真，可不就这么给套路进去了。
果然不愧是top高校的一系之长么，看着再四肢发达，脑子也是杠杠的，不动声色就能挖下一个大坑。
“什么故意激你，我看是你瞎话编不下去了吧，要说就快点说，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刘勇声音不知觉大上几分，似乎这样就能义正言辞，可林可欣却只觉得好笑。
“真不是故意激我？本来还想着若是你感兴趣，那我就再说得具体点。毕竟，这个掌握好了，对战斗师历练也有帮助，可以提前感应到危险，不过……”
后面的话，林可欣还没说完，刘勇就匆匆打断，“那你还是说得具体点吧，我好判断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呵，还说她嘴硬，真该睁大眼看看到底谁嘴硬哦。
心里吐槽了几句，林可欣故意气死人不偿命地道，“如果刘系长坚决认为我作弊，那我到时自会向监察员证明清白，现在，还是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如果系长没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说完，没等刘勇有所反应，林可欣直接转身。
空手套白狼，呵呵，真够他美的呢。
想到昨天的纠结，以及今天的坑，差点掉下去的那种，林可欣心里冒着火。
“哎，还没说完呢，你怎么说走就走，什么态度，太不像话了……”身后，刘勇气急败坏，林可欣直接装作没听到，还体贴地给带上门。
外面，李程西还在候着。门开、门关的一瞬间，自然也听到了刘勇的声音，顿时不敢置信外加莫名其妙地看向林可欣。
“走啦，路上我跟你细说，”拉着李程西，两人一同出了行政楼。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刘系长的真实目的是想套出精神力外放法？”听完林可欣的复述，李程西问道。
“是不是真实目的我不清楚，但他那样子肯定是感兴趣的。反正，我啥都没说，如果他真有这个想法，接下来应该还会找我，就是不知道他具体会怎么做。”
“不管怎么做，选择权都在你手上。”作弊不作弊的，露上一手就什么都明白了，如果只是这个，没什么好太过担心。
“嗯。”
兵来将挡，更坏的猜测他们都设想过，现在这样也确实算不上什么。
第28章
想通了一切, 两人算是步履轻松地回到临时住处。
刚进门，就被候着等消息的众人团团围住，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着。
“欣欣，刘系长找你干嘛呀？”
作为在校生, 一系之长的名头还是很有威慑力的。虽然李程西临走时说了几次不会有事, 但众人还是担心不已。
“能有什么？就是质疑我找草药的速度太快, 是不是在作弊，”林可欣轻描淡写道。
“哈？这个啊，亏我还担心其他的, 没事没事，这个解释清楚了就行。”作没作弊, 他们都看在眼里, 真的假不了, 假的真不了, 没什么可太担心的。
“精神力外放真的太厉害了，也怪不得刘系长会往作弊上想。讲真，这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差不多一个想法。”
脑补刘系长被监控中林可欣确定草药的一幕吓住时，吴起没忍住笑出声。
“还是可欣厉害，你说我们激发异能时, 不也次次引导出精神力吗，怎么就没想过将它们释放出去呢。”
精神力外放往开里讲, 其实并不神秘。可就缺这么灵光一闪, 星际两千年的历史，从没人发现精神力还能这么用，且用处这么大。
可以说，林可欣这一发现, 彻底打开了人类对精神力的思维定势，将‘精神力应用’拉入一片崭新的天地。
“谁说不是呢，”鲁洪波挠挠头，“我这两天一直在想，精神力除了激发异能、炼制提取、感官化外放，还能有什么作用？结果，脑子都想炸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哈，鲁抠抠，就你这脑子，咱还是老老实实地负责武力输出吧，别想，想了也没用，”王元浩没忍住浇着冷水。
“王哥，你怎么总是打击鲁哥啊，灵感这玩意儿谁说得准，说不定哪天鲁哥就福至心灵了呢。”
“嗐，还是嫣妹子够意思，哥没白疼你，不像某些人嘴巴上就没一句好话。”
见大家心思一转二转的，又吵吵闹闹起来，蒋行舟无奈地耸耸肩，引着李程西、李程西到边上谈话，“那你们解释得怎样，刘系长有相信吗？还是说，具体透露了精神力外放法。”
“没信，对方似乎想着套话，我就没具体说，”看了眼心大的其他人，林可欣压低着声音道。
“那刘系长最后是什么个想法？”蒋行舟皱了皱眉。
“不清楚，”林可欣摇摇头，“反正如果他以作弊罪论，那我到时候就申述自证，左右不过麻烦一些而已。”
虽然缺乏一些常识，但对特意了解过的东西，林可欣过目不忘，自然也清楚怎么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蒋行舟点点头，对这一点也不算太担心，只提醒道，“你透露出来的东西还是早作安排好，代表的利益太大了，这越拖到后面，参与进来的势力越多，也越复杂。”
其实，蒋行舟想建议林可欣和李程西所在的李家合作，以求庇护的。只是，这话说出来怕引起误会，蒋行舟想想还是咽下。
“我和家里已经商量好了。不出意外的话，定身符会自留，精神力外放和打坐姿势都申请专利，公开出去。”
“公开？”同李程西初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反应一致，蒋行舟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
说这话的时候，林可欣面上轻松，心里实则紧张得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每个人的天赋都不一样。同样一个火花，有些人看过就忘了，有些人却能打开灵感的大门，说不清的。”
唐瑶看得很开，灵感、天赋这些东西本身说不清道不明。追问得再多，和他们也产生不了碰撞，还不如专注结果。
“你这丫头，是不是又变着法子想让大家夸你呀，”宠溺地瞪了一眼，唐瑶配合地哄着，“好好好，欣欣真棒，这次做得真不错，等大比结束，妈准备一桌好吃的等你回来……”
“哈哈哈，”林父、林大伯、林哥哥一边跟着附和林母，一边哈哈大笑着。
气氛一瞬间变得无比的温馨，直到挂断电话，林可欣还没缓过来。
看着窗外，突然就笑了起来——她想了好久，犹豫了好久，原来都是她一个人在自我加戏啊。
明明很伤感、很懊恼的事，林可欣却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一直禁锢在心头的枷锁也跟着不翼而飞了。
以后，她就是她，不用再想着这样做、那样做会不会和原主不同。她就是爸妈的女儿，哥哥的妹妹，这个认知不会被打破的。
出房间下楼时，恰巧碰到李程西回来，林可欣赶紧上前两步，问着，“刘系长怎么说？有知道是什么事让我过去吗？”
虽然和家人交代清楚后，林可欣完全不怕事，但也想知道是啥事啊。
“没打听出来，”李程西摇摇头。
事实上，他刚进去就被暴脾气上来的刘勇给臭骂了一顿。之后，别说打听消息了，直接给轰了出来。
“你和家里人商量得怎么样了，打算怎么处理这三样发现？”李程西问着，“刘系长那不管说什么，只要你坚持住自己就好了，他也不能强逼着。”
“我知道，”林可欣点头。
她有顾忌的从来不是什么刘系长，只是担心这些事被爸妈知道，他们会不会多想。现在一切都说开了，林可欣一身轻松，就算有十个八个刘系长在她面前，也不带怂的。
“定身符，我大伯那边来处理，具体怎么安排，暂时还不太清楚。精神域感官化外放和打坐姿势，我们准备注册专利，然后将所得的专利费全部投入基金会，专门用来帮助一些有需要的人。”
“基金会？”李程西愣了愣。
他提出申请专利，本意是怕一眼就能看会的打坐姿势会被人捷足先登，到时就算他们能作证林可欣是这项发现第一人，也有嘴说不清。
可这怎么扯上基金会了？
他身为十大家族之首的嫡系，也舍不得拿这么大的饼喂基金会，这林可欣和她背后的林家人真的脑子清醒？确定没被巨大的惊喜砸晕！
林可欣不知道李程西内心的吐槽，闻言点了点头，“嗯，基金会，说起来这还和你有关呢，要不是你提了专利，我大伯一时半会也不一定有这想法。”
“你大伯？”李程西脑子里瞬间冒出一堆小问号，敢情这被惊喜砸晕的是林大伯呀。可作为一个家族的掌权人，这样真的好吗？
如果林家实力再上涨几层，李程西或许会说一声格局不错。可林家现在的状况并不好啊，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壮大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不提这个了，我大伯让我先把打坐姿势的专利注册好，免得夜长梦多。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流程对不对，我怕出错，对了，暂时是选择仅自己可见的状态。”
自知常识不行，见李程西在边上，林可欣抓起了壮丁。
“行，”虽然心里不赞成这样的决定，但所有者毕竟是林可欣。既然她都和家里人商量好了，李程西也没想着劝说。
第27章
隔日, 在李程西的陪伴下，林可欣来到大比总负责人刘系长的办公室。
作为辅能系的学生，这是林可欣第一次见到战斗系系长——刘勇。如其名字一般，对方给人一种强烈的骁勇悍将的气息。
如果是其他人, 这个时候即便不畏畏缩缩, 也谨小慎微起来。可林可欣是不知害怕为何物的, 在对上刘勇视线时，还跟着打量了一番。
心里有些欣赏一个辅能系的学生能有这般的胆气，刘勇面上却不动声色, 厉声呵斥道，“林可欣, 你可知道找你来干嘛的？”
林可欣顿了一下, 利落地摇头, “不知道。”
猜测终究只是猜测, 谁知道准不准，若是说出来发现不准，那岂不相当于自我暴露了。这么简单的审问手段，林可欣才没那么蠢上当呢。
“哼，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嘴硬说不知道！你当我是闲得慌, 一万多个学生中，特意把你找过你聊天？到底做了什么, 快点老实交代, 看在你出身百强家族的份上我网开一面，否则……”
后面的话没说全，却给人留下足够的想象空间。
遇上心理素质不过关的，这番严词厉色下, 怕是坚持不到一个回合就上下交代一通了。事实上，刘勇也确实用这招成功恐吓住不少战斗系的刺头。
但再好的招数也有失灵的时候，比如此刻，林可欣就一脸淡定，“刘系长，我真的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你能说得再具体点吗？”
透过这几句话，林可欣得出两点重要信息。一，她被叫过来，是因为犯了错；二，他们先前的猜测很大可能不对，或者说不完全对。
第一次遇到这么油盐不进的学生，刘勇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公然在大比中作弊，林可欣，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以为大家没发现呀？嘴硬，继续嘴硬，那你来解释一下，你是怎么看都没看就确定到草药点的？”
就这！
林可欣好笑之余又有些无奈，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和作弊挂上钩。他们之前的一系列脑补果真要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刘系长，我是靠精神力感应到的，如果这个算违规，那战斗师使用异能击杀异兽是不是也不允许了，毕竟两者的本质都一样。”
“精神力？如果精神力能感应到草药，那其他人不知道去感应，就你能？”
刘勇冷笑着，“糊弄人也不知道找个好理由糊弄。快点交出草药探测器，还有，这两天的积分作废，接下来如果再发现有作弊行为，那你也不用继续参加比赛了。”
胆大是好事，但胆大包天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见林可欣一直冥顽不灵，刘勇也没了耐心继续磨蹭下去，直接宣布结果。
“刘系长，你不会精神力感应是你的事，但你凭什么断定我不会？还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草药探测器。如果你仗着是大比总负责人，就轻率做出决定，那我也履行自己的权利，申请大比监察员彻查此事。”
直视刘勇，林可欣丝毫不退缩道。
“凭什么？就凭我是一系之长、大比的总负责人，而你，不过区区一名学生。你说你会精神力感应，那好，你说说怎么个感应法？我来洗耳恭听。”
“先将精神力引导出来，化作细线慢……”林可欣下意识回着，话说到一半，瞄到刘勇表情时，才猛然一顿。
“刘系长，如果你对精神力感官化外放感兴趣，可以直接说的，不用这么故意激我。”若不是她眼尖，发现刘勇掩饰再愤怒表皮下的认真，可不就这么给套路进去了。
果然不愧是top高校的一系之长么，看着再四肢发达，脑子也是杠杠的，不动声色就能挖下一个大坑。
“什么故意激你，我看是你瞎话编不下去了吧，要说就快点说，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刘勇声音不知觉大上几分，似乎这样就能义正言辞，可林可欣却只觉得好笑。
“真不是故意激我？本来还想着若是你感兴趣，那我就再说得具体点。毕竟，这个掌握好了，对战斗师历练也有帮助，可以提前感应到危险，不过……”
后面的话，林可欣还没说完，刘勇就匆匆打断，“那你还是说得具体点吧，我好判断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呵，还说她嘴硬，真该睁大眼看看到底谁嘴硬哦。
心里吐槽了几句，林可欣故意气死人不偿命地道，“如果刘系长坚决认为我作弊，那我到时自会向监察员证明清白，现在，还是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如果系长没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说完，没等刘勇有所反应，林可欣直接转身。
空手套白狼，呵呵，真够他美的呢。
想到昨天的纠结，以及今天的坑，差点掉下去的那种，林可欣心里冒着火。
“哎，还没说完呢，你怎么说走就走，什么态度，太不像话了……”身后，刘勇气急败坏，林可欣直接装作没听到，还体贴地给带上门。
外面，李程西还在候着。门开、门关的一瞬间，自然也听到了刘勇的声音，顿时不敢置信外加莫名其妙地看向林可欣。
“走啦，路上我跟你细说，”拉着李程西，两人一同出了行政楼。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刘系长的真实目的是想套出精神力外放法？”听完林可欣的复述，李程西问道。
“是不是真实目的我不清楚，但他那样子肯定是感兴趣的。反正，我啥都没说，如果他真有这个想法，接下来应该还会找我，就是不知道他具体会怎么做。”
“不管怎么做，选择权都在你手上。”作弊不作弊的，露上一手就什么都明白了，如果只是这个，没什么好太过担心。
“嗯。”
兵来将挡，更坏的猜测他们都设想过，现在这样也确实算不上什么。
第28章
想通了一切, 两人算是步履轻松地回到临时住处。
刚进门，就被候着等消息的众人团团围住，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着。
“欣欣，刘系长找你干嘛呀？”
作为在校生, 一系之长的名头还是很有威慑力的。虽然李程西临走时说了几次不会有事, 但众人还是担心不已。
“能有什么？就是质疑我找草药的速度太快, 是不是在作弊，”林可欣轻描淡写道。
“哈？这个啊，亏我还担心其他的, 没事没事，这个解释清楚了就行。”作没作弊, 他们都看在眼里, 真的假不了, 假的真不了, 没什么可太担心的。
“精神力外放真的太厉害了，也怪不得刘系长会往作弊上想。讲真，这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差不多一个想法。”
脑补刘系长被监控中林可欣确定草药的一幕吓住时，吴起没忍住笑出声。
“还是可欣厉害，你说我们激发异能时, 不也次次引导出精神力吗，怎么就没想过将它们释放出去呢。”
精神力外放往开里讲, 其实并不神秘。可就缺这么灵光一闪, 星际两千年的历史，从没人发现精神力还能这么用，且用处这么大。
可以说，林可欣这一发现, 彻底打开了人类对精神力的思维定势，将‘精神力应用’拉入一片崭新的天地。
“谁说不是呢，”鲁洪波挠挠头，“我这两天一直在想，精神力除了激发异能、炼制提取、感官化外放，还能有什么作用？结果，脑子都想炸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哈，鲁抠抠，就你这脑子，咱还是老老实实地负责武力输出吧，别想，想了也没用，”王元浩没忍住浇着冷水。
“王哥，你怎么总是打击鲁哥啊，灵感这玩意儿谁说得准，说不定哪天鲁哥就福至心灵了呢。”
“嗐，还是嫣妹子够意思，哥没白疼你，不像某些人嘴巴上就没一句好话。”
见大家心思一转二转的，又吵吵闹闹起来，蒋行舟无奈地耸耸肩，引着李程西、李程西到边上谈话，“那你们解释得怎样，刘系长有相信吗？还是说，具体透露了精神力外放法。”
“没信，对方似乎想着套话，我就没具体说，”看了眼心大的其他人，林可欣压低着声音道。
“那刘系长最后是什么个想法？”蒋行舟皱了皱眉。
“不清楚，”林可欣摇摇头，“反正如果他以作弊罪论，那我到时候就申述自证，左右不过麻烦一些而已。”
虽然缺乏一些常识，但对特意了解过的东西，林可欣过目不忘，自然也清楚怎么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蒋行舟点点头，对这一点也不算太担心，只提醒道，“你透露出来的东西还是早作安排好，代表的利益太大了，这越拖到后面，参与进来的势力越多，也越复杂。”
其实，蒋行舟想建议林可欣和李程西所在的李家合作，以求庇护的。只是，这话说出来怕引起误会，蒋行舟想想还是咽下。
“我和家里已经商量好了。不出意外的话，定身符会自留，精神力外放和打坐姿势都申请专利，公开出去。”
“公开？”同李程西初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反应一致，蒋行舟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