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亲吻
  邬易没头没脑似是心血来潮般交代了一句这个。
  这让对面的两人面面相觑。
  明摆着想不通他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
  邬易此时明显没有替他们解答疑惑的心思,在这句话说罢后,不管对面表情如何错愕惊讶,他都垂眸不再言语。
  向峰想问,被孟驰拉了下袖子,低声制止了。
  邬易的能力跟可怕,他们今天可真的见识到了,他都聪明到这程度了,这般要求也是有他的道理吧?
  可能是怕姚蝉心里有阴影,又或者是不想让姚蝉知道他的过往,想在她心里保留一些尊严,不被人可怜。
  但不管为何原因,不让姚蝉知道他在背后的付出,这也太遗憾了吧。
  哎,人家都开口请求了,他们也没道理拒绝。
  他们夫妻的事,还是自己解决吧。
  向峰想明白这些了,也释然了。
  外面冷呵呵的,他埋头大步往前走。
  往前也走了好几步,还是忍不住扭头看了眼那个洞穴。
  其实洞穴里面什么样的,他们看不大清楚。
  只能看见火把照亮的墙壁上,那道影子孤零零的投在墙上,许久许久,都没有动弹一下。
  …………
  冷,身体好似掉到冰窟里一样,连骨头缝都带着丝丝的寒气。
  她蜷缩着身子,试图暖和些,但明显是徒劳的。
  潜意识里知道这时候危险,她想睁开眼,但眼皮似有千斤重,不管怎么努力好像都睁不开眼。
  就在痛苦难受时,脚上不再寒冷,好像有人将它放在暖和的胸膛上暖起来,温温热热,极其舒坦。
  暖和的温度从脚底升到身体。
  就连冰凉的身子,也被那人很好的保护起来。
  不行,刚刚舒适了片刻,她意识到现在不对劲,又抗拒的摇头。
  “姚蝉?”
  对方将她挣扎力度缓解,把她抱在了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
  熟悉的气味弥漫,就连熟悉的声调也在耳边响起。
  是邬易来了?
  紧绷的那颗心落回到原处。
  少女的青丝被暖色的摇晃的光打湿,苍白的面颊因为温度的攀升,逐渐透起了红晕,外面飘落的雪花落到地上,静悄悄的,似乎也将外面的声音全都笼罩起来。
  邬易坐在昏黄光亮摇曳的一方天地,静静的看着怀里的她。
  睫毛纤细,脸颊白皙,明明朝夕相处了这么些时日,却依旧看不厌这张面容,就是这么一张脸,这样的一个人,却像是汇聚了天下明丽的亮色。
  他怅然环顾周围,心中像被挖掉一块般,空落落的。
  这一晚上的姚蝉闻着熟悉的味道,睡得是从未有过的踏实。
  不过睡梦中也有烦人的时候。
  好像梦到一种令人羞耻的画面,睡梦中鼻腔跟唇舌间弥漫着一股湿冷但依旧带有熟悉的馨香。
  那种反复试探的唇舌,凉凉的又带着柔软的唇畔同她纠缠在一起。
  明明是梦,但是那种急促的呼吸跟强烈的侵占,又是那么真实。
  或许知道是梦,所以在梦里,她也努力的回应着对方。
  只是唇齿交缠,气息交融,就让她沉浸在梦里,久久没能清醒。
  …………
  “姚蝉,姚蝉……”
  正陷入到腥甜的美梦中时,耳边传来扰人的声音。
  她眉目紧皱,想把乱人清梦的声音打散,但随着她哼唧了一声,叫她的声音更加急切了。
  不止如此,身子也晃动的厉害。
  是谁在推她?
  姚蝉努力睁开眼皮子,抱怨声还没说出口,嫂子惊喜的大嗓门就喊了出来。
  “醒了,醒了!”
  她重重拍了两下自己的脸蛋,不顾自己龇牙咧嘴的表情,连个废话都没同她说,就一溜小跑到院子,朝院子里大喊,“姚蝉醒了,姚蝉醒了!”
  一时间数道脚步声蜂拥而至。
  得亏嫂子的那几个巴掌,姚蝉稍稍恢复了些理智,等她坐起来的时候,才惊奇的发现,自己此时竟然回到了家!
  屋子暖和舒适,空气里有好闻的橘子皮,周围摆设的全是她精心准备的小物件。
  身上穿的衣服是自己做的,舒服暖和干净的居家服。
  还有嫂子,还有好几张担忧却无比熟悉的家人面孔。
  她摸了下额头,没发热啊。
  她不是被人掳走了吗?
  不是被人看管不能活动吗?
  咋会在家。
  昏迷前的记忆回笼,她拍了拍脑门好让自己更清醒,“这是怎么回事?”
  祝月兰捧着一碗鸡蛋红糖水递到她面前,“你都昏睡了两日了,可把我们急坏了,你要是再不清醒,你二叔他快把人大夫给烦死了……”
  昏睡了两日?
  她自己还真不知道,怪不得睡梦中那么舒服,还,还有闲心思做了春梦。
  几乎是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嘴唇。
  迷迷糊糊一阵察觉到对面数道狐疑担忧的目光,她脸一红,迅速放下手接过了那晚鸡蛋糖水,喝了一口后又想起什么一般,焦急道,“对了,你们知道我失踪幕后黑手是谁吗?”
  不等人回答,她就抢先说道,“是邬亮!”
  竟然是邬亮,竟然会是他!
  虽然他把自己带到洞穴里,好吃好喝的伺候了几日,但是不跟外界接触的这些日子,她一直思考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他会把自己掳走。
  她问了无数遍,这人也一直不回答。
  只派人守住了洞穴出口,不让她出门活动。
  原以为她说完后,大家会同她一样,惊讶到不行,可是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大家都有点沉默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一般。
  “嗯,这个我们清楚,而且也找到了他的尸体……”
  尸体?
  死了?
  姚蝉手上不稳,满当当的鸡蛋水倾倒,把她衣服还有被褥全都打湿。
  嫂子怕烫着她,大呼小叫的帮她掀开被子。
  她缓慢的转头,无意识的复述了一遍,死了?
  虽然他不明缘由的把自己掳走,但不能否认的是,在镇上子母桥快要出现踩踏事件的时候,是他护着自己走出了危险圈,就算掳走她的那些日子里也没为难她。
  她不是圣母心,更不会觉得对方做这种事是应该的。
  但是熟悉的人突然死了,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