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女人的见面，往往穿着打扮要比见男人更精致。
  方瑜在见到温茶的时候便觉得那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原来若是还带着青涩稚嫩，不过一两年的光景，已出落成柔媚万千的女人了。她压下内心的感慨，脸上带着温和笑容走到温茶身边，“你还是喜欢早到许多。”
  约的是十一点，温茶十点半便到了，方瑜虽然提前了近十分钟，却还是比不得温茶。
  温茶搅动手里的咖啡，勾唇笑道，“职业习惯，生怕路上万一有什么耽搁了。”
  “你们工作累吗？”
  ...
  许久不见的疏离也在这样来来回回的对话中消除了些许，毕竟两人都没经历太大的变故，哪怕工作会对人加以影响，到底还是熟悉的样子。
  “温茶，你出来可不知跟我聊这些吧。”方瑜终是将话题绕道温茶想说的事儿上。
  温茶喝了一口咖啡，犹豫了一下，“特务你知道是什么吧？”
  “大概听说过，”方瑜点了点头，“怎么了？”
  “说喜欢我的那人是特务局的。”温茶还是没有说出江译宸的真实身份，但光特务局的这一点，就已经算是很特殊了。
  “啊？”方瑜瞪大了眼睛，“伯父能同意吗？特务那可真都是手上沾血的。我听人说，嫁给那些人的无非都是那些出身的，正经人家谁愿意把孩子嫁给那些在刀尖上也不风光的人过日子。”
  方瑜的想法其实也就是她们这些安逸家庭长大的人所考虑的，一般都是门当户对的婚姻，在乱世之中求的一丝安稳。但温茶现在是卧底，她不仅仅是一个文员，若是嫁给江译宸，虽险，却能给她的同志们更多的好处。
  温茶找方瑜自然不会透漏这些，她更想和方瑜谈感情上的问题，“且不论这些，我还不确定自己的心...你也知道，寻常人我便不甚在意，这人我没法拒绝，似乎也不想拒绝...”
  “那你怕是要栽在人家手里了。”方瑜掩唇一笑，“温茶，你不是一个不明白事儿的人。”
  “是啊...”温茶挑了挑眉，语气无奈，“旁人的事儿拎得可清楚了，到自己身上就想着逃避。”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就下班时候偶尔打个照面，还帮我找回丢过的钢笔，在舞厅也偶然遇到过...”
  “一见钟情？”
  “我可不信这个。”温茶咬了一口精美的糕点，“我总觉得倒是没那么单纯。”
  方瑜喝了一口点的港式奶茶，微微一笑，“别那么清醒地过，万一人家真情实感，你却觉得他算计，可就辜负了。况且，他何必算计到你身上？你也不是什么叛党反贼。”
  闻言，温茶拿着叉子的手一顿，“可他若真的怀疑我...”
  方瑜抿了抿嘴，“温茶，从前你便是这样小心谨慎，其实也不难理解，生在这样的家庭里，见多了那些个勾心斗角。但你要知道，现在世道不一样了，你也要学会给自己机会。虽然特务的身份确实不那么光彩...”
  两人对这个话题都有所保留，心里有着自己的计较，温茶很快把话题转移开了，聊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温茶和方瑜的对话，自然悉数都落入了江译宸的耳朵里。江译宸似乎也明白了温茶的些许顾虑，他向来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人，只是遇着温茶之后，总想也考虑着温茶再行动，但这次，他想跟她把话说明白了才好。
  他不想错过这人。
  晚上，江译宸将车停在温茶楼下，等着她回家。
  夜色浓厚，他在车里点了烟，想起温茶或许不喜欢烟味，便开了窗。
  温茶和方瑜许久未见了，自然不能只是吃吃喝喝，两人又去新百货逛了街，换了新的衣服去舞厅跳了许久的舞才分别。温茶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
  在公寓楼下不远处温茶让黄包车停下，付了钱，她拎着三四个装着衣服的大袋子，一步步往家门口走。就在离公寓门口还有五六米的岔路口，她被人拦下，温茶吓了一跳，手里的袋子都掉到了地上。她看着江译宸那饿狼一样的眼神，吓了一跳，勉强笑了笑，“没想到江局长在这儿...”说着，就要弯腰捡地上的袋子。
  不想刚要弯腰，却被人抓住了胳膊，抵在车身上，江译宸眼神暗得吓人，温茶哆哆嗦嗦地想要开口说话，却也没敢出声。
  “不是说好了工作之外，让你别叫江局长了吗？”江译宸没有放开她的手腕，他低头，将人圈在自己的范围内，“温茶，我等累了，给我个答复——”
  “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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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坏了，我哭了要不是还有个ipad 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