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节
  其中两个狠一些的家伙,试图纠集更多的地痞无赖上门闹事,可是突然间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
  几天之后有人在一处不常有人经过的水坑里面发现了这两个家伙的尸体,每个人都被打断了手脚,活活的被丢入水坑之中淹死。
  那些地痞无赖这才明白,惹到了不能惹的人物,从此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去找刘不同的麻烦。
  刘不同事后又打点了一番,官府方面以找不到凶手为名结案,这件事也不了了之,毕竟这时代在这地方,死几个人是太过稀松平常的事情,官府哪儿有精力一件件的去查办,所以刘不同自然是安然无恙。
  不过这也让刘不同在当地打开了局面,周边几十里范围之内的强人、地痞无赖,都知道刘不同是个狠角色,轻易招惹不得的人物,加之有钱,还舍得上下打点,官府方面也很给他面子,所以刘不同在这里也就彻底站住了脚跟。
  刘不同在海宁州这边站稳脚跟之后,很快得到了林易阳进一步的指令,林易阳给他派来了一个排的士兵,这些人全部都是挑选出来的山东本地的人,以家丁的身份入住到了西山村刘家大院之中。
  而且随着这些人还带来了不少银子,交到了刘不同手中,林易阳按照于孝天的吩咐,令刘不同在入冬之前,务必在西山村建起坚固的寨墙,另外在海边要先抢修出一个可供船只靠泊的小型码头。
  另外如果可能的话,要想办法把养马岛控制在手中,就算是花钱买,也没有问题,并且要在养马岛和西山村对望的岸边,立起一座小的堡垒,今后将有大用。
  刘不同得令之后,立即便动作了起来,当即便开始散出消息,大量招人建寨墙和码头,另外也开始和宁海州官府联络购买养马岛上的土地。
  养马岛以前并不叫养马岛,而是称之为莒岛,而岛上的土地原本是有主之地的,但是明初的时候,因为倭患,大明各地防倭备倭,养马岛上的居民不得不强行被迁入内地,岛上驻守了数百官军屯守。
  如此一来,岛上的土地便成了荒地或者是官地,随着后来倭患渐轻,加之因为岛上兵户被军将极度压榨,导致岛上驻守的军户不断逃往,到了这个时代,岛上的军屯已经名存实亡。
  但是土地却基本上流转到了一个彭姓守备的手中,成为了他们家的祖田,但是因为这些年不太平,海上也经常有小股海盗出没,岛上仅存的一些军户也纷纷逃亡,到了这个时候仅剩下了不到三十户军户,还在岛上耕种少量的土地。
  可以说这个养马岛上的土地,现在基本上处于一种撂荒状态,而作为地主的彭姓守备对这里的情况也很是无奈,早有心思把养马岛的土地卖掉,但是岛上的土地本身价值不高,加之时不时会有海盗光临,虽然他有心卖,可是却根本没人接盘。
  现在突然间刘不同提出想要购置养马岛上的土地,于是这个彭守备立即便派人跑到西山村找刘不同接洽。
  本来这个彭守备是想要趁机卖个高价的,但是现在刘不同已经在这里站稳了脚跟,自然不愿意再当这个冤大头,所以当彭守备提出价格之后,刘不同便立即断然拒绝了他给出的这个价格。
  刘不同现在当然清楚养马岛的地价,岛上大量土地早已常年撂荒,几乎可以说没有一点价值,即便是岛上的土地很肥沃,可是没人耕种,照样还是产生不出价值。
  所以刘不同来了个欲擒故纵,装出了可要可不要的架势,把这件事搁置了起来,他这么一犹豫,彭守备便着急了,不敢再坚持原来提出的价格,生怕错过着村就没这店了,于是很快将价格主动压了下来。
  最终刘不同才装作不情不愿的以一个较为公道的价钱,把岛上一大片土地购买了下来,但是这一片土地,并非是岛的全部,因为养马岛不算太小,足足有十平方公里,如果全部买下来的话,着实要耗费不少银子。
  幸好除了这一块彭守备的地之外,其余的地基本上都是官地,刘不同在购下了这块地之后,又将岛西连着这块地的其它几百亩官地也购置了下来。
  如此一来,整个养马岛西面,和西山村隔水相望的这一角,算是基本上落入到了刘不同的手中。
  到了这个时候,刘不同已经俨然成了拥有两千多亩田地的大地主,虽然岸上的田地多是一些薄田,但是岛上那一千多亩土地,却都是一些相当不错的肥地,只是撂荒时间稍长了一些,重新复耕,估计要有点难度。
  刘不同拿下了养马岛西南角这一大片土地之后,第一件事并不是招募农民去耕作这些土地,而是招了一大帮的老百姓,到岛上发给他们工具,让几个手下在岛上监工,围着他圈起来的这块地,建起一圈厚大概一米左右,高不足两米的土围子,使之拥有了一个基础的防卫能力。
  另外在土围子的一角临海之处,还建起了两条深入海水中的栈桥,可供船只直接靠泊装卸货物,名义上是供以后的渔船在这里停靠,但是实际上这里随时都可以被海狼利用,并且将这里当做收容难民的中转站使用。
  当然刘不同在折腾养马岛的同时,也没忘了折腾西山村,西山村之中除了他一个大户之外,还有几十户平民,这些人家都拥有少量的土地,好歹也算是这里的村民,刘不同出面和村里面这些户人家商量,要重修村子的寨墙。
  第四十七章 立堡
  这些村民起初很犹豫,因为他们都很穷,根本拿不出钱来配合修筑寨墙,另外也怕刘不同大肆修筑寨墙,逼着他们出工出力,这样会耽误他们的农活。
  于是刘不同当即拍胸脯保证,修筑寨墙所需费用,他全部一力承担,同时不会强迫村民出工出力,来帮着修筑寨墙,这么一来,村民觉得修起来寨墙,对他们的安全也有好处,既然不用出钱,还不用出力,那么他们自然也不会反对什么。
  这一次刘不同修筑的寨墙,把村子的面积扩大了五倍有余,牵扯到了占用部分村民家的田地,村民肯定不会愿意,于是刘不同便用他手里面的田地,以二换一,将寨墙圈占进来的这些土地,从村民手中置换了过来,如此一来村子里面除了村民自家少量占有的宅子的土地之外,其余的土地都成了刘不同的。
  刘不同散出消息,声称大量招募帮工,来西山村建寨墙,当即周边的百姓闻风而动,纷纷拖家带口的跑来帮工。
  这个时代劳力之便宜,是后世难以想象的,说起来是招募帮工,其实除了一些有手艺的工匠之外,其余的那些力工,根本就不需要开发什么工钱。
  只要架起几口大锅,煮上饭食,甚至不用让这些帮工吃的非常饱,就有大量的人会为了这口吃的,跑来这里帮工。
  所以招工并不需要太多开销,只要有粮食,就能解决问题,可是在登州这边,就算是有钱,也很难筹办到足够多的粮食,而且登莱之地,粮食的价格这两年来不断的飞涨,还有价无市。
  幸好这对于海狼来说,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刘不同很快便得到了一船从山东南部运来的粮食,足足有几十吨,足够上千人敞开猛吃很长时候了。
  只要有粮食,自然好办事,大批闲着没事正愁吃了这顿没下顿的饥民,闻风而动,纷纷赶往西山村帮工。
  人多自然也好办事,西山村的寨墙工程进展自然顺理,虽然这一带林木资源并不足,但是却有足够的土来干这个事情,大批帮工如同蚂蚁一般的从四周挖沟取土,将沟里面的土开挖出来,然后堆起来夯实,很快就形成了一道高一丈,宽一米半的夯土围墙。
  这样的寨墙,放眼周边数十里方圆之内,绝对堪称是大庄了,就算是当地最有名的几家士绅所住的寨子,规模也没有西山村大。
  这样的工程难免会招致一些人的怀疑,另外聚集这么多百姓,也是官府十分忌惮的事情,一旦要是有人在这里擅动百姓闹事的话,弄不好就会生出大乱,所以就连官府那边,也有点坐不住了,派人过来进行查问。
  但是好在刘不同舍得花钱,很快把那些过来查问的官吏打发的舒舒服服,一个个拿了钱,高高兴兴的回去复命,说这边没有什么问题,刘员外乃是一个善人,眼见宁海州这一带饥民很多,发善心趁着修寨墙的机会,等于是在西山村施粥。
  而且刘善人把这边打理的井井有条,并未有什么异状,完全不必担心什么,于是官府那边拿了好处,看到刘不同在西山村也没有乱来,于是便对他在这里折腾不再过问太多,由着他大兴土木去了。
  更何况虽然刘不同吸引来了大批饥民,可是他并未有什么异状,这些饥民到了这里,既有事干,又有饭吃,自然而然不会再铤而走险去胡搞了,这对于减轻当地治安压力也颇有好处,官府方面觉得刘不同只要不是胡来,那么这种做法对他们还有好处,于是便乐见其成,听之任之了。
  官府其实最担心的就是白莲教以及一些隐藏在地方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乱教,在这时候聚众闹事,但是经过再三查问,发现刘不同跟这些乱教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表面上看来,刘不同确实是一个在南方发了财的暴发户,回乡置办田产,想要立寨自保,除此之外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处,那么他们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经过三个月的紧张施工,西山村的寨墙工程也基本上结束,到了九月底的时候,西山村已经形成了外有宽两丈,深一丈的壕沟,内有高一丈,宽六尺的土墙,寨墙形状怪异,有凸有凹,在凸起的角上,还有可供遮风挡雨的碉楼,如此规模的防御设施,虽然不敢跟城池的包砖城墙相媲美,但是对于一座村寨来说,也算是固若金汤了。
  如果再在这些寨墙的角楼中藏几门大炮的话,估计就算是来个万把人围攻西山村,估计也不好将其拿下。
  另外西山村距离海边很近,完全可以处在大炮射程之内,靠海就是一个简陋的码头,修起了三条伸入海水之中的栈桥,可供船只直接靠泊装卸货物,隔海不远处,就是养马岛的码头,就算是游泳,都可以轻松游到对面养马岛去,但是唯一的问题就是,这里的水深有限,不能供太大的船只靠泊,一些大船想要在这里直接靠泊,很容易触底搁浅。
  不过这对海狼来说,也不算是太大的问题,毕竟海狼派过来的船只,多是一些平地沙船,另外船也不会太大,不至于太招眼,这里的水深还是基本上可以满足,三四百料的沙船靠泊的。
  除了寨墙之外,刘不同还做了几件让人有点想不通的事情,那就是他命人在西山村以及养马岛土围子之内,打了好几口井,其实西山村本身就有井,井水已经够供给村子里面的人吃了,可是刘不同居然还是“花重金”多打了几口水井,这些水井现在看来,几乎完全没有大用,简直就是浪费银子。
  可是刘不同却并不做过多解释,依旧还是我行我素,让人打出了这么几口水井,如果有心人仔细算一下的话,这几口水井所产的淡水,足够上万以上的人口食用,就算是在村子和土围子里面塞个几万人,估计也不会为了吃水问题发愁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让人很想不通,刘不同在修筑寨墙和土围子的时候,便同时开始大量收购木材和柴禾以及木炭,大批的囤积入西山村和土围子之中,这些木材和干柴,足够很多人冬季取暖做饭之用,而以目前西山村的人口,这段时间刘不同收购起来的这些柴薪,足够他们用两三辈子了。
  而且就算是西山村寨墙和养马岛土围子建成之后,刘不同也没有停止收购木材和柴薪,依旧像是疯了一般,有多少要多少,好像完全没够一般,就连一些稻草,他也要,同样在村内外堆积起来,这样的做法让人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有些人便认为刘不同脑子进水了,有钱没地方花,反正这家伙有的是钱,他既然要,那就给他弄来,这倒是让不少人在这数月之间,单是砍柴烧炭,就赚了不少小钱。
  刘不同因为购置了大量的土地,自然少不了要招募一些佃户耕种这些土地,于是他便在前来帮工的饥民之中,抽选出了两百多户人家,留在了西山村和养马岛土围之中,其中尽是一些身体条件比较好的人家,单身汉一个不要。
  这就更让人有点看不懂了,这时候饥民之中单身汉真是不少,可是偏偏刘不同就不要这些光棍,却偏要选择有家室,拖家带口的人家收留。
  而这些人家之中,少不了一些弱劳力的小孩儿妇孺,招募这些人充当佃户,便少了不少棒劳力,还要多养活不少弱劳力,明显没有招募那些身强力壮的单身汉来的划算。
  于是有些村民看这个刘员外算是个不错的好人,到了这里之后对他们这些村民也都不错,不忍看着他这么糟蹋钱粮,便私下里劝他。
  但是刘不同摇头说了一番话,让他们算是明白了刘不同的想法。
  刘不同说:“我之所以收留这些拖家带口的人家,而不要那些一个人吃饱一家不饿的光棍,是有我的道理的!
  现在世道不太平,到处盗匪丛生,说不定哪天就会有大乱,一旦要是有大股匪盗来犯的话,这些光棍们看上去是身强力壮,但是却并无牵挂,故此当他们见到敌人势大,便大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甚至于倒戈一击,害了我们!
  但是这些有家有室拖家带口的人却不同,他们的家人都在村里或者土围之中,当有强敌来犯,自然不能溜之大吉,这些人即便是不为了我,也会为了他们的家人,跟我一起同仇敌忾,可跟着我一起死守到底,这样一来,你们便该明白,我为何要留这些人了吧!”
  人们一听,还真就是这个理,刘员外在这里现如今家大业大,村里面又有粮食又有钱,一旦是天下大乱的话,少不了会引起强贼觊觎,要是都收一些个光棍的话,还真就不保险。
  这帮光棍看上去算是好劳力,可是一旦有事的时候,他们无牵无挂,大可溜之大吉,甚至干脆投贼倒戈,那样的话,留下这么一帮人在寨子里面,弄不好就成了引狼入室了,所以刘不同这么做,还真是不错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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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等待中的疑惑
  这帮被选中留下的佃户,家里的人都在村子里抑或是土围子里面,一旦要是有朝一日贼寇来犯的时候,这帮佃户的男子,肯定不可能随时尥蹶子溜之大吉,他们的家人还在,他们即便是为了他们的家人,不玩儿命也不成,要不然的话,寨子被贼寇攻破,他们的家人铁定要被祸害,所以从这个角度出发,刘不同确实做的不错。
  这些佃户被选出来之后,便被刘不同分配到了土围子和村子里面进行安置,对于他们的住房,倒是很简单,普通的土房和木头搭建的房屋虽然不算费力,可是却也相对比较费工,同时到了冬季之后,保暖效果很差。
  所以刘不同便因陋就简,让他们挖一些土窝子,挖出的土,直接堆在土窝子旁边,形成一圈矮墙,上面用连树皮都没削去的树棍充当房梁,树枝当椽子,铺上厚厚的稻草,留出一个气孔当烟囱通风,然后上面糊上泥,虽然十分简陋,但是在冬季保暖性还是相当不错的,稍微在屋里面烧点柴薪,土窝子里面就会很暖和。
  穷人们没多少衣服,冬季更没有多少棉衣可供御寒,住在土窝子里面,起码冻不死冻不伤人。
  这样的条件虽然够简陋,但是对于这些吃了这顿没下顿的人们来说,还是相当满意的,起码他们现在有了可以遮风挡雨的住所,不用再颠沛流离了。
  这些被收容的佃户之中,有多一半是从辽东那边逃回来的难民,勉强在这里挣扎度日,现在能被收容到这里,有活干,有饭吃,对他们来说,就算是和以前在辽东那边相比,也算是天堂了。
  所以刘不同当然被这些人当做了善人看待,每个留下来的人,都对刘不同感恩戴德,对他相当恭敬,干活也非常卖力。
  但是刘不同看着寨子外面,那些聚在这里,不肯散去的难民们,心里面却很不是滋味,这些人好不容易聚在这里,对海狼来说,是难得的人力资源,可是眼下他却没办法将这些人都收拢起来,然后转运出去。
  因为到目前为止,登莱等地还没有彻底大乱,许多老百姓虽然吃了这顿没下顿,可是现在要想把他们骗走,还时机未到,另外这个时候就开始收拢他们,并且转运他们,肯定会引起官府的注意,有心人难保不会发觉他用心不良,搞不好还会提前暴露他的目的。
  所以现在虽然在西山村附近聚集了不少饥民,可是他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尽量的先以招收佃户为名,多收容一些人口留在这里,但是数量也不能太多。
  可是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饥民就这么散去,他总是觉得可惜,但是眼瞅着寨墙和土围子都已经渐渐完工,继续留着这些人,似乎已经没有由头了。
  刘不同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于是只得让人在寨子外面,继续支起大锅熬一些粥,每天供应两顿,只有稀的没有干的,愿意留下来靠着他施粥度日的人,可以就此先维持着生命,但是如果不满意只一天两顿喝稀粥的人,那么也只能先让他们散去了。
  就在刘不同为这件事头疼的时候,有一个比他年轻一些的人悄悄走到了他的身后,对他说道:“刘员外,关宁那边传来消息,说建奴又发兵南下了,建奴大军围住了大凌河城,祖大帅被围在了大凌河城,登州城里面也传回消息,说登莱巡抚孙大人,先是派水师出海,试图前往关宁赴援,可是前几日海上大风,水师船队未能抵达,只好返回了登州水城。
  现如今孙大人派出了辽东旧将,现在的参将孔有德率领八百辽东精骑走陆路赶往大凌河城赴援,但不知这一次建奴能否再次入关!
  真想不明白,咱们主公远在福建,为何能预料到登莱这边将会有大乱!可是咱们来这里这么长时候了,却也没见发生什么大事!”
  刘不同听罢之后,心里面猛地一动,他忽然间想起来,在他从福建那边出发之前,于孝天亲自召见他们这些人,曾经专门嘱咐过他们,在这边要小心,特别留意登莱这边的东江旧部,其中似乎专门提及过孔有德、耿仲明等人。
  而且当时于孝天,似乎还专门提过,弄不好这些人将会成为这次登莱大乱的引子,可是前段时间这些东江旧部,基本上都窝在登州城之中,并没有怎么外出。
  所以虽然东江旧部以及这些辽东人和山东兵将关系紧张,可是也仅限于小规模的冲突和摩擦,上面有孙元化镇着,倒是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可是这一次建奴再次南下,攻打大凌河城,孙元化终于开始调动官军,而且这一次派出的还是东江旧将孔有德率军出战,难不成于孝天真是有通天的本事,能料中这件事吗?
  现如今作为海狼的一员,海狼部众们把于孝天简直当成了神一般看待,于孝天几乎说什么他们都盲目的相信,很少有人会质疑于孝天的安排。
  这次他们被突然间派到登莱一带布点,虽然他们都不太清楚于孝天到底要他们做什么,但是既然要他们来,那么肯定就有用,不会让他们在这边白花这么多银子。
  于孝天当时说过,登莱今年弄不好会闹出大乱,而让他们先来这边,就是为了下一步可能的行动进行铺路。
  想到这里,刘不同转身看着这个过来给他报信的年轻人,面色凝重的开口说道:“小五,你莫要怀疑主公的目的,既然主公让咱们提前过来,就绝不会无的放矢!
  咱们只管好好的干好咱们分内的活就行,你亲自跑一趟登州府那边,盯紧那边的情况,一旦有事发生,就赶紧回报过来!
  不知为何,我有一种预感,弄不好果真如同主公所料,这次登莱等地,弄不好真的要出大乱子了!”
  这个被称作小五的年轻人,脸一红,赶紧解释道:“小的岂敢怀疑主公的安排,只是觉得咱们来了这么长时候,一直没什么大事发生,觉得有点着急罢了!
  既然中尉这么说,那么小的马上就去登州府那边盯着!一旦有事,就立即派人回来禀报!”
  “去吧!你下去顺便请李福通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他!记住,以后莫要再在这里称呼我什么中尉,就叫我员外或者老爷!要不然的话被人听了去,弄不好会惹出麻烦!”刘不同挥手道。
  小五一听,赶紧点头答应,转身快步走下了庄墙,不多会儿工夫,一个身材健壮,面色黝黑,长得有点五短三粗的汉子,快步从庄墙下面走了上来。
  刘不同看了看四周没有闲杂人等,都是海狼那边过来的自己人,于是便抬手止住了这个五短三粗的汉子对他施礼,直接问道:“福通,你不要多礼,这儿不是在福建咱们的地头上,以后多注意一些!”
  这个李福通原来习惯性的要给刘不同敬礼,听了之后赶紧止住了自己的那种习惯,嘿嘿干笑着说道:“人家都说咱们当兵当傻了,这不都成习惯了,差点又忘了!”
  “我让你过来一趟,是想要问你一下,咱们这边眼下武器准备的怎么样了!”刘不同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对他问道。
  李福通赶紧答道:“我这次过来,一共带来了一个排,总共五十个弟兄,随船一起运过来的有五十条狼牙步枪,都是后勤部那边,最新拨发下来的精钢打造的!
  另外随船一起运过来的还有四百个长枪的枪头,但是没有配枪杆,要咱们在这边自己配上枪杆,就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