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自己的男人,自己护着!
  司雪衣听着尉迟的话气的脑袋都要充血了,退到后边之时,恨铁不成钢道:“玩物丧志!”
  尉迟一身寒气,风尘仆仆,满眼都是沈晚:“你怎的在这儿?”
  沈晚简单把关让扣押了阿绝然安的事说了下。
  尉迟神色晦暗不明,眼底浮出抹复杂的光芒。
  沈晚看的心惊肉跳的:“没事吧?”
  “这件事本王自会解决。”尉迟不想让沈晚参合进来。
  尉迟从沈晚那里得知两个孩子在不远处的马车上歇息便吩咐鬼手前去照看。
  跃过沈晚的身后,那一排排横七竖八的人躺在地上,想不注意都难。
  沈晚看出来了尉迟的疑惑,把信鸽和为首男子身上的信件拿出来给尉迟看:“我怀疑他们在做什么交易。”
  尉迟展开信件,眸子眯起:“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发信人正是方召。”
  沈晚的眼睛眨巴眨巴:“方召?他想做什么?”
  尉迟朝远处扫了一眼,见鬼手正带着两个孩子玩呢,安心下来,拉着沈晚来到一边:“方召这段时间同那些灾民们同吃同睡,博得了不少好感,还说明日会分发粮食,但是方召是有一个自己的计划的。”
  沈晚见尉迟有让自己猜的意思,想了想,试探道:“莫非他在这段时间说了你的坏话,把你描述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贪王?比如私扣赈灾款等等。”
  尉迟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聪明,方召他有法子,本王也有对策,本王在灾民中安插了底细,大概知道了方召的计划。”
  沈晚点点头:“和无名有关系么?他预测出来你这次处理赈灾事宜会发生的事情么?”
  尉迟点头:“有,无名推测出来了些告诉了本王,所以本王才得以准备的这般充分。”
  “无名他……”沈晚刚想说无名的事,小然安拉着阿绝欢喜的跑了过来,惊喜的看着尉迟,圆溜溜的眼睛睁的水汪汪的:“爹爹,你也来了,安安还以为很久都要见不到你呢,爹爹,你要保护我和娘亲啊,方才这群人竟然欺负娘亲。”
  沈晚根本拦不住速度快的跟闪电似的小然安,小家伙一张小嘴儿吧吧吧的把事情全都说了。
  尉迟身上的寒冷气息刺的骨头疼,他看向鬼手,又厌恶的扫了一眼地上的人:“把他们丢到食人鲨那条河去,另外让咱们的人打扮成他们的样子。”
  “是,主子。”
  鬼手办事很快,不多时,便有跟他们穿的差不多衣裳的人堆在破庙门口。
  尉迟带着沈晚和两个小家伙往破庙走:“让他们守在外面并冒充方召的人。”
  破庙门勉强关上,尉迟用火折子点燃了一盏蜡烛,蜡烛映出的橘色光芒引的小然安兴奋的跑来跑去。
  尉迟摸了摸她潮湿的衣裳,刚要伸手,沈晚下意识往后挪了下屁股:“你干什么?当着孩子面前公然耍流氓么?”
  尉迟嗤笑,扫了一眼正玩捉迷藏的两个孩子,压低声音,刻意让两个人的额头亲昵的凑到一起:“我们若没有对彼此耍流氓,大木和然安……又是怎么出来的呢?”
  沈晚的脸颊一阵绯红,连忙转移话题对小然安他们道:“你们拿着蜡烛玩别烫着。”
  话刚说完便听到小然安的惊呼声。
  沈晚的心都提了起来:“怎么了?安安。”
  小然安的嗓音带着惊奇好奇和惊讶:“娘亲爹爹,好奇怪啊,佛祖流眼泪了,哦不,是流血泪了,佛祖是受伤了吗?是不是方才我和阿绝在玩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佛祖,所以佛祖才受伤了?”
  小然安跟个小鹌鹑似的耷拉着小脑袋,有点丧丧的感觉,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沈晚和尉迟对视一眼立刻上前,这座破庙不知多久了,无人翻新无人管,就连佛祖佛身的颜色都是旧的,但是佛祖身上某些地方却被补救过。
  沈晚觉得奇怪:“谁翻新会挑选地方翻新呢?难道这些地方有什么禁忌不成?可是我也没听过这种奇怪的禁忌的。”
  “观察观察。”尉迟举起蜡烛。
  沈晚看到佛祖的眼睛下果然淌下一行血泪,仅仅只有一行而已。
  她先表示了下歉意,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而后伸手摸向血泪两根手指搓捻了一下,又凑到鼻间嗅了嗅,惊讶:“这,竟然是蜡油子的味道。”
  尉迟直接把蜡油子抠了下来,他看过去:“这里是破的地方,所以用蜡油子遮住了。”
  沈晚边纳闷边去抠佛像上其他地方的蜡油子:“这般麻烦的补为何不重新翻新呢?”
  待所有蜡油子全部抠下来,沈晚的眼前倏然被什么晃了一下子。
  她把蜡烛凑近一看,惊呼出声,声线都是颤抖的:“尉迟,你快过来,快。”
  尉迟听到沈晚急切的呼唤声,三步化作两步迅速跑了过去:“怎么了?”
  尉迟没想到那么多,第一个反应就是沈晚出了事情。
  沈晚的呼吸都要停了,她抓着尉迟的手,拉着他往破碎佛像之处看。
  这么一看,尉迟整个人僵在了那里,里面不是别的,正是白花花的赈灾银。
  沈晚把尉迟同自己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全都理顺了:“我知道了,明儿个便是给灾民们发赈灾银子的日子,赈灾银子是由方召负责的,但是赈灾银子的去向及安全问题。”
  “方召打算自己吞下这些赈灾银,并把赈灾银丢失的事情栽赃在你的头上,所以他前期才会有和灾民搞好关系的铺垫。”
  “这会在灾民眼里落下一个先入为主的,他方召是大善官的形象。”
  “呵。”沈晚气呼呼的,小鼻子都噤到一起去了:“真是不要脸,不知羞耻,竟然还想着陷害你,我要是看到他,一定把他大卸八块!”
  沈晚说着说着感觉不对劲儿,澄澈的眸看向似笑非笑的尉迟,恨不能举起小拳头打他:“你笑什么?你竟然还有心思笑阿。”
  沈晚只觉头顶笼罩一大片阴影,整个人在不知不觉间竟已窝在了尉迟的怀抱里。
  她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口水:“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