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两人谢恩
  下午快到傍晚时分,在张府的小院子里,摆着一个不大的小木桌,木桌上两人,一人坐着低头吃喝,闷头不语,另一人,拿着酒壶,口若悬河。说道兴起,能站起来踩着凳子说!可是就在这兴头上,还未等说完,就听正门有些吵吵闹闹,接着,刘管家的远方亲戚,上文书曾带着太乐安霖二人洗澡这位刘小子,进来了:“两位爷!外面来了两伙答谢的人,一伙,我们认识,是这钟山客栈的赵掌柜,这不身子骨稍微养好了些,带着礼物来答谢恩人,我府员外正在正厅与赵掌柜闲聊。另一人,我们不认识,听他说啊!他是天险城来的,说你为他兄弟找到仇人了!他也是来谢恩,但是,这人穿着一身捕快的衣服,骑得也是一匹枣红大马,看他进屋子时,渴的样子,八成一路都没歇着,我叔刘管家说你二人暂时不在家,将他带去去偏房等候,两位爷若是真认识,我这就领二位爷去看看,若不认识,二位爷跟我去后门,我已让人备好了马车。”
  十四五的年龄,这刘小子经验却很老道,做事滴水不漏。因为这太乐安霖从县衙回来后就将之前在堂上的事说了,这县城就向天险城汇报,转手不到傍晚,天险城就来人,而且是马不停蹄的过来,连去回报的县衙都没去,直接来张府找太乐安霖二人。再加上之前太乐安霖与别天伤化妆假扮云游道士,张管家就怕这二人是身上有案底,自己将这捕快拉倒偏房闲聊,拖延时间,这头,仅仅一个眼神,就让自己的亲戚,也就是这刘小子,赶紧去找太乐安霖二人。
  而这刘小子也周全,这二人对张府有恩,真要是背着命案,在我们张府被抓,且不说这二人能不能跑,就是包庇嫌犯的罪责,我们张府也吃不起这“锅烙”,与其弄两面不得好,我还是先顾一辆马车在后门等待为好,真要是出事了,他二人也好快些离开张府!
  当然,他不知道这捕快是谁,别天伤二人一想就知道了,骑着枣红大马,身穿捕快衣装,还是为他兄弟找到仇人来谢恩的,不用想啊,这人之前还做过猎户,姓刘叫旦宇。
  别天伤站起来拉着刘小子就走,边走边对身后太乐安霖说:“你去找那赵掌柜去,这刘旦宇还欠我药钱没还呢!”
  “要点脸,治到一半人家兄弟就死了......。”身后太乐安霖也起身,和别天伤相反的走向了张府的正厅。
  一进正厅,屋子里就两个人,一个是本府张老爷,一个就是这赵掌柜,他俩要说认识吧,一个不算大的小城里,基本上谁家都认识,但是要说熟悉,一个是在深宅大院的本府老爷,一个是远在小城之外的钟山客栈,有过几面之缘,太乐安霖进来这功夫呢,张员外正在劝赵掌柜放宽心,别往窄处想。
  此刻赵掌柜虽是来谢恩,但是实在是笑不出来,一家五口,让人抄家了,除了自己一个人活下来,其他的连条驴都没活下,这几天呢,一边是养伤,另一边呢,嘱托自己的朋友,帮吗收拾收拾那钟山客栈,转手把那客栈卖了,自己岁数也不小了,那客栈虽然是祖上传下来的,但是自己再回去,一呢:看这客栈容易触景生情,想起自己的妻子与孩子,再加上这里发生的命案,晚上可能睡都睡不好,是个伤心之处。二呢:岁数也大了,本来精力就不够,是自己大儿子活着的时候维持着客栈,如果再招其他伙计,赵掌柜也没精力管理了。今天呢,听说这案子算是结了,赵掌柜怕恩人太乐安霖提前走,当下午就从床上起来,带着礼物,过来答谢。
  一看到太乐安霖进屋,赵掌柜刚一支起来身子,太乐安霖快步到了近前,双手搀着,往下压:“莫站起来,莫站起来,老掌柜身子骨虚,没必要行此大礼,快快请坐。”说着太乐安霖将赵掌柜扶到了椅子之上,扶的时候一看赵掌柜这张脸啊,大病初愈,脸有些黄中带青,青的是被打的,黄是这几天实在是吃不下去什么,吃了也是吐出来,眼睛也直直的发呆,但这脸上是带着笑的,但是这笑就比哭的都惨,是哭脸硬挤出来的笑。因为,见恩人你不能哭丧个脸就过来,可是让赵掌柜笑出来,是实在为难他了,家里一夜之间被灭门了,就剩自己孤单单一个活在世上,这滋味,不好受。有些人或许站着说话不腰疼,认为这没多大事,但没摊上事呢!摊上这事可能还不如这赵掌柜。
  太乐安霖扶着赵掌柜坐好,自己也坐到了次位,几人聊天的内容也无非是问寒问暖,宽心修身。聊了一会,时间不长,赵掌柜身子有些坐不住,主动把话引导了这谢礼上:“我啊,这次来,谢恩人救命之恩,没有恩人在,可能我这赵氏一族,到我这就绝了“根”了,我死后下地狱也无颜面对我赵氏一脉的列祖列宗。我这几十年在钟山客栈的经营,也稍有积蓄,今天呢,我带着银票五百两,外加几百只活鸡!”
  这时候就有些诧异了,你要说是银票,这都懂,衣食住行那样都缺不了钱,这几百只活鸡是怎么回事?不止读者好奇,太乐安霖也好奇,便代替读者问了出来。
  赵掌柜一听很自然的回答道:“这不是心思,要是送绫罗绸缎,也是买张府的绸子,看恩人乃是江湖中人,也不知道喜欢啥,特意四处打听,说恩人来到张府之后,每日张府买烤鸡,或者活鸡十多只,我就心思定是恩人喜欢这口,这不,特意去四周的村镇,买了几百只小笨鸡,来回报恩人。说完,这赵掌柜还一挺胸,看样子,好像对太乐安霖说,来啊,夸我啊!我多聪明的样子!”
  “买烤鸡吃?我和别天伤也没......。”太乐安霖刚想到这,就听正厅之外,有远至近,又两只“鸡”不停的叫声传到耳边,一只鸡叫声就好似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叫声又急又尖,“另一只”就好像是刚下完蛋的小母鸡,叫声带着无尽的开心。
  侧眼一看,狐女瑞绒双手抱着一只笨鸡,和笨鸡脸对脸,一边走,一边对着学鸡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