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谁?不是我吧。他一脸你别骗我,骗不到的样子,你这样不行,夫妻感情不和睦,不要怪别人身上,多在自身找找原因啊。
  他不承认自己是戚露薇和贺松彧离婚的主要原因,并且真心实意的挑眉,表现出来的厌恶和嫌弃都是真的,非常鲜明,让贺松彧一愣。
  丛孺:我说真的,既然感情不好一开始又为什么要结婚。结婚了为什么要离,我最恶心这种不好好过日子的,把结婚、一辈子当什么。我就是因为我这副淫荡的身体,我知道我没办法跟一个人长久的在一起才不结婚,以后也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能不能对婚姻的态度严肃点、神圣点。操。
  他好像把自己说气着了,瞪了贺松彧一眼,踹了他一脚,别按了,老子睡了。接着钻进被子里,默默伸出一根中指来。
  贺松彧被他那句我这副淫荡的身体给镇住了,又因为丛孺鹌鹑似的躲进被子里的举动,眼里有了丝笑意,他低沉的笑声在头上响起,淫荡。
  丛孺把中指收了回来,装死,脸上一片热烫,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也是没忍住才对贺松彧这么说的,说完他已经后悔了才有先见之明躲起来,还是被他笑话了。
  葱葱。贺松彧叫他,淫荡。
  丛孺全身都红了,不可置信,闷在被子里问:你乱叫个屁?
  他的小名,那是身边很熟的人才这么叫的,不是亲人也是庞得耀和程漪那种相识十几二十年的。
  贺松彧一下叫他小名,丛孺羞耻的快炸开了。
  葱葱。
  贺松彧还在继续,淫荡。
  他声线挺冷的,又低沉,这样一喊就更不同了,效果炸裂,就好像是一名严肃的清教徒,在训斥犯了淫荡罪名的忏悔者。
  别叫了。丛孺终于从被子里出来,俊脸憋的通红,一只手瞬间盖上来,手指从眉眼滑过脸颊,一直到下颔,他被一只手捏住下巴,贺松彧俯身咬上他的喉结,牙齿在他那儿磨了磨,稍微用了点力,丛孺短促的叫了一声,下一秒就被蒙住了嘴。
  贺松彧:再做一次,这回我动轻点、慢点。
  丛孺:
  贺松彧在丛孺眼前炸开烟花,满头大汗只剩下喘气时,压在他身上对着他耳朵饱含热度声音有力道:你说的对,不好好过一辈子,结什么婚。我们结婚,一开始就对彼此没有感情。
  什么意思。
  丛孺接了捧水,扑在脸上,对着镜子回想昨晚上贺松彧最后说的话。
  他想皱眉,看到镜子里的男人嘴唇红肿,脖子上锁骨上都是红印,愣愣的想,没有感情还能结婚,还真是狗啊。
  他不懂贺松彧跟戚露薇之间的事,现在看着身上的痕迹后就不想管了,他下午还要上课,这个样子还怎么去见学生?
  醒来以后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贺松彧已经不见了,丛孺身上是清爽的,证明他最后被做晕过去后,贺松彧有帮他清洗或是擦了一遍,床上的被子和床单也换了,没让他俩睡在弄脏的地方。
  这方面,他还算个合格的床友。
  洗漱完,又换了身衣服出来,丛孺打开门,一眼看到阳台上趴着做单手俯卧撑的男人,从贺松彧流着汗的下巴,看到那出现一片爪印的背部,挺直的腰线,丛孺懵了几秒,你怎么还没走?
  那背上的一条条红印,杂乱无章,更像是在激情中留下的证据。
  丛孺心里咯噔一声,立马看了眼自己的手。
  指甲是挺长的了,该修剪修剪了。
  这人该不会是故意露给他看的吧,做了一晚上,现在才十点多,不累?
  依贺松彧下巴处流着汗的性感程度,他绝对已经自己锻炼很久了。
  丛孺眯着眼看,你是不是穿了我的裤子。
  他说话间,贺松彧已经从地上起来了,抄起旁边的毛巾,从阳台上下来,只穿了条裤子,赤脚,休闲的长裤,大概是丛孺的腰比他更细更瘦,穿在他身上或许稍微宽松,在贺松彧腿上则紧梆梆的。
  他毫不客气的嗯了声,运动过后的脸有点泛红,整个人仿佛冒着热气,走进来后气势威压扑面而来。
  贺松彧在丛孺睡觉的时候,似乎已经将他家里都摸清楚了,洗漱好了?他无比自然的道:把它关进去,我带你出去吃饭。
  丛孺不由得微微仰头,望着贺松彧的喉结和下巴,他运动过后的喘气声和床上不同,他疑惑道:什么?
  有什么东西在踩他的脚,往他身边凑,丛孺脚上被坚硬温热的东西碰到,眉心一跳,低头向下看,接着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什么。
  小狼狗。
  贺松彧看着丛孺脚边,一只像是在找奶喝的奶狗,围着丛孺的腿嗅来嗅去,眼睛都没睁开,四肢短短的,肚子胖胖的,爪子和鼻子还是肉粉色的。
  贺松彧:基地里一头狼和狗生下来的,灰色的耳朵。他后面那句说的莫名其妙,而且还是压低了嗓子说的,沉沉的,眼神微暗的在丛孺头上耳朵上扫了扫。这就是他说送给丛孺的礼物。
  第18章 宫廷秘药。
  小狼狗追着戏弄它的手指扑腾着短腿,纵身想抓住恶劣的人奶声奶气的汪叫,庞得耀逗着它,差点不甚被狗扑倒脸上,抓烂他的下巴。你悠着点,那可是狼的儿子。丛孺回到办公室,扫了眼把狗两只前爪提起来的庞得耀。
  这狗品相真好,眼睛还是冰蓝色的,庞得耀像提米袋似的,掂了掂小狗,惹得狗要咬他,那位贺先生送你狗干什么,你有时间养啊?
  丛孺刚下课,身上有些汗淋淋的,在饮水机前灌水,因为庞得耀的话,想到贺松彧送他狗的原因,当下臭脸,连搭理都懒得搭理庞得耀。
  当时贺松彧一直对他的头连看只看,丛孺虽然一头雾水,还是心有警惕,率先皱眉,语气不大好的问:看什么。
  他抱着一身灰白毛色的狗崽子,神色很厌世,狗子因为没吃东西,也恹恹的。
  贺松彧很有侵略性的眼睛看着他的头,尤其在他头顶和耳朵停驻,我觉得你跟它们很像,要是也能长有一对耳朵就好了,你一定很适合猛犬的耳。
  他前面一句话不就跟我觉得你好像一条狗一个道理,气的丛孺咬牙切齿的让他把他的裤子脱下来,立马滚出去,午饭也不一起吃了。
  庞得耀说:你肯定没时间养,我帮你丛孺喝完水,下巴上汗渍渍的,眼梢微吊,对露出垂涎表情的他道:你可以来帮我喂狗,陪它玩,但是不能带走。
  庞得耀:怎么他还当上狗的奶妈了,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丛孺知道他是想要,但是这是别人送的,他要是把贺松彧的狗送人,这想法刚刚出现,丛孺就有不好的预感,贺松彧肯定会以这事跟他没完。
  你要想要,去狗市买一只不就行了。看他作出委屈的表情,丛孺嘴角都抽了抽。
  庞得耀端详着手里的狗,摇头说:那哪比得上贺先生送你的这只。
  丛孺从柜子里拿出衣服,上午的课结束了,他可以去洗个澡然后跟庞得耀到附近吃饭,同时漫不经心的回道:那等我这只生崽了送你一只。
  庞得耀愣了下,摊开狗的腹部查看,然后万般怜爱的道:竟然是个女孩。
  丛孺路过他要去浴室,还没听懂,瞥了眼在庞得耀的魔爪里放弃挣扎,躺在他膝盖上,狗腿抗拒的蹬在那张粗犷的脸上,冰蓝色的眼珠人性化的和丛孺对上,嗷呜一声,都快落泪了。
  工作室的老师学生对丛孺带来的宠物表现出了极大的惊喜和喜爱,丛孺让他们接触时小心别被咬了,贺松彧送过来的时候说给狗打了疫苗什么都弄好了,让他放心养着。
  狼和狗的混种到底还是有野性,虽然小但不是没有攻击性,不过好像提前训练过,只要不是庞得耀那样辣手摧狗一样的对待,小崽子都是高兴就任摸,不高兴就躲到一边谁也别碰,它还很粘丛孺,在他教课的时候也要待在舞房里,就不走,安安静静的蹲在一旁看着他。
  发现是个女儿后,丛孺开始不让人叫狗的叫它,工作室的师生家长都知道丛孺喜得贵女,来上课的学生情绪高涨不少。
  这么喜欢它吗,贺松彧从后面抵着丛孺,迫使他抓住百叶窗,透过缝隙看到了外面的行人,对方的目光似乎被动静引来,连名字都取好了,真把它当女儿养了。丛孺面色潮红的咬着嘴闷哼,虽然知道这个视角对方是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的,但还是感到羞耻。
  他艰难的跟贺松彧说:到一边去。
  贺松彧在他身后咬住他的脖颈,狠狠的像要咬掉他一块肉一样,让丛孺叫出声来,瞳孔紧缩,仰头逃避。
  贺松彧松口以后换他大口的喘气,一时还没办法精力饱满的骂他,因为从贺松彧以看狗的名义出现在工作时起,他和丛孺已经做了快两个小时了,怕被人看见吗,看见你被我搞,跳舞的丛老师被我弄的受不了。
  上午,黑色的车停在外面,贺松彧坐在车里,这个地方不是工作室的大门那边,可以看得到舞房的位置。
  一排窗口大开,丛孺带的学生林朝和一对龙凤胎容舸、容嫆已经在练了,小姑娘帮他哥哥和林朝压腿。
  贺松彧没等多久就看见丛孺把手机咬在嘴里,两手系着腰绳,身穿轻薄纱质、匀染渐变的云层图案的练功服进来,身后跟着只对他亦步亦趋的狗崽子。
  舞房里的小孩叫它探花花花,丛孺走到了镜子前整理衣服,他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车里坐着熟人,车窗也让他看不到贺松彧在里面。
  他忘记剪头发了,长长了不少,发尾微卷蜷缩在脖颈和耳根后面,上挑的眼尾和微翘的嘴唇,让龙凤胎里的妹妹日常舔颜,小声说:老师真帅,真性感。
  林朝和龙凤胎哥哥看向丛孺,他没穿舞鞋,打着赤脚,白皙的脚背上清晰可见微微凸起的青筋,脚指头颜色粉粉的,丛孺的脚骨虽然秀气,却还是四十二码标准的男人的脚,竟然会让人觉得好看。
  他整理好衣服,嘴里的手机也咬不住了,在它掉下来时接住,还是沾上了点口水,丛孺找到纸巾擦了擦,放到一旁,飘逸柔软的练功服经过压腿中的容舸林朝,目光跟着他身影走动,三个小孩一脸赞叹和敬仰的落在在他身上,逗的丛孺拿上一柄团扇一人点了一下,看什么,还不赶紧上课。
  他指挥容舸跟林朝到一边去练,容嫆也有一把团扇,小姑娘要准备考试,舞的类型和他俩不一样,丛孺另外教她,他手握绣面精致的团扇,英俊的脸与修长的身段一点也不显违和。
  贺松彧没见过丛孺跳舞,他从车里出来,站到了窗边,没多会林朝他们已经注意到他了,而丛孺在给一个女孩演示动作,并没有关注。林朝跟容舸因为走神还被丛孺注意到说了一句。
  他很严格,两人也就当贺松彧是被舞房吸引过来的家长,专心练舞。
  你的学生看到你的脚了。贺松彧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丛孺在工作室见到他就很惊讶他在这,到了办公室就被他抓住摁在了墙上,仿佛因为这件事贺松彧开始发狂,丛孺还没搞清楚状况,他的脚被贺松彧抓住,别人都穿舞鞋,你怎么不穿呢,露脚给人看?
  丛孺心说你他妈的有病啊,他喜欢穿就穿,不喜欢穿就不穿管得着吗,思绪又偏到贺松彧怎么知道他学生在看他的脚,装监控了吗,电子眼啊?
  然后就被压制了,他跳完舞精神还处于兴奋状态,虽然骂骂咧咧,对贺松彧的控制主导还是接受良好,只是嘴巴不承认而已,要做就做,少废话。
  后面贺松彧就不废话了,办公室的门锁了,丛孺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下课时间,但外面还有老师和学生还没走完,他就被贺松彧压在办公室里快开始做不可描述之事,而外面还能听见学生们没有马上离去,逗他女儿玩的笑声。
  丛孺躺在沙发上,已经不想去清理自己了,手搭在脸上沉淀着激情后的余韵,呼吸渐渐平稳,他知道贺松彧看狗是假,来搞他才是真的,也没力气再骂骂咧咧了。
  他快被做死了,任由贺松彧把他带进浴室清洗,完后浑身发着被疼爱过的气息,嘴肿皮肤也红了色气艳丽的坐在椅子上,他其实想趴着,但是沙发也弄脏了,唯一干净的就只有这张老板椅,连桌子都是不干净的。
  丛孺看一眼,就能想到贺松彧在窗边玩腻了,挪到沙发上,从沙发又到桌子上,上回他就把他按在这狠揍过一顿,结果这回就变成了在这张桌上很操,还问丛孺记不记得当时他被摁住脖子,屁股举的有多高。
  两眼无神,整个办公室里都是贺松彧跟他搞过以后的气味,在贺松彧出来之前,手机好像还在舞房,丛孺也不想去拿了,趁他还没出来,打开电脑。
  在一系列超薄、欢愉、亲密、经典、持久的产品中,他严阵以待的打起精神,用挑剔的目光快速选了几款,并且在听见贺松彧出来动静前下单,做贼心虚的关掉网页装的无事发生的样子。
  他手敲着桌子,看着当他面穿衣服的贺松彧,有点严肃的跟他提起,我有事跟你说。
  贺松彧系着皮带,闻言眼梢转过来。
  桌子噔噔的响,伴随着丛孺烦躁且羞耻的控诉,你就不能带个套吗?你老抠那能洗的干净?留在里面还要害我拉肚子,做个人吧,知不知道你自己量大,存了半个月吧,你是牢里刚放出来啊!
  贺松彧被骂的脸上毫无波澜,他定定的看着丛孺,眼里才是汹涌波涛,这就让你吃撑了吗。那午饭还吃不吃。
  丛孺:要想这点带荤的话就让他认输,那贺松彧就错了。
  丛孺威胁道:你要不带套,下回就别做了。
  贺松彧走过来了,丛孺头顶升起危机感,贺松彧把他从椅子上捞起来,丛孺还以为他又想做,一脚提过去,昳丽的眉目很明艳清晰的印刻在贺松彧眼底,他这是帮他换了个姿势。
  让丛孺从坐在椅子上到趴在上面,贺松彧拍拍他,命令道:趴好,给你上药。
  丛孺被摁住不许动,只能看着贺松彧从他裤子口袋里拿出一管不知道什么药,要给他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