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问题
  这是此时看见眼前这个女子脸上带着的诡异的笑容,那边的秦风忽然之间眉头就跳了一下,下一刻她端起了茶杯,学着对面这个人的样子慢条斯理的喝着,喝着的时候,他的话悠悠地从唇边就这么冒了出来,“想要搅动风云这一点可以,但是千万要记住一点,不要引火上身。”
  许言点了点头,不过下一刻他却是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再抬起眼的时候,这双漆黑的眼睛里面带着一种格外的严肃,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对面的秦风,他的目光十分的奇怪,似乎是也有所指,又似乎是含着其他的含义,总之秦风有些看不明白,眉头微微一皱,然后也跟着看向了这边,“还有其他的事情,或者需要我帮忙之类的?”
  “有一件事情始终没有机会和大将军在这里好好谈一谈,今日若是大将军不忙的话,不如我们开诚布公推心置腹的谈一谈吧。”许言的脸色本来就冷,这是一个难得的冰美人,此时在这里说这些话,带着这样的严肃的时候,更是给那样的冷带上了一层寒霜。
  而看见这个精致的冰美人儿那边的秦风挑了挑眉头,他倒没有带上些许的严肃,反而是带着一种好整以暇,抱着胳膊点了点头。
  “当初大将军在救我的时候,只是因为我还有用吧?”正因为谈到这个问题,曾经他被罚在那个院子里面站了很久,如今这个问题再次提起来,确实比之前的时候气氛要好了很多,最起码对面的这个人不像是以前一样瞬间的就冷下去了脸,虽然此时他的脸上带上的是一种似笑非笑。
  “当然如若无用,我为什么要救你?”只是一个开头秦风就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想要说什么,只是话题知道,却不知道这个丫头的心思,此时男人倒是在这里稳住了下来,悠悠的,想要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想要说什么。
  “常常听闻大将军对手下的人是礼贤下士,带他们如同亲兄弟一样,虽然你我之间男女有别,不能以兄弟相称,更不可能达到兄妹之情,但是,我想知道大将军对于我和其他的人是否也是如此的礼遇,是否也有足够的尊重,是否我不像奴仆一样?”许言说着的时候,语气当中带着一种平缓,只是那双眼睛里面总是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光,光芒在这里闪烁,而她握着茶杯的手确实在这一刻慢慢的收紧,这是一种无意识的举动。
  偏偏这样无意识的举动,被对面的人给看了一个清楚,男人的眼睛里面幽光滑过,眼底却是慢慢的涌上了一层黑色的阴云,“在我印象中许姑娘应该是一个直言直语的人,性格如此语言也是如此,怎么这一次忽然采取了迂回路数呢?”
  话题直接开门见山甩了过来,许言的心底是一下子就滑过了一道怪异他的眼睛说了说看着对面这个脸色正常,但是语气不正常的男人,思绪微微的沉淀了片刻,紧接着开口说道,“既然都是一样,那我想问一下大将军打算约我到何时,打算什么时候可以放我自由身?”
  这个问题一直都压在他的心中,压了许久许久,有些事情许言不愿去多想,但有些事情却是摆在明面上的,他终究是个女子,和这群大老男人格格不入,如今又接了如意楼楼主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未来的人生是充满迷茫的,如今他这样的身份,怎么都带上了一种意味深长的意味,所以他不可能永远都困在这个地方,有朝一日他需要故意找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然后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
  “你想要离开?”对面男人的眼睛已经垂了下来,此时的他手里还是端着那样的茶杯,茶杯正好的挡住了他的唇形,看不出是平着还是上扬还是其他。
  而他眼底那样的神色也看不清楚,许言捉摸不透,不过他却是干脆的点了点头,“当然要离开,有朝一日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伤害,而这个地方没有任何让我留恋的地方,我想要过我自己的自由生活——”
  许言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头已经转了过去,眼睛眯着眼底带上了些许的迷茫的光芒,对于未来他只是大概的一个打算,但是现在却没有定下来,只是她这话还没说完,对面忽然砰的一声响。
  这一声响让他的目光快速收回眼底,诞生的是一种心有余悸,明显的,刚才他被这一声给吓了一大跳,转过头来就看见坐在对面的男人依旧垂直眼,而他手里的茶杯不知何时已经放在了桌子上,或许是放下的力气有些大,里面的茶水都已经洒出了大半,此时茶杯里面茶水的表面还在不停的晃荡,而茶杯的落下也让许言看清了此时这个男人脸上的神色。
  那是一种急着的冷,男人的脸色已经有些黑沉,虽然此时他的眼睛还在吹着,依旧看不清眼底到底是什么神色,但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终身忽然释放出来的那些冷意,浓浓的,似乎要把这周围所有的东西都给冻僵一样,而那样的感觉让人有一种如置寒窖的感觉。
  许言的唇角也跟着在那一刻迷了起来,那一瞬间他的眼底忽然之间带上了几丝阴沉的光,而此时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的握成拳头,长长的指尖就这么深深的陷入了手心,那里一片疼痛疼痛让他的思绪也跟着变得清明,有一些事情也跟着在这一刻呼之欲出,只是等待着一个验证的机会,而这个机会马上就到。
  “你说你想要过你的自由生活,如今这个样子你觉得自由生活还可能吗?”对面男人已经弹起了眼睛,眼底酝酿的是一种奇怪的风暴,那样的风暴里面有冰冷的冰茶,也有炙热的怒火。两样风暴在这里交织成了一种格外的冷露,而那双视线就这么直直地锁着他的眼睛,不允许他躲避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