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一纵而下,一了百了
  墨云归安抚好盛卿卿之后,还要去安排盛林川的后事,所以,并没有在医院停留很久。
  而这个时候他所能信任的只有笙歌,笙歌虽然觉得这对卿卿来说太残忍,但目前就她的身体状况来说瞒着她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今天是盛卿卿父亲的葬礼,他去世的第三天,墨云归主持葬礼,自然是不能在医院陪盛卿卿。
  “墨云归最近到底在忙什么,我快两天没见到他了!”盛卿卿问道。
  “可能是公司事情比较多!”笙歌并不是个会撒谎的人,最关键,卿卿已经不止一次的问过这个问题。
  “阿笙,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盛卿卿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宋子玉和季南风这次来看她,居然没有斗嘴,而是在刻意的讲笑话逗她开心。
  “没有!”笙歌立刻道,只是,她自己注意不到她说没有的时候眼神闪过的一抹紧张。
  “哦!”盛卿卿低低的应了声。
  “卿卿,等墨大哥忙完了就过来了,你别担心!”笙歌看盛卿卿不再问下去,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我知道,我没事的!”说完这句好一会盛卿卿都没再开口,夏笙歌以为她睡着的时候,盛卿卿忽然道:“阿笙,我想吃荔枝!”
  “好啊,我马上让保镖去买,医院门口水果超市就有的!”笙歌听到卿卿有想吃的东西,唇角勾出一抹笑颜。
  “还是你去吧,他们不够细心,万一不新鲜怎么办?”盛卿卿笑着撒娇。
  笙歌想了下,卿卿说的也是,反正就在楼下,还是她去买。
  笙歌刚离开,盛卿卿就从床上下来了,并没有找到笙歌的手机,这越发的让她怀疑,他们肯定是瞒了她什么事情。
  难道,爸爸的案子有什么变故?还是傅家又找墨云归的麻烦?
  她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盛卿卿要出去的时候保镖自然拦着:“大小姐,您的身体不好,不能出去!”
  “我去找医生,你们也要拦着?”盛卿卿挑眉,表情还算平静。
  保镖犹豫了下,毕竟墨云归是交代过的,不能让大小姐出去。
  “怎么,我爸爸出事,你们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墨云归有让你们看着我在这里等死吗?”盛卿卿怒了。
  保镖立刻道:“不敢,我马上去叫医生!”
  “站住!”盛卿卿叫住了保镖:“我自己有脚,可以自己去,我只是病了,还没死!”
  说完,离开病房,朝医生办公室走去,保镖自然要跟着,只是并不敢太靠近。
  医生并不在办公室,可手机却放在桌上,盛卿卿拿起来快速的拨了个电话,那边过了会才接通,不耐烦的说了句:“你好……”
  白泽的话还未说完被盛卿卿打断:“白泽,是我!”
  白泽听出盛卿卿的声音:“卿卿,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墨云归把你关起来了,你怎么用这个号码?”
  “我在医院,白泽,我爸爸的事怎么样了,到底有多严重,你帮我打听下!”他们现在都瞒着她,她只能求助白泽了。
  “卿卿,盛叔叔今天出殡你不知道吗?”白泽脱口而出。
  “你,你,说什么?”盛卿卿整个人像是被冻结,舌根发硬,差点说不出话来。
  “墨云归,他,他没告诉你吗?”白泽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白泽,你刚才说什么,你再告诉我一遍!”盛卿卿的力气像是被抽空,声音飘的厉害。
  “卿卿,卿卿,你听我说,是这样的……”白泽舔了下唇瓣,话开始有些凌乱了。
  “说啊,你告诉我,我爸爸他怎么了。”盛卿卿没有等到白泽的回复,直接把手机从耳边取下对这话筒吼道。
  “卿卿,你别激动,盛叔叔他,他今天出殡,你在哪,我去接你!”白泽向来对盛卿卿是言听计从,从来没有说过半个不字。
  盛卿卿手中的手机已经掉在地上,整个人都是软的,脸色苍白的厉害,似乎随时要晕倒,而保镖听到盛卿卿的吼声,已经冲了进来。
  他们看到地上的手机,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冲上前要拦住盛卿卿:“大小姐!”
  盛卿卿整个人悲伤到绝望,有那么一刻,盛卿卿想过转身,从这二十七楼上一纵而下,一了百了。
  可她不能,无论如何,她都要去送爸爸最后一程,而且,她总要知道爸爸是怎么死的,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呢。
  盛卿卿看到保镖过来,突然从医生的办公桌上的笔筒里随手一抓,抓住了一把剪刀,拿在手里对准自己的咽喉:“让开,让开!”
  她的脸色很不好,连走路的步子都有些跌跌撞撞,让看着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而她手中的那把剪刀都有可能插进她的咽喉。
  保镖自然不敢再向前:“大小姐,你冷静点!”
  “滚开,我让你们都滚开!”盛卿卿用力的嘶吼,身体颤抖着,丧父之痛的悲愤让她充满了另一种力量。
  笙歌买完荔枝回来,看到前面围了一圈人就觉得不好,急急忙忙的朝前跑去。
  当她看到盛卿卿用剪刀抵着自己喉咙的时候,手里提着的荔枝一下子掉在地上,声音因为紧张也变得尖利:“卿卿,不要做傻事!”
  盛卿卿听到笙歌的声音,眼泪哗的流了出来:“阿笙,连你都骗我,怎么连你都骗我,我爸爸死了,他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可你们都不告诉我,为什么?”
  “卿卿,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要骗你,卿卿,你听我说……”笙歌有些凌乱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不听,让开,你们都让开,不然,我就死在这里……”盛卿卿的剪刀已经陷进了皮肤里,有血珠从她过于苍白的皮肤里冒出来。
  不论如何,她今天一定要去爸爸的葬礼,妈妈走了,爸爸也走了,她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反正,现在她活着,对身边的人都是拖累,死了也好,他们一家可以团圆了。
  笙歌看到盛卿卿脖子上的血,揪心到了极点:“卿卿,是我不多,我给你道歉,你不要这样,放下剪刀,快放下!”然后又对保镖道:“你们让开,快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