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滲色血界 月狂ノ獄】
  “开什么玩笑!”
  女孩暴喊,尖叫的声音如同深藏地狱的亡灵。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想被封印,我不想被封印,我不想被封印。”
  “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女孩的声音渐渐的变得疯狂,她好像一个做了恶作剧的小孩,结果被告知这个恶作剧会被严厉惩戒,突然的转变让她慌神了,拼命地去找自己的“大人”。
  “上帝姐姐,上帝姐姐,上帝姐姐。”
  古怪的称呼,让小梦眯起了眼:果然后面还有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阿德莱德就像是闯了祸的孩子,她暗红的眼眸中带着怯弱和颤栗,小小身躯对向天空哀求。身旁的那些魔族战将纷纷围住她,担忧地呼喊:“魔王大人,魔王大人,您还好么!”
  “上帝姐姐,救救我!”朝天呼喊,如被抛弃的孩童无助可怜。
  天空久久没有回应,这个滑稽的画面让奥菲利娅心中颤抖,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她根本不清楚的东西,或许这一瞬间奥菲利娅认为自己就像是世界的一枚棋子。
  渺茫,悲哀。
  阿德莱德那边的凄厉呼喊,终究是没有引出真正的最后boss,小梦牵动嘴角,她已经等不下去了,如果阿德莱德无法召唤出那位,那也没有关系,反正这个世界的漏洞只是阿德莱德而已。
  呼喊甚久,阿德莱德眼中的血红越来越黯淡,就像是原先还有点光彩变成了灰寂,她张大嘴看着天空:“上帝姐姐,您终究是不肯收回我么……原来我是真的被抛弃了啊。”
  抛弃?收回?
  小梦摇了摇头,对着奥菲利娅说道:“奥菲利娅,把你的剑给我。”
  “剑?”奥菲利娅从阿德莱德凄厉的呼喊中醒来,她看着手中那把金色长剑,还没有考虑就下意识递给小梦,接过剑后小梦点了点头:“谢谢。”
  那枚铜币灵装已经坏了,想要封印阿德莱德还需要别的灵装进行封印她。
  所以奥菲利娅那把特殊的勇者之剑就成了小梦的目标,不然小梦干嘛带个拖油瓶过来,还不是因为奥菲利娅有灵装,带过来是保险起见。
  望着前方失落绝望的阿德莱德,小梦眯着眼:“封印之歌的话……该选哪一首呢?”
  阿德莱德似乎听到了小梦的声音,她怔怔转过头,身旁有担忧她的魔族战将们,尤其是达芙妮公爵牵着她纤细的小手。
  “啊,被抛弃了啊。”
  “魔王大人,我一直与您同在。”众战将低吼,可阿德莱德如若未闻。
  她脸上的表情已经陷入了崩坏,眼中的黑色瞳眸彻底化作了红色,白嫩肌肤下嘴角扯起尖锐的弧度,深刻病态的笑容对着天空,并且甩开了达芙妮的手。
  “那这样的话,只要杀死言灵使者大人。”
  “就没问题了吧?”
  杀死我?小梦轻笑,看来阿德莱德已经疯了么,虽然不知道她背后有什么故事,但是小梦也懒得去了解,当务之急就是封印这个脑子出问题的家伙然后回到地球。
  只是突然间,阿德莱德摇摇晃晃地走来。
  “身着艳色极彩,揭开狂气之幕。”
  如歌声一样的诉说着什么,小梦双眼瞳孔猛地一缩,她发觉周围的能量正在疯狂的躁动,这是……言灵之歌,为什么阿德莱德这个异世界魔王也会?!
  不可能,不是只有言灵使者才具有这种能力么。小梦连忙呼喊脑海中的紫,却发觉自己陷入了血腥之海。
  “在这不由纷说的牢狱中,你休想逃离半步。”
  “割裂的玻璃尖端,铁锈之色不断渗透。”
  “将这味道倾吐而出,让婉转的啼鸣腐朽于无谓。”
  咔咔啦啦,一个如同言灵之歌的能量顷刻穿透小梦的能量保护罩,她在一瞬没有反抗的地步被坠入死亡牢笼,突然间一点点玻璃刺入脖颈她也无法反抗。
  只能静静的被无语绝伦的痛苦撕裂,渐渐的渐渐的陷入黑暗。
  “七彩虹色数度摇摇欲坠。”
  “我意乱神迷地翩翩起舞。”
  “无论你是逞强亦或者死心,那眼瞳中居宿的是灼灼炽热。”
  杀意,无尽的杀意,让人痛苦,她搜尽脑海也无法找到这首歌,这就像是阿德莱德自己的经历独白,她那无尽的憎恶和恨意,以及一丝莫名不可寻迹的可悲。
  (请快些动手吧,正因为我无休止的为人所憎恨着)
  “这点程度根本不够啊!抱紧我!撕裂我!”
  (无论是咒骂还是恶言恶语,我沐浴承受着)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言灵:杀,呃啊啊啊啊啊……”疼痛感让小梦失去理智,她已经面临崩溃,如果说现在的疼痛有成语描述,那应该是乱箭攒心这样子。
  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好疼。
  ……
  痛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歌声却还在轻飘飘传动。
  “微弱的振翅之声,解开憎恶之帘。”
  “不完全的天神之罚,将四下消隐窝藏。”
  “伴随着幼小的新月之音,狂乱地嘶吼屠戮。”
  “笨拙地展示着歌声,不断地奏响着,不断的回荡着。”
  ……
  言灵少女是个高危职业,再特么的让我干我都不干了!
  小梦绝望的躺在满是血腥气味的牢笼里,那一道道如言灵之歌的歌声让她几欲失去希望,甚至不是绝望了,而是纯粹的想等死,歌声美妙动听,可是那包含杀意和充斥着无尽的恶念让小梦无法反抗。
  “喧嚣沸腾的血液,积压的嫌恶之情飘荡飞舞。”
  “噗。”小梦把血液吐了出来,她浑浑噩噩的看向天花板,阿德莱德此时正病态的狂呼。
  “呐,谁来告诉我。”
  “我,做错了吗?”
  做错?小梦擦了擦血迹,她眼中黯淡看向阿德莱德:“你已经不只是做错了,你这是有病!”
  阿德莱德听了小梦的话,突然间停下了歌唱,她像是提线木偶一样看向小梦。
  “好黑……”
  好黑?小梦往周围看,红色的血迹,亮到眼睛疼。
  “好黑。”
  “好黑。”
  “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
  “好窄……”
  “一直……”
  “好痛苦……”
  “所以啊,就在这里让一切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