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高明的刀法
  “五行到底在哪里?根本没有看到你说的什么记号。”刘成良瞪大了眼睛在张鸣的颈后寻找了老半天也没有找出一点什么便不由得着急起来追问道。
  张鸣也是在那里沉思了好一会儿,他仔细的回忆那晚的场景,他除了感觉到蜘蛛留在身上的那三处刺痛之外再无别的什么,其实说起来被蜘蛛袭击这件事如果李五行不说自己也不可能知道,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蜘蛛怎么能爬到自己身上而且还豪无所觉,更可怕的是这一切都被李五行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想一想这些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心里直发毛,但如果再往下想他跟李五行在交手中并没有受什么其他伤,想来他又是在危言耸听故弄玄虚不足为惧,尽管他心头那团恐惧的乌云越来越浓重,他必须抵抗到底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不对!”张鸣的心中一紧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瞬间,因为他猛地想起就在那晚他杀了自己的同伙山口想要隐遁逃跑的瞬间,李五行甩出的七星刀在空中刺破他的大腿,当时流了不少血幸亏处理的及时否则他也就因为流血过多一命呜呼,此时此刻他跪在地上低着头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异样,那牙根却不由得咯咯作响恨不得马上一雪前耻,可是现在他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自己的奸细身份不要被识破影响了乐善堂的名声和全盘计划,他紧张之时略一沉思又放下心来,刚才李五行只说让刘成良在自己的颈后寻找什么伤口,全然不提其他,想来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受了伤只是胡乱猜测罢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脸上依然是一脸的无辜和冤屈……
  李五行看着刘成良着急疑惑的表情,他又低头端详了一会儿抬起手指了过去,“就是这两个伤口,是我在跟他交手的时候砍了四刀留下来的,我只是为了留下一个记号所以出手的时候他不可能感觉到,这个伤痕外人也不可能发现。”
  只见就在李五行指向张鸣的耳朵后面,两个清晰的伤口很难被人发觉,那伤口呈十字型,四条淡淡的血痕清晰可见,交叉在一起在两耳之后形成两个刺眼的却极难发现的极浅,极细的伤痕,想来那刀法也是极快,力道把握的极其精准才能伤人于无形无知无觉之间,尤其是让一个忍者被人伤了四刀却毫无所觉更是不可思议,能指出这个伤痕的除非亲手所为别无其他……
  “啊!”刘成良仔细一看也是大吃一惊猛地直起身来厉声呵斥道:“张鸣,你这个奸细还有什么话说。”
  “什么伤口?”众头领一直没有发现什么都凑近了想要看的更仔细一些,刘成良指着那两个十字的小伤口不住地感慨向大家炫耀道:“就是这两个刀口,如果刀法稍微重一些受伤者必然疼痛难忍血流如注,四刀下来却只是留下了清晰的伤痕却让人无知无觉,这可是真正的点到为止的鬼刀神工啊!”
  柏正材,曾阿富,黄飞鸿也难耐那种好奇的情绪纷纷走了上来,大家让出一个通道让三位黑旗军重量级的人物上前观看,此时张鸣跪在那里就像一个跳梁小丑般的认人指指点点好不滑稽。
  刘秀蓉也想上前凑个热闹,她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可是李五行事先的叮嘱让她只能强忍心中的好奇安静的站在那里只是静静的观望着大家如此一番品头论足不住地赞叹称奇,此时那张鸣一边忍受着身后传来的议论之声,他真真切切的感到如芒在背的滋味,那最后的抵抗防线和坚强的内心开始慢慢松懈崩溃,不!作为一个忍者,作为一个乐善堂安插在这片土地多年的线人,他岂能轻易的妥协,一个恶毒的念头从他的心底冒了出来,那眼中渐渐暗淡下来的亮光又闪烁了起来……
  柏正材,曾阿富,黄飞鸿只是看了一眼确认这个事实,脸上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便同时朝前方走了过去,而就在这个瞬间,张鸣却猛地抬起头一股阴邪的冷光直刺向前方,同时脸上闪过一丝狠毒的笑意,那是一种淫邪的笑,那是一种威胁的笑,就像一把利剑直射而来宣示着那最后的淫威……
  “啊!”的一声,这一道一闪而逝的光芒被刘秀蓉敏锐的捕捉到,她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叫。
  “秀蓉怎么了?”曾阿富快跑了几步冲向前去。
  柏正材和黄飞鸿也迎了上去,他们意识到什么赶紧回头看向那沉默不语的张鸣。
  只见张鸣蔫头耷脑的跪在那里全然没有了一点挣扎之气,却是没有一点其他异样。
  李五行心中一沉,他一直把手按在七星刀上随时准备出手,现在他必须盯紧眼前这个看似已经无力抵抗的张鸣,这可是一名极其可怕的忍者,他身上那股极力隐藏的凶残和杀气开始腾腾而起,所以刘秀蓉那里他现在只能装作不闻不问,可是还没等他朝刘成良递一个眼色,刘成良便来不及多做考虑已经赶紧跑到了刘秀蓉的身边站下,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慰,至于发生了什么大家似乎也都是心照不宣……
  一股杀气弥漫开来,众头领也是慢慢往后退了几步,把李五行和张鸣围在中间只在等待柏正材的命令……
  刘秀蓉只是无力的摇着头却并没有说话,她现在只能沉默和忍受,对于所看到的一切她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已是气愤至极,眼前的这个张鸣绝对是隐藏在黑旗军的内奸,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中满是淫邪和威胁,按照刘秀蓉曾经的性格,她这个时候非冲上前去把这个奸细痛打一顿毫不留情,可是现在她不能这样做,李五行不让自己来到这里绝对是有自己的一番无可辩驳的理由,就在之前她借着曾阿富和刘成良的到来非要逼迫李五行同意自己过来,此时此刻随着张鸣那张虚伪的面具被李五行渐渐撕开,她也顿时感觉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种巨大的危险之中,她此时后悔已是来不及了,唯有按照李五行的叮嘱保持沉默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