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掌声停下时，林可欣忍不住看向校长，下一个是她了。
旁边林云森、林云海、唐瑶、林文源在这一刻也都放缓呼吸，不约而同看向舞台中间的校长。
校长不负众望，很快就宣布道，“现在，请此次大比第一名林可欣上台，开始选师环节。”
不知觉挺直脊背，林可欣在万千视线中走上舞台。
“不知林同学要选哪位大师作为你的毕生老师？”校长问道。
下意识看了眼韩食，他正坐在下首辅能师中第一排第一列的位置，没有犹豫，林可欣坚定地道，“我想拜韩大宗师为师。”
“林同学好志气，希望以后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下一个九级药剂师。”校长勉力了两句，继续道，“接下来有请韩大宗师上台。”
一秒、两秒、三秒……
韩食没动，气氛有些僵硬，林可欣在台上甚至能听到嗡嗡嗡的说话声。
本能地看向台下，拜良好的视力所赐，林可欣能看爸妈、大伯、哥哥、周萱等人焦急担忧的表情。
校长温和的脸色有些沉，“有请韩大宗师上台。”
一秒、两秒、三秒，韩食依旧没动。
在场面越来越尴尬时，韩食终于有了动作，只是……
“我今天已经收到了心仪的弟子，其他人，就算了吧，韩某教不起。”
他是九级大宗师，一句教不起，这里面包含的意思就多得多了，尤其是再联想昨天的热点推送，看向林可欣的目光不由得就带着些奚笑。
这就差明晃晃地直言林可欣人品不行了。
联邦第一军校自从设立三年级大比第一名奖励制度起，就从没有哪一届第一名在这样的场合下被当众拒绝。可以说，林可欣在某种程度上算是留在学校的历史册里了。
这一出，若是传扬出去，林可欣的个人名声算是尽毁了，昨天林家的公关也算是做无用功了，更甚者，对林家的影响更是深大。
被一位九级大宗师不喜，那场面上的其他人再和林家接触会没顾忌？
眼角余光看到台下的林云海等人愤怒地站起来，林可欣脑子里一瞬间转出许多想法，冷冷地看向韩食，正准备开口时，突然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响起。
第43章
“听说定身符是你一个人研究出来的？”气氛僵硬中, 郭长明突然站起来开口问道。
瞬间，原本升起来的嗡嗡声又降了下来。
林云海等人站起来的动作也停滞下来。
“是的，怎么了？”林可欣语气带着一丝桀骜, 虽然不是冲着郭长明, 但态度算不上好。
“那你可以现场亲自制作一张吗？”
“凭……”脱口而出的拒绝, 在看到林云海等人时又咽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郭长明的目的是什么，但今天的脸丢大了, 能够挽回一些于她于林家都好。而且, 定身符本来就打算公开的, 哪怕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 也不是不可接受的。
“好！”
回复完郭长明, 林可欣也不怕被人学了去, 当下从空间指环里拿出最好的工具材料，伏在地上画了起来。
灵气打磨过的毛笔, 深深蘸了一下处理过的异兽血，然后沿着肉眼看不见的能量纹路按照特定轨迹在处理后的异兽皮上作画。
血渗入皮里，带出一道道火红的网状线条, 可等林可欣笔落符成时, 所有的红色竟瞬间消失，只隐隐泛着银光, 以便和正常处理过的兽皮作区别。
“这、这……”作为舞台上唯一近距离观察整个过程的校长, 哪怕从先前的汇报中知晓定身符的存在, 此时也震惊无比。
尤其是林可欣一口气画了两三张，其中一张还实验性地贴在他的后背。
到底是校长，林可欣也没想得罪人，展示完效果就揭开定身符。见对方眼神灼灼地看向他手里另外两张定身符，想了想, 又送出去一张。
此时，台下早已恢复了寂静，因韩食拒绝而带来的轰动渐渐消弥。
星际说到底还是强者为尊，林可欣露出的这一手几乎镇住台下所有人。
联邦第一军校的校长是谁？那年轻时候可是奔走在战场第一线，实力绝对是杠杠的，可竟也能被这一方小物什给定住，众人想想心头就一片火热。
至于怀疑校长帮林可欣作弊，这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是脑子有问题，谁会作假？再者，他们可从来没听说过校长和林家有什么亲近的关系。
“已经画好了，”举起手里最后一张定身符，林可欣看向郭长明。
“虽然你在药剂上很有天赋，小小年纪就能炼制出三级上品药剂，但我觉得你在制造上更有天赋。这定身符我私下其实已经研究了一个多月，却一点头绪都没，而你一个从没接触过制造的学生，却能无师自通。”
“林可欣，你愿不愿意从药剂系转到制造系，拜我为师？我相信系统的学习后，你在制造上的成就绝对会远远超过我，甚至会永留星际史。”
超过郭长明？
这不含一丝玩笑的评价，让众人的视线再次落到林可欣身上。
如果韩食在药剂系算泰斗人物，那郭长明在制造系也不遑多让，不然也不会有着左郭右齐的名号。
只不过辅能三系中，药剂系一向是主流，制造系次之，再加上郭长明炮仗似的脾气，在联邦第一军校的名声这才没韩食响亮。可即便如此，人家也是辅能系的名誉校长，没谁敢小觑。
早在郭长明第一次找她以能量武器交换定身符时，林可欣就通过星网对这人有一定了解。只是，完全没料到后续还有这样的缘分。
答应还是不答应？
自从无意间得知灵液能治愈精神域躁动，药剂系对林可欣的吸引力就没初始那么大。相反，上次交易来的能量武器在战斗中爆发出来的威力更让林可欣感兴趣。
而且，现在的境况也容不得她二选一。联邦第一军校大比第一名拜师礼中铩羽而归，她丢得起这个人，林家也丢不去。
没再犹豫，林可欣斩钉截铁地回道：“愿意！”
之后，便是正常的拜师流程，礼毕，林可欣正式成为郭长明的弟子，唯一的弟子。
拜师礼过后，校长又勉励了几句，接下来便是自由活动，大家转到隔壁宴会厅，用过午饭再散场。
人流开始涌动，林可欣第一时间窜到林云海等人身边，“爸、妈、大伯、哥。”
林云森点了点头，视线在人群中搜索了下，带着林可欣走到郭长明身边，“今天谢谢郭大师了，要不是有郭大师，欣欣和我林家……”
当时那情况，换成任何人救场也堵不住悠悠之口，也就郭长明有这个分量。虽然私下里还免不了被议论，但大体上是保住了面子、里子。
“要谢就谢她自己，若不是有这份天资、能力，老夫是断不会收徒的。”
说完，郭长明看向林可欣，声色俱厉地道，“既然成为我的弟子，那以后就按我的教学步骤来，一日不可懈怠。不然，今日能收徒，它日就能解除师徒关系。”
任何时候，被师父除名都是一件严重的事，尤其林可欣还是这种状况下被收徒的。
林父、林大伯闻言有些胆颤，忙表态道，“欣欣自小勤奋懂事，这拜了大师为师，肯定会加倍努力学习的。以后，您就是欣欣正经的长辈，她要是不听话或哪做得不好，您尽管责罚。”
见林可欣一言不发，唐瑶在背后轻轻推搡了林可欣几下。
“弟子一定会努力做到师父满意的，”林可欣鞠了一个躬，敬意道。
“不是做到我满意，是做到你自己满意。还有，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到就要做到，别只会嘴上花花。老夫活这么久，见过的天才绝非你一个，但最后能闯出一片天地的无一不是勤学苦练者，切不可自大自满，固步自封。”
“是，弟子知道，”话糙理不糙，林可欣也不是什么小孩子，虚心受教。
点了点头，郭长明随后掏出一个空间手镯递给林可欣，“今天也没个准备，这个就当见面礼了，等以后，为师再补上。”
“这、这太珍贵了，不能要，”没等林可欣说话，林云海、林云森就拒绝道。
空间器品向来昂贵。而空间手镯更是所有空间器品中容纳面积最大的，比林可欣现在用的指环起码大上两三倍，价值更是不可说。
“又不是给你们的，你们拒绝个什么劲，”郭长明的小暴脾气上来，直接开启怼人模式。之后也不管林云森等人的表情是怎样，直接将手镯塞到林可欣手里。
“这些都是我平时随意炼制的，没精细雕琢。等以后你学会了，想要什么款式就自己来炼制。”
看着实际空间完全超出她预期，且做工精致的手镯，林可欣多瞄了眼郭长明。如果真的是随意炼制的，又怎么可能随身带在身上呢。
虽然不知道是为谁炼制的，但郭长明这么说了，林可欣也就没戳破，“手镯我很喜欢，谢谢老师。”
想了想，林可欣从空间里拿出一叠上好的定身符，单膝下跪，“这是徒弟孝敬师父的，请师父务必收下。”
“小小年纪，实事没做几件就罢了，滑头倒是学会不少。”嘴上这么说着，但郭长明手上动作却不慢。
如果是其他东西也就算了，但定身符他却稀罕得紧，先前从林可欣这里交换来的全被嚯嚯掉了。
林可欣笑着。不知是不是有了师徒的名份，此时再看郭长明，竟觉得顺眼得很，连带着眉间的皱纹都和蔼了些。
不远处，校长走向韩食，眼神示意了下林可欣那边道，“这是个难得的好苗子，你呀，迟早要为你这固执的性子后悔。”
“药剂是用来救人的，如果存着害人的心，即便天赋再高，我韩某不也想教。而且，薇薇已经是四级药剂师，天赋比那林可欣只高不低。”
“你、你怎么就说不通呢，”校长摇了摇头，见韩食一脸的坚持己见，便没再多说。
看着校长离开的背影，韩食又看了眼正讨好（送定身符）郭长明的林可欣，扯了扯唇角，他才不会后悔。
时间会证明谁对谁错！
寻求小道，过分关注眼前得失、个人恩怨，注定会走不长远的。
饭后散场时，郭长明特意过来交代道：“等会我把教学笔记发给你，你先抓紧时间看，遇到不懂的直接问我，或记下来留着一起问也行。一周后，到我实验室报道，我会亲手指点你炼器，争取在开学前赶上其他同学的课程。”
“我郭长明的弟子从来都只认第一，没有第二，要是开学后让我发现你跟不上进程，你就等着被收拾吧，”说到后面，郭长明不知觉又威胁了起来。
“师父，你目前应该只有我一个弟子吧，”所以哪里来的只认第一，没有第二？林可欣没忍住皮了一句。
“你、你……”郭长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气得嘴角的胡子都跟着一翘一翘的。
“你这孩子怎么和老师说话的啊，还不快道歉，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你顶什么嘴？”没等郭长明又动作，唐瑶就先拍了两下林可欣肩膀。
“师父，对不起，”林可欣道歉得很利落，语气也很诚恳。
郭长明却更心塞了一两秒，一时间不知这冲动收徒是对还是错——别人没教导出来，他先给气死了。
“以后皮放紧点，”没客气地叩了林可欣脑袋瓜子一个响头，郭长明才心情转好地背着手离开。
‘砰’地一声，林可欣觉得自己这个脑袋一定肿了个包，顿时可怜巴巴地看向林父等人。
“活该，跟老师也没大没小的，”点了点林可欣的头，林父语重心长道，“以后好好学，郭大师在炼器上造诣不比韩食在药剂上差，学得好了，未来成就照样不可估量。”
“对，好好学，让有些人看看，不选你不是你的损失，而是有些人终生的遗憾，”虽然韩食拒绝收徒说不上对与错，但站在他们的角度，唐瑶就是对韩食的好感度直线降为负。
“嗯，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拜师礼上的那一幕，林可欣不是一点感触都没，她会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一切的。
“对了，爸、大伯、妈，你们先回去吧，我和哥去专利点确认一下，之后再顺便逛逛。”
昨天和李程西的见面因为网上舆论推迟到今天，瞧瞧时间，也差不多快到约定的点了，林可欣赶紧道。
“行，那你们玩得尽兴点，”兄妹俩一起，林云海倒是放心得很。加上他们一个个确实忙得很，想陪着一起也没那时间。
和林父等人打过招呼，林可欣和林文源坐上飞车，先向附近的一个专利点驶去。
旁边林云森、林云海、唐瑶、林文源在这一刻也都放缓呼吸，不约而同看向舞台中间的校长。
校长不负众望，很快就宣布道，“现在，请此次大比第一名林可欣上台，开始选师环节。”
不知觉挺直脊背，林可欣在万千视线中走上舞台。
“不知林同学要选哪位大师作为你的毕生老师？”校长问道。
下意识看了眼韩食，他正坐在下首辅能师中第一排第一列的位置，没有犹豫，林可欣坚定地道，“我想拜韩大宗师为师。”
“林同学好志气，希望以后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下一个九级药剂师。”校长勉力了两句，继续道，“接下来有请韩大宗师上台。”
一秒、两秒、三秒……
韩食没动，气氛有些僵硬，林可欣在台上甚至能听到嗡嗡嗡的说话声。
本能地看向台下，拜良好的视力所赐，林可欣能看爸妈、大伯、哥哥、周萱等人焦急担忧的表情。
校长温和的脸色有些沉，“有请韩大宗师上台。”
一秒、两秒、三秒，韩食依旧没动。
在场面越来越尴尬时，韩食终于有了动作，只是……
“我今天已经收到了心仪的弟子，其他人，就算了吧，韩某教不起。”
他是九级大宗师，一句教不起，这里面包含的意思就多得多了，尤其是再联想昨天的热点推送，看向林可欣的目光不由得就带着些奚笑。
这就差明晃晃地直言林可欣人品不行了。
联邦第一军校自从设立三年级大比第一名奖励制度起，就从没有哪一届第一名在这样的场合下被当众拒绝。可以说，林可欣在某种程度上算是留在学校的历史册里了。
这一出，若是传扬出去，林可欣的个人名声算是尽毁了，昨天林家的公关也算是做无用功了，更甚者，对林家的影响更是深大。
被一位九级大宗师不喜，那场面上的其他人再和林家接触会没顾忌？
眼角余光看到台下的林云海等人愤怒地站起来，林可欣脑子里一瞬间转出许多想法，冷冷地看向韩食，正准备开口时，突然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响起。
第43章
“听说定身符是你一个人研究出来的？”气氛僵硬中, 郭长明突然站起来开口问道。
瞬间，原本升起来的嗡嗡声又降了下来。
林云海等人站起来的动作也停滞下来。
“是的，怎么了？”林可欣语气带着一丝桀骜, 虽然不是冲着郭长明, 但态度算不上好。
“那你可以现场亲自制作一张吗？”
“凭……”脱口而出的拒绝, 在看到林云海等人时又咽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郭长明的目的是什么，但今天的脸丢大了, 能够挽回一些于她于林家都好。而且, 定身符本来就打算公开的, 哪怕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 也不是不可接受的。
“好！”
回复完郭长明, 林可欣也不怕被人学了去, 当下从空间指环里拿出最好的工具材料，伏在地上画了起来。
灵气打磨过的毛笔, 深深蘸了一下处理过的异兽血，然后沿着肉眼看不见的能量纹路按照特定轨迹在处理后的异兽皮上作画。
血渗入皮里，带出一道道火红的网状线条, 可等林可欣笔落符成时, 所有的红色竟瞬间消失，只隐隐泛着银光, 以便和正常处理过的兽皮作区别。
“这、这……”作为舞台上唯一近距离观察整个过程的校长, 哪怕从先前的汇报中知晓定身符的存在, 此时也震惊无比。
尤其是林可欣一口气画了两三张，其中一张还实验性地贴在他的后背。
到底是校长，林可欣也没想得罪人，展示完效果就揭开定身符。见对方眼神灼灼地看向他手里另外两张定身符，想了想, 又送出去一张。
此时，台下早已恢复了寂静，因韩食拒绝而带来的轰动渐渐消弥。
星际说到底还是强者为尊，林可欣露出的这一手几乎镇住台下所有人。
联邦第一军校的校长是谁？那年轻时候可是奔走在战场第一线，实力绝对是杠杠的，可竟也能被这一方小物什给定住，众人想想心头就一片火热。
至于怀疑校长帮林可欣作弊，这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是脑子有问题，谁会作假？再者，他们可从来没听说过校长和林家有什么亲近的关系。
“已经画好了，”举起手里最后一张定身符，林可欣看向郭长明。
“虽然你在药剂上很有天赋，小小年纪就能炼制出三级上品药剂，但我觉得你在制造上更有天赋。这定身符我私下其实已经研究了一个多月，却一点头绪都没，而你一个从没接触过制造的学生，却能无师自通。”
“林可欣，你愿不愿意从药剂系转到制造系，拜我为师？我相信系统的学习后，你在制造上的成就绝对会远远超过我，甚至会永留星际史。”
超过郭长明？
这不含一丝玩笑的评价，让众人的视线再次落到林可欣身上。
如果韩食在药剂系算泰斗人物，那郭长明在制造系也不遑多让，不然也不会有着左郭右齐的名号。
只不过辅能三系中，药剂系一向是主流，制造系次之，再加上郭长明炮仗似的脾气，在联邦第一军校的名声这才没韩食响亮。可即便如此，人家也是辅能系的名誉校长，没谁敢小觑。
早在郭长明第一次找她以能量武器交换定身符时，林可欣就通过星网对这人有一定了解。只是，完全没料到后续还有这样的缘分。
答应还是不答应？
自从无意间得知灵液能治愈精神域躁动，药剂系对林可欣的吸引力就没初始那么大。相反，上次交易来的能量武器在战斗中爆发出来的威力更让林可欣感兴趣。
而且，现在的境况也容不得她二选一。联邦第一军校大比第一名拜师礼中铩羽而归，她丢得起这个人，林家也丢不去。
没再犹豫，林可欣斩钉截铁地回道：“愿意！”
之后，便是正常的拜师流程，礼毕，林可欣正式成为郭长明的弟子，唯一的弟子。
拜师礼过后，校长又勉励了几句，接下来便是自由活动，大家转到隔壁宴会厅，用过午饭再散场。
人流开始涌动，林可欣第一时间窜到林云海等人身边，“爸、妈、大伯、哥。”
林云森点了点头，视线在人群中搜索了下，带着林可欣走到郭长明身边，“今天谢谢郭大师了，要不是有郭大师，欣欣和我林家……”
当时那情况，换成任何人救场也堵不住悠悠之口，也就郭长明有这个分量。虽然私下里还免不了被议论，但大体上是保住了面子、里子。
“要谢就谢她自己，若不是有这份天资、能力，老夫是断不会收徒的。”
说完，郭长明看向林可欣，声色俱厉地道，“既然成为我的弟子，那以后就按我的教学步骤来，一日不可懈怠。不然，今日能收徒，它日就能解除师徒关系。”
任何时候，被师父除名都是一件严重的事，尤其林可欣还是这种状况下被收徒的。
林父、林大伯闻言有些胆颤，忙表态道，“欣欣自小勤奋懂事，这拜了大师为师，肯定会加倍努力学习的。以后，您就是欣欣正经的长辈，她要是不听话或哪做得不好，您尽管责罚。”
见林可欣一言不发，唐瑶在背后轻轻推搡了林可欣几下。
“弟子一定会努力做到师父满意的，”林可欣鞠了一个躬，敬意道。
“不是做到我满意，是做到你自己满意。还有，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到就要做到，别只会嘴上花花。老夫活这么久，见过的天才绝非你一个，但最后能闯出一片天地的无一不是勤学苦练者，切不可自大自满，固步自封。”
“是，弟子知道，”话糙理不糙，林可欣也不是什么小孩子，虚心受教。
点了点头，郭长明随后掏出一个空间手镯递给林可欣，“今天也没个准备，这个就当见面礼了，等以后，为师再补上。”
“这、这太珍贵了，不能要，”没等林可欣说话，林云海、林云森就拒绝道。
空间器品向来昂贵。而空间手镯更是所有空间器品中容纳面积最大的，比林可欣现在用的指环起码大上两三倍，价值更是不可说。
“又不是给你们的，你们拒绝个什么劲，”郭长明的小暴脾气上来，直接开启怼人模式。之后也不管林云森等人的表情是怎样，直接将手镯塞到林可欣手里。
“这些都是我平时随意炼制的，没精细雕琢。等以后你学会了，想要什么款式就自己来炼制。”
看着实际空间完全超出她预期，且做工精致的手镯，林可欣多瞄了眼郭长明。如果真的是随意炼制的，又怎么可能随身带在身上呢。
虽然不知道是为谁炼制的，但郭长明这么说了，林可欣也就没戳破，“手镯我很喜欢，谢谢老师。”
想了想，林可欣从空间里拿出一叠上好的定身符，单膝下跪，“这是徒弟孝敬师父的，请师父务必收下。”
“小小年纪，实事没做几件就罢了，滑头倒是学会不少。”嘴上这么说着，但郭长明手上动作却不慢。
如果是其他东西也就算了，但定身符他却稀罕得紧，先前从林可欣这里交换来的全被嚯嚯掉了。
林可欣笑着。不知是不是有了师徒的名份，此时再看郭长明，竟觉得顺眼得很，连带着眉间的皱纹都和蔼了些。
不远处，校长走向韩食，眼神示意了下林可欣那边道，“这是个难得的好苗子，你呀，迟早要为你这固执的性子后悔。”
“药剂是用来救人的，如果存着害人的心，即便天赋再高，我韩某不也想教。而且，薇薇已经是四级药剂师，天赋比那林可欣只高不低。”
“你、你怎么就说不通呢，”校长摇了摇头，见韩食一脸的坚持己见，便没再多说。
看着校长离开的背影，韩食又看了眼正讨好（送定身符）郭长明的林可欣，扯了扯唇角，他才不会后悔。
时间会证明谁对谁错！
寻求小道，过分关注眼前得失、个人恩怨，注定会走不长远的。
饭后散场时，郭长明特意过来交代道：“等会我把教学笔记发给你，你先抓紧时间看，遇到不懂的直接问我，或记下来留着一起问也行。一周后，到我实验室报道，我会亲手指点你炼器，争取在开学前赶上其他同学的课程。”
“我郭长明的弟子从来都只认第一，没有第二，要是开学后让我发现你跟不上进程，你就等着被收拾吧，”说到后面，郭长明不知觉又威胁了起来。
“师父，你目前应该只有我一个弟子吧，”所以哪里来的只认第一，没有第二？林可欣没忍住皮了一句。
“你、你……”郭长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气得嘴角的胡子都跟着一翘一翘的。
“你这孩子怎么和老师说话的啊，还不快道歉，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你顶什么嘴？”没等郭长明又动作，唐瑶就先拍了两下林可欣肩膀。
“师父，对不起，”林可欣道歉得很利落，语气也很诚恳。
郭长明却更心塞了一两秒，一时间不知这冲动收徒是对还是错——别人没教导出来，他先给气死了。
“以后皮放紧点，”没客气地叩了林可欣脑袋瓜子一个响头，郭长明才心情转好地背着手离开。
‘砰’地一声，林可欣觉得自己这个脑袋一定肿了个包，顿时可怜巴巴地看向林父等人。
“活该，跟老师也没大没小的，”点了点林可欣的头，林父语重心长道，“以后好好学，郭大师在炼器上造诣不比韩食在药剂上差，学得好了，未来成就照样不可估量。”
“对，好好学，让有些人看看，不选你不是你的损失，而是有些人终生的遗憾，”虽然韩食拒绝收徒说不上对与错，但站在他们的角度，唐瑶就是对韩食的好感度直线降为负。
“嗯，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拜师礼上的那一幕，林可欣不是一点感触都没，她会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一切的。
“对了，爸、大伯、妈，你们先回去吧，我和哥去专利点确认一下，之后再顺便逛逛。”
昨天和李程西的见面因为网上舆论推迟到今天，瞧瞧时间，也差不多快到约定的点了，林可欣赶紧道。
“行，那你们玩得尽兴点，”兄妹俩一起，林云海倒是放心得很。加上他们一个个确实忙得很，想陪着一起也没那时间。
和林父等人打过招呼，林可欣和林文源坐上飞车，先向附近的一个专利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