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我运气很好
  烧烤架前的桌子上摆着刚烤好的食物,女人们都在闹着玩,没闲工夫吃东西,东西烤多了也是冷掉,霍嘉梵将烤肉端到桌上,坐下后朝着刚调整好的幕布望去。
  厉风行在放电影,放的是《教父》。
  “喝一杯吗?”身侧传来冷秋的声音。
  霍嘉梵一抬头,看到他手里拿着两个杯子和一瓶威士忌。
  “好啊。”
  威士忌倒下来的时候,冰块在水晶杯里叮当作响。
  “霍先生这次来,打算在南城待多久?”
  “乐基广场的剪彩开业结束就走。”
  “自己一个人走?”
  霍嘉梵看了冷秋一眼,“否则呢?”
  “昭昭是为你回来的。”
  “我知道。”
  “你知道?”冷秋脸色一沉,“我能问霍先生一个问题么?”
  “你问。”
  冷秋拧着眉,“你结婚了没有?”
  “没有。”
  “你想和昭昭结婚吗?”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冷秋盯着霍嘉梵,原本就清冷的一双眼睛里有着诸多的不满,仿佛早已压抑了很久,等着喷薄出来一般。
  他喝了一口酒,“霍先生,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话,但昭昭是个好女孩,她值得被人好好对待,请你无论如何不要伤害她。”
  霍嘉梵的眉头微微拧起一个弧度,昏暗的灯光下神色依旧淡淡,仿佛和这个世界所有的情绪抽离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他说,“你想让一个人不被别人伤害,唯一的办法就是一直陪在她身边保护好她,而不是到处去请求别人。”
  冷秋的脸色一瞬间有些惨淡。
  霍嘉梵喝了一口酒,目光落在远处的幕布上,“我很少看电影,但这个电影我一直很喜欢。”
  “……”
  快十二点的时候,电影结束,酒也喝的差不多了,陆昭昭住闻璐这儿,霍嘉梵有丹尼尔和安捷送走,陈曼和冷秋都是自己开的车来的,闻璐不放心,让霍嘉梵带一程。
  送走他们后,闻璐挽着厉风行的胳膊回到小别墅,发现陆昭昭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脸醉醺醺的样子。
  “嗤”,闻璐忍不住露出嫌弃脸,“刚刚还拽着曼曼说没喝完不准走,这会儿自己倒下了,这酒量也是大不如前。”
  厉风行说,“我觉得你现在要考虑的,应该是你怎么把她弄回卧室去。”
  闻璐直接拒绝,“我不弄,你来吧,喝醉酒的人可重了。”
  “不行。”
  “为什么?”
  “陆昭昭是你闺蜜,我不合适。”
  “我还在这儿呢,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闻璐拽着厉风行,“这种时候就别顾忌这个了,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谁管这个啊,你把她抱到卧室去。”
  厉风行就跟粘在地上了一样,岿然不动,不管闻璐怎么说好话就是不帮忙,最后闻璐和兰嫂两个人,连拖带拽的把陆昭昭弄到卧室,几乎筋疲力尽。
  “我真是服了你了,”闻璐揉着腰从客房回到主卧,见厉风行在沙发上坐着喝茶,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一屁股坐下,“怎么有你这么固执的人,早知道我让霍先生晚点走了,冷秋也行啊,我渴了。”
  厉风行将凉好的茶递到她嘴边,她就着喝了一口,“再来一杯。”
  “乐基广场剪彩结束,霍先生应该就会回西港了,你打算让陆昭昭怎么办?”
  “她自己长着脚呢,我哪儿管得了那么多?”
  厉风行一边倒茶一边看了她一眼,“你不想管,还催着她从绥南回来?”
  “那是过中秋。”
  “是么?”
  闻璐有些心虚,“那我这不也是想昭昭和霍先生赶紧有个结果么?总这么拖拖沓沓的我看着也难受,还有她跟冷师兄也是,总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儿吧。”
  陆昭昭和霍嘉梵的事情或许没多少人看得出来,可陆昭昭躲着冷秋这事儿谁都看的明白,自打盛家一出事,知道这都是冷秋一手布局后,陆昭昭明显大受打击,工作辞了,房子车子卖了,跑到大老远的深山老林里住着。
  “曼曼跟我说,冷师兄和昭昭没戏了,我不这么觉得,人活一世,没到死的时候什么都不能下定论,有没有戏我不管,跟谁在一起我也不管,我只想昭昭能跟以前一样活得坦坦荡荡的。”
  看着面前的女人说话时笃定温柔的神色,厉风行的目光也跟着暖了几分,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你……你干嘛,突然这样。”
  “突然觉得我运气很好,娶的太太温柔纯良,正直可爱。”
  闻璐一下子脸红,却故意矜持的绷着脸,“突然?什么叫突然啊,这话的意思是你以前不这么觉得么?”
  厉风行神色一滞,好在这一年里早被闻璐练的求生欲满分,反应极快,“以前也这么觉得,但今天是格外觉得。”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发自内心。”
  “我才不信。”
  昏黄的灯光下,闻璐脸红的样子格外的惹人怜爱,她这一年里被养的有些圆润,低头的时候脸颊鼓鼓的越发显得俏皮,几缕碎发落在颊边,耳朵粉粉嫩嫩的,一直红到了后颈。
  厉风行情动,忍不住凑上去吻住了她的耳朵,“为什么不信?”
  闻璐脸上一下子烧的厉害起来,呼吸也跟着粗重了,她也喝了不少的酒,这会儿脑子并不是很清新,说话更是语无伦次,“男人酒后的话都不可信。”
  “下次不喝酒的时候我也可以复述一遍。”
  他一直在耳边说话,薄唇若有似无的擦过耳廓,脖颈,外套随着大手脱落后,他咬下内衣的肩带,将整个白嫩的肩膀露出在空气中,然后俯身亲了上去。
  闻璐躺倒在沙发上,高扬起脖颈,喉咙口压着声音,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的身体没有人比厉风行更熟悉,连她自己都不如,而耳朵和锁骨是她的致命点。
  粗重的呼吸缠织在一起,偌大的卧室里此起彼伏。
  闻璐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沙发到床上的,她只觉得今晚的红酒后劲实在是过分足了一些,以往不好意思的不敢的在这一夜全都放肆大胆起来,以至于后半夜发生了什么,她后来再也想不起来,亦或是一想起就条件反射一样突然地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