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戏(四)【H】
  舒芙不知怎么对占摇光说自己的任务,只好朝他身边小心挪了半寸。
  纠结良久以后,她才慢慢伸出手去,用掌心轻轻压住了他的腹部。
  少年霎时僵在原地,烛火疏弱,帷幌影幢,少女一点精致秀气的鼻尖映在当中最明的那一星光亮里,道不尽的姝色动人。
  舒芙垂着眼,努力将视线凝在自己手背上,只留半弯月牙白的脸蛋弧线与人瞧。
  “我观少侠行动迟滞,像是腰上有伤的模样,妾家中尚有一些疗愈疮疤的药膏子,若蒙不弃,愿尽献与少侠。”
  占摇光盯着她的侧脸看了许久,直到舒芙等得不耐,掌心下摁,微微按了按他,他才恍然回神,缓缓点了下头。
  舒芙在他腰间摸索了许久,总算找到了束腰的革带,三两下草草扯散以后,便顺着微敞的衣缘探了进去。
  少女的手心柔嫩温凉,在他衣下拱出一个小丘,极缓地游梭在腹部,用指尖贴在他腹上清晰的肌理线条间摩挲,动作有轻有重,却无甚章法,碾来压去,过一处则簇一串火星,痒得骇人。
  她不知道这个“少时”指的是多久,打算在心底数个六十下就作罢。
  少年腹间滚炙紧缩,鬓角轻微汗湿,竟当着她的面哼出声来。
  舒芙红着脸抬首看了看他,低声威胁:“不许发出奇怪的声音!”
  占摇光耳尖发热,自觉她的要求实在过分,强忍数息后,又目光浸亮地朝她望过去,央求一样对她道:“我忍不住,不然你同我说说话吧。”
  舒芙看看他,心底的数还没数完,只好随口道:“我手上也没用力,你别一直躲我嘛,你一直缩、一直缩,你摸我的时候就不是这样的……”
  占摇光愕然看向她,磕绊了好半晌,终于憋出个借口:“你摸得一点章法没有,弄得我好痒。”
  舒芙眉尖一蹙,有种自己被骂了的感觉,心底不忿,数也不数了,径直朝下滑去,干脆叫他痒个彻底好了。
  占摇光意识到时已经阻止不及,腹间那团温滑如脂的软玉已然摸到了他的裤沿处,只略停顿数刻,就拱开边缘探了进去。
  少年身体猛然一颤,腰骨都麻了。
  他顾不及胸腔里撞涌的快意与喘息,伸手就要去捉她的手腕,却没想到舒芙先他一步动作。
  少女抬起脸与他对视,耳根红得欲滴出血:“你、你怎么就硬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那上头叫我‘使之立挺’,可你是自己立起来的,我这样算不算做成了呢?”
  占摇光刚从自己急剧的心跳声中回神,又听到她迟疑又茫然的问题,突然升起些捉弄的主意。
  少年偏着头想了想,继而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慢慢吐出两个字:“不算。”
  他以眼神示意她:“阿芙要罚酒。”
  舒芙:“……”
  刚才随口诌的惩罚竟这么快就报复回自己身上了。
  她面上有些抹不开,手下挨着那根她看不着的热灼长物胡乱揉了几揉,迫得少年吃痛叫出声才将手抽回来。
  “好不自持的小郎君,动不动就硬,一点儿也乖巧,哼。”
  她背过身,不敢再用刚刚那种遇热发震的高足杯,另选了一个作装饰用的赤金小碟,从玲珑银壶里盛了些酒水,小口小口饮了。
  占摇光趁她喝酒的功夫,抬手又掷一回骰子。
  这一回得了一个八。
  他将第八张木牌摘下来,捏在手里扫了几眼,人就顿住不动了。
  舒芙饮了一些酒,颇有些醺然,见占摇光久不作声,于是将脑袋凑过去与他同看:“上头写的什么?我瞧瞧……”
  “‘云娘寒衣同处一室,是时,良之从弟推门欲入,云娘急引寒衣入柜槅……’”
  她越往下念,混沌的思维就越明晰,是以看着最后一句话,她死活说不出口了。
  ——【然柜槅狭隘,偶有肌理相触,请以阴部相撞二十次。】
  帐中寂了几息,舒芙恍然想起这是一张双数牌,应还有属于她的一面。
  她手腕一动,立马翻转过去,想看看是否有转圜的办法。
  不料上头的要求却是叫她四肢不可抵抗,言语仍需抵触。
  她还未反应过来,耳垂却忽然一热:“夫人勿动,外头有人来了。”
  舒芙整只耳朵立时红透了,连忙往后缩了缩,背脊忽地抵住床角,恰合了牌面上逼仄狭隘的空间。
  占摇光亦随之俯身过来,她目光凝在他脸上,心口却一阵紧收,感到自己的膝盖被对方压在掌下,继而两条腿被轻轻拉开,留出一个足以容人的间隙。
  少年慢慢挪进她双腿之中,两人间的空隙被一点点挤压缩小,直至她双腿微屈,腿根被他用膝盖稍稍顶住了。
  少女一袭粉霁色的裙衫,蓬软如云,织锦霞缎一样遮在两人交迭的地方,叫他们谁也看不清裙下情形。
  但那点方寸之地已洇出一点湿浸浸的热,即使占摇光还未压过来,她都明晰地感觉出腿心软穴不远处正杵着个昂藏的灼物。
  占摇光瞥见她紧抿的唇角,伸出一根手指在她汗湿的掌心画了个圈,然后重重摁住了圆圈中央。
  “做什么?”舒芙懵懂问道。
  “你要是觉得害羞,可以把眼睛闭起来的。”
  舒芙险些要下意识照着他的话做了,又陡然想到要是她真闭上了眼,那自己的一应失态模样都要被他看全了
  ——且她还看不了他的。
  于是她道:“我不干,除非你也将眼睛一起闭了。”
  少年对上她澹澹流动的眼波,有些不大情愿就这样错开,随口扯了个不大用心的谎:“我不能闭眼,不然会撞歪的。”
  “那我也不闭。”
  占摇光不再痴缠这个话题,转而轻道:“那你替我数一数,到了的话记得告诉我。”
  舒芙还来不及应下,腿心便被什么炽物隔着绸裤一撞,如丝水穴巍巍一缩,一芯的春水立时被撞开了、洇散了,吐出瑟瑟淫液来。
  她毫无防备,一下“嗯”出来,尾骨蹿上潮涌一样的酥麻快感,膝头下意识想并拢在一处,却毫无例外地箍上眼前少年劲瘦的腰。
  第一回,他就这样趁她不备,并不讲理地抵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