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217女主的悲惨姐姐(31)
  沈宴平也看出来了冷花意的不对劲儿,当下也知道不能多留了。
  毕竟如今木已成舟,不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两人是夫妻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就算是要追究,那也得等他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成。
  沈宴平当下就拉着冷花意告了辞,梁老夫人还没从孟秋说的话里头回过神来呢,自然是没有回应沈宴平的辞别。
  最后还是孟秋点的头,只道是以后记清楚自己的身份,还是莫要再来乱认亲戚了。
  沈宴平二人来梁府的时候,端是恩爱无比的新婚夫妇模样。离开梁府时,却是一个黑着脸,一个脸上满是恐慌之色。
  等那夫妇二人离开了,梁老夫人才终于醒过了神来,好歹是当了几十年的当家夫人,她也不是没有城府的人。
  此时梁老夫人稍微回了点味儿来,她偷偷地觑了眼孟秋,试探性的问:“溪婵,你刚刚那话,难不成你娘的死和你这妹妹有关?”
  孟秋没想替冷花意遮掩,否则刚刚也不会直接说出来了。
  孟秋眉眼冷了几分,沉默了一下道:“八九不离十吧,我的人查到,我娘被抓是因为她的首饰落在了杀人现场,上面沾满了死者的血迹,而当天冷花意就离家出走了。也许离家出走是假,畏罪而逃才是真吧!”
  梁老夫人听了这话,好半响没出声,她原本还觉得冷花意虽然是讨人嫌了些,可也不是过分的坏,现在看来倒是她低估了。
  梁老夫人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轻轻拍了拍孟秋的手臂,让她节哀顺变。
  孟秋只是垂下了眸子,露出了几分悲伤的模样,也是没多说什么。
  孟秋深知,不论如何,陈氏都是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若是她真的对陈氏的死无动于衷,那才是说不过去,所以样子还是需要装装的。
  梁老夫人见状,只能叹息一声,哪怕陈氏真的待溪婵不好,可血脉亲缘关系,到底是谁也斩不断,倒是可惜了溪婵不是真的生在梁家。
  不过也没关系,不论如何,梁家的人也是溪婵永远的亲人,有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
  想到这,梁老夫人更是疼惜的看着孟秋,只想着要待她更好一些。
  ……
  沈宴平和冷花意回了自己的院子后,沈宴平一路上装的若无其事,霎时间都不见了。
  “说吧,你在暮城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沈宴平冷眼看着冷花意,恼怒的问:“还有,你明明就不是梁阁老的干孙女,你为什么要一直误导我?”
  这个女人究竟知不知道她误了他多大的事儿?
  想到自己今日做的蠢事,还有自己费尽心思却成空,沈宴平就捏紧了拳头,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想打冷花意的冲动。
  冷花意一路上都格外地沉默,她始终不敢置信娘亲已经死了,而且还是被她害死的。
  怎么会这样呢?她失手杀死的那位不过是位富商小姐,凭着冷家的权势,应该不会摆不平才是?
  为什么娘亲会被抓?为什么娘亲会死在狱中?又为什么爹爹会说她已经死了?她明明活的好好的啊!
  冷花意心里满是慌乱和惶恐,半点也没将沈宴平的话听进去。
  沈宴平一直没等到冷花意的回复,抬眸望过去却见着她还在发怔,他忍了许久的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沈宴平上前几步,一只手抓住了冷花意的手,将其狠狠收紧不说,另外一只手还一巴掌扇了过去。
  冷花意满是怔然的抬起了眸子看着他,仿佛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而一直在家中收拾屋子的莲儿闻声而来,见着这番场面却是吓了一跳。
  “姑爷您这是做什么?小姐,小姐你没事吧?”莲儿一边惊声问道,一边连忙上前扶住了冷花意。
  沈宴平冷笑:“做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做什么?你究竟知不知道,因为你家主子,我的仕途、我的那些报复全完了,全毁了。”
  他和梁家再也没有关系了,还娶了这样一个没有用处的女人,他的未来只能屈居于梁涛等人之下,他的一切都完了。
  没有权势,他拿什么给族人和娘亲报仇?
  作为一个普通的阁臣,他拿什么和权势滔天的梁家人对抗?
  若是早知道冷花意和梁家人没关系,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娶她的。
  而且,听冷溪婵今日的话,冷花意的身份,连暮城冷家那边也不承认了,她如今也不过是个连身份都没有的白丁,娶了她不仅没有半分受益,竟是还要承担许多的责任。
  沈宴平光是在脑海中想想,就觉得火气忍不住的上涌,看着冷花意主仆的目光也是越来越冷凝。
  被沈宴平的眼神一刺,冷花意好似才醒过了神来。
  冷花意眼眶倏地一红,她眸中带着说不尽的委屈和可怜,看着沈宴平道:“宴平,我没有娘亲了,爹爹也不要我了,我只有你了宴平,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以后,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沈宴平看着她的眉宇之间全是厌恶,对她的话全然无动于衷。
  沈宴平一字一句道:“你听我的有什么用?你能带给我什么?因为你,我今日在梁老夫人那处丢了那么大的面子,因为你,我无法再往内阁进一步,你说,我要如何对你?”
  冷花意闻言心猛地一揪,抬声问道:“可是我们不是相爱吗?你不是因为爱我所以才娶我的吗?”
  沈宴平嗤笑道:“爱?你不要说笑了,若不是因为你说你是梁阁老的孙女,梁阁老对你十分疼爱,像你这样的女人,我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不说其他人,就说是你姐姐冷溪婵,你就没有任何一点比得上她的。”
  听了沈宴平的话,冷花意的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她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喃喃道:“不是这样的,你在骗我,你明明说了是爱我的,不是这样的。”
  沈宴平冷冷道:“一支不值钱的银簪子就能打发掉的女人,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高看你一眼?”
  沈宴平这话对冷花意而言,不亚于杀人诛心,她当即脸色变得惨白一片,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了起来。
  沈宴平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冷哼一声,就拂袖而去。
  既然冷花意靠不住,他就只能另觅蹊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