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仿制
  “如今,也只能这样做了。我恰好在城南认识一个技艺精巧之人,这人常年只做仿制印章,雕刻技艺纯熟与成品相差无疑,我们可以将这兵符拿给他瞧一瞧。”姜笠淡淡的说到。
  “我就知道,爹爹一定会有办法的。”姜舒瑶的脸颊终于泛起淡淡的一丝浅笑,好似心中的一块儿大石头,落地了一半。
  他沉思了片刻,镇定沉稳的说:“那,我们现在便出发前去吧,若是耽搁了时间,被宁王得知,那我们都不会幸免于难。”说罢,起身唤 侍卫备车。
  倩雪在姜舒瑶走后,又折返至修夜铭的小屋,希望能从中找到什么破绽,能够找到兵符所藏的位置,但依旧未果。“奇怪,难道这兵符被修夜铭随身带走了?不,不可能。一定在这府中。”她定下心来仔细思索着,突然想起修夜宸对她说的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若是如此,难道是我将这件事想的复杂了?这兵符难道依旧在修夜铭的卧室?”她反复思索着,希望从中能够找到突破点。“没错了,想必这兵符在修夜铭的卧室的可能性极其大。”她心中暗暗想道。
  随后,她匆匆踱着步子,来到修夜铭平日里处理公事,小憩的卧室。屋内依旧清冷整洁,香炉里残存的茉莉香片散着淡淡的香气,不知为何,倩雪每次来到修夜铭的卧室,总是心底泛起一丝莫名的凉意,哪怕是修夜铭不在她的身边,依然可以感觉到这里残存着他身上的气息。
  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定了定神,缓缓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想要找到一丝丝的关于兵符的线索。但是任凭她如何的翻找,甚至是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关于兵符的痕迹。“你也真是傻,太过低估修夜铭的功力,他怎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自己一眼就能看得到的地方呢?”她冷笑一声,觉得自己仿若掏空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思绪甚是混沌,不知下一步自己应该如何去做。
  她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只觉得眼皮沉重,一丝困意袭来,伴着淡淡的冷香,她渐渐合上了双眼。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只知道她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被夕阳的柔光填满,她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觉得仿若恢复了精气一般。
  正当这时,她注意到了床对面的檀香木书架,说不出的奇怪之感。“奇怪,平日里酷爱读书的修夜铭,为什么在房间的书架上就零零星星的放置了这几本书?这不符合常理啊!”倩雪不禁从床边坐起,连忙穿好鞋,踱步走向床对面的檀香木书架。
  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反复摩挲着大而空荡的书架,不禁喃喃自语道:“越发感觉这个书架有玄机在里面,难道……”她顺势反应过来,樊浩曾经告诉过她,以前的大户人家都会在自己的卧房中铺设一个密道,里面会藏之贵重物品,但开启这个密道的方法却不计其数。但基本玄机就藏在这书架周围,兴许会找到一个可以开启密道的机关。”
  倩雪马上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墙壁的每一处角落,生怕错过每一个地方,突然,她发现了一个凸起的机关,伸手触及,只见书架两边分别向左右移开。“果不其然,长兄说的的确是不错的,这密道中想必藏着兵符吧!”她不禁心中紧张焦躁的心绪,释然了一些。
  随后她便小心翼翼的擎着一支蜡烛,顺着软木梯,爬了下去。密道中终究没有藏什么贵重的财宝,她踱着步子静静的一个人走着,依稀听得到自己脚步的回声,平添了几丝的凄冷之意,她现在只想快一些找到兵符,赶紧离开这个寒意彻骨的地方。不知走了多久,她隐隐约约的发现了右侧方一丝淡淡的光亮映射而来,她不禁向着这一丝微光走了过去。
  待她走到光束的尽头,一个散着莹莹光亮的水晶盒子摆在大理石的台面上。她不禁心中一颤,一丝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兵符被人窃取了?”她的手心不住的冒着微凉的汗,后脊梁骨也不禁发麻。
  果不其然,等到倩雪走到大理石上的水晶盒子边,仔细端详一番后,确定有人抢在她之前,将兵符拿到手。她紧紧攥着拳,咬着自己的下唇,脑海中不禁恍惚缥缈。
  “这窃取兵符的人,究竟会是谁呢?除了我能够在这府中随意进出王爷的卧室,还会有谁敢来呢?难道,此人不是正大光明的走进这里的?而是蓄谋已久?”一丝不安的心绪涌上她的心头。
  她努力让子的心绪镇定下来,试图回忆究竟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有这样的嫌疑会将兵符窃走。“难道——是姜舒瑶?那我岂不是引狼入室?”倩雪反复斟酌着姜舒瑶的动机。
  “难道我前日在府中遇到她,并不是偶然,而是她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倩雪越想越觉得姜舒瑶与这一次的兵符丢失事件,有着逃脱不掉的干系。
  “算了,现在想这些并没有什么用处了,现在我要做的是如何找到这枚丢失的兵符,否则修夜铭回到府中,他首先怀疑的第一个人定是自己,这样自己必然是百口莫辩。”对倩雪来说,以自己的性命换区西域百姓的安全与幸福,并不足为过,她也丝毫不会为之惧怕。但是对她来说,最得不偿失的是,自己并没有得到兵符,却因此丧失了性命。”
  她连忙整理好心绪,匆匆沿着原路返回。她打算先找到修夜宸,将此事与他商量,希望能够寻求到万全之策,能够巧妙的将这一件事情解决。
  姜笠出于对姜舒瑶的保护,思前想后,终究没有让姜舒瑶陪着他一同前往城南。在姜笠看来,如果自己愿意为女儿担下这些责任,他断然不允许的,也就是他的软肋便是自己的女儿——姜舒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