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统帅被扣,驻扎在南郊的一部分南陲军怒了。
  这件事,宣仁帝交给了闻晏和齐笙去办。
  齐笙苦哈哈,“该内阁和六部去做的事,陛下总能想到我。”
  闻晏:“陛下器重你。”
  齐笙拍了一下闻晏的肩膀,“可说好了,待会儿南陲那几个将领动起手来,你得保护我。”
  闻晏斜睨一眼身后众多的锦衣卫,心里没有任何波动。
  不久后,京城百姓津津乐道一件事,说是北镇抚使以十坛酒,喝倒了南陲三个将领,北镇抚使却面不改色,令南陲将士佩服不已,从而化解了危机。
  然而实际上,闻晏的确喝倒了三个将领,也稳定了驻扎在南郊的南陲军,但当晚,闻晏喝的烂醉如泥,被齐笙搀扶着回了城中,还被送去了林府。
  林修意:“......”
  齐笙这臭小子,把醉鬼送这里作甚?
  林修意心里骂骂咧咧,却还要照顾闻晏,结果皇帝当晚急召他入宫,照顾闻晏的任务,落在了冬至身上。
  冬至偷懒,又把这事推给了后院的婢女们,婢女们哪里敢动闻晏,最后,这事落在了林宝绒头上。
  林宝绒扶着醉醺醺的男人走进客房。
  闻晏闻道一股熟悉的清香,拧下眉,睁开眼睛,直勾勾看向她,似在辨别对方是谁。
  林宝绒架不动他,有些恼,“你好好走路。”
  闻晏听得声音,呵笑一声,把身体的重量全部倚在她身上。
  她刚迈步进门槛,被男人压了一下,差点没站稳,歪歪扭扭走进屋,扶着他往架子床方向走。
  男人把她当作了拐,一点儿也不客气,还用手捏她的腰肢,带着不可言说的克制。
  林宝绒忍下。
  到了床边,她以为可以松口气,谁料,闻晏扯住她臂弯的披帛,“绒绒别走。”
  林宝绒扯回披帛,嘀咕道:“还知道我是谁呀。”
  闻晏坐下来,搂住她的细腰,脸贴在她衣襟上,舒服地吟了一声。
  林宝绒听的头皮发麻,推他脑袋,“你怎么了?”
  闻晏闭上眼,“难受。”
  看着不像难受啊,但林宝绒怕他真难受,弯下腰,“哪里难受?”
  闻晏抓住她的右手,往衣襟里摸。
  林宝绒吓的缩回手,又推了他一下。
  闻晏顺势倒在床上。
  林宝绒:“你老实一点,乖乖睡觉,省的明儿上不了早朝。”
  闻晏醉眼迷离地看着她。
  林宝绒受不了他那打破禁欲的样子,情急之下,用披帛蒙住了他的眼睛,还系了个蝴蝶结。
  蓝色披帛蒙住了男人深邃迷人的眼睛,使男人少了几分攻击力。
  林宝绒觉得这样挺好,舒口气,“我去给你熬醒酒汤。”
  闻晏醉的不轻,忽然抱住她。
  林宝绒跌在他怀里。
  闻晏抱着她在床上滚了半圈,把她囤在双臂间,目光灼灼,“我的醒酒汤就是你,把你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了一万一千字,优不优秀【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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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唯一
  像道惊雷平地起, 林宝绒可不认为他在说笑, 因为他喝醉了。
  她抬手撑在他胸前, 软着声音:“你压到我头发了。”
  闻晏像是听懂了,挪动身子避开她的头发,林宝绒如获大赦, 立马爬起来往下跑,被男人勾住腰拽了回来。
  再次被压住, 男人很急切, 扳过她的下巴寻她唇。
  “唔唔唔......”
  林宝绒感到唇畔一凉, 很快,唇齿被顶开, 男人尝到了甜头。
  但这远远不够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解馋。
  闻晏嘬着她的唇,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林宝绒甚至荒唐的在想,他是不是在确认身下的女子是否是她。
  他开始解衣袍。
  林宝绒慌了, 坐起身, 双手杵在身后, 还在试图跟他说理, “闻晏,你清醒一......唔......”
  话语尽数被吞没。
  闻晏扣住她双肩, 把她揉进怀里, 坐着吻她。
  林宝绒呼吸受阻,不得不张口檀口,给了男人可乘之机。
  喘息声在黑夜中尤为突兀。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小姐, 老爷回来了!”小荷跟个探子似的,传递了讯号。
  林宝绒吓的花容失色,不小心抓了一下男人的脸。
  闻晏嗤一声,摸了一下脸颊位置。
  流血了。
  林宝绒顾不上他,急忙下床整理衣衫,幸好,他没有撕人衣裳的习惯。
  哀怨地瞪了男人一眼,扯过棉被罩在他头上。
  睡觉吧。
  她从后门离开客房,一路小跑,生怕被父亲逮到。
  翌日一早,林修意与闻晏一同进宫,林修意审视地凝着准女婿。
  脸上有伤......
  以他的风月经验判定,闻晏是被女人的指甲划破了脸!
  林修意眯眸,“南陲军中有女人?”
  “......”
  宿醉后,闻晏最大的感觉就是头痛,听得林修意的质问,闭上眼,一副不愿搭理人的架势。
  林修意觉得他在心虚,哼道:“老夫可以容忍你日后纳妾,但在成亲前,你要注意身份,莫要落下话柄!”
  闻晏睁开凤眸,心想老丈人倒是通情达理。
  他挑眉,“纳妾?”
  林修意一百个不乐意,但也不是强势的人,“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老夫要敬告你,绒绒是你的正妻,你对她要永远持有一份尊重,不可因女人,令她失了体面。”
  闻晏懒懒眨眼,“晚辈不会纳妾,绒绒会是我唯一的妻。”
  “废话。”林修意介意他脸上的抓痕,没好气道:“正妻只能有一个,不是唯一,是什么?”
  闻晏:“您没明白晚辈的意思。”
  林修意细细品来,忽然睁大眼睛,他的意思是,即便有一天绒绒逝去,他也不会续弦?
  是这个意思吗?
  林修意没问出口,心里满意了几分。
  散朝后,同僚们揶揄地看着闻晏,闻晏面不改色。
  众人陆陆续续往各自的衙门走着,周凉走过来,指指脸,“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闻晏不知道脸上细细的抓痕从何而来,但可以确定,昨晚南陲军中没有女人。
  “齐笙挠的?”周凉问完,把自己逗乐了。
  闻晏睨他一眼。
  周凉:“今晚去喝几杯。”
  闻晏:“你看我还能喝吗?”
  周凉:“陪酒成不?”
  闻晏:“没空。”
  还得哄小姑娘呢。
  *
  周凉今日早早散职,提着补品去往林府。
  林修意堵住他,“不是,你这久不登门的,这几天倒是勤快啊。”
  周凉拱拱手,“改天请您喝酒。”
  林修意提醒道:“陛下不见得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