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好!纪安洵兴奋地晃了晃腿,打火机!
  闻月州摸出打火机,替纪安洵点火时听见对方小声说:随身带着打火机,背着我抽烟了吧?
  猝不及防被逮住,闻月州顿了顿,说:嗯,今天过年,你大人大量,饶我一次。
  纪安洵被取悦到了,说:快放我下来,我们一起放!
  好。
  纪安洵落了地,他双手都握着仙女棒,侧脸在璀璨火星的照耀下白皙透润,格外漂亮。看过来的那一眼,眉眼弯弯,在闻月州眼前绽开噼里啪啦的欢愉。
  新年快乐。闻月州说,宝贝。
  *
  春节伊始,纪安洵不喜欢去亲戚家蹿门,除了他大哥,他不喜欢和纪家有关系的任何人。纪淮珉也不勉强他,让他赖在闻月州家里玩游戏,自己扛起蹿门维持表面虚假亲情的重任。
  闻小叔在十五那天回了国,闻月州被一通轰炸,召回了闻家老宅,此时不在家。纪安洵也不想在大过年的打扰韩乘和家人团聚,索性自己开车出门。
  他在路上接到了虔终的电话。
  喂?纪安洵笑着说,大过年的不和老婆孩子出去玩儿,给我打什么电话。
  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替我家崽子收了你们小两口的新年红包,我才不操心。虔终哼哼,今天的晚宴,小痣跟你说了吗?
  纪安洵说:哦,这个啊,他说了,我也答应了,现在就在路上呢。
  晚宴是业界一位大导举办的,表面上是说新年聚会,实际就是人脉互交,去的人绝不会少,又是一场交易会。
  嗯,李导跟杜导是老相识了,今晚杜导虽然不会去,但是李导在圈里声望很好,人脉也广,你去转一圈,认识些人也好。虔终想了想,叮嘱道,李导背后有商政界的关系网,今晚的宴会,去的肯定不止是圈里的人,那些个公子哥老板没和你一起,要不咱们还是带个人吧?我过来陪你?
  纪安洵闻言冷笑了一声,说:找我麻烦?给他狗胆上包一座城墙皮,他也不敢。虔哥你也别过来了,也别叫小痣来,这年假就剩最后两天了,陪家里人好好玩,别到处折腾了。
  就会打嘴.炮。虔终嘿了一声,又操着老妈子心叮嘱了几分钟才挂断电话。
  纪安洵开车驶入别墅区,下车时打开了手机,给闻月州发微信。
  【哥,我晚上要去参加李导举办的晚宴,估计要晚点回来,你今晚回来吗?还是在亲戚家住?】
  闻月州在他进门后回了消息。
  【嗯,知道了。我今晚会回来,只是要晚点。】
  纪安洵有些高兴,跟他抱怨:【昨晚上你不在,我抱着玩偶睡的,孤单寂寞冷啊qaq。】
  哥:【今晚就陪你睡。(rua.jpg)】
  纪安洵满意地放下手机,将邀请函递给门口的工作人员,任由工作人员从头到脚地将他打量一番,眯眼道:名帖不符?
  不是的,冒犯了。工作人员立马收回眼神,恭敬地侧身指引,纪先生,请随我来。
  李导将整座别墅和小花园都装饰得敞亮大气,纪安洵被引入宴厅,眼神落在休息区的花篮里,轻佻又爱惜地抚过。他扫过全场,正三两成群、举杯交谈的除了圈内热度很高的艺人和一些资历很高的前辈,还有一些十分陌生的面孔,应该都是些公子哥。
  席春庭竟然也在,身边还站着纪安洵眯了眯眼,那是赖斯?按照赖斯的咖位和热度,不可能接到邀请函,原来如此啊。只是没想到席春庭也爱玩这一套。
  纪安洵突然想到纪淮珉:果然人不可貌相。
  侍者端上一杯红酒,纪安洵接过,轻轻地抿了一口,这时他感觉有人走过来,原因是对方身上有着很浓烈的香水,是艳丽的花香,因为味道太重,显得庸俗。
  王辙早就注意到纪安洵了,宴会里有不少当红的艺人,还有别的圈子的年轻人,各个都好看,可都比不上眼前这个好看。好看是最好看,气质也独特,他觉得纪安洵身上的西装都透着股勾.引人的气势。
  这一定是道美味。
  王辙搓了搓手,露出一记自以为绅士的笑容,温和道:先生,我能邀请你喝一杯酒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比一颗桃子乌龙冰皮蛋糕味道的心心~
  第43章 危险临门
  眼前这人眼神里沾着半露不露的淫.邪, 看得人很不舒服,纪安洵挪开眼神,语气冷漠地说:不能。
  王辙在圈子里的名声很不好, 除了他男女不忌, 玩得花样也多外, 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他手段上不得台面,只要是看上的, 费尽心机也要得到。
  他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拿乔, 因此并不生气,反而伸手握住了纪安洵的手腕,微微一捏, 笑着说:先生, 只是喝一杯酒而已, 咱们交个朋友,以后有来有往,并不是坏事。
  可惜了。纪安洵拍掉他的手, 我不喜欢和人交朋友。说罢转身离开了休息区。
  王辙站在原地,并没有急着去追, 他摩挲着指腹, 凑到鼻尖一闻, 一股浓而不俗的冷调玫瑰窜入鼻尖, 啧,美人身上的香都比别处的好闻,可惜了。这朵精致漂亮的冷玫瑰,今晚就得被他揉碎。
  纪安洵上了三楼, 三楼走到尽头,有一座玻璃桥,走过去可以到达后面的小花园,他想去那里吹吹风,宴厅里各色的酒味香味窜在一起,闻得人头疼。
  他脚步迈得太快,转过廊道时和侍从撞了个正好
  啪!
  推车上的饮料哗的碎了一地,将纪安洵身上的昂贵西装也沾湿了。
  纪安洵后退了两步,皱眉道:你!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侍者从地上爬起来,诚惶诚恐地不敢看他,先生对不起,我我赔,我赔您您的西装实在是太贵了,我给您写欠条可以吗?
  纪安洵看着他因为惊吓而苍白颤抖的脸,抿了抿嘴,郁闷地挥了挥手,赔个屁,赔得起吗你?给我找间休息室,再拿件干净的外套过来。
  好的,谢谢先生!谢谢您!侍者抹了把脸,转身道,休息室在这边,先生请跟我来。
  纪安洵被引入休息室,侍者慌里慌张的,一路都在道歉,倒是把他念叨得烦了。
  很快,侍者将干净的西装拿进了休息室,将纪安洵引入了浴室,先生,衣服拿过来了,您先试试合不合身,我就在外面候着,如果不合适,我再帮您换。
  好。纪安洵看着侍者关上浴室门,扭扭脖子开始换衣服。
  穿着湿衣服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这件衣服纪安洵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像是强穿小儿衣,憋得慌。这时浴室门被打开,纪安洵将衣服脱下,呼了口气,说:衣服太小了,你给我
  来人出现在镜子中,纪安洵猛地转头,看向不速之客,怎么是你?
  来找你喝酒啊,小美人。王辙将他从头到脚地审视了一次,语气轻佻,不想在下面跟我喝,那我就进来跟你喝。
  没脸没皮。纪安洵将衬衫的衣扣系好,脸色冷然,我他妈不想跟你喝,听不懂人话吗?
  我也说了,我要和你喝。王辙伸手去抓他,被纪安洵闪身躲过,他挑眉怪叫了一声,握住纪安洵的手臂往玻璃墙上撞
  砰!
  操!纪安洵后背钝痛,猛地抬脚踢中王辙的前胸,转身往外面跑去。
  房门就在眼前,可怎么都拧不动,有人从外面将门锁上了!纪安洵咬了咬牙,妈的!
  王辙从浴室走出,好整以暇地揉着被踹疼的地方,说:小美人,你被骗了。心太善也不好,刚才你就应该让侍者跪着磕头,他赔不起,你就让人把他打得半死再丢出去,怎么能就这么了了呢?
  畜生就别说话了!纪安洵撸起袖子,一拳头打了上去,妈的这么贪吃,爷今天就帮你解馋!
  若说打架,纪安洵算是行家。他自从有了闻月州,脾气是越来越大,与人说不了两句话就要动手,打来打去就成了小霸王。后来闻月州和纪淮珉共同商议,把他扭送至世伯家里,好生操练了一段时日。
  王辙不是纪安洵的对手,差点被打掉一颗牙齿,他歪头吁了口气,都不敢去摸肿痛的脸。纪安洵那张惊艳的脸蛋也变得可憎了起来。
  纪安洵从来就不是好处理的主,他呼了口气,一脚将王辙踹倒在地,俯身一拳砸下去。那一瞬间,王辙没躲,朝他笑了笑。
  不对纪安洵蹙眉,下意识地察觉到危险,但是由于惯力,冲出去的拳头没能收回,依旧狠狠地砸在了王辙脸上。
  就在同一秒,一道水雾喷洒而出,扑了纪安洵一脸。
  呸!纪安洵连忙起身,后退之际被王辙伸腿绊倒,后背砸地的那一瞬间,纪安洵喉间一涌,差点吐出来。
  呸!王辙踉跄着站起身来,握住纪安洵的脚踝,将人往内里一拖,俯身捞起纪安洵的腰身往肩上一抗,不怎么温柔地扔上了床。
  纪安洵干呕了一声,勉强撑着床面,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他甚至看不清王辙的脸了。更危险的是,浑身乏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你纪安洵凭着感觉后退,你朝我喷了什么
  一种让你快乐的东西。王辙握着纪安洵的脚踝,拇指摩挲过光洁的皮肤,这让纪安洵感觉到浑身倏地烧起来,他开始颤栗。
  本来是想让你快乐的。王辙舔了舔唇角的血,狠声道,不过你这么不乖,我得先把你训乖了。
  *
  侍者收回握在门把上的手,颤抖地吸了口气。门内已经趋于安静,这代表着那位先生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眼前掠过纪安洵的脸,但随即被王辙的命令吓散了。
  他不敢迟疑,转身逃走了。
  呵。
  赖斯从拐角处走出来,眼神落在那紧闭的房门上,放在腿边的拳头倏地松开了真好,纪安洵要完蛋了。
  从王辙找上纪安洵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纪安洵今晚一定会遇到危险。王辙的名声太坏,他喜好美色,对于纪安洵这样的极品,他一定不会放过。王辙那些花样,他也听说过,纪安洵落到他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更重要的是,只要这件事情被爆出去,纪安洵一个被富少玩烂的货色,还怎么混呢?
  赖斯眼中闪过阴狠,他将手机拿了出来,刚刚找出一个号码,就被一道人影擦肩而过,那人伸出手将他的手机拍打在地,头也不回地朝那间休息室走去。
  啪!赖斯看着那道高大的背影,脸色倏地一白。
  砰!席春庭一脚踹在休息室的门上。
  王辙被吓得浑身一激灵,差点萎了,他骂了声操,他看了眼已经接近昏迷的纪安洵,起身去开门。没等他走到门口,房门被人从外面暴力破开,随即席春庭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席总?王辙抬起手,被席春庭一把拉住,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
  席春庭大步走到床前,眼神掠过纪安洵全身,在他被撕开的衣领口处顿了顿。
  王辙挣扎着爬起来,席总!您这是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席春庭将西装外套解下,不怎么温柔地扔在纪安洵身上,转身看向王辙,王公子什么人都敢动,想必令尊会为你的勇气而感到骄傲。
  什么意思席春庭这话的意思是纪安洵身份不一般?可是他从来没在圈里听说过纪安洵的名字。
  席春庭不欲多说,拿出手机拨了两个电话出去。
  这里的动静太大,终于将宴会的主人方引了过来。
  赖斯听见动静声,不敢再待,连忙捡起碎屏的手机,慌忙离开了现场。
  管家带着人冲进屋里,待看见王辙,瞬间就明白了大半。他走到床前,隐晦地看了眼纪安洵的脸,在脑子里筛选出他的身份,没明白这人和席总的关系,歉疚地说:抱歉,席总,我家先生喝醉了,不能及时过来,我
  你不该对我抱歉。席春庭说,现在立刻让你们家里的医生过来,纪安洵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在场的谁都别好过。
  管家脸色一变,立马道:好,我马上去叫人!
  先赶到的是闻月州,因为飙车的关系,他难得衣衫不整。
  在场之人见状默契地往后缩。闻月州怎么会来?难道就拍了个戏,还真的要炒cp了?就算要炒,也不用炒到这里来吧!
  房门已经经不起再一次踹,所以那一脚毫不留情地落在王辙身上,王辙惨叫出声,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被闻月州一拳砸在脸上。
  闻月州将人拧了起来,揪住王辙的衣领、猛地往墙上一撞
  呃!王辙双膝跪地,鼻孔流出血来。
  管家吓得一愣,说:闻先生!
  闻月州倏地转头,这一眼看得管家后退一步,在那毫不遮掩的凶狠中浑身发软,摇头屏息。
  席春庭冷眼看着,直到闻月州掐住了王辙的脖子,而王辙因此脸色青紫后,他才出声道:还是快来看看纪安洵吧,难受着呢。
  闻月州倏地松手,一拳将王辙砸晕,转身快步走到床边。
  纪安洵已经晕过去了,站在旁边的医生战战兢兢,这位先生是误吸了有催.情效用的药品,现在已经服下解药
  这个药有什么坏处?闻月州打断了医生的话,他将席春庭的西装扔开,脱下外套将纪安洵包裹好,将人抱起来。
  除了会有几天的乏力,倒是不会伤身体,就是这药医生不敢抬头,不好解,纵使服下了解药,这位先生也还得苦捱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