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6 讨个公道
顶层会议室。
曾向荣、两位副处长、三位高级助理处长，李少泽、李文斌都围坐在长桌旁。
这种阵容很正常，奇怪的是保安局长陆明华也坐在会议桌的右边第一位置旁听。
看来陆sir是专门来撑他……
李少泽朝陆sir点点头，在左边第三个位置坐下。
曾向荣瞥他一眼，旋即拿着钢笔敲敲桌面开口道：“李sir，昨晚刑事情报科的事情，有没有详细报告？”
“内部警员互相交火，这件事情你要负责！”
“哐铛！”李少泽拖开椅子站起身，动手打开文件夹讲道：“这起事件的源头是李文斌高级警司，昨天给情报科下达的一个任务......他让a组监控风华国际，怀疑风华国际和多起凶杀案有关。”
“李文斌警司在监控过程中，突然又更改目标，希望情报科窃取风华国际的账目资料。”
“随后，情报科总督察刘建明发现有人在对情报科进行窃听。紧接着，他们马上采取反窃听措施，追踪到大楼后巷，开始跟目标发生交火。”
“等到交火结束时，他们才发现监听车车内三人是情报科d组的警员。”
“另外，在交火过程中有两名杀手出现，一名是身分不明的外籍人士，第二名是狙击手，身份同样不明……”
李文斌面色不变，沉稳的坐在旁边。曾向荣表情冷峻，斜眼看向李少泽：“风华国际有没有做作案嫌疑？”
“没有，风华国际跟凶杀案无关，ccb的同僚检查过账目，也跟商业犯罪没有关系。”
“至于d组那边......死亡的三人账目上都多出一笔不明资金。”
这里是高层会议，没有调查出结果前，李少泽可不敢一口咬定，d组的人是和外国间谍勾结，只能客观的说出调查情况。
“那就是说d组收钱干黑活咯？”曾向荣语气肃然，嗙的一拍桌起身，指着李少泽的鼻子骂道：“你是什么管理刑事情报科的？”
“刑事情报科作为警队最精锐的情报部门，每一名警员都很宝贵。现在不仅d组要重新组建，a组也被打残，未来三个月内警队的情报能力会减弱两成......你这是严重失职！”
曾向荣昨晚已经跟李文斌打过电话联系，知道整次事件的详细经过。
对于李文斌的动作，他表示很满意。
只是可惜，没有抓到一点风华国际和刘建明的把柄，无法对李少泽造成真正的有效伤害。但是不要紧，光冲着昨晚情报科的伤亡，他就能让李少泽低头认错。
“sorry，sir。”
李sir这是站在会议桌旁，果然乖乖道歉。
曾向荣扯起嘴角，冷笑一声，打算开口让李少泽写一份过错陈述的时候，陆明华坐在旁边突然接过话茬：“曾sir。”
“这次事件我怀疑有外国间谍的身影，主要责任不在于情报科。”
“出于全港安全的角度，保安局现在会接过整次事件的调查权，等到事情有结果后，再下最后的判断。”
陆明华这是帮李少泽在接黑锅。
不想让李sir的履历染上污点。
曾向荣见此只能整理下表情，不带感情的点点头道：“明白。”
那份过错陈述书，自然是不用写了。
有大佬罩着真好！
李少泽表情舒缓一些，可是心里却没有一点喜色。
陆明华旋即又说道：“对风华国际的调查暂时停止，我怀疑这次外国间谍窃听不是针对情报科，而是针对风华国际。”
“这可能是一起外国的商业间谍事件。”
明白内情的人都知道对于风华国际的调查，是带有目的性，突然启动的一次调查。
怎么可能这么巧就撞上商业间谍？
陆sir是不是有新情报？
李文斌和李少泽两人却忽然同时看向对方。
不可能！
哪有那么厉害的商业间谍！
这次事件d组就是冲着刘建明去的，风华国际一直都是无辜的路人甲。
陆sir只是找一个借口带过这次事件而已。
李文斌跟李少泽同时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疑惑……
“嗯？那个间谍不是李文斌的人？”
“那个间谍绝对不是商业间谍！”
双方立即都确定有第三方势力，加入两人的交锋当中……
这个人绝对在警队内部！
李少泽默默收回目光，李文斌扶扶眼镜，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
曾向荣则在听完陆明华的话语后，点点头道：“陆sir的意见很好，我同意。”
“ok，资料我带走了，我现走一步。”
陆明华眼见黑锅已经扛完，极为干脆的拉开椅子起身，伸手从李少泽面前拿过文件夹。
“好，我们也散会吧。”
曾向荣挥挥手，带着警员们走出会议室。
李少泽跟陆明华一起来到走廊上，两人站在路口前等电梯。
陆明华这次只是临时收到消息，出于好心，特意来会议室帮李sir撑场面。但是，凭借他着丰富的处世经验，还是一眼就能察觉到本次事件有内幕。
现在发现李少泽被针对后，大概也能猜到一些缘由。
等到电梯门打开时，他轻轻拍了拍李少泽的肩膀讲道：“越到关键时刻，危险来的越猛烈，现在只是小小的前奏而已，以后还有大戏看呢。”
“做大事者必须要沉稳，调整好心态，好好干。”
“多谢，陆sir。”
李少泽礼貌点头示意，目送着陆明华走进电梯里，旋即自己从楼梯间走回刑事部。
这次事情没有陆sir帮忙，绝对不可能轻轻揭过……
这是他距离危险最近的一次事件。
一步步走在楼梯间里，他突然明白：“如果外国间谍是第三方势力的人，d组是李文斌的人。”
“那么d组应该不是干黑活。”
“收钱归收钱。”
“这次行动很可能在行动部有备案！”
李少泽冷笑着回到刑事部办公室，伸手推开小会议室的玻璃门，抬眼看向刘建明讲道：“走，跟我去行动部讨个公道！”
“yes，sir。”
刘建明腰后靠着枕头，只敢坐着休息，跟本不敢在会议室睡觉。
谁知道李sir什么时候回来？
只不过，桌面的一份早餐，他已经吃完了。
现在听见李长官要带他去行动部，刘建明连忙起身跟在后头。
哒哒哒。
两人穿着西装，踩着皮鞋，步伐矫健的走进电梯。
按下二十层行动部的按钮。
两人走出电梯，来到行动部的走廊后，气势汹汹的只奔李文斌办公室。
“长官，请问您有什么事？”
陆玄心带着几名警员正在分析资料，看见两道人影来者不善，马上放下手头的文件，踏步上前询问。
李少泽毫不顾忌的伸手拨开人群，带着刘建明走上楼梯，冷冷的朝旁边一瞥道：“我找你们大佬，不关你们的事。”
“某些低级职员不该问别问。”
高级警司李文斌的办公室构造很特别……那是在行动组办公区内，搭建的一个复式结构楼。能够居高临下，观察到整个行动部的状况。
李少泽跟刘建明刚刚走进行动部内，坐在位置上的李文斌便眉头一挑，迅速按下鼠标，删除了一项档案。
陆玄心则是脸上一青，没想到自己一位总督察，也有被人叫作低级职员的一天。
好吧。
在总警司面前，她还真是一个低级职员。
这时候李少泽已经推开了李文斌办公室的门，只见李文斌正端着一杯茶叶，站在窗户旁边回头看他：“李sir，这么有空来找我聊天？”
“是不是刚刚会议上，还有什么疑点没有说啊。”
“如果我能办帮，我一定帮你。”
李少泽呵呵一笑，摊开手道：“多谢李sir，我想查查你的电脑档案，没问题吧？”
“虽然很不礼貌，不过电脑没锁，我现在同意你看。”李文斌吹着茶杯，表情淡然，完全把荣辱不惊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李少泽看他这幅心态心里便是一沉，侧过脸给刘建明打出一个手势：“建明，去查查。”
“好。”
刘建明走李文斌的电脑前，打开内部档案，使用李文斌的账号，开始搜索最近的行动档案，紧接着，又搜索了“梁俊义”三人的名字。
李文斌的目光兜转到刘建明身上，笑了笑，喝下一口茶水。
没过多久，刘建明便抬离开办公桌，走到李少泽身旁讲道：“李sir，没有档案。”
李文斌也把目光看向李少泽道：“怎么样，找到你要的东西了吗？”
“呵呵。”
李少泽挤出一个笑容：“你的心可真够黑。”
李文斌神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语气肃穆几分：“李sir，你最好尊重点，小心我去投诉你！”
“喔？”
“你以为你赢了吗？”李少泽走上前去，拿过李文斌手里的茶杯，然后走到垃圾桶前，用脚踩开垃圾。把手一松，啪嗒，茶杯砸进垃圾桶里。李少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不管背后是谁在帮你，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这一次你没赢。”
李少泽用手指着李文斌，最后留下一句话后，他带着刘建明转身闪人，只听李文斌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李sir，记得管好你的人。”
“夜路走太多，迟早会撞鬼。”
“砰！”
行动部长官办公室的玻璃门狠狠被人用力关上。
曾向荣、两位副处长、三位高级助理处长，李少泽、李文斌都围坐在长桌旁。
这种阵容很正常，奇怪的是保安局长陆明华也坐在会议桌的右边第一位置旁听。
看来陆sir是专门来撑他……
李少泽朝陆sir点点头，在左边第三个位置坐下。
曾向荣瞥他一眼，旋即拿着钢笔敲敲桌面开口道：“李sir，昨晚刑事情报科的事情，有没有详细报告？”
“内部警员互相交火，这件事情你要负责！”
“哐铛！”李少泽拖开椅子站起身，动手打开文件夹讲道：“这起事件的源头是李文斌高级警司，昨天给情报科下达的一个任务......他让a组监控风华国际，怀疑风华国际和多起凶杀案有关。”
“李文斌警司在监控过程中，突然又更改目标，希望情报科窃取风华国际的账目资料。”
“随后，情报科总督察刘建明发现有人在对情报科进行窃听。紧接着，他们马上采取反窃听措施，追踪到大楼后巷，开始跟目标发生交火。”
“等到交火结束时，他们才发现监听车车内三人是情报科d组的警员。”
“另外，在交火过程中有两名杀手出现，一名是身分不明的外籍人士，第二名是狙击手，身份同样不明……”
李文斌面色不变，沉稳的坐在旁边。曾向荣表情冷峻，斜眼看向李少泽：“风华国际有没有做作案嫌疑？”
“没有，风华国际跟凶杀案无关，ccb的同僚检查过账目，也跟商业犯罪没有关系。”
“至于d组那边......死亡的三人账目上都多出一笔不明资金。”
这里是高层会议，没有调查出结果前，李少泽可不敢一口咬定，d组的人是和外国间谍勾结，只能客观的说出调查情况。
“那就是说d组收钱干黑活咯？”曾向荣语气肃然，嗙的一拍桌起身，指着李少泽的鼻子骂道：“你是什么管理刑事情报科的？”
“刑事情报科作为警队最精锐的情报部门，每一名警员都很宝贵。现在不仅d组要重新组建，a组也被打残，未来三个月内警队的情报能力会减弱两成......你这是严重失职！”
曾向荣昨晚已经跟李文斌打过电话联系，知道整次事件的详细经过。
对于李文斌的动作，他表示很满意。
只是可惜，没有抓到一点风华国际和刘建明的把柄，无法对李少泽造成真正的有效伤害。但是不要紧，光冲着昨晚情报科的伤亡，他就能让李少泽低头认错。
“sorry，sir。”
李sir这是站在会议桌旁，果然乖乖道歉。
曾向荣扯起嘴角，冷笑一声，打算开口让李少泽写一份过错陈述的时候，陆明华坐在旁边突然接过话茬：“曾sir。”
“这次事件我怀疑有外国间谍的身影，主要责任不在于情报科。”
“出于全港安全的角度，保安局现在会接过整次事件的调查权，等到事情有结果后，再下最后的判断。”
陆明华这是帮李少泽在接黑锅。
不想让李sir的履历染上污点。
曾向荣见此只能整理下表情，不带感情的点点头道：“明白。”
那份过错陈述书，自然是不用写了。
有大佬罩着真好！
李少泽表情舒缓一些，可是心里却没有一点喜色。
陆明华旋即又说道：“对风华国际的调查暂时停止，我怀疑这次外国间谍窃听不是针对情报科，而是针对风华国际。”
“这可能是一起外国的商业间谍事件。”
明白内情的人都知道对于风华国际的调查，是带有目的性，突然启动的一次调查。
怎么可能这么巧就撞上商业间谍？
陆sir是不是有新情报？
李文斌和李少泽两人却忽然同时看向对方。
不可能！
哪有那么厉害的商业间谍！
这次事件d组就是冲着刘建明去的，风华国际一直都是无辜的路人甲。
陆sir只是找一个借口带过这次事件而已。
李文斌跟李少泽同时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疑惑……
“嗯？那个间谍不是李文斌的人？”
“那个间谍绝对不是商业间谍！”
双方立即都确定有第三方势力，加入两人的交锋当中……
这个人绝对在警队内部！
李少泽默默收回目光，李文斌扶扶眼镜，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
曾向荣则在听完陆明华的话语后，点点头道：“陆sir的意见很好，我同意。”
“ok，资料我带走了，我现走一步。”
陆明华眼见黑锅已经扛完，极为干脆的拉开椅子起身，伸手从李少泽面前拿过文件夹。
“好，我们也散会吧。”
曾向荣挥挥手，带着警员们走出会议室。
李少泽跟陆明华一起来到走廊上，两人站在路口前等电梯。
陆明华这次只是临时收到消息，出于好心，特意来会议室帮李sir撑场面。但是，凭借他着丰富的处世经验，还是一眼就能察觉到本次事件有内幕。
现在发现李少泽被针对后，大概也能猜到一些缘由。
等到电梯门打开时，他轻轻拍了拍李少泽的肩膀讲道：“越到关键时刻，危险来的越猛烈，现在只是小小的前奏而已，以后还有大戏看呢。”
“做大事者必须要沉稳，调整好心态，好好干。”
“多谢，陆sir。”
李少泽礼貌点头示意，目送着陆明华走进电梯里，旋即自己从楼梯间走回刑事部。
这次事情没有陆sir帮忙，绝对不可能轻轻揭过……
这是他距离危险最近的一次事件。
一步步走在楼梯间里，他突然明白：“如果外国间谍是第三方势力的人，d组是李文斌的人。”
“那么d组应该不是干黑活。”
“收钱归收钱。”
“这次行动很可能在行动部有备案！”
李少泽冷笑着回到刑事部办公室，伸手推开小会议室的玻璃门，抬眼看向刘建明讲道：“走，跟我去行动部讨个公道！”
“yes，sir。”
刘建明腰后靠着枕头，只敢坐着休息，跟本不敢在会议室睡觉。
谁知道李sir什么时候回来？
只不过，桌面的一份早餐，他已经吃完了。
现在听见李长官要带他去行动部，刘建明连忙起身跟在后头。
哒哒哒。
两人穿着西装，踩着皮鞋，步伐矫健的走进电梯。
按下二十层行动部的按钮。
两人走出电梯，来到行动部的走廊后，气势汹汹的只奔李文斌办公室。
“长官，请问您有什么事？”
陆玄心带着几名警员正在分析资料，看见两道人影来者不善，马上放下手头的文件，踏步上前询问。
李少泽毫不顾忌的伸手拨开人群，带着刘建明走上楼梯，冷冷的朝旁边一瞥道：“我找你们大佬，不关你们的事。”
“某些低级职员不该问别问。”
高级警司李文斌的办公室构造很特别……那是在行动组办公区内，搭建的一个复式结构楼。能够居高临下，观察到整个行动部的状况。
李少泽跟刘建明刚刚走进行动部内，坐在位置上的李文斌便眉头一挑，迅速按下鼠标，删除了一项档案。
陆玄心则是脸上一青，没想到自己一位总督察，也有被人叫作低级职员的一天。
好吧。
在总警司面前，她还真是一个低级职员。
这时候李少泽已经推开了李文斌办公室的门，只见李文斌正端着一杯茶叶，站在窗户旁边回头看他：“李sir，这么有空来找我聊天？”
“是不是刚刚会议上，还有什么疑点没有说啊。”
“如果我能办帮，我一定帮你。”
李少泽呵呵一笑，摊开手道：“多谢李sir，我想查查你的电脑档案，没问题吧？”
“虽然很不礼貌，不过电脑没锁，我现在同意你看。”李文斌吹着茶杯，表情淡然，完全把荣辱不惊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李少泽看他这幅心态心里便是一沉，侧过脸给刘建明打出一个手势：“建明，去查查。”
“好。”
刘建明走李文斌的电脑前，打开内部档案，使用李文斌的账号，开始搜索最近的行动档案，紧接着，又搜索了“梁俊义”三人的名字。
李文斌的目光兜转到刘建明身上，笑了笑，喝下一口茶水。
没过多久，刘建明便抬离开办公桌，走到李少泽身旁讲道：“李sir，没有档案。”
李文斌也把目光看向李少泽道：“怎么样，找到你要的东西了吗？”
“呵呵。”
李少泽挤出一个笑容：“你的心可真够黑。”
李文斌神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语气肃穆几分：“李sir，你最好尊重点，小心我去投诉你！”
“喔？”
“你以为你赢了吗？”李少泽走上前去，拿过李文斌手里的茶杯，然后走到垃圾桶前，用脚踩开垃圾。把手一松，啪嗒，茶杯砸进垃圾桶里。李少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不管背后是谁在帮你，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这一次你没赢。”
李少泽用手指着李文斌，最后留下一句话后，他带着刘建明转身闪人，只听李文斌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李sir，记得管好你的人。”
“夜路走太多，迟早会撞鬼。”
“砰！”
行动部长官办公室的玻璃门狠狠被人用力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