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金狼
  晚上十点半,白衣画到达b市,她才下火车店看到了汪炀,早已经到了那里。
  汪炀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服,看上去气度非凡,若不是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估计大家谁也猜不到,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竟然是整个b市的公安局局长的。
  白衣画拉着行李箱对着他挥了挥手。
  汪炀上前走过两步,从她手中接了她的行李,“饿了吧?走,先去吃饭。”
  “我倒是不饿,没觉得有什么胃口。”
  “就算不饿,也要多少吃点,不然对身体不好,那我们就随便找家餐馆凑合一顿吧,然后我送你回酒店,你先好好休息。”
  “好,那也顺便说一下案子的情况。”
  说着白衣画便来到了副驾驶,自己为自己系了安全带。
  两个人选了一家饭店,汪炀点了一个红烧排骨,糖醋里脊,还有西红柿鸡蛋汤,最后一个宫保鸡丁。
  菜还没有上来,王洋便顺便提了提案子,“这次这个杀人案,我觉得有些离奇,死的这个学生叫林晨,现在在嘉应中学读高三,平时学习成绩很好,还是学校的校花。
  四个月之前,他的爸爸妈妈陪她来到了公安局报警,说她当时被自己的同桌金狼给强奸了,可是这个案子还没查清楚,他的父母就自动过来把案子撤了”
  “昨天我去了一趟现场,看了看,这次林晨不仅再一次被人给强奸,而且现场十分的血腥,林晨的妈妈也是双腿被割,然后一刀刺入心脏,直接毙命,他的爸爸则是头部,受伤,然后被按在了水里长时间窒息,这才没了命。”
  “那你们为什么会把金狼给拘起来呢?”白衣画,有些不解的问道。
  “因为在案发当天晚上有人看到金狼出现在林晨家附近,甚至神情慌张,还有点鬼鬼祟祟,但是当我们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肯说,只是沉默,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正常。”汪炀继续解释着。
  “那你们有没有查过死者的家里就是案发的第一现场么?林晨的体内有没有发现什么催情药或者迷药之类的?”白衣画继续开口问着。
  “我之所以说这个案子有些离谱,就是因为死者的家就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可是经过法医解剖,在死者的体内没发现任何东西,你说奇怪不奇怪?现在我们怀疑林晨一家被屠杀,应该不是金狼一个人做的。”汪炀猜测着说道
  “林晨家是商品房,附近难道没有装摄像头吗??白衣画开口继续问。
  ”你说的这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他们所住的房子是私房,而且在老城区,估计没有路灯,而且监控设备并不完善,尤其是住在他们楼上,楼下的邻居出事的时候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一家人全部被屠杀,是谁在第一时间发现的?”
  “是林晨的一个好朋友,他似乎是来找认真写作业,本来是在手机打电话,但是没有人接,来到林晨家门口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开门,然后这才发现门并没有锁,一打开就看到了林晨妈妈的一条腿,立刻吓得打了110。”
  “那死者的死亡时间呢?作案的凶器找到了吗?”白衣画继续开口,问了两个问题。
  “查清楚了,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夜里十点半,到凌晨三点。目击者报案的时间是第二天早上八点,还有法医在死者的胃里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成分,凶器就留在案发现场。
  “能够截掉人的肢体,那凶器肯定不算小吧?”白衣画继续猜测的问道。
  “当然,凶器是电动锯刀,作案后并没有隐藏,就留在杀人现场,但是这并不是凶手带来的,我查过记录了,是林晨的爸爸自己在网上购买的,刀子也是在死者家的厨房里拿的。看现场的情况,并不像是凶手预谋已久的。可是又不留一点的线索,看起来毫无破绽。我们的人没有找到一点指纹或者脚印什么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汪炀一脸不解的问道。
  他们点的几个菜还有两碗米饭全部被服务员端了上来。
  汪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是打算为了白衣画接风洗尘,请她吃宵夜的,可是刚才把案子血腥的场面全部说出来,不知道,此时此刻白衣画还有没有胃口。
  白衣画的确没有什么胃口吃饭,索性也什么都没有吃,“那有没有发现死者一家人有被凶手捆绑的痕迹的?”
  “这一点法医也没有发现,所以我才觉得这个案子有些棘手,金狼一个孩子怎么可以独立完成?
  毕竟,他也不过还是个高中生,怎么也不可能控制住林晨他们一家三口吧,可是把他带到警察局,无论我们怎么审问,他目光呆滞,一句话也不肯说。”汪炀说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白衣画,“真是不好意思啊,竟然在吃饭的时候说的话题实在是过于血腥了。”
  “我一会儿可不可以去看一下金狼?”白衣画柔声开口问道。
  “你坐了一天的车,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不好好的回酒店先休息休息了?”汪炀担心的问着她。
  “没关系,我来的时候已经在火车上睡了段时间了,没觉得疲惫,回去也睡不着,这些饭菜都没有动,正好给金狼带去吧!”白衣画声音温柔的说着。
  汪炀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没想到你还挺关心他的。”
  “攻心为上。”白衣画的淡淡的说完,语气却是别有深意。
  他们将饭菜全部打包好了,汪炀又拿出手机,给自己的手下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连夜加班
  白衣画带着在饭店带来的菜,来到了审讯室圳,在那里见到了金狼。
  金狼一看到白衣画进来,瞬间瞪大了眼睛,不肯置信,最后又眉心微微的皱起。脸色沉了下来,将头别到了一边。
  白衣画带着浅浅的笑意来到了他的面前,“即便你还在生我的气,那也不应该饿着自己,不然你的身体吃不消,哪还有力气去恨我呢?”
  “你不是声称自己是家教老师吗?不是骗我你是公安局的人吗?原来你不过就是一位心理的专家呀!”金狼嘲讽的说着。
  金狼早已经清楚了她真实的身份,这点在白衣画来之前,她便已经猜到了。
  她和他的父亲提出了解约合同,在她离开之后金狼一定回家,和他的父母发了脾气
  而为了稳定他的情绪,他的妈妈一定在他的面前诋毁了白衣画,甚至将他真正的身份告诉了金狼。
  “你可真是白费了我的心思,我知道你出事之后便立刻赶过来救你了,知道吗?我下火车还没有一个小时,就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嫌弃我的真实身份。”白衣画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着。
  “救我?那请问这一次你又在我爸的手里拿了多少钱??金狼带着嘲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