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放开我
  方寂言的视线一点点顺着贺春歌的身形往下落,眼中的笑越发浓,“我对你没兴趣,你完全可以放心。”
  “哦……那太好了。”贺春歌轻轻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做那种事,她可以给这人做牛做马。
  呸呸,做牛做马……贺春歌,你多骄傲的一个人,就为了这一顿饭,要把自己作践到尘埃里去了。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突然,方寂言停住了脚步。
  贺春歌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包厢的门半开着,里面有一个女人缠在了傅南桥的身上。
  傅南桥脸色阴沉,似乎精神有点颓败,但动作有点猛烈。
  此时的他和以前那个凌冽俊美的男人完全不相符。
  “傅南桥?他怎么在这里?”贺春歌奇怪的问。
  方寂言没说话,直接一脚踢开门,闯了进去。
  “桥哥,你在做什么?”方寂言走过去,推开女人,扶住傅南桥。
  “方寂言,你小子……”傅南桥笑,却有点无力,看样子喝了很多酒。
  这真不是傅南桥的一贯作风,他很自律,这么多年,喝醉的次数屈指可数。
  “滚出去!”方寂言冲着女人低吼。
  女人战战兢兢的离开。
  傅南桥眼睛里布满血丝,“方寂言,女人,多好玩,你别让她走啊,你个臭小子,就会坏我的好事!”
  方寂言扶起傅南桥,“桥哥,今天和谁应酬了?助理呢,保镖呢?”
  “今天……没有应酬,是我自己来的!”傅南桥刚说完,喉咙里传来一阵咕噜声。
  “傅南桥好像酒精中毒了。”贺春歌虽然是男科的女医生,但是常理性的知识她是懂得的,但见傅南桥双目通红,脸颊亦是通红,很明显是酒精中毒的症状。
  “怎么办?”方寂言也没见过傅南桥喝成这样子过,难免紧张。
  傅南桥除了应酬之外,要是想喝酒消遣,一定是要找他的。可这一次,居然自己跑到“海华”来喝酒,还找了那么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
  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送医院啊,还能怎么办?”贺春歌走过去,试图搭一把手,把傅南桥扶起来。
  “滚开,女人……是最不可靠的……动物,你给我远一点!”傅南桥叫嚣。
  嗯?方寂言隐隐猜出来一点什么。
  傅南桥让他调查宁希,现在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怎么看都像是失恋了节奏啊。
  可他和宁希谈过恋爱吗?
  仅仅是暗恋?
  暗恋还把自己弄得这么伤?
  唉,方寂言暗暗叹息,这都怪傅南桥太把感情当回事,像他,成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早看惯了,早习惯了逢场作戏,玩耍取乐的男女关系,哪儿还会这么轻易的动情?
  商界都传言傅南桥是一个没有软肋的男人,原来,情,这玩意儿就是傅南桥的软肋!
  “走了,桥哥,送你去医院。”方寂言用力的扶着傅南桥走出包厢。
  “我不去,你们……放开我。”傅南桥拒绝着,只是他喝了太多酒,走路都走不了,只能任由方寂言把他扶上车。
  方寂言开着车直接去了市立医院,那儿医疗条件好不说,主要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傅南桥有心病,这心病还得宁希给他解。
  方寂言扶着傅南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宁希刚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迎面就看见方寂言和贺春歌扶着傅南桥向她走来。
  “宁希,这个男人喝醉了!”贺春歌累得气喘吁吁的喊。
  “傅南桥?他怎么回事,怎么喝这么多酒?”宁希急忙走过来问。
  “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呀,宁希?”方寂言促狭的说道。
  “你……”宁希真不知道这两天傅南桥遭遇了什么,就是感觉这男人有点不对,可她似乎和方寂言没法解释。算了,他想误会就误会好了。
  在这世界上,最麻烦的就是解释了。
  所以,宁希从来就是一个不喜欢解释的女人。
  了解她的人不需要解释,不了解她的人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呢?
  “来我这儿的休息室吧,病房里全是儿童。”宁希说道。
  “好。”
  要是几个人扶着傅南桥来到了休息室。
  傅南桥醉得一塌糊涂,但是,他还是在嘈杂中分辨出了宁希的声音。
  心就那样突然被撕扯起来……
  瞧,不见想念,见了又想逃跑。
  要不,人家说,恋爱中的男人就像孩子一样,气势凛然的傅南桥难逃情感的那点事。
  刚走进休息室,傅南桥就挣开了方寂言的胳膊,他睁开猩红的眸火热而纠结的看着宁希。
  贺春歌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刚要斥责傅南桥,却被方寂言拉住了手,“傻女人,什么话也别说,赶紧走。”
  “我……”贺春歌还想说,嘴巴却被方寂言给捂住了,下一秒,方寂言拽着贺春歌离开了休息室。
  随手把门合上来。
  “傅南桥,你怎么了?”宁希也有点紧张。
  傅南桥什么话也没说,一步步的逼近她。
  “我这就去给你那点滴,你喝多了,需要解酒。”宁希想转身走。
  傅南桥滚烫的双手抓住了宁希的胳膊,他轻轻的一带,便把宁希带进了怀里。
  “宁希,别走!”嘶哑的声音,经过了千锤百炼似的,带着无边的痛苦总喉咙里吐出来。
  “傅南桥,你不要乱来,我……”
  宁希的话还没说完,唇便被火热的唇封住了。
  这一番惊天动地的缠绵怎么能是宁希拒绝和掌控的呢?
  起初被迫的接受,渐渐地在暴风骤雨里迷失了自己,渐渐的接受……
  她像是一叶舟漂浮在海面上,被一个又一个打过来的浪头快要掀翻……
  有那么一瞬,宁希就放任自己了吧,沉了吧,溺了吧,就在瞬间的快乐里,死掉吧。
  “宁希,宁希……”傅南桥一声声,一遍遍的呼唤着。
  这声音苍凉的如同穿过了千年的相思。
  他的呼吸渐渐的加重,拥住宁希的胳膊,渐渐地松了下来。
  “傅南桥!”宁希紧张的大喊一声。
  本就是喝了这么多酒,刚才又经过这一番刺激,傅南桥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宁希手忙脚乱的把傅南桥扶到床上,急忙吩咐护士给傅南桥挂上吊瓶。
  然后,给傅南桥拿来一盒葡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