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不过顾经闲也不紧张,一点点耐心地完美通过了考验。
  可现在他听见了时怀的叫喊,根本静不下心来。
  题目、题目在哪?!
  顾经闲急得不行,都自乱阵脚了。
  好不容易在角落找到了题目,他唰唰两下答题完,就匆匆去开门,赶往时怀那边。
  天使之门在顾经闲离开后自行关上,门板上显示一个数据。
  【100%】
  时怀在黑暗中被人拉回去,怒从心中起,手肘往后砸去,力道相当狠。
  唔
  那人的脸颊被重重一击,发出吃痛声,可仍旧没有松手。
  那人开口了:小怀,你别激动,是我。
  草。
  是于含明!
  尼玛,老子得打得更狠一点!这个臭傻逼,草!
  时怀不出声,死命往后用手肘砸,砸完上面砸下面。
  于含明这家伙也是抗揍,被这么打了还是死活不放手。
  时怀想不明白,他图什么,图挨揍吗?
  一边纳闷一边用脚狠狠碾过于含明的脚,于含明终于有些撑不住,手松了松,时怀抓住机会,霎时挣脱开来。
  时怀逃脱怀抱了,可他没有走。
  他凭借记忆,狠狠往于含明的下身踹。
  咚的一声,踹到膝盖,将人踹得跪下了。
  时怀:
  这人不是很抗揍吗,怎么就跪下了。
  似乎这里的打架动静引起了别人的注意,终于有工作人员过来了。
  此同时,顾经闲也已经赶到。
  那位两扇门都被成功通关,于是这条通道的灯光亮了起来。
  顾经闲一来就看到了这个场景。
  时怀站着,于含明跪在他面前。
  像是那种情侣之间闹矛盾,于含明跪键盘的既视感。
  顾经闲抽了抽嘴角,不爽地将时怀拉到身边来,问:怎么回事?你有没有怎么样?
  他刚才听见时怀叫了,现在慢慢看时怀的身上,怕时怀被于含明报复,打了哪里。
  时怀摇摇头:我没事。
  时怀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顾经闲给拉过去了,他高兴地说:你竟然过来了!
  顾经闲:
  时怀继续说:我还以为以我们的默契程度,你可能得等我收拾完这个家伙出去了,才能见到呢。
  顾经闲咳了咳,不知道怎么作答。
  跪在那边的于含明缓了缓,终于狼狈地爬了起来,他神情有些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膝盖和腹部,倒吸一口凉气。
  他看着两人若无旁人地说话,苦笑道:小怀,这么狠啊?
  他只是想和时怀好好聊一下天而已,怎么好像又搞砸了。
  于含明有些茫然。
  他的决定,一直都在让他和时怀关系越来越糟糕,越来越糟糕。
  到底该怎么样,才能不那么糟糕。
  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回到从前。
  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够让时怀重新对他展露对顾经闲那样的笑容。
  于含明舌尖涩然,对于这些问题,他绝望地发现。
  似乎答案,早就已经有了。
  那就是回应时怀,双向奔赴。
  可是交卷时间,好像早就已经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还很短_(:3」)_对不住!!不过好歹是在今天发的qaq
  至于顾经闲是不是故意的,大家自由心证吧,反正
  你画我猜就默契低,密室逃脱高达100%,大家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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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晋江独家发表(捉)
  经过工作人员调监控发现,于含明本来是落后于时怀两人的,但由于时怀是组队,所以需要经过天使恶魔两门,于含明不需要,进度便快他们一截。
  工作人员纳闷地挠了挠头,他也没搞懂为什么于含明第一次玩都能知道组队队伍需要通过门的考验,特地在那里等着时怀。
  未免太巧了。
  带着橙色工作帽的工作人员将监控往前调了调。
  其实这件事跟他们密室逃脱关系不大,只是这个工作人员就是当时检票人员,和时怀顾经闲认识,是个大四的学长。
  他多少了解于含明的事,就不想息事宁人,最好能够趁着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跟学校反应一下这个交流生的情况,把他遣送回去。
  时怀是x大比较出名的学霸了,甚至还曾代表学校去参加全国性的比赛,拿下优异的成绩,如果被这群不是本校人的交流生耽误到了时怀的成绩,怎么说都是学校的损失。
  再加上,有人让他多照顾一下时怀,平时他没什么空,现在正巧碰上了,当然得想办法帮时怀把这个碍事的人踢开,让小两口甜甜蜜蜜密室闯关啦。
  不出所料的,监控里面果然调查出了点东西。
  时间轴往前,拍到他们的一个工作人员和一个神似于含明的人似乎有过交谈。
  监控画面中,那个工作人员似乎已经注意到有摄像头的存在,便将人拉到了监控死角处。
  橙帽工作人员若有所思地看着监控,跟旁边的人说:把这个9号给我找来。
  没猜错的话,这场事件的开端就是这个9号引起的。
  时怀和顾经闲也跟在橙帽工作人员后面,等待消息,至于于含明,早已经被人请出去了。
  放心,我会尽力帮你们的。橙帽方才也已经跟顾经闲他们交谈过,得到对方也想抓住于含明的把柄的信息,就统一战线了起来。
  橙帽是这个密室逃脱的开发人,也就是老板,不会存在突然跑出一个人来,说这事算了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顾经闲点头,说了句:谢了学长。
  橙帽笑着,做了个驱赶的手势:去去去,多大的事儿啊,顶多请我吃顿好的。
  过没一会儿,刚刚被叫出去找9号的工作人员回来了。
  他纳闷地问橙帽:纪学长,你确定没有让我找错吧?9号我刚刚问了其他人了,说我们工作服是有9号,但是他们说9号的衣服今天早上就不见了呀。
  纪曾皱眉,食指拖住了下巴,略略思考了下。
  他好像记起来了,今天有个学弟跟他说自己的工作服不见了,找不到,可那时候密室逃脱已经准备开张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便让他随便套个纯黑的衣服当npc就行。
  现在看来,不见的那个衣服就是9号了。
  有人偷走了9号的衣服。
  可是9号却出现在监控中。
  这是什么鬼?
  就为了告诉于含明组队的事吗?谁他妈这么闲啊!
  纪曾越想越纳闷,感觉自己被人耍了。
  他问站在一旁的两人:你们两个的计划表是公开的吗?
  游园会里每个人都会发一张计划表,每游玩一个项目,都会由游戏方给计划表盖戳,盖章超过二十项,可以参与豪华抽奖。
  大家都在开始前就填好了游玩计划表,包括顾经闲和时怀。
  顾经闲摇头,他们并没有给任何人看过自己的计划表,一路上也没有人来问他们计划表是什么。
  纪曾更加疑惑了。
  那这个9号是怎么回事?是怎么能够笃定这两个人一定会来玩密室大逃脱呢?
  你出去看看刚才那个人还在不在,在的话把他叫过来。纪曾知道于含明的名字,但又不想说出来,干脆就用那个人来替代。
  密室逃脱其实并不是凭空搭建的,是跟学校商量后,借用了学校的大厅堂,最后一点点由工作人员们改造完成的,所以才会有监控。
  监控室里,一张桌子将空间一分为二,纪曾坐在红木椅上,看着对面的于含明,用着老师上课才会用到的激光笔,点着方才停下的那一幕,询问于含明。
  这个9号你认识吗?
  纪曾五官冷峻,又是以一副散漫的态度询问于含明,样子活像是在审讯犯人。
  于含明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肩膀,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那你们当时在聊什么?纪曾不让他有蒙混过关的侥幸,眼眸凌厉。
  于含明不说话。
  纪曾点头:不说话是吧,那我就可以怀疑你是不是为了赢得奖品,跟我们内部人员有某些见不得光的交易了。
  于含明抽了抽嘴角:你是说我在图你们那个五十元的洗脚优惠券吗?
  纪曾还没说什么,旁边那个刚刚出去找9号未果的工作人员没崩住,笑出来。
  纪曾也不管,厚着脸皮说:那我怎么知道您是不是连足浴都去不起,要贪这个五十元优惠券啊。
  于含明冷淡道:我没有,清者自清。
  纪曾来了兴致:哦?那你倒是说说和9号说了什么啊,这个9号根本不是我们的工作人员,他是偷了我们工作人员的衣服假冒的。
  让我来猜猜看。
  这个9号你可能确实不认识,但是你以为他是真的工作人员,他跟你说时怀会来这里,让你跟在时怀他们身后,选择单人模式,这样就能快时怀一步在他们前面,你就能够和时怀有单独相处的空间了是吗?
  纪曾一开始就是这么猜想的,刚刚那通无稽之问也只是为了看看于含明在说真话时是什么样子,套到表情后,便开始了自己的推测。
  在监控室里面有一个小门,顾经闲和时怀头趴在门上听着。
  清晰地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时怀抬头问顾经闲:这个学长是干嘛的啊?我怎么有种在看柯南的既视感?
  莫名给他一种熟悉感。
  顾经闲脸色有些奇怪:怎么说呢,何奕南是他师叔。
  时怀:
  好家伙。
  这一个两个的心理咨询师,是都准备转行了是吗?
  在门外,于含明没有说话,只是眉间高高隆起。
  纪曾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继续问:可是一般来说让人相信,只有两个原因吧,要么你打算瞎猫碰上死耗子,赌赌运气,要么对方有让你相信的证据
  比如,对方给你看了时怀的计划表?
  于含明轻蔑地笑了下:所以你想问什么?我不是来这里陪你玩这种侦探游戏的,我什么都没干,一没偷二没抢,只是想和曾经的朋友见个面聊聊天,你这种审视犯人的姿态,说得过去吗?
  难道说,x大就是这样子招待交流生的?
  你们刚刚把我赶出去,说是我扰乱你们游戏秩序,可以啊。可是现在把我叫进来问我这种奇怪的东西,是在干什么?
  你们刚才明明答应让我和时怀谈一谈的,时怀呢?
  纪曾:
  完了,主场被抢了。
  于含明的气势其实一点都不弱,相反,他是一个控场能力非常强悍的一个人。
  以前时怀喜欢他,也不是因为迷恋上于含明的相貌或者别的,单纯是喜欢他的控场能力,很能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只是后来两人越走越远,时怀没有再放心思在于含明身上,于含明慌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糗,糗到不仅x大出名,a大也有流传目前他在x大的英勇追妻事迹了。
  纪曾咳了咳:人家时怀可没说和你是朋友。
  于含明被戳穿也不尴尬:那你叫他出来,我和他两个人谈谈。
  门板里的时怀戳了戳背后顾经闲的肚子,小声问:我要不要出去啊?
  顾经闲眉峰紧锁,扯住了时怀的手腕,桎梏住。
  他低下头,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语气霸道:不准去。
  用的是不准。
  不是不用。
  两个人本来靠得就近,顾经闲这么一动作,时怀整个人都嵌在顾经闲怀中,说的话也是被低低送进时怀耳中。
  时怀僵着身体,没有说话。
  顾经闲好像丝毫没有察觉那样,误会了时怀的沉默。
  嗯?听见没?顾经闲垂下头,擦过时怀的侧脸,以偏偏的角度看他。
  时怀被他整个包住,周围都是顾经闲的气息,他稍稍弯腰,脸都憋得有些粉。
  知道了、知道了。时怀有些求饶般道。
  顾经闲还是不放心,沉声叮嘱了一句:那他私下找你,你也不准去见他,知道了?
  好、好,你别离那么近啊。
  时怀就差把自己的头埋进自己的怀里了。
  近怎么了?我们是情侣,近不是天经地义?
  顾经闲理直气壮地说,似乎一点都记不起来,这个情侣关系是他怎么骗过来的。
  时怀也是被他弄得神智有些不清了,本来推拒着顾经闲的手都略略一松,有些任由地让顾经闲一直搂着自己。
  咔。
  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这扇门是自内而外拉开的,所以他们并没有被门给磕碰到。
  时怀从顾经闲禁锢的怀抱中抬头,看见的是纪曾开门,一脸愕然地看着他们。
  顾经闲则完全不管开门的是谁,头仍然就着刚才的姿势,顺势埋进了时怀抬起来的脖颈处。
  时怀被他的喷出的灼热呼吸弄得整个身体都抖了一下,可碍于纪曾看着,他本来就憋得有些粉的面颊,霎时红透了。
  纪曾往后退了一步,将跟在他后面打算进来的于含明一屁股给拱出去了。
  门骤然给合上了。
  干什么?
  于含明被纪曾跟审犯人一样问话,对这个人早就有了很大的不满了,现在都准备见到时怀了,差点进门,硬生生给这人一个大屁股拱出来,心里更加窝火了。
  纪曾的手反握着门把,他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