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49节
  赵凛紧紧攥住,“那我帮你告诉太子!”
  程玉酌一惊,顾不得手腕的不适,连连摇头。
  “这一切都系在阿获身上,不在太子爷,你又何必为了我的事去求太子?就算太子想要放过他,一旦襄王造反,阿获那般身份,用好了便是太子手中决胜利器,我虽常年居于深宫,这点紧要之处还是晓得的,所以太子爷不会让阿获轻易撇开,阿获的生死终究还是系在他自己身上!”
  赵凛愕然。
  她竟然看得如此明白。
  可她却朝他看了过来,“你待我好我晓得,只是… …我不知怎么才能回报你,你也不要为我的事情冒犯了太子,那到底是主子。”
  赵凛愣住了。
  太子和他在她心里就这么大的差别吗?
  赵凛紧紧攥着她纤细的手腕,只怕一不留神她就会消失。
  可她静默了几息,动了动手腕,示意他松开。
  她的力道太轻,全然不能同他抗衡,可赵凛却在那轻柔的力道中,心下一软。
  他依依不舍地慢慢松开了手,看向她的目光甚至多了两份请求。
  “我真的可以帮你。”
  程玉酌淡淡地笑了,又跟他摇了头,“真的多谢你,不过这件事,你就不要费心了,好好养伤吧。”
  她走了,赵凛留在了原地。
  夜风清凉,吹动这地上的残灰,赵凛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房屋转角。
  他闭上了眼睛,半晌,叫了冯效。
  “再派人手暗中替她打点,一旦有程获的消息,立刻报来!”
  “是!”
  冯效不敢迟疑,只是悄悄地打量赵凛,见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惆怅模样,暗暗心惊。
  太子爷对程姑姑果真动了真心?
  只是太子爷这份真心,程姑姑有没有看在眼里?
  偏偏太子爷只怕吓到了她,闭口不提自己的身份。
  冯效也开始犯愁。
  … …
  翌日,程玉酌又似惆怅程姝之事那一次,只吃了很少的饭。
  赵凛让都指挥使司送了江南样式的湖鲜过来,她客气道谢,还是没动几下筷子就退了回来。
  赵凛生气。
  可一连两日都是这般,她不住地想事情,又从程姝的胭脂铺子弄了一张不太像样的舆图。
  吓得赵凛以为她要去襄阳寻弟!
  只是见她并没有启程的准备,赵凛才小小松了口气。
  恰逢盈盈就要过生日了,她终于摆出了针线开始做起了布偶。
  可赵凛却听见橦橦跟刑春说,“姑姑今天扎了三次手,都出血了!”
  赵凛简直拿她没有办法!
  偏偏程获的事情,不会这么快就能有回音!
  不过那位马都指挥使却来了,小声表示他家夫人要在大明湖上开春日宴,想请程姑姑前去,也算给程姑姑压压惊。
  赵凛本不想答应,再一想,冒出来个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今天郁闷amp;amp;委屈巴巴,不想说话。
  作者君摸摸他的脑袋(并不敢):恋爱的过程么,总是又酸又甜,而且程姑姑她不是那么好攻克的,你要继续加油啊!
  晚安,明晚9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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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马指挥使的夫人年年办春日宴, 这是济南府里的老规矩了。
  今年来了两位宫里出来的姑姑,按照身份也是要请的,不过这位程姑姑身份更不一般, 须得太子爷点头才行。
  马指挥使战战兢兢地问了赵凛, “如今正值花季, 不知姑姑可否得闲赏光?”
  赵凛思考了一会儿,看了一眼程玉酌厢房的方向。
  他说也好,“大明湖是泉城明珠, 这时节若能一观明珠风光, 倒也不错。让你夫人正经给她下帖子吧。”
  赵凛既然想让程玉酌去,便得风风光光地去。
  马指挥使立刻领会了其中的意思, “姑姑能赏脸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太子爷放心,春日宴定然合姑姑心意!”
  马指挥使已经在想, 回到家中要提点他夫人多多顾着程玉酌,那才是主客!
  到底是太子爷的人!
  马指挥使以为这是一个不错的开端, 觉得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
  却没想到, 座上了太子爷,手指轻敲了几下桌案,又开了口。
  这次太子爷说的话, 可把马指挥是吓到了。
  “你倒是不必给孤下帖子了, 腾出一片小楼便是。”
  马指挥使傻了眼儿。
  他也没准备给太子爷下帖子啊!
  他是来请程姑姑的, 怎么太子爷也要去?!
  马指挥使走了,赵凛立刻同程玉酌说了此事。
  程玉酌一听就浅浅皱了眉, “不用多事吧?”
  她如今已经有很多事情了,实在不想再跑去什么春日宴, 同夫人太太们打眉眼官司。
  可赵凛却提起了大明湖风光鼎盛,“你这些日都闷在院中,也该出去转转,况且… …”
  他要把她遣出院子散一散心,只得道,“太子爷即将到济南来,自然也要观光大明湖,此事要提前布置,这次也算个契机。”
  只要一提到太子爷,程玉酌立刻不敢再有二话了,她点头说好,刚才那种不情愿完全看不到了。
  赵凛真是惆怅,她怎么对太子这般敬重?果真是崔尚功教导太过严格?
  其实她心里,还是不情愿吧。
  赵凛没了办法,却没想到程姝却派人过来传话,问程玉酌是否要去。
  程姝作为妾室是当然没有资格,但是伯夫人今次要带盈盈过去,程姝心里放不下,只能问程玉酌要不要去,让程玉酌从旁照顾,
  程玉酌这下就变得积极起来,翻了自己的箱笼,发现没什么正经宴请的衣裳,便琢磨着要去街市上,找布店绣坊做一身来。
  正值换季,她想着也给刑春母女也做一身衣裳,刑春却说不用管她们。
  “我们娘俩什么时候做都行,穿什么也都行,倒是姑姑要赶紧打扮起来了!姑姑平时穿的素淡,春日宴可不能这般,那是济南城的盛会!有头有脸的夫人太太可都要过去的,姑姑相貌出众,这一
  打扮就能艳压群芳!”
  程玉酌快要被她逗笑了,“我是去赏花,又不是去斗艳。”
  刑春却说那也应该多裁两件衣裳,“姑姑的衣裳实在是太少了!”
  这话程玉酌没怎么听进去,却被赵凛听进去了。
  她确实没有几身衣裳,而且大多素淡,穿来穿去就那几件。
  她怎么能这样苛待自己?!
  赵凛二话不说,立刻让冯效把布庄搬了过来。
  程玉酌看着满院子的布匹,傻愣了一会儿。
  “这是…给太子爷准备的衣裳?”
  太子到了济南,还要重新做衣裳吗?程玉酌真是疑惑。
  赵凛差点呛到,这些花花绿绿的料子,她觉得他会穿?
  他说不是,“你去春日宴,不是要做衣裳吗?挑一挑,看有没有喜欢的料子!”
  程玉酌这一下可就更愣了,“是有布店闭门了么?”
  冯效在旁差点笑出了声。
  赵凛咳了一声。
  不过她意识到了这事确实古怪,他不得不再一次用了太子这个烂招,给她个合理的解释。
  “这是给太子爷身边的人准备的,太子爷南巡,处处都不能丢了脸面,你也挑几匹吧。”
  程玉酌又在太子的淫威下,立刻说了好,挑起了布来。
  赵凛郁闷。
  不过她终于挑了两个稍显明艳的颜色,一匹雪青色,一匹藕色。
  赵凛让她再挑几匹。
  她又不肯了,说这些便够了,又笑了起来,唇红齿白,看得赵凛心下快跳,“是有些年头没穿过这么俏丽的衣裳了,到底是我这年纪了,不似十几岁的小姑娘一般了。”
  他立刻板了脸,让她不要乱说,“胡说,你好生收拾一番,便是国色天香,怎是她们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