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节
  “啪啪”鼓掌声从门外传来,沈鹤矗立在门外,夹着冒着烟气的雪茄眉眼带笑,凝着初阳鼓着掌。
  “精彩,叶小姐不但生的美,嘴巴倒也伶牙俐齿的……”
  沈鹤的到来,四周开始流窜着一股冷凝的气息。
  那伙男人,纷纷恭敬的躬身喊了一声:“沈爷……”
  沈鹤眉眼不抬,只是凝着初阳,将雪茄放在唇上,衔着雪茄,慢慢渡步入了房间。
  这里的人,到了此刻,皆都清楚沈鹤瞧上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
  所有人为沈鹤让开一条路,一条通往初阳方向的路。
  秋伊人抿着唇瓣,鼓足勇气,跌跌撞撞的奔向初阳旁边,一把抓住了初阳的胳膊。
  “初阳,我给你解绑……”她慌乱无比,手忙脚乱的想要解开初阳身上的绳子。
  沈鹤瞥了眼秋伊人,唇角噙笑,带了一丝嘲弄:“秋大小姐,别急,慢慢解。听说,你是墨总这么多年接触是最多的女人,你们青梅竹马长大,关于你们之间的绯闻,在凉城流传了不知多少年了。今晚呢,我倒想要看看,在墨寒心中,他最在乎谁的死活……”
  第354章 墨寒他最在乎的两个女人
  秋伊人满脸惶恐,一边楚楚可怜的掉眼泪,一边手忙脚乱的帮初阳解绳子,岂知越急越乱,绳子的结始终打不开。
  “打不开,怎么打不开……”她带着哭腔,低声哽咽。
  初阳眸光微闪,抿了唇瓣,看着秋伊人:“别费劲了,镇定点……”
  秋伊人停了动作,可怜巴巴的望着初阳,一张美丽精致的小脸布满泪痕,眼睛红肿的不像话,唇瓣也血迹斑斑,早已被她自己咬破。
  她身上的衣服,更是皱巴巴的,无比的狼狈,无比的落魄。
  从小到大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沈鹤在一旁,看着哭的像个泪人的女人,眸底划过一丝嫌恶。
  他这一生,见过太多美丽动人的女人,且一个个的娇弱楚楚,这样的女人,他早就已经审美疲劳了。
  因此就算秋伊人长得再漂亮,哭的再楚楚动人,只会勾引他厌烦的心理,得不到丝毫的怜香惜玉。
  相比叶初阳,秋伊人又算的了什么,不过是一个空有皮囊的废物罢了。
  “秋大小姐,若论从容淡定的气度,你真应该要和叶小姐学学,我沈鹤呢,平生也最欣赏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女人。”沈鹤的一双桃花眼,从秋伊人的身上,移落至初阳身上,唇角勾着一抹灿烂的笑意。
  初阳不怒而笑,笑容染了一丝柔媚:“沈爷,我呢,平生也最喜欢不与女人计较的男人,如果你真是一个男人的话,便不要为难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吧?你和墨寒之间的恩怨,不应该扯上我们这些女人。若你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应该与墨寒硬碰硬,而不是做尽卑劣行径,威胁女人,靠着女人达到目的。”
  沈鹤吸了一口雪茄,随即唇边吐出一团白雾,那雾气朦胧了他的眉眼五官,却越发将他周身的气息渲染的更加冷冽冰霜。
  沉默几秒后,沈鹤哈哈大笑,眯着初阳,感觉这女人越来越有意思。
  “哈哈……你说的不错,我的行径做法的确卑劣至极,但那又怎样。胜者为王,只要我杀了墨寒,那么这个世上便再无人想要置我于死地。警察局的那些人,又算得了什么,我根本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墨寒他最在乎的两个女人,都在我手里,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救你们,然后又怎么能够逃脱我所设下的天罗地网。今晚,我要让墨寒有去无回,葬身此地。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我们中必须只能活一人,而你们,注定会成为我们的陪葬品……哈哈……是不是感觉很刺激……”
  沈鹤说完这番话,扔掉了手中的雪茄,从兜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步步走向初阳。
  “你……你休想伤害墨大哥,他……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秋伊人苍白着脸庞,哆嗦着身子,想要挡在初阳前面,阻止沈鹤。
  沈鹤眯着眸光,冷冷的凝她一眼,一步步靠近,向秋伊人扬了扬手中的闪着寒光的利刃。
  第355章 一直朝着死亡之路狂奔
  秋伊人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在沈鹤靠近的那一刻,她腿脚一软,摔在了地上。
  但她仍不放弃,欲要伸手去拽沈鹤的腿脚。
  沈鹤眸底闪过一丝冷光,冷然而笑:“你想先死吗?”
  秋伊人一阵哆嗦,脸色苍白的厉害,泪水更是流满了脸颊,双手僵硬在半空,再也无法向前移动一分。
  初阳心底一沉,蹙眉看向秋伊人,眸底划过一丝戾气,低声斥道:“秋伊人滚一边去……”
  秋伊人抿着唇瓣,看着初阳,一时之间不敢再动,眸底聚满了委屈,低声哽咽着哭泣。
  初阳抬眸看向沈鹤,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尽量让自己沉寂下来。
  她不能乱,绝对不能乱。
  哭,哭能解决问题吗?哭,只是一个人懦弱的表现。前世惨死的那一刻,她已把泪水哭尽,如今就算立刻死了,她也不再轻易让自己掉眼泪。
  还没到最后一刻,她绝不能认输。
  “沈鹤,你到底想干什么?”初阳眸底含着冷冽的光凝向沈鹤,冷声问道。
  沈鹤啧啧称奇,低声回道:“啧啧,可真稀奇,面对生死,你居然还能如此淡定?果真是一个了不得的女人……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跟了我,今晚我定会保你平安,并且不损伤一根头发。从此我沈鹤身边的女人,只有你一个,再无其他人。怎么样?这样的交易,你觉得如何?”
  沈鹤眯眸,凝着初阳,等着她的回答。
  说实话,他是真的喜欢叶初阳,这么多年,他从没有遇见过不怕他,并且敢与他针锋相对的女人。
  听话乖巧的女人,他见过太多,叶初阳这种带刺玫瑰的女人,他实在少见。
  他是真的希望,初阳能够跟他,只要他跟她,他愿意摒弃其他的女人,甚至给予她婚姻,也无偿不可。
  初阳嗤笑一声,唇瓣扬起,眸底闪过潋滟光芒,带着不可忽视的冷意,扫向沈鹤。
  “沈鹤,你……做……梦。你最好祈祷今晚你的计划能够成功,否则……”
  最好的欲言又止,让沈鹤微微挑眉,他敛了嘴角的笑意,冷了神色。
  “你如今不过是一个待宰的羔羊,我有这个闲情逸致,才慢慢的与你耍玩。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冷光从沈鹤眸底一闪而过,他一扬手中的匕首,向初阳伸来。
  初阳唇角发白,一言不发,眸眼晶亮的望着沈鹤。
  沈鹤邪笑一声,把匕首伸向初阳,秋伊人低呼一声,再也受不住心里的刺激与生理的病状,昏死过去。
  初阳望了眼昏迷过去,瘫软倒地的秋伊人,眸底划过一丝担忧。
  她微眯眸光,迎上沈鹤向她递来的利刃,无比淡定的说道:“沈鹤,若论愚蠢,天下你论第一,没人敢称第二。好好的日子不过,当初你偏偏为了乔可儿那个笨女人出头,为了出一口气,更是暗害我和墨寒。到了如今,你在劫难逃,却还不懂得收敛,一直朝着死亡之路狂奔,你这股勇气倒真是令人称赞,却也愚蠢的可怜……”
  第356章 她死了,后面的游戏怎么玩
  “少废话,墨寒马上就要到了,你少在这里激怒我,甚至想拖延时间,我不会再给你任何的机会了。”沈鹤冷脸呵斥一声,举了手中的利刃,刺向初阳的左下手,咔嚓一声,割断了绑着她的绳子。
  初阳的心,莫名一抖,沈鹤他到底想要搞什么鬼?
  沈鹤切割断初阳身子绑着的绳子,一把揪起初阳的胳膊,拖着她往外走,同时不忘嘱咐纹身男,带上昏迷的秋伊人。
  初阳回头,望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扛起秋伊人,跟着身后。
  还好秋伊人穿了长衣长裤,虽然衣服皱巴巴的,却还算整齐。
  初阳被沈鹤等人带着,跨过一条长长的昏暗的走廊,走入了有些破旧杂乱的大型仓库里。
  仓库中央架上一个长宽二十米的台子,台子上面摆了两把椅子。
  初阳蹙眉,仔细的观察着椅子以及台子上机关设置。
  椅子下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突出的方块,那方块,一定是机关之类的东西。
  沈鹤推搡着初阳,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吼道:“叶初阳,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跟不跟我?”
  初阳冷笑一声,并没有回答,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沈鹤被她这幅模样激怒到,抬手扇了初阳一巴掌耳光。
  初阳的脸被他打偏,嘴角刺痛传来,鲜血缓缓的流淌出嘴角。
  初阳丝毫不怯弱,舌尖舔了舔血腥,呸了一口血沫,底笑:“沈鹤,你会后悔的……”
  沈鹤满是疤痕沟壑密布的脸上,染上一丝狰狞,他的大掌捏着初阳的脸颊,狠狠的说道:“不识好歹的贱女人,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谁死谁活,把她们都给了绑起来……”
  沈鹤怒骂着说完,狠狠的将初阳推开,命令手下人,将她们分别绑在了椅子上。
  秋伊人还是昏迷不醒,初阳有些担心的望着她憔悴的容颜。
  先前挨了沈鹤重重的一脚,如今又情绪不稳,惊吓过度昏迷了过去。
  以她的身体状况,到底还能撑多久?
  初阳实在想不明白,以云陵光的手段与权势,他守在秋伊人身边,应该是二十四小时派人保护她的,怎么会疏忽到让秋伊人被华商带出了医院?
  有些问题,存在初阳心中,犹如一团团的迷雾,令她无法分辨。
  半信半疑,是她如今的态度,无论如何秋伊人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初阳稳了稳心神,看了眼脸色难看,立在不远处冷着眸光的沈鹤。
  “沈先生,你应该有随身携带的私人医生吧?秋伊人昏迷了过去,怎么样你也得给她瞧瞧,她有非常严重的心脏病,你踢的那重重的一脚,足以让她去往鬼门关了。你不想还没等到墨寒,她便死了,这后面的游戏还怎么玩?”
  沈鹤蹙眉,视线落在了人事不省的女人身上,思索了片刻,觉得初阳说的有道理,随即找来了医生,为秋伊人诊治。
  一番诊断下来,那位医生说:“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一点惊吓,心跳心率方面都还偏于正常。”
  第357章 上辈子恨她,这辈子也恨
  初阳闻言,稍微安了心。
  沈鹤让医生退下,慢慢的渡步到初阳面前,冷嘲热讽的讥笑道:“为情敌能做到这个份上,你的度量还挺大,你们女人向来不都是争风吃醋,能踩一脚便不放过的主儿吗?你自身都难保了,居然还担忧着她的安危,叶初阳,你难道不嫉恨她吗?”
  初阳眸眼淡淡,勾了勾唇,凝向沈鹤:“我恨,上辈子恨她,这辈子也恨。我并不是一个心胸宽阔之人,谁若惹了我,他的下场一定会很惨。至于她,目前为止,她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情,我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怎么可能不担忧她的安危,毕竟是一条人命啊。”
  前世她因秋伊人而死,今生她却不想让秋伊人死在她面前,就如她刚刚说的,这世的秋伊人明面上,确实没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