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恶毒女配我当定了[快穿] 第205节
  曲绍年坐在车内,双腿交叠身体放松的靠着身后的背椅,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他的眉眼清淡不见喜怒,听完李特助的汇报后,男人屈指敲了敲扶手,低沉的声音缓缓吩咐:“也罢,请和先生到望月湾一叙,有些事情的确应当讲清楚。”
  曲绍年在世界各地都有安宅,不过,云州这一处住所,还真是第一次派上用场。
  李特助应下。
  却见七爷招招手,又补充了一句:“告诉见琛,他那边的人也一并带上,要谈,便一次性解决清楚。”
  李特助呼吸一窒,第一个反应就是往直升机的方向看,如果所有债主都一同出席的话,那心情最糟糕的应该是……欠债人,阮棠。
  不过,李特助作为七爷心腹,明知真相却也只能助纣为虐,半点不敢给阮棠提示,只是中规中矩的过去,向和静庭转达了七爷的邀请。
  和静庭也不是凡物,一听就是鸿门宴,却丝毫没有犹豫,轮椅上病弱却令人不敢小觑的男人,只是深深的看了阮棠一眼,意味深长的道:“既然是小叙,那我自然会带着阮棠一同出席。”
  阮棠幽幽的看着他,说:“大和啊,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呵,浅淡,却可以微妙的感受到和静庭此时心情的震怒。
  任谁,在自己女人的姘头找上门挑衅时,心情都不会好,但是和静庭还真想见见这位只手遮天的曲七爷,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竟然可以为了这个女人瞒天过海,做尽一切低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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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达望月湾时,已是傍晚时分。
  阮棠坐在车里,望着外面的大门,幽幽的叹了口气,“和静庭,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秘书推着和静庭的轮椅从车上下去,男人的双手搭在腿上,转头看了一眼阮棠,月光下,和静庭眉心的红砂竟带着一份美艳的妖异,这个美且冷的男人唇角浮现出淡淡的略带讥讽的笑意,评价:“阮棠,你也有怕的时候。”
  阮棠叹了口气,说:“我的预感一向很准,你别后悔啊。”
  她说着已经走了下来,目光四下一扫,定格在旁边的别墅上。
  和静庭淡淡的道:“右边的别墅是楚家的,就是你名义上的婆家。”
  阮棠:“……”
  和静庭:“左边的别墅是宁家的,就是为了你断了命根子的宁水源。”
  所以说,曲绍年这栋别墅,恰好就夹在两家中间,又是一个天然的修罗场,仿佛大家随时可以碰个面聊聊天。
  阮棠:“……”
  不错,不愧是和静庭,连吃起醋来都这么恐怖,阴风阵阵的恐吓,关键还不单单是恐吓。
  阮棠总觉得,他接下来可能也会在这里买一处别墅。
  那就真的凑成一桌麻将了。
  她无辜的耸了耸肩,倒是心态良好,大大方方的朝里面走去,也不管众人看她一身t恤牛仔裤那惊异的神情,颇有点如入无人之地的从容。
  李特助上前将他们迎进去,先是恭恭敬敬的与和静庭打了个招呼,请人入餐厅奉为上宾,而后一转脸看向阮棠,温和又贴心的道:“天色渐晚夜风寒冷,您是否需要上楼换一件衣服再用餐?”
  “当然需要。”阮棠指了指身上的衣服,笑道:“当然不是怕冷,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想我需要一件礼服,嗯?”
  “好的。”
  阮棠与和静庭打了个招呼,便踩着哒哒的高跟鞋,轻快的上了楼。
  和静庭倒是知道这女人死要面子的性格,即便再大再乱的场面,她都要美成一幅画,只是看着她上楼那轻快惬意的模样,还是眯起了眼睛,气氛悄然危险起来。
  李特助佯作不止,“和先生,您请。”
  和静庭收回视线,勾了勾唇角,声音极淡:“走吧。”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餐厅内准备招待贵客的主家,而不是曲绍年,而是曲见琛。
  以及餐桌两侧,脸色不善的五个男人。
  曲见琛嘲弄的勾唇,语气却格外的正经,道:“和总,欢迎你的到来,家父尚有事一会才能到,您先请坐。”
  竟然是曲见琛招待他。
  和静庭眼眸一沉,一瞬间便猜到了什么。
  小和坐在餐桌一角,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大哥,刚才在直升机上来不及打招呼,我这特意追你到曲家来了,就为了看你最近身体状况如何,需不需要进icu呢。”
  和细风微笑着补刀:“父亲的身体一向不好,坐直升机的确太勉强了,健康要紧,下次还是不要太勉强的好。”
  其他三个人:呵呵。
  对于这个横插一脚,夺走阮棠的眼镜蛇,大家显然态度都很不友善。
  我们曲小少的笑容不变,心情却是最糟糕的,倘若不是因为和静庭横插一杠,他哪里需要动用到老狐狸的资源,以至于让那个老狐狸知道了如此重要的消息。
  -
  另一边
  李特助将阮棠领到主卧房门口,一边打开房间,一边笑着道:“您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阮小姐,请进。”
  都准备好了?
  她分明才刚刚提出要求。
  阮棠一挑眉,迈步而进,果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曲绍年坐在一角,姿势从容而贵气,他的眼眸黑沉深不可测,唇角噙着一抹淡笑,只是朝她伸出一只手,她听到那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叹息,又饱含了一切情绪在其中,他唤她:“小作精,过来。”
  小作精。
  明明已经隔了那么多世,数不尽的岁月,但是阮棠似乎还能想到他们曾经相处的片段,那个男人蛮横霸道却为她放下身段洗手做羹,心机深沉算无遗策却为她最终妥协。
  她走上前,如以往那样坐在他的腿上,摸索着、亲吻到男人眼底下的泪痣,熟悉的感觉涌上来,她低低的笑:“七儿,我的凤冠蟒袍呢,你有没有给我好好保管?”
  恍惚间,像是回到了那段岁月。
  那个女人最喜欢穿着她的戏服唱《贵妃醉酒》,只是她始终不是贵妃,而是那个绝情无义的皇帝,不知过了多少岁月,曲贵妃终于再次抓到了他的渣皇。
  第163章 现代终极修罗场
  曲绍年伸手, 点了点她的眉心,语气无奈:“还想要你的戏服?”
  “嗯哪。”阮棠点点头, 端是理直气壮。
  曲绍年没有继续计较, 他的风度涵养注定他不会像小年轻那样将情绪摆在太明显,男人只是拨通了李特助的电话, 吩咐:“将阮棠以前最爱的那套戏服送过来。”
  电话那头的李特助一愣, 心说那戏服当年不是放在牙箱笼里做陪葬了吧,如今早已深埋地下不见天日了啊!
  但是七爷显然记忆里并没有问题, 所以他的意思便很明显了。
  李特助应了下来,无任何异议, 挂断电话便安排人手去挖墓, 那小祖宗根本没死, 还突发奇想要她的戏服,关键七爷是真宠着啊,那他们能咋地?
  当然是上天入地, 也得把戏服奉上啊。
  阮棠见面第一作,伸出獠牙咬一口, 开始试探老狐狸此时的心情与底线,然而不得不说曲绍年真不愧是万年难遇的老狐狸,即便她经历了这么多世, 看惯世间一切,仍旧无法轻易的分辨出他的喜怒。
  狡猾,这老狐狸忒狡猾。
  小作精没有试探出来,干脆就不乐意了, 开始由着性子折腾。
  她从男人的怀中跳下来,轻松又惬意的四下转了一眼,自发自的走进了浴室准备洗个澡再换衣服,丝毫没有让外面一群人等久的顾虑。
  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从曲绍年的方向可以看到玻璃房内朦胧的白雾中玲珑的躯体,作精还在使唤他:“七儿,给我把浴巾拿进来。”
  能够如此理直气壮的使唤曲七爷,也就非她莫属了。
  曲绍年站起身,伸手解开了衬衫上的领带,他一边朝里走去,一边将西装外套搭在衣架上,男人细长的双手不紧不慢的解开了黑衬衫的纽扣,伴随着“咔哒”的声音被丢在地上。
  紧接着,浴室的门被拉开。
  阮棠转身,却被一只大手罩在怀中,脸颊贴上男人结实的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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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途敲门声响起了一次,曲见琛的声音隔着门,清晰的传过来:“父亲,您名下的私人会所在五分钟前出了一些小问题,需要您亲自处理。”
  曲绍年最近放权放的多,但是这家私人会所却一直牢牢地掌控在手里,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浴室中的男人,声音沙哑而沉缓,只给出一个答案:“知道了。”
  说着知道了,却半点没有出去的意思。
  曲见琛的唇角划出讥讽的弧度,还真是妖妃祸国,瞧瞧,为了这祸水,连这种大事他都可以眼都不眨的丢在一边,任其耽搁。
  等曲绍年出来时,已经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只是男人的脖颈处却多了一抹鲜艳的吻痕,使得锁骨愈发性感,清俊疏朗的气场都多了几分异样的味道在其中。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养子,说:“照顾好阮棠,我去招待和静庭。”
  没有提及私人会所的事情。
  因为大家心知肚明,只要曲绍年出现,会所那边的动静自然会停下来。
  只是很可惜和静庭还是低估了阮棠的影响力,即便他发动的战争的号角,然而七爷作为一个老房子着火的昏君,却硬生生的对此视若无睹。
  曲绍年一走,曲见琛就进了卧室。
  阮棠正坐在梳妆台前,一身银白色礼服似要腾空而去,偏又被腰间的金丝线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多了几分妖女的诱惑,她正在擦头发,听到动静后也不回头,骄纵的使唤对方:“傻愣着做什么,去把吹风机拿来。”
  曲见琛双手环臂,好笑又好气的看着这作精,最后竟然还真的按照她的要求拿来了吹风机,非常自觉的打开按钮,为那祸水吹气头发来。
  曲氏现任家主,金融商业帝国总裁曲见琛,如今却心甘情愿且自得其乐的,为那个女人低三下四的吹头发,她雪白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养父留下的红痕,绯红的脸颊满是纵情后慵懒的情态。
  曲见琛关掉吹风机,将她尚有些湿润的长发拨到一边,男人低头在修长的脖颈上嗅了一口,轻笑,说:“和静庭就在下面等着,你大胆可是真大,还敢和老狐狸在上面厮混。”
  祸水侧头看他,媚眼如丝,声音娇滴滴的却带着十足揶揄:“我连当着小少的面,都敢和老狐狸偷情,也没见小少怎么样呀。”
  她转头,抱住他的脖颈,笑着挑衅:“是不是,乖儿子?”
  “是啊,诈死的小妈。”
  曲见琛抱住她的身体,将人放在床边,紧接着一弯腰,拿起一侧的高跟鞋,认真又专注的穿在她的脚丫上,这才站起来慢悠悠的道:“走了,下去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阮棠啧了一声,无趣的看着他的反应,看得出来我们曲小少确实成熟,现在也激将法都不为所动了呢。
  她站起来,哼唧了一声,还在作:“等会,我先画个淡妆。”
  曲见琛也不恼,就站在一边看她捣鼓那些瓶瓶罐罐,幽深的眼眸令人分辨不出各种情绪,但是此时房间内的氛围,却意外的安宁。
  阮棠突然问了一句:“小少,你真的不生气吗?”
  不气她诈死?
  曲见琛回过神来,似笑非笑:“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