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节
  “还是疼!别这样做了……啊!!”
  陈颖然加快了两手的频率,“光是疼吗?不可能吧?没有其他感觉的话,真的大事不好了,可能要开刀治疗的!”
  “啊……不,我不要开刀!不全是疼,也有点痒,麻麻的……”
  “光是痒和麻吗?难道你不觉得很舒服吗?”陈颖然鲜红的唇角高高翘起,内心无比得意。
  “没、没有!完全不舒服!颖然姐你住手啊!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吗?”
  “不舒服?你这个不诚实的坏小子!你颖然姐的手艺还没有人说过不舒服呢!”
  陈颖然就这样玩弄着身上除了衬衫和袜子一丝不挂的舒哲,后者一开始还能说话,后来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两眼上翻都快升天了。
  最后他浑身痉挛着倒在了白色的床单上,裸露的肌肤上布满汗水,只有小口喘气的力气,动都不能动了。
  陈颖然心满意足地替舒哲穿上了短裤(后者像是个洋娃娃似的任她摆弄),然后吹着口哨到操场上抽烟庆祝去了。
  关于这件事的详情,小部分是舒哲跟我说的,大部分是我去医务室质问的时候,陈颖然亲自交代的。她倒是真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把这件事当成自己的英雄事迹来讲述。
  陈颖然还拿出了一个小药剂瓶给我看,里面装着少少的乳白色液体。
  “这是我收集的‘正太汁’,很快就凑满一打了。怎么样?我这个性启蒙老师很爱自己的工作吧?”
  中国的学校哪有性启蒙老师这个职位啊!你特么是校医啊!除了舒哲以外,你到底还非礼了多少花季少年啊!我篮球队的兄弟有没有已经遭你毒手的啊!?
  陈颖然两手一摊,在她的脸上完全看不到罪恶感。
  “你看,我给那么多正太做了启蒙教育,没有一个去家长那里告我,说明他们喜欢被我这么对待。还有人故意弄伤自己,想到我这里重温一下那美妙感觉的呢!我可是帮大家缓解升学压力的大好人呐!”
  我完全不能同意她的谬论,“少冠冕堂皇了!你就是个变态而已!”
  “呵呵呵——”陈颖然把一根纤柔的手指贴到唇边,妖娆地笑了起来,“我就是变态,我就是正太控,你能拿我怎么样?说起来,舒哲是我在二十八中见过的最漂亮的正太了……如果不是他那里太小,我就和他玩点大人的游戏了。结果现在只有他爽到了,我还有点饥渴啊……”
  说着就扭着身体向我走过来了。
  “虽然你面相有点凶,但是也算是另外一种可爱的小男生了,我以前在地铁上摸你屁股,感觉还蛮好的……不如你来陪一下颖然姐吧?你只要把身后的门锁上,我就好好教教你……经过了我的调教,你以后也能让女朋友更快乐的……”
  她一边说一边单手解开了白大褂的前三个扣子,我这才发现:她在白大褂里面只穿了内衣!深紫色的镂空文胸下面,e罩杯的夸张胸部露出雪白的一大半,随着她的走动一摇一颤的。
  我在被她碰到之前,匆匆忙忙地打开医务室的门,头也不回地逃掉了。
  放荡到如此地步的陈颖然,小芹居然还把她当成超有学问的老师,经常过去向她请教问题。
  “因为上黄网会中病毒,所以我现在没事就往颖然姐那里跑,她很大方地教会了我许多新姿势……不,是新知识!”
  小芹一脸天真地说着了不得的话。
  “没办法,我的男朋友……不,是青梅竹马的叶麟同学非常好色,如果我什么都不懂的话,他就该嫌弃我,去喜欢别人了!”
  谁好色啊!你才该少跟陈颖然接触呢!你天天借口自己贫血头晕去医务室里闲逛,还跟你的颖然姐聊那种敏感话题,要是有一天陈颖然东窗事发,说不定大家以为非礼小男生的恶行,也有你的一份啊!
  第148章 雨天的访客
  被校医给榨出正太汁的这件事,舒哲没有告诉姐姐,一定是觉得太丢脸了。
  之所以跟我说了一星半点,可能是觉得既然我说过要在学校里罩他,他被欺负了自然应该来找我。
  但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像陈颖然这样的超级女流氓,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我能为舒哲做的,也只有去医务室和陈颖然理论了一下,让她以后别再这么嚣张。
  幸亏我逃得快,不然也得被女流氓榨出汁来。
  班长到底还是从别人口里听说了舒哲被李二愣欺负、还有我跟人打架的事。
  她抿着嘴唇想了很久,不知道是该先感谢我,还是先批评我。
  最后还是宠爱弟弟的心理占了上风,在课间休息的时候走到我这里来,微微屈身说了一句感谢的话。
  我还没来得及品尝这份谢意是酸是甜,班长立刻又正色道:“我听说,你和李存壮打架的时候,自称是二十八中的校园老大?”
  其实不是自称,是人称,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
  “你还说舒哲是你的小弟,这样一来,你们不就成了小混混团伙了吗?”
  小混混团伙?班长你想象力略丰富啊!我掰着手指头算,以我为首的小混混团伙也总共只有三个人啊!除了我以外,只有曹公公和舒哲这两个废柴啊!这俩人连女生都打不过,我带他们出去跟别人抢地盘,不是妥妥的羞耻play吗!
  啊,满打满算,其实还可以加上刑部五虎,这样我手下就凑够全真七子了——我们这个团伙可够强力的啊!这七人的天罡北斗阵一摆出去,各种歪瓜裂枣、龌龊下流、弱不禁风,不用打对面的小混混就笑尿了吧!还真以为我是王重阳,能够以一敌百啊!
  我一这么想,就觉得班长婆婆妈妈,根本就不熟悉道上儿的事,却要摆出一副姐姐的派头来教训我,好像我正踏在悬崖边上,一不留神就会失足坠落,掉下万丈深渊似的。
  下意识地就跷起了二郎腿,对班长摆出爱答不理的样子来,我的流氓模式好久没有启用过了。
  “你怎么这么烦啊?跟李二愣那种莽汉,你不用拳头把他打服了,难道要跟他讲三大纪律八大注意吗?我自称是舒哲的老大,只不过是不希望有人找他的麻烦而已!他那种战斗力,当后勤人员都不及格,难道我带小弟们跟人火并的时候,让他在一边加油助威吗?”
  “你还真打算带我弟弟去打架呀?”班长的声音里立刻带上了寒意,表情也变得更加不可爱了。
  如果不是大喇叭插话进来,我们两个最后吵起来也说不定。
  “班长,我今天发现你弟弟和你长得真像啊!”手里拿着一袋彩虹糖的大喇叭自顾自地说道,并且问我们吃不吃糖。
  班长没去接糖果,“那是我亲弟弟,和我长得像有什么奇怪?”被我激起来的怒气还没有完全平息。
  哼,你不吃我吃!我大咧咧伸出地右手,大喇叭很大方地倒了一大把五颜六色的糖粒给我,都快掉出来了。
  拿起一颗丢进嘴里,用力咬碎,故意发出很大的咀嚼声,然后示威一样看着班长。
  “别吵别吵,叶麟他也是好心嘛!”大喇叭劝解道,“总比袖手旁观好吧?我听说舒哲被掐得翻白眼的时候,咱们班有好几个男生站在一边看热闹呢!”
  班长的脸色稍微有点不自在,可能她也听说这件事了。
  “他……他们没见过我弟弟,不认识也很正常……”
  大喇叭“切”了一声,“得了吧!就算以前没见过,看相貌也猜出来了!我听曹公公说,那些人是在意淫你呀班长!”
  “什么?”班长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弟弟被人打,他们意淫我干什么?”
  “班长你不开窍了吧?”大喇叭一副世外高人的语气,“你觉得咱们班只有曹公公龌龊下流吗?其实别的男生也差不多!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就像现在还没被捉住的内衣大盗……女生的什么东西都能被他们拿去意淫!”
  “你等等——”班长伸手做了一个阻拦的动作,“我弟弟是男生,他们要怎么才能意淫得起来呢?”
  大喇叭急道:“班长你笨死了!这样吧!你做一个翻白眼伸舌头的表情给我看看!”
  “我为什么要做那种鬼脸?”班长不解。
  大喇叭不怀好意地看了专心吃糖的我一眼,“哼哼哼,因为某些男生看了那种表情以后会很兴奋……”
  “骗人的吧?”班长的黑眼睛一眨一眨的,“难道你是说,他们看见小哲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就会幻想我也被掐住脖子吗?”
  班长一阵恶寒,扭头看了看教室里三五成群的男学生,尤其是平日里帮自己维持秩序的“忠犬”们。
  上课铃响了,班长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帮任课老师准备教具去了。
  彩虹糖我吃了几颗就吃不下去了,本来只是为了气班长才吃的。
  所以上课以后我把剩下的彩虹糖都给了小芹,她接过去的时候欢天喜地的。
  彩虹糖被小芹用面巾纸包起来,藏在书本后面,每隔一会就吃一个,边吃还边看着我笑,结果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了。
  她立即装作贫血快要晕倒的样子,因为早就听说初二(3)班有一个在升旗仪式中晕倒的女生,所以老师被吓得够呛,赶忙让她坐下了。
  小芹坐下以后对我比出“v”字手势,还吐了吐舌头,一副“作战胜利”的得意劲。
  糖真那么好吃吗?我可不觉得。
  晚上到家,我发现老爸的酒已经醒了,他正在大屋里包装明天要发出去的货物。
  看见饭桌上小芹留下来的不锈钢饭煲,我知道自己忘了什么事了。
  “小麟,桌上的饭煲是哪来的?你买的吗?这容器可够高级的啊!”老爸从货物中间抬起头来,“中午起床我没东西吃,就把里面的海参鸡给吃了,不要紧吧?”
  是海参焖笋鸡不是海参鸡,不过不要紧,大热天的你不吃也会变质的。
  我得想想怎么解释这锅海参焖笋鸡是怎么来的。
  “其实……老爸,这锅东西是我跟班里的同学打赌赢来的,这饭煲改天我还得还回去。”
  “喔……”老爸并不特别奇怪的样子,“是女同学吗?”
  诶?老爸你的第六感怎么突然变得怎么敏锐了啊!普通的女生根本拿不动这么沉的饭煲吧!
  “小麟你别在意,我就随便问问,我早上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见屋子里有女孩子的声音来着……”
  “是你听错了!是你在做梦!早跟你说别喝那么多酒了!”
  “哦……原来是梦啊!这么说打赌输给你的这个同学,是男生啰?”
  “——那当然!”
  我牛气冲天地说,同时不知道这有什么可骄傲的。
  “那,你这个同学的妈妈,厨艺还不错喔!至少比你老爸我做得强多了!”
  诶?其实是小芹和任阿姨一块做的啊!不过既然我说是个男同学,你肯定以为是他妈妈独立完成的了。其实如果小芹不帮倒忙的话,味道说不定还会更好一点呢!
  第二天的天气不太好,白天挂起了大风,晚上又下起了雨。
  尽管如此,早上我还是跑到冬山湖边上,和老爷子练了一会阴阳散手——主要就是我被摔来摔去,和柳树各种亲密接触。
  “别把自己的胳膊当成是胳膊!”老爷子训斥道,“你把它当成陀螺就对了!”
  我不明白胳膊和陀螺有什么相似之处,这个问题我想了一整天,也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
  晚上老爸给我留了饭,然后自己西装革履地出去了,他喜滋滋地告诉我:曹导演要给他介绍对象,今晚算是去相亲。
  “好好好,你赶紧去。”我催促道,“有本事就赶紧给我找个后妈回来,省得你一天醉生梦死的。”
  老爸临出门的时候跟我神秘兮兮地说:“如果谈得好,说不定晚上就不回来了喔!”
  他眉飞色舞的表情让我哭笑不得——你a片看多了吧!只是第一次见面人家就和你过夜啊!别是曹导演看你可怜,给你叫的小姐吧!你要是在扫黄打非中被抓起来了,就只有我这个家属能去公安局领人了啊!
  我一个人在家收拾碗筷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艾米的电话。
  “你出来接我!”她不容置疑、同时又如同谍报人员一样小心翼翼地说。
  “接你?到哪接你?”我很奇怪。
  “我在你家楼下,你快下来帮我拿东西!”
  诶?你能得到我家的地址并不奇怪,反正刑部五虎跟你一样在青姿学园就读,你又那么有钱,怎么问都问出来了——但是你竟然能一个人找到我家没有迷路吗?你需要我拿东西,那彭透斯到哪里去了啊!
  因为外面在下雨,我有点担心艾米被雨淋到,于是赶忙抓了一把伞,飞也似的跑到楼下去接她了。
  对面停着一辆黄色的出租车,雨点浇在车顶上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和发动机的工作杂音混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