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我可以帮你
  原本融洽的气氛沉顿了一下,江绘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暗骂席聂不分场合胡言乱语,兄弟二人在这样公开的场合下如此尴尬相对无言的情况要是被有心人发现拿去大作文章,就很麻烦了。
  江绘心无奈,偷偷瞪了席聂一眼,自己上前和黎璃闲谈,不再理会旁边突然耍小性子的总裁大人。
  黎璃注意到了席聂和江绘心之间的甜腻腻的眼神交流,又想到自己和白遇之间貌合神离的样子,心下难免酸涩。
  宴会会场很热闹,华服倩影,香槟美酒;会场里也很冷清,每个人都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心里的叹息声。
  门口突然一阵骚乱,像是有人要硬闯进来。江绘心本来一直在角落里和黎璃闲聊谈天,并没有理会会场的骚乱,但听到那个熟悉又让人厌烦的声音,她也不由得在心里咒骂了一声,阴魂不散。
  “江绘心!你出来!江绘心!江绘心!”
  听到江正刚的声音,席聂的脸色一下子黑了,危险地皱眉。江绘心赶紧拉住就要发怒的席聂,“走吧,我们去看看。”
  江绘心在席聂的陪伴下,向会场外走去。这个时候,会场的安保人员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撤了对江正刚的阻拦,他一下子冲进了会场。原本在江正刚大呼江绘心的名字的时候,全场的人已经有不少在偷偷看着江绘心低声私语了,这下可好,全场人的目光都光明正大地看着三人。
  江绘心安抚地看了席聂一眼,然后,转向江正刚:“舅舅,我想所有的话我们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今天这样硬闯,不留分毫的亲朋颜面,这样不合适吧。”
  “江绘心,我好歹养你二十年,你竟然这么狠心,眼看着我们一家人走投无路,见死不救。我是你舅舅,就算你不认我还是你舅舅,杜若还是你表姐!”
  江正刚的一通指责听得江绘心和席聂面色愈冷。
  “舅舅,是,我还叫你一声舅舅,就是希望我们之间还能留着一份亲戚的颜面。你这通指责却是毫无道理,你说我没有把你当舅舅,对你们见死不救,可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舅舅,这原本是我们的家事,我不想吧这些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说给人徒增谈资,您还是先回去吧。”
  江绘心越是这样耐心让步,江正刚就越觉得是她怕了,一心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的江正刚已经完全忘了江绘心身后还有席聂的存在,只想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迫使江绘心屈服。
  “江绘心,你是不是怕了,怕大家知道你是怎么对待抚养你长大的舅舅一家的,怕大家都知道你的为人?你……”
  江正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泼了一脸的香槟酒,冰镇以后的香槟酒极大的刺激了江正刚的大脑,也让他的狂热和愤恨冷却了一下,他看到了一直站在江绘心身边的席聂,终于还是有些害怕了。
  席聂随手将手中空掉的酒杯交给一直在旁边的服务生,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江总,不,现在应该已经不是了。江先生,看来你是还没睡醒,跑错了地方。你现在不应该在你女儿江杜若的病房里吗?”
  江正刚这才想起来此行前来的目的,他千方百计来着到这里可不是来给席聂和江绘心难堪惹怒他们的,他是为了女儿前来的。
  “绘心,舅舅,舅舅是来请你……请你放过你表姐,杜若她……杜若她……”江正刚突然后怕起来了。“绘心,杜若好歹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你忍心就这样让她关在精神病医院里过一辈子吗?绘心,她是你的表姐啊。”
  或许是江绘心这一生的前二十余年亲情缺失,她其实很渴望父母子女之间的天伦亲情,看到江正刚这样子在众人面前恳求自己,江绘心便有些心软。她自己这一生已经是注定无法享受到父母的爱了,难道就这样让别人也抱憾终身吗?
  席聂一看到江绘心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心软了,席总裁很生气。能让自家小妻子劳心的只能是自己,嗯,或许还可以再加上还未出生的两个宝宝,至于其他人,他不允许有什么意外发生。他扫了一眼周围站着不履职责的安保人员,“看来,你们是不需要这份工作了?”
  周围的保全相互看了看,总算有人反应过来了。“对不起席总,我们马上处理。”
  江正刚看到保全要上来带走他,赶紧上前想要拉住江绘心。席聂看得眼神一冷,下意识地想要一脚踹开江正刚,却被自家老婆及时拉住了。
  江绘心拉住席聂后退了两步,江正刚终于被走上前履行职责的安保人员制住了。
  “扔出去。”
  席大总裁浑身冒着冷气,吓得会场的安保人员连忙拖着江正刚向门外走去。江正刚眼看着就要被拖出会场,就没有机会再向江绘心和席聂谈判了,大叫着:“江绘心!你有没有良心!杜若是你表姐!”
  “扔出去!”
  很快,会场里就再听不到江正刚的声音了。席聂冷冷地看了一眼周围仍在看热闹的人群,“今天的事情,出了这个会场,都给我好好地烂在心里,如果有人多说一句……”席聂顿了顿,“你们,女人爱八怪的性子都给我藏好了,不然,我怕你们后半辈子都不想再说话了。”
  江绘心看席聂冷冷地威胁在场的所有人,虽然不合时宜,但她真的很像大吼一声:太帅了!眼睛里瞬间出现小星星。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席聂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大小姐黎璃的眼中的阴郁和不甘。江绘心,为什么席聂哥哥和白遇的眼光都在你身上,你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
  江正刚被扔出了会场,颜面尽失不说,还什么都没有得到。他面有愤愤地走在回家路上,思考着还有没有办法挽回局面。突然,手机铃声惊醒了他,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请问您是哪位?”
  “江正刚是吗?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