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穆总，晚安。”
“温秘书，晚安。”
温雅转过身，点了下自己的鼻尖，好有仪式感的对话，她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空，心情莫名的愉悦。
…………
单语冰正在网上查着资料，看到座机上的号码来自穆总时，她喜的差点跳起来，掐着嗓子试了会音才接通。
“穆总您好。”
满脸的笑随着电话中传出的讯息一步步瓦解，单语冰张了张嘴，“我……”
“抱歉，穆总，我不明白。”
“工作上的正常变动，单秘书不用多想，东西收拾好直接去营销部门报道就行，就这样，好好努力，我看好你。”
电话里只剩下忙音，单语冰放下话筒，指尖摩擦着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她深呼吸一口气，青白交加的脸色足以证明她对调职消息的震惊与不甘愿。
“语冰，这份文件复印二十份，待会开会要用。”
为什么，她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单语冰像个即将爆炸的气球，她狠狠推开桌上的资料，转身往电梯跑。
举着资料的女士被她这股无声的拒绝气到，“怎么回事，我的话就这么不管用。”发过牢骚，她只能自己去复印。
站在顶楼吹着风，那股抑郁的情绪完全没有疏解，她毫不顾忌的嘶喊，“啊啊啊！！！”
原本站在角落里吸烟的男士被她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差点被烟蒂烫到手。
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到是淡定的很，弹了下烟灰说道，“贵公司的员工很活泼。”
“哈哈，王总说笑了，小姑娘年纪不大，可能是工作压力有些大，喊出来心里估计会好受点。”
被称作王总的男人又递给他一支烟，“现代社会谁的压力不大呢，问题是有些压力能变作动力，有些却只能眼睁睁被压力压死。”
“是是是，都是给资本主义打工，谁也不比谁轻松。”
谭总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后跟踩灭，“好好考虑我的话，一份标书数据可以换一个锦绣前程，别做错选择了。”
“您再给我点时间。”
“走吧，我来的时候也不短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单语冰正好也要下楼，三人打了个照面，王总多看了她几眼，原来还是个长的不错的小姑娘。
单语冰自知刚才的失态被人看在眼里，连忙低着头离开。
小小的人员变动不足以引起别人的注意，只除了那个当事人。
吃午饭时，梁成和一直冲温雅笑。
温雅让他看自己竖起来的汗毛，“看到没有，都是被你吓的。”
“学妹胆子太小了，有些事可以搞，有些人也可以想，我看好你。”
见温雅认真的吃饭，梁成和随意道，“总裁喜欢吃鱼，但是不耐烦剔刺，但是生鱼刺身不行，他总觉得上面有寄生虫存在，嗜辣，但是胃不好，每次吃多了必定胃痛，所以为了一解口腹之欲一定常备胃药，不是喜新厌旧的人，高中时的灌水论坛账号到现在也没改，喜欢披着马甲吐槽生活中遇到的糟心事。”
梁成和继续自言自语，“我记得他账号名字是喜欢水的火，应该没记错吧，时间太久了，记忆都模糊了。”
温雅端着托盘欲走，梁成和连忙拉她，“哎，你才吃了多少，学妹不胖，别减肥。”
“我记得某人才说过不瞎搀和别人的感□□。”
梁成和装傻，“我不健忘，都记着呢，哦，你说刚才的事啊，穆总最近要出差，我温习一下他的生活习惯。”
温雅：信了你的邪。
那些字符像是长了腿一个个欢悦的蹦着钻到她脑子里，温雅直接灌了一碗绿豆汤，呼，平心静气。
“咚咚咚。”桌面被人用手轻轻敲了两下，温雅抬头看去。
顾修承朝她勾了下嘴角，“这种不期而遇的见面方式挺有意思，温小姐，赏脸去喝杯咖啡吗？”
“顾总怎么会在这。”即使在穆清烨的办公室遇见，温雅都不会那么惊讶，但饭点时间顾修承出现在穆氏的食堂太过耐人寻味。
“你们穆总太小气，请饭只愿意在食堂。”
“很好，现在食堂也没有了。”穆清烨西装革履的站在食堂入口，整个人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剑尖直指顾修承。
第三十八章 顾的不请自来
谁都看得出穆清烨心情不悦, 顾修承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侧首看着温雅时露出一抹有些勾人的笑，“温小姐, 在我这里沉默就是默认, 上次咖啡地点是你定的，这一回我来选如何？”
他双手按在桌面上, 身子微微下压，正要借着俯身的距离靠近温雅, 梁成和游魂似的把自己扭曲成麻花状凑到顾修承面前, “不好意思, 我先约的人, 先生得去后面排个队。”
顾修承连忙直起身子，避免与梁成和对面的尴尬。
碍于大boss站在门口, 食堂内的人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却都斜着眼风往这瞟，梁成和从中作梗的时候老板分明勾起了一边嘴角, 虽然快的只有一瞬，也能让人读出他那会大概在说：干得漂亮。
温雅偷偷冲梁成和比了下手指, 趁着气氛尴尬之际端着托盘逃离。
顾修承掸了下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看着温雅的背影说道, “没关系, 我时间与耐心都很足, 总能等到温小姐空闲的时候。”说罢, 神色自若的走至穆清烨身边, “肥水不流外人田，虽然少年时候闹过不越快，咱们终归是熟人, 你会祝福我的，哦？”
“跟我论内人外人，顾总大概忘了高尔夫球杆是怎么断的。”穆清烨看了一眼从另一个门出去的温雅，很干脆的离开。
顾修承跟上去，“那次不过是意外，多年未见，我没料到你突然变的那么卑鄙。”不就是怕输给他，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毁了高尔夫球杆。
“闲话都聊的这么这么不愉快，你所谓的合作还是算了，我怕哪天情绪上头，咱们在会议室大打出手。”
顾修承：“这回我不会再输给你。”
“那可未必。”穆清烨站在电梯口冲他挥了下手，“恕不远送。”
顾修承拧劲上来，他就不信送上门的生意穆清烨还会拒绝，电梯门即将合上时，他突然按住开门键，“另一套十二生肖瓷器在你手上了吗？”
隔着一步之差，他笑的意味深长，“温小姐对你真是关怀备至，为了拿到我手中的瓷器她竟然愿意牺牲……”顾修承说到一半故意收声，“哪怕是我这种见惯风月的人，面对温小姐那等美色也难以克制，不过穆总心如止水惯了，肯定理解不了我那会的心动。”
“体育馆项目是块大蛋糕，你愿意拒绝，穆氏其他人还想咬一口，你慎重考虑下。”电梯门合上前，穆清烨眼中留下的只有他那副稳操胜券的贱笑模样。
“蠢。”穆清烨用一个字概括顾修承浮夸的表演，他以为的那些根本不会发生在温雅身上。
他的温秘书理智的很，既然坦白了瓷器的事她就毫无遗漏把得到瓷器的过程说了清楚。
不过他走前的故布疑阵到也不是无用功，最起码穆清烨这会儿的确有些在意他对温雅的过度关注，还有顾修让那小子……
穆清烨在电梯口停留的有些久，温雅拿着食盒过来时他还凝眉站在那，眼神有些飘。
温雅顿了一下，回头看才发现公司其他同事都静悄悄的走楼梯下去，她沉默着放轻脚步拐了个弯。
“温秘书想去哪？”
温雅自然的笑笑，“吃的有些多，走楼梯消食。”
“饭后剧烈运动对胃不好，一起坐电梯吧 。”
“好。”
目睹此场景的同事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彼此对了个眼神，指了下手机，便都心领神会的切开聊天界面。
打扫卫生的阿姨太尽职，电梯门锃亮如镜，一众人的各色反应温雅尽皆收入眼底，她在心内感叹，到底还是成了话题中心人物。
温雅正思索着穆清烨喊住自己是否有深意，眼风瞥向一侧，才看到站在她斜对面的穆清烨目光似有若无的在自己身上游移，眼中有几分捉摸不透的思量。
这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实在诡异，温雅往上抬了下眸子，四周都是镜子，不论从哪看，有限空间内的两人都显得近乎亲密。
温雅看着楼层显示灯，想起站在身边的穆清烨可是总裁文中的标配男主，在言情剧情中，电梯算得上事故高发地段，明明偌大一个公司，后勤人员也会定期进行检修，电梯却会不合时宜的出现故障，并巧合的男女主总要有一个得过什么幽闭恐惧症。
“穆总……砰！”随着惯性，在电梯骤停时两人身体微微往前倾。
温雅磨了下牙根，她是突然觉醒了乌鸦嘴的技能不成，怎么就那么巧的思维发散了一瞬，电梯就真的出现故障。
灯光熄灭前她只看到穆清烨微微变色的表情，随着光芒逝去，穆清烨下意识往温雅的方向走了一步。
视线黑下来数秒的时间内，电梯内只能听见两人平缓的呼吸声。
彼此惊诧于对方的淡定，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伴随着一阵衣服布料的摩擦声，两道光同时亮起。
手机上的手电筒光源亮的刺眼，温雅咳了一声问道，“穆总没事吧？”
“没事。”他按亮紧急呼叫按钮，在听到那边传出声音他才淡淡道，“我是穆清烨，东侧2号电梯突然出现故障，尽快排查一下。”
“穆总！？您稍等。”工作人员立马将电梯内的备用电源打开，发现故障原因竟然是之前检修时试用电压忘了调回，他那边操作后，电梯立马正常运行。
“穆总，您没伤着吧。”他扶着椅子，感觉自己双腿有些软。
“这是工作纰漏，让相关人员为此负责。”
“是是是。”他抹了一把汗，穆总既然没直言把人辞退那就是扣工资作惩戒。
电梯门开时，温雅腹诽：把他俩放一起，大概所有的暧昧和套路都要走成绝路。
作为一个常年混迹论坛的人，刚才的场景在穆清烨的认知里同样是滋生暧昧的温床，温雅的表现是高赞里都不会出现的回答。
他很确切的相信，顾修承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撩不动温秘书，啧，心定了。
温雅才在办公室坐定，梁成和就挤眉弄眼的走进来，“你现在成了全公司最嫉妒的女性，来，说说感想如何。”
“还是工作太清闲。”温雅把汇总好的数据材料递给他，“喏，任务按时完成。”
在梁成和嫌弃她不解风情时，温雅顺口提起顾修承的事，“之前那个合作案本来该是十拿九稳，因为顾修承突然出现，才换的合作对象，甚至连打个高尔夫球都能看出他和老板之间有□□味，你既然这么八卦，不如去分析一下他来这的目的。”
“学妹，你对自己魅力真是毫无认知。”梁成和说着话伸手拍了下温雅的肩膀，“他刚才众目睽睽之下对你提出邀约可不是随口说的，作为当时直面了他眼神的人，我可是看出了他对你的好奇和兴趣。”
“这年头始于颜值终于性情的不在少数，一个男人对女人动心不就是对对方生出了探索欲，这一好奇不当紧……”
温雅制止他继续长篇大论，“我没想让你剖析他对我是什么态度，咱们从公司的角度分析一下他来意善恶。”
“……”梁成和有些嫌弃的瞥她，“我都说的这么直接了，你竟然还在打岔，你就是顾修承来穆氏的目的，最起码是之一。”
“那之二呢？”
“自然是咱们穆总，这两人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别误会，没搞基，年轻人少时轻狂，那时候结下的恩怨在此时看来可能觉得幼稚，只是对于当事人来说却是迈不过去的坎，总要论出个胜负。”
“所以，以前赢的那方是老板。”
“没错，别问我具体是什么原因，这个真不清楚。”
温雅耸肩，“放心，我好奇心没那么旺盛。”
“你这样就不够可爱了，偶尔追着别人问个为什么，大部分男人还是不介意对女性答疑解惑的，软萌妹子是王道啊。”
温雅笑他，“听你这话深有体会，以前的白月光是这种类型？”
“温秘书，晚安。”
温雅转过身，点了下自己的鼻尖，好有仪式感的对话，她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空，心情莫名的愉悦。
…………
单语冰正在网上查着资料，看到座机上的号码来自穆总时，她喜的差点跳起来，掐着嗓子试了会音才接通。
“穆总您好。”
满脸的笑随着电话中传出的讯息一步步瓦解，单语冰张了张嘴，“我……”
“抱歉，穆总，我不明白。”
“工作上的正常变动，单秘书不用多想，东西收拾好直接去营销部门报道就行，就这样，好好努力，我看好你。”
电话里只剩下忙音，单语冰放下话筒，指尖摩擦着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她深呼吸一口气，青白交加的脸色足以证明她对调职消息的震惊与不甘愿。
“语冰，这份文件复印二十份，待会开会要用。”
为什么，她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单语冰像个即将爆炸的气球，她狠狠推开桌上的资料，转身往电梯跑。
举着资料的女士被她这股无声的拒绝气到，“怎么回事，我的话就这么不管用。”发过牢骚，她只能自己去复印。
站在顶楼吹着风，那股抑郁的情绪完全没有疏解，她毫不顾忌的嘶喊，“啊啊啊！！！”
原本站在角落里吸烟的男士被她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差点被烟蒂烫到手。
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到是淡定的很，弹了下烟灰说道，“贵公司的员工很活泼。”
“哈哈，王总说笑了，小姑娘年纪不大，可能是工作压力有些大，喊出来心里估计会好受点。”
被称作王总的男人又递给他一支烟，“现代社会谁的压力不大呢，问题是有些压力能变作动力，有些却只能眼睁睁被压力压死。”
“是是是，都是给资本主义打工，谁也不比谁轻松。”
谭总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后跟踩灭，“好好考虑我的话，一份标书数据可以换一个锦绣前程，别做错选择了。”
“您再给我点时间。”
“走吧，我来的时候也不短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单语冰正好也要下楼，三人打了个照面，王总多看了她几眼，原来还是个长的不错的小姑娘。
单语冰自知刚才的失态被人看在眼里，连忙低着头离开。
小小的人员变动不足以引起别人的注意，只除了那个当事人。
吃午饭时，梁成和一直冲温雅笑。
温雅让他看自己竖起来的汗毛，“看到没有，都是被你吓的。”
“学妹胆子太小了，有些事可以搞，有些人也可以想，我看好你。”
见温雅认真的吃饭，梁成和随意道，“总裁喜欢吃鱼，但是不耐烦剔刺，但是生鱼刺身不行，他总觉得上面有寄生虫存在，嗜辣，但是胃不好，每次吃多了必定胃痛，所以为了一解口腹之欲一定常备胃药，不是喜新厌旧的人，高中时的灌水论坛账号到现在也没改，喜欢披着马甲吐槽生活中遇到的糟心事。”
梁成和继续自言自语，“我记得他账号名字是喜欢水的火，应该没记错吧，时间太久了，记忆都模糊了。”
温雅端着托盘欲走，梁成和连忙拉她，“哎，你才吃了多少，学妹不胖，别减肥。”
“我记得某人才说过不瞎搀和别人的感□□。”
梁成和装傻，“我不健忘，都记着呢，哦，你说刚才的事啊，穆总最近要出差，我温习一下他的生活习惯。”
温雅：信了你的邪。
那些字符像是长了腿一个个欢悦的蹦着钻到她脑子里，温雅直接灌了一碗绿豆汤，呼，平心静气。
“咚咚咚。”桌面被人用手轻轻敲了两下，温雅抬头看去。
顾修承朝她勾了下嘴角，“这种不期而遇的见面方式挺有意思，温小姐，赏脸去喝杯咖啡吗？”
“顾总怎么会在这。”即使在穆清烨的办公室遇见，温雅都不会那么惊讶，但饭点时间顾修承出现在穆氏的食堂太过耐人寻味。
“你们穆总太小气，请饭只愿意在食堂。”
“很好，现在食堂也没有了。”穆清烨西装革履的站在食堂入口，整个人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剑尖直指顾修承。
第三十八章 顾的不请自来
谁都看得出穆清烨心情不悦, 顾修承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侧首看着温雅时露出一抹有些勾人的笑，“温小姐, 在我这里沉默就是默认, 上次咖啡地点是你定的，这一回我来选如何？”
他双手按在桌面上, 身子微微下压，正要借着俯身的距离靠近温雅, 梁成和游魂似的把自己扭曲成麻花状凑到顾修承面前, “不好意思, 我先约的人, 先生得去后面排个队。”
顾修承连忙直起身子，避免与梁成和对面的尴尬。
碍于大boss站在门口, 食堂内的人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却都斜着眼风往这瞟，梁成和从中作梗的时候老板分明勾起了一边嘴角, 虽然快的只有一瞬，也能让人读出他那会大概在说：干得漂亮。
温雅偷偷冲梁成和比了下手指, 趁着气氛尴尬之际端着托盘逃离。
顾修承掸了下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看着温雅的背影说道, “没关系, 我时间与耐心都很足, 总能等到温小姐空闲的时候。”说罢, 神色自若的走至穆清烨身边, “肥水不流外人田，虽然少年时候闹过不越快，咱们终归是熟人, 你会祝福我的，哦？”
“跟我论内人外人，顾总大概忘了高尔夫球杆是怎么断的。”穆清烨看了一眼从另一个门出去的温雅，很干脆的离开。
顾修承跟上去，“那次不过是意外，多年未见，我没料到你突然变的那么卑鄙。”不就是怕输给他，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毁了高尔夫球杆。
“闲话都聊的这么这么不愉快，你所谓的合作还是算了，我怕哪天情绪上头，咱们在会议室大打出手。”
顾修承：“这回我不会再输给你。”
“那可未必。”穆清烨站在电梯口冲他挥了下手，“恕不远送。”
顾修承拧劲上来，他就不信送上门的生意穆清烨还会拒绝，电梯门即将合上时，他突然按住开门键，“另一套十二生肖瓷器在你手上了吗？”
隔着一步之差，他笑的意味深长，“温小姐对你真是关怀备至，为了拿到我手中的瓷器她竟然愿意牺牲……”顾修承说到一半故意收声，“哪怕是我这种见惯风月的人，面对温小姐那等美色也难以克制，不过穆总心如止水惯了，肯定理解不了我那会的心动。”
“体育馆项目是块大蛋糕，你愿意拒绝，穆氏其他人还想咬一口，你慎重考虑下。”电梯门合上前，穆清烨眼中留下的只有他那副稳操胜券的贱笑模样。
“蠢。”穆清烨用一个字概括顾修承浮夸的表演，他以为的那些根本不会发生在温雅身上。
他的温秘书理智的很，既然坦白了瓷器的事她就毫无遗漏把得到瓷器的过程说了清楚。
不过他走前的故布疑阵到也不是无用功，最起码穆清烨这会儿的确有些在意他对温雅的过度关注，还有顾修让那小子……
穆清烨在电梯口停留的有些久，温雅拿着食盒过来时他还凝眉站在那，眼神有些飘。
温雅顿了一下，回头看才发现公司其他同事都静悄悄的走楼梯下去，她沉默着放轻脚步拐了个弯。
“温秘书想去哪？”
温雅自然的笑笑，“吃的有些多，走楼梯消食。”
“饭后剧烈运动对胃不好，一起坐电梯吧 。”
“好。”
目睹此场景的同事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彼此对了个眼神，指了下手机，便都心领神会的切开聊天界面。
打扫卫生的阿姨太尽职，电梯门锃亮如镜，一众人的各色反应温雅尽皆收入眼底，她在心内感叹，到底还是成了话题中心人物。
温雅正思索着穆清烨喊住自己是否有深意，眼风瞥向一侧，才看到站在她斜对面的穆清烨目光似有若无的在自己身上游移，眼中有几分捉摸不透的思量。
这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实在诡异，温雅往上抬了下眸子，四周都是镜子，不论从哪看，有限空间内的两人都显得近乎亲密。
温雅看着楼层显示灯，想起站在身边的穆清烨可是总裁文中的标配男主，在言情剧情中，电梯算得上事故高发地段，明明偌大一个公司，后勤人员也会定期进行检修，电梯却会不合时宜的出现故障，并巧合的男女主总要有一个得过什么幽闭恐惧症。
“穆总……砰！”随着惯性，在电梯骤停时两人身体微微往前倾。
温雅磨了下牙根，她是突然觉醒了乌鸦嘴的技能不成，怎么就那么巧的思维发散了一瞬，电梯就真的出现故障。
灯光熄灭前她只看到穆清烨微微变色的表情，随着光芒逝去，穆清烨下意识往温雅的方向走了一步。
视线黑下来数秒的时间内，电梯内只能听见两人平缓的呼吸声。
彼此惊诧于对方的淡定，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伴随着一阵衣服布料的摩擦声，两道光同时亮起。
手机上的手电筒光源亮的刺眼，温雅咳了一声问道，“穆总没事吧？”
“没事。”他按亮紧急呼叫按钮，在听到那边传出声音他才淡淡道，“我是穆清烨，东侧2号电梯突然出现故障，尽快排查一下。”
“穆总！？您稍等。”工作人员立马将电梯内的备用电源打开，发现故障原因竟然是之前检修时试用电压忘了调回，他那边操作后，电梯立马正常运行。
“穆总，您没伤着吧。”他扶着椅子，感觉自己双腿有些软。
“这是工作纰漏，让相关人员为此负责。”
“是是是。”他抹了一把汗，穆总既然没直言把人辞退那就是扣工资作惩戒。
电梯门开时，温雅腹诽：把他俩放一起，大概所有的暧昧和套路都要走成绝路。
作为一个常年混迹论坛的人，刚才的场景在穆清烨的认知里同样是滋生暧昧的温床，温雅的表现是高赞里都不会出现的回答。
他很确切的相信，顾修承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撩不动温秘书，啧，心定了。
温雅才在办公室坐定，梁成和就挤眉弄眼的走进来，“你现在成了全公司最嫉妒的女性，来，说说感想如何。”
“还是工作太清闲。”温雅把汇总好的数据材料递给他，“喏，任务按时完成。”
在梁成和嫌弃她不解风情时，温雅顺口提起顾修承的事，“之前那个合作案本来该是十拿九稳，因为顾修承突然出现，才换的合作对象，甚至连打个高尔夫球都能看出他和老板之间有□□味，你既然这么八卦，不如去分析一下他来这的目的。”
“学妹，你对自己魅力真是毫无认知。”梁成和说着话伸手拍了下温雅的肩膀，“他刚才众目睽睽之下对你提出邀约可不是随口说的，作为当时直面了他眼神的人，我可是看出了他对你的好奇和兴趣。”
“这年头始于颜值终于性情的不在少数，一个男人对女人动心不就是对对方生出了探索欲，这一好奇不当紧……”
温雅制止他继续长篇大论，“我没想让你剖析他对我是什么态度，咱们从公司的角度分析一下他来意善恶。”
“……”梁成和有些嫌弃的瞥她，“我都说的这么直接了，你竟然还在打岔，你就是顾修承来穆氏的目的，最起码是之一。”
“那之二呢？”
“自然是咱们穆总，这两人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别误会，没搞基，年轻人少时轻狂，那时候结下的恩怨在此时看来可能觉得幼稚，只是对于当事人来说却是迈不过去的坎，总要论出个胜负。”
“所以，以前赢的那方是老板。”
“没错，别问我具体是什么原因，这个真不清楚。”
温雅耸肩，“放心，我好奇心没那么旺盛。”
“你这样就不够可爱了，偶尔追着别人问个为什么，大部分男人还是不介意对女性答疑解惑的，软萌妹子是王道啊。”
温雅笑他，“听你这话深有体会，以前的白月光是这种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