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正事?我情况大概都给你说过了吧。”王大笑着说。
  我摇了摇头:“你应该没有说全,比如你保姆到底怎么死的。”
  这屋子气氛很诡异,虽然是大白天,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怎么说呢?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屋子里面有很危险的东西,特别危险,如果不是大白天的话,我或许会直接转头离开,这王大口中的保姆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王大一听,就说:“既然想知道,那就请两位跟我上楼一趟,自然就明白了。”
  说着王大就带着我们俩往楼梯上面走,越往上走,我心里越是不安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感觉心里慎得慌,这种感觉连对付那只血童的时候都没有有过。
  王大带着我们到了三楼之后,直接走到一个阁楼的门口。
  这个木门上面竟然贴着七七四十九张黄符,而这四十九张黄符还结成了北斗七星阵,一看就是个封印阵。
  另外还有两根铁索交叉着锁着木门。
  砰
  突然里面竟然出了一阵撞门声,吓了我一跳,那四十九张黄符也是闪耀出了一阵淡黄色的光芒。
  我下意识的就从背包里面掏出了燎天剑,戒备的看着这扇门,然后冲着旁边的王大吼道:“王老板,你这不厚道,这里面根本不是厉鬼,到底是什么玩意”
  王大咧嘴一笑,眼神诡异的看着我说:“是从很远的地方,专门给你请来的贵宾。”
  我一听,顿时后背散出了寒意,这家伙有问题。
  我连忙拉着大奎后退几步,冲他吼道:“你是谁”
  这个王大一听,竟然从他的衣服里面掏出一张黄符丢在地上,这张黄符被丢在地上的瞬间,王大的模样竟然变了。
  此时这个王大依然是个光头,但是脸上却全是彪悍之色,右脸上还有一道刀疤,他冷笑着看着我说:“苗虎。”
  他就是苗虎
  “没想到啊,我还在想小雨找了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还以为多厉害呢,没想到一张简单的易容符都不能识破。”这个苗虎轻蔑的看着我,然后耸了耸肩膀说:“等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这家伙就会出来,你慢慢陪它玩吧,如果能从它手上活着出来,我就认可你这个侄女婿。”
  说完这个苗虎笑着转身要走,我一见,冲上去就用燎天剑往着他的后背劈去,没想到瞬间转身一个回旋踢,直接踹到我右手手腕上。
  我右手手腕一疼,燎天剑也掉在了地上,还没等我低头去捡燎天剑呢,我就感觉我的脖子被这个苗虎给掐住了。
  苗虎一脸杀意的看着我说:“小子,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老子杀过的人不算少,要不是因为你是小雨男朋友,老子现在就能宰了你,还想和我动手?小雨的身手都是我教出来的。”
  我脖子被掐的生疼,愤怒的看着这个家伙,一旁的大奎一见这情况,大吼一声就要冲上来,苗虎抬脚冲着大奎一踹,大奎就被踹飞了出去,躺在地上抱着肚子叫了起来。
  “现在别墅外面全是我苗巫教的人,你们要么老老实实的在这里把里面那东西,给收拾了,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如果想跑出别墅逃跑,当个孬种,我立马就能杀了你俩。”
  苗虎说完之后把我丢在地上,冷哼一声,转身就下楼了。
  我揉着脖子慢慢走到大奎旁边问:“大奎,没事吧。”
  此时大奎额头的冷汗都流出来了,抱着自己肚子没有说话。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大奎脸色才稍微好了点说:“怎么办疯子哥?”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跑?别逗了,且不说这别墅外面有没有埋伏其他苗巫教的成员,就是刚才那个叫苗虎的家伙一个人都能收拾了我俩。
  苗虎和我见到的任何人都不一样,他身上那股杀气,我只在东老将军见到过。
  杀气不同于其他煞气阴气什么的,阴气煞气是可以看到,可以躲开,或者可以想办法炼制的。
  但是杀气不同,没有杀过很多人的家伙身上没有,而这种杀气并不像小说里面那样,什么浑身一震,王霸之气乱射啥的。
  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比如苗虎刚才最后掐着我脖子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感觉很危险,感觉他只要愿意,随时都会杀掉我。
  “不能跑出去。”我摇头起来了,我犹豫了片刻说:“大奎,你《山》书里面的东西学了多少?”
  “就学会了画六丁六甲诛邪符,其他的还没学会。”大奎说。
  我一听,把背包里面的所有黄纸,朱砂,黑狗血丢给了他说:“画符,有多少画多少。”
  “疯子哥,你该不会是想对付刚才那个屋子里面封着的那个东西,吧?
  “不然呢?现在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我此时心里也是暗叹,易容符这玩意并不难,而且用易容符易容的人其实有很大的破绽,我们这些画符的人只要对符咒理解一深,就能感觉到这个易容符。
  毕竟这个易容符想要维持一个人的模样,会不断的用道术来幻化这个人的模样。
  但是我太大意了,谁能想到这个苗虎会这么阴险,直接把我们给骗过来了时间一点一滴的在过去,大亏也是拿着黄纸,毛笔,朱砂使劲的在客厅的桌子上画符,而我则是拿着燎天剑和惊风哥当初给我的八卦镜呆。
  现在我不能用符,唯一能用的就是这两样东西了,希望能对付得了那个屋子里面封着的东西。
  很快时间就到了十一点四十五了,大奎也是画好了六张六丁六甲诛邪符,这对于他来说度已经十分的快了。
  “大奎,等会那个东西,出来了,我先上去顶着,然后你用六张六丁六甲诛邪符直接招呼它,麻痹的,我还不信弄不死那玩意。”我冲旁边的大奎说我刚说完,突然三楼阁楼的房间传出一声野兽一样的巨吼。
  “吼”
  第一百四十七章 罪怨牛头
  这一声巨吼,整个屋子都颤抖起来了一样。
  “疯子哥……”
  大奎不知道要说啥,还没说出来,突然三楼的房间传出一声巨响,那个阁楼的门砰的一声被撞烂。
  撞开这扇门的那个黑影,在三楼直接冲我们这里跳下来。
  我和大奎连忙往旁边一躲。
  轰
  这个东西掉在地上的瞬间,地上竟然被它踩出了一大块裂缝。
  我抬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这是牛头啊
  但这又不像是普通的牛头,这只牛头高三米,跟个小巨人一样,皮肤漆黑,浑身都是肌肉疙瘩,右手拿着一个斧头,浑身上下还缠着一些铁链,看样子是用来锁它的。
  不对,不是普通的牛头。
  对了
  我突然想了《山》书上记载过的一种妖兽,罪怨牛头。
  这种东西出现在好几百年前,大家都知道八个字,黑白无常,牛头马面。
  这黑白无常只有两人,但牛头马面则是很多。
  说简单点,黑白无常就是上级领导,而牛头马面则是专门负责抓一些孤魂厉鬼去投胎的。
  各位可别小看牛头马面,这些家伙比一般的鬼差可厉害了不是一点半点。
  然后在几百年前,一只牛头来到人间抓鬼,突然找到一个邪教的袭击,这个邪教也是不要命了,地府的公务员都敢袭击,而且还顺利的捕捉了那只牛头最后那个邪教花了五年时间,终于把牛头炼制成了一种邪物,罪怨牛头当然,这个只是《山》书中记载的民间野史鬼故事中有过,当时我只是当故事来看,没想到世界上真有这种邪物。
  这只罪怨牛头鼻子喘着粗气,每喘一次气,鼻子里面总会冒出一阵黑色的烟雾,这些烟雾明显就是有剧毒的。
  这个罪怨牛头的双眼是血红色的,一掉下来,拿着他那个大斧头冲着我就砍了过来。
  这个斧头长两米,十分庞大,我看到它拿着斧头冲我劈了下来,我哪还敢硬抗啊,连忙往旁边一滚,躲开了这一下。
  “砰”
  我刚才站的地面竟然让这个斧头劈开,地上裂出了两米长,十厘米直径的裂缝。
  我一看,吓得魂都快掉了,浑身的汗毛也都立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过这种危机感。
  就是当时对付那只僵尸都没有过。
  “吼。”这只牛头仰头狂叫了起来,好像在泄自己没一下砍死我的郁闷一样。
  “二敕,坤卦破煞邪。”我大吼一声,现在我哪还留什么后手,上来就是我最强的招数。
  我手中的燎天剑出一阵耀眼的赤红色光芒,我冲着这只罪怨牛头的胸口就刺去。
  “嘶嘶。”这个罪怨牛头嘴里出了奇怪的叫声,横着一斧头又往我劈来我一看,皱起眉头,连忙后退躲开它这一斧头。
  麻痹的,它竟然以攻为守。
  刚才如果我要硬刺它,它根本躲不开,但是我也躲不开它那一斧头。
  我一下子能不能刺死它我不知道,但是它那两米高,大得夸张的斧头冲我砍下来,我肯定挂了。
  大奎也是拿着一张六丁六甲诛邪符冲了上去,刚才罪怨牛头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大奎直接贴了两张六丁六甲诛邪符在这只罪怨牛头的背后“阳明之精,神威藏心,收摄阴魅,遁隐人形,灵符一道,崇魔无迹,敢有违逆,天兵上行,敕”大奎大声的吼叫道。
  砰
  罪怨牛头的后背出响声,这一下罪怨牛头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痛苦之色就在这时,罪怨牛头的尾巴竟然刷的一下缠住了大奎的脖子,然后用力一甩,大奎直接被甩出五六米远,撞在了不远处的一个柜台上。
  “哇。”大奎是后背撞在那个柜子上的,脸上苍白的吐出了一口血,呼吸很急促,看样子短时间内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那只罪怨牛头的眼睛又看向了我,我抓下一把头,念道:“一敕,于卦统天兵。”
  十几道红色光芒跟激光一样,直接的射到了这只罪怨牛头的胸口。
  轰轰轰。
  这一下罪怨牛头的胸口直接被我轰得稀烂,黑色的鲜血也从它的胸口流了下来。
  不过我一下子射出了十几道一卦敕令,浑身也是虚了起来。
  这只罪怨牛头胸口被我轰烂,它脸上也是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拿着它手中的大斧子,冲着我的脸上就招呼。
  我此时身体虚,想要躲却都来不及了,我双眼看着这个大斧子距离我越来越近。
  就在距离我的额头只有半米的时候,我的周围竟然出现了一道淡金色的屏障。
  砰
  这个大斧头砍到屏障的瞬间,我就感觉胸口好像被人拿着榔头使劲一捶。
  几乎是瞬间,这道屏障便铺满了裂痕,然后接着便成了碎片,消散在了空中。
  我也是被这股力气给打飞了出去,我就感觉背后好像撞在了墙壁下,然后掉在了地上。
  刚才那道屏障不是大罗金刚不破符我自己的符咒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我画的大罗金刚不破符是绝对挡不住刚才那一下的。
  我突然感觉胸口有异物,我颤抖着手拿出了胸口的东西,惊风哥给我的那块八卦镜此时这块八卦镜已经碎了。
  这个八卦镜跟了我快一年了,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妖魔鬼怪,就是遇到那只僵尸,也没有击碎这块镜子,可此时,这只罪怨牛头仅仅是一斧头,这块八卦镜便成了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