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原罪_27
  力气很大也很快,淬不及防安莫的右脸颊直接出现一个红印子!
  ‘你疯了吗?!!’
  脸色阴沉的看着双手捂头的许原,好心的帮他剪头发不想让他的好脸蛋就此埋没,这不是很好么,把头发修剪后许原的帅气程度可以跟秦桓有一比,他却这样失态是在宣誓自己的不满么?
  若不是看他不对劲失了警戒心,他哪里会被无故挨了一巴掌!
  ‘不能剪你知道么!!!何故之说不能剪!!!’
  太剧烈的情绪波动会刺激他的神经,脑袋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他一直控制不让自己太情绪化,可是这次真的控制不了了。
  何故之在自己的出门的时候千叮万嘱,一定要让自己的头发多的让别人看不清自己脸。他问故之为什么,对方一脸严肃的告诉他这是为他好。
  除了父母他最相信的人就是何故之,这么郑重的嘱咐一定错不了!许原一直都遵守着,他很相信何故之的话。
  可现在呢!
  此时被眼前这混蛋剪掉了头发,许原真的很生气很生气!一想到自己没有遵守故之对自己的告诫就激动地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最近的两次情绪波动,许原真切体会什么叫无忍受的痛苦,他不能太过于激动却还是无法避免,都是因为这个叫安莫的人。
  他怎么能不怒!反正最后事后被打一顿罢了,还能其他新花招么?
  “何故之,你那个朋友叫你不能剪?”安的什么居心呐..对于这个傻子满心欢喜的所认定的好朋友他有着本能的警戒感。
  他才不信,那个何故之会是一个好人。
  听到许原的话,安莫细细一思索,忽然明白那个何故之的用意了。
  光明的反面是黑暗。
  一个国际城市再怎么呈现出他美好的一面也总有永无法祛除的污垢。且不说别的,单说可以特殊服务的酒店包厢的小姐少爷,说句不好听的自愿还真不多。M国自古就有小倌馆这类隐蔽性极强的场所,就跟妓院一样大多数强卖进去的也早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随着城市快速发展接受外来文化的刺激,人也更加开放。单说安莫自己从国外回来后的这一年就见过比几年前更多的同性恋者、双性恋和畸形恋的人。
  可不同于国外能颁布同性婚姻法,国内的这类提案一直未通过令人绝望,在这种绝望下有部分人滋生了玩混想法,频频流连于此类场合让见光死的生意越发壮大。
  导致现在连男的也都不安全了,你看做这类生意的艾谦不还把注意打到许原身上么,软弱好拿捏的人可比死鸭子嘴硬容易多了不是?
  拥有还不错的相貌却智力低下的人,怎么可能在举目无亲的大都市内独善其身。说不定哪天走着走着就被拐卖而去。
  总听傻原说那个叫何故之是他好友很关心他,想必平时对他也是不错。
  既然是身为这傻子的朋友,人身安全什么的乱七八糟的问题肯定考虑的比许原这根本不带脑子要多,既然脸好看那就遮掉好了,穿的丑点一遮跟个宅男似的会安全的多吧。
  毕竟是看脸的世界,哪怕上个床你丫长得跟刘二麻子似的都得软!
  这是安莫想的浅层含义,若不是那天许原打给何故之的电话,对话的内容都被安莫知道,或许他也不会联想到另一层。
  占有欲作祟,利用许原对自己的依赖让他在自己来京大之前遮住样貌,好让许原跟他在一起。
  让傻原渺小的成为路人,或许是第一种可能,又或许是第二种,但极大的可能是两种都有…
  想到这些,安莫古怪的看了眼那家伙,心里有些复杂。
  这个傻子居然有人喜欢!!
  原以为那个叫何故之的家伙只是这个傻子的朋友,但也不排斥有人就好这类型呢?这不由让安莫戾气略重一分。
  他本就对何故之不喜,这次从未见面就彻底的没了好印象。
  “关你什么事!走开,你走开!!”
  安莫的心情顿时被这些弄的有些烦躁,看着状似疯癫的许原呵斥了一声。“给我闭嘴!”
  “我…”被这一声呵斥惊醒,许原害怕的后退几步,鼓起勇气站起来猛地门外冲了出去!“想跑?做梦。”比起迟钝的逃跑,安莫早在他起身前就把人拎住让傻原的逃生之路还没开始就破灭。。
  傻原因为被抓住有些懵,安莫把他推到,这一动作把人摔倒在地上,痛的他直低呼。
  在平时摔了一跤也无碍,可因为这一碰让好不容易没那么疼的伤口又在发作,差一点点他又要哭了。
  好疼的,心中委屈的不行。
  安莫撇了一眼他的小表情:“活该”
  “你,变…态!”
  被安莫用如此恶劣的手段对待,许原的脑子搜寻了很久,选出变态这个词形容安莫。安莫蹲下身对许原笑。
  “多谢夸奖。”
  “……..”
  傻原感觉这人就跟美杜莎一样,虽美,却有毒。
  “能站起来就跟我走。”
  淡淡的说出这句话,就只见许原顿时乖乖的站起来,习惯性的低着头站在他面前。
  “还是低着头好点。”
  他已习惯被刘海掩饰眼睛模糊不清的生活,太亮堂反而无法适应,低着头让也触不到眉毛的刘海,让他内心泪奔。
  故之呀,哥哥我的头发被剪了(?_?)
  “走吧。”看着许原的动作,安莫并没有阻止,外表的明朗不代表内心就因此而治愈,当初的自己不也是慢慢的…
  好起来的么。
  是的,安莫想帮助许原来让自己内心那点不安得以平静,只是有些时候比较粗暴……
  带许原出了房间,去了几步外的更衣室随手挑了几件扔给他,他身上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身上穿他的睡衣还显得那么崩,也幸好这里型号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