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9章 嘴硬
  “再嘴硬?”大汉用枪口盯住我的脑袋:“再嘴硬这就解决了你。什么靠本事赢的钱,百家乐有靠本事赢的吗?靠,没想到你小子玩了几次学精了,竟然能识破我们发牌手的技巧了。”
  我不敢做声了。
  “很逍遥啊,赢了钱跑到这里玩女人来了。我说,你玩女人也有点档次啊,这小姐岁数也不小了,老狐狸精一个,有什么好玩的?操——”另一个大汉带着讽刺的口气说。
  曹丽这时鼓足勇气说:“我不是小姐,我是他情人。”
  “哦。原来是情人啊。看不出。”大汉笑起来。
  另一个大汉不耐烦地说:“什么狗屁情人不情人的,我们不感兴趣,好了,我们老大也来宁州了,他想见见你。走吧,跟我们走吧。不想吃苦头就老老实实跟我走,不要不识好歹。”
  “你们要把他带到哪里去?”曹丽颤巍巍地问。
  大汉用枪口又点点曹丽的脑门:“情人,我告诉你,我们要带易克出去喝茶谈心,我们之间有事要处理,你,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不许报警,不许乱叫,不然,易克的命就没了,不光他的命没了,你的也一样。只要易克好好和我们配合,只要你别折腾,他一定会毫发无损。听到了没有?”
  “听。听到了。”曹丽忙点头。
  “站起来!”大汉命令道。
  曹丽忙站起来。
  “走到墙边,转过身去,举起手来,抱着头!”大汉命令道。
  曹丽忙照做。
  “在房门关死之前不许回头,不然,一枪打穿你的脑袋。”大汉威胁道,边用枪口戳了下曹丽的后脑勺。
  “是,是。”曹丽浑身哆嗦着。
  “再提醒你一次,不要报警,不许乱叫,不然,易克和你都会没命了!”大汉又说。
  “记住了,不报警,我绝对不报警!我也不乱叫,还请好汉放过我,不要难为易克。”曹丽头也不敢回,祈求道。
  “看在你态度老实的份上,就不把你捆绑起来塞到沙发下面去了,易克跟我们去,只要态度好,也不会难为他的。”大汉说。
  “谢谢。谢谢好汉。”曹丽忙说。
  这时两个大汉扯下蒙头的丝袜,这是方爱国和杨新华。
  他们冲我一笑。
  我做个手势,然后说:“你们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边说话我边打开曹丽的随身小包,我早就想看下她包里都装了什么东西,这次正好是个机会。
  方爱国装模作样继续说,”我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你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头,别把我惹火了好不好。”
  我在曹丽包里摸索了半天,里面除了一些化妆品手机钱包什么的之外,只有一个优盘。
  我快速把优盘装进自己口袋,然后继续说:“那好啊,那我跟你们走就是了,唉。真晦气。”
  我叹了口气,然后背起自己的旅行包。
  接着方爱国说:“易克,听话是好同志,走吧,老老实实走,别给我耍花招啊。”
  我们后退着一起慢慢出了门,曹丽面对墙壁抱头站着浑身发抖,一直不敢回头。
  关好门房,然后直接下楼梯出了酒店。
  出来后,我们哈哈大笑起来。
  “易哥,你回去吧,我们留在这酒店附近监视着。”方爱国说。
  “嗯。辛苦了。”我点点头,然后直接回了宿舍。
  回去后,我打开笔记本电脑,把从曹丽包里摸出的那个优盘插进电脑,打开。
  里面都是视频文件,几十个。
  我皱皱眉头,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按照顺序打开第一个,靠,是小电影,欧洲的。
  我一个一个快速打开看,希望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或者说是我想要的东西。
  每一个只看看头,很快全部打开看完了,妈的,都是那种小电影,没发现我希望看到的东西。
  不由心里倍感失望,今晚如此大动干戈折腾,除了想摆脱曹丽的纠缠,另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想趁机搜查下曹丽的包,希望能得到某些东西。没想到弄个了优盘竟然毫无价值。
  拔出优盘,放进口袋,吸了一支烟,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感到很沮丧。
  正在这时,四哥打来了电话:“大约十分钟之前,曹腾和苏定国赵大键一起进了一家咖啡厅。”
  我的心一动,曹腾原来没直接回家,又约了苏定国和赵大键一起喝咖啡去了。当然,也未必一定是曹腾约的,或许是苏定国或者赵大键约的。但不知为何,我的下意识里里认定是曹腾约的。
  我沉吟了下:“这三位……”
  “是的,这三位。”四哥说了一句。
  我顿了下,然后把今晚和曹丽曹腾吃饭以及刚才在酒店803房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四哥,包括那个优盘之事。
  四哥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这几个人之间,是各怀鬼胎的,既联合又斗争,矛盾是有的,但却又有共同的利益和目标。”
  “没想到苏定国会投入那个阵营。”我说。
  “他进入那个阵营是迟早的事。”四哥说。
  “为什么?”我说。
  “据我小道听到的消息,他那次被整丢掉经管办主任的帽子发配到生活基地去的事,他事后喝醉了失言说过一句话,那意思是他被人操了,是有人在幕后暗算他,整个事件都是一个阴谋。旁边有人问是谁操了他,他说谁是既得利益者就是谁干的。”四哥说。
  我的心一动,苏定国之后是我接替了他的职位,如此说,苏定国心里其实一直是在怀疑我用阴谋搞掉了他,他虽然表面和我关系一直很好,但心里对我却是怀恨在心把我当做敌人的,是带着复仇的火焰的。
  “苏定国他怎么会怀疑我呢?他怎么会认为是我搞了他呢?”我喃喃地说。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苏定国虽然表面和你关系很好,但内心里,他对你猜疑心很重的,对你其实是极度嫉妒的,他资历年龄都比你老,怎么会心甘情愿在你手下当你的助手,只是目前没有办法而已,他现在只是在忍辱负重而已,他平时和你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只是在蛊惑迷惑你而已。”
  四哥继续说:“苏定国这个人,表面上看心很宽,做事很大度,但其实心胸很狭窄,嫉贤妒能,一心想往上爬,对于你,对于秋书记,他都是很嫉妒的,当然,不只有你们俩,即使对于曹腾和曹丽赵大键,他也同样是很嫉妒,但是出于自己的根本利益,他又要和他们进行不同方式和程度的联合,这是他必然要走的一条路。
  他是知道曹腾赵大键和你的真实关系的,知道你们面和心不合,也知道曹丽赵大键对秋书记的真实态度,至于曹腾对秋书记的态度,他可能不好判断,但基于曹腾和曹丽的关系,苏定国基本心里也是有数的。苏定国在这个时候加入他们的阵营,一定是有过深思熟虑的,是有自己的利益打算的。”
  听了四哥的话,我思索着。
  目前似乎形成了这样一种态势:曹腾苏定国赵大健为一个层次的阵线,这个阵线针对的目标主要是我,往后延伸是秋桐,虽然他们没有任何人能认定我和秋桐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但即使出于自身利益集团的需要,他们也会将秋桐列为敌对阵营,因为他们铁心投靠的人是孙东凯和曹丽。
  在他们三人后面,是曹丽。
  曹丽目前看没有将目标针对我的意思,她的中心目标是秋桐,她需要借助这三个人的力量来攻击秋桐,当然她不会将宝全部押在他们身上。
  而这三人针对我的意图,在曹丽面前又不会流露出来,不但在曹丽面前不会流露,在孙东凯面前同样不会暴露。他们知道我目前在孙东凯和曹丽眼里的位置。
  但不会公开出击我不等于不会暗中下手,不等于不会施加离间之计。
  在曹丽身后,就是孙东凯了。
  在对付秋桐的事情上,曹丽和孙东凯是一致的,但他们的用意和目的却不完全相同。随着秋桐的提拔和地位的上升,孙东凯现在基本已经放弃了对秋桐的不良企图,他知道如果不是秋桐愿意,那是一点希望也没有的了,而秋桐显然是不会主动对他有那意思的,想都不用想了。
  孙东凯现在对秋桐最不放心的是秋桐在针对他暗中捣鼓什么动静,这动静极有可能会戳中他的死穴,这是他最恐惧的地方。目前的秋桐,甚至比之前的季书记还要可怕,现在季书记走了,秋桐虽然看起来似乎力量被削弱了,但威胁似乎并没有减轻。
  基于此,孙东凯对秋桐一定是虎视眈眈的,提防加戒备,时刻想将秋桐彻底搞垮。
  换句话说,孙东凯对秋桐的敌意是出于自身政治和经济利益的需要。
  而曹丽对秋桐,除了和孙东凯同样出于自身官场利益需要外,还额外增加了一层女人特有的妒恨,嫉妒秋桐比她漂亮,嫉妒秋桐比她提拔快,嫉妒秋桐能力比她强。
  这些妒忌,构成了曹丽对秋桐极度的嫉恨,女人的嫉恨,爆发传来是很可怕的。
  在曹腾苏定国和赵大健眼里,我是敌人。但在孙东凯和曹丽眼里,我却又是可以信赖之人,可以托以重任之人,同时他们还以为我和秋桐之间有着不可化解的矛盾,以为我对秋桐抱有很深的成见。
  而苏定国虽然将我视为敌人,但却又和我一起公事,我们之间又保持着亲如兄弟的友谊和密不可分的合作。
  这样想来,似乎是敌我互相交错互相渗透互相交叉,有些乱了。但又似乎乱中有致,所有的乱都是有缘由的,都是有条理的,而这乱里的一致也是很清晰的。
  不管是乱还是条理,总有一根线把它们穿起来,那就是——利益。
  利益决定一切,官场里,决定一个人是朋友还是敌人的唯一前提就是利益。我和孙东凯曹丽之所以成为敌人,其实很大部分也是因为利益,但那是情感利益。因为孙东凯和曹丽想算计秋桐,他们算计秋桐,就是冒犯了我的利益,我的情感利益。我不可以容忍任何人去伤害秋桐,这是我的底线。
  坐在电脑前,我吸着烟,梳理着琢磨着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一时心乱如麻。
  第1600章曹丽的包
  第二天,上班后,我直接先去了曹丽办公室。
  推门进去,正坐在办公桌前的曹丽似乎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接着就惊喜地叫起来:“哎——你来了。”
  “嘘。”我将食指放在嘴边。
  曹丽点点头,喜不自禁地站起来看着我:“昨晚你没事吧?”
  “有事我还能出现在这里吗?”我笑嘻嘻地坐在沙发上,沙发茶几上放着曹丽的包。
  “没事就好,昨晚我和吓死了,为你担心死了。”曹丽心有余悸地低声说着,边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吗,继续压低嗓门说:“昨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做沮丧状:“妈的,倒霉,遇上开黑店的了。我前几天回你宁州,抽空去玩了一会儿百家乐,结果走了狗屎运,手气出奇地好,怎么押都赢,很开就赢了20多万,然后我见好就收啊,换筹码走人,当时对方还热烈祝贺,礼貌相送。
  没想到这帮狗日的背后悄悄跟踪我到了星海,然后就出现了昨晚那一幕,他们把我带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就是一件事,说我在赌场耍老千,坏了他们的规矩,要惩罚我,要我把赢的钱全部吐出来,同时要弥补他们的损失,给他们一部分交通补贴,还有,就是让我交代出如何耍老千的。妈的,我根本就没耍老千,是他们的发牌手耍老千的技术不行,被我识破了。”
  “哦。”曹丽听得十分专注:“那然后呢?”
  我说:“然后,我老老实实把赢的钱还给了他们,又给了他们两万交通补贴,至于如何耍老千的,我是没法交代的,因为我根本没耍啊。我只是坚持说我运气好,最后他们也没办法,只好悻悻地走了。”
  “就这么简单?”曹丽说。
  “你以为很复杂?”我说。
  “你没受苦?没挨打?”曹丽又说。
  “废话,能不挨吗?只不过不重罢了。”我说。
  “那我看看你伤势。我给你抚慰抚慰。”曹丽说。
  “得了吧你,少来。”我说。
  曹丽嘿嘿笑了下,我瞪了她一眼。
  “哦。可惜啊,那么多钱到手又飞了。”曹丽惋惜地摇了摇头,接着又说:“咦。易克,看不出你还是个赌钱的高手啊,一下子能赢那么多,妈的,这百家乐,输个几百万简单,要想赢个几十万,难啊,比登天还难。”
  我说:“你玩过?”
  曹丽说:“是啊,和孙书记那次在澳门,妈的,一个晚上掉进去3百。”
  说到这里,曹丽突然住了口,似乎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
  我说:“输了?你们去澳门输了三百多万?”
  曹丽忙掩饰地说:“呵呵,不是,只是第一天晚上输了三百多万,不过,接着第二天又赢回来了,还多赢了几十万,然后我们立刻就收手不干了,走人了。”
  曹丽显然是在撒谎,刚说完输钱容易赢钱难,现在就开始胡诌了,显然是不想让我知道此事。
  我知道一定是这样的,还知道他们输的钱一定是公款。
  至于去澳门,更简单,找个周末就去了,神不知鬼不觉,周一照样回来上班。
  我装作相信了的样子点点头:“哦。是这样,那你们运气真好。”
  曹丽看着我:“你刚才说发牌手耍老千的技术不行,被你识破了。你怎么识破的?”
  我说:“这还不简单,你就两眼死死盯住那发牌手的手,看她的手怎么动作不就得了。”
  “嘿嘿。说起来容易,我看一般人是做不到的,那些发牌手都是从澳门高薪聘请的,技术都是可以的。我看一定是你真的耍了什么老千,不然,人家不会千里追杀你到这里。”曹丽满脸不信的神色。
  “关于这个问题,我看可以不用探讨了。这事可不要外传啊,要是让人知道我赌博,那我可就完蛋了。”我说。
  “嘻嘻。怕个屁啊,这年头官员赌钱的太多了,领导带头赌博,你这样的算个球怕个球啊。”曹丽不屑地说:“周末到澳门去玩,经常会遇到熟悉的面孔,都是一些官员,不过大家都装作好像不认识而已。你这个输赢几十万的,只是个小蚂蚁,在澳门,一夜输掉上千万的官员有的是,还有更多的。当然这些都是公款或者企业老板送的钱,个人的钱谁舍得啊。”
  “哦。”我点点头。
  “我看抽空你和我一起去趟澳门吧,你有这么好的功夫,到时候我们狠捞几把,把输掉的都赢回来。”曹丽说。
  “我是真的不会什么老千,我是真的运气好而已,也只是这一次运气好。”我说:“即使我能看懂发牌手的技巧,但也只是偶然遇到技术拙劣的牌手幸运而已,澳门的赌场,发牌手技术是绝对厉害的,我是绝对看不懂的,去了也是白搭。所以,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曹丽有些沮丧和失望,嘟哝了几句,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这时她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曹丽起身去接电话,我快速掏出那个优盘,趁她背对我的机会,把优盘塞到包里。
  曹丽接完电话,又过来坐下和我继续聊天。
  “妈的,怎么这么晦气,这么好的机会,本来指望是一夜春宵,却硬生生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每次我们幽会总会有烦人的事情捣乱呢,你说这时怎么回事?”曹丽看着我。
  我说:“天意吧。”
  “放屁,什么天意?”曹丽愤愤地说:“我看是好事多磨。”
  我心里暗笑,说:“对了,昨晚被那两个人一番折腾,你没丢什么东西吧?”
  “丢东西?”曹丽眨眨眼:“今天早上起床后我才想起来,于是打开包看了看,钱包什么的都没少,就是一个优盘没找到。”
  “哦。优盘丢了?里面有什么重要的资料吗?”我说。
  “资料。”曹丽突然笑起来:“是啊,里面有一些好玩的东东,丢了挺可惜的呢。”
  “那你再找找看,说不定疏忽了!”我说。
  曹丽又打开包:“那我就再找下。”
  曹丽扒拉了几下:“咦,优盘在啊,靠,我早上没发现呢。”
  我笑了下:“我记得那两个人就没有动过你的包。”
  “哦。那两个人看来倒也仗义,不劫色不劫财的,只是找你算账。”曹丽说。
  “怎么,你希望被劫色?”我说。
  “呵呵,我希望被你劫色。被你强奸才好呢,我很想尝尝被强奸的味道呢。”曹丽说着说着就下了道眼神变得游离。
  我咳嗽了一声:“注意点形象。曹总。”
  曹丽似乎意识到了这是在她办公室,意识到自己是集团党委领导,坐直了身子,恢复了正常的神态。
  “你昨晚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问曹丽。
  曹丽看着我,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说:“我昨晚一直就没离开那酒店。我一直就呆在酒店里。”
  “哦,为什么?”我看着曹丽。
  “因为我放心不下你啊,我为你安全担心啊。”曹丽说。
  “这和你不离开酒店有什么关系?”我有些莫名。
  “他们带你走后,我想来想去还真的不能报警,万一你被撕票,那损失大了,”曹丽说:“我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个人,想起这个人或许可以帮我找到你救出你。而且,找到这人我根本不需要出酒店,他平时就在皇冠大酒店窝着。于是我就直接去找了他。”
  我的心倏地一跳,猛然意识到自己疏忽了。
  “你。你找了谁?”虽然猜到了这个人是谁,但我还是问了一遍曹丽。
  “伍老板伍德,他这人能量很大,黑白道都熟悉的,和你也是认识,而且对你印象还不错,我想找他或许是能起到作用的,说不定他就能通过手下人打听到你的下落。”曹丽说。
  “你什么时候去找的伍老板?”我说。
  “你们离开大约半个小时吧,我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然后去找的伍老板。”曹丽说。
  “你。怎么和他说的?”我说。
  “嘻嘻。”曹丽笑了下:“我当然不会说我们俩开放遇上歹徒了,我说我们在皇冠吃完饭要拉离开的时候遇到了坏人,你被劫持走了。我怕危及你生命安全,没有报警,特地请伍老板帮忙打探疏通下这事,而且还请他不要对外声张。
  “他当即就痛快答应了,接着就安排人四处打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没事回来了。不过,伍老板这人情还是要领的,毕竟人家答应地很干脆很热心帮忙的。”
  我心里暗暗叫苦,昨晚刚发现曹丽有点聪明,其实她还是个蠢货,她以为自己编造的吃过饭我突然被人劫持的那些话伍德会信吗?伍德一定会查酒店监控录像的,依照他的经验,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曹丽蠢,我自己觉得也很蠢,考虑问题马虎,竟然疏忽了皇冠大酒店是伍德的大本营。
  “哦。是的,是该感谢下伍老板,回头见了他,我会当面道谢的。”我说。
  “那就好。伍老板对你还是很关心的,一听我说了这事,显出十分焦急的样子,立马就安排人出去打探消息了。”曹丽说。
  我心里有些懊丧,却又不能当着曹丽的面表现出来。
  正在这时,曹丽的手机响了,曹丽看了看来电显示:“孙书记老婆打来的电话。我接下。”
  曹丽开始接孙东凯老婆的电话。
  “嫂子啊,呵呵。”曹丽笑得像一朵花:“我在办公室呢,没事啊今天。你在哪里啊。哦。要去逛银泰啊,好啊,我正好没事,我陪你去。有几天没见嫂子了,还挺想你的呢。
  “行,好的,我们待会儿银泰门口见。我那天逛银泰看到新进了一款春装,很好看的,我们一起去试试。逛完银泰我请你去做美容。”
  孙东凯老婆约曹丽一起去逛街,显然她对曹丽印象不错,和曹丽关系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