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雷雨交加
  段茜茜回到自己房中,想到方才慕景献的话,更觉得委屈不已。原来他的温柔贴心,为的就是给慕四爷和段宇昊一个交代啊。可怜自己竟还当了真。
  段茜茜狠狠地摇了摇脑袋,只觉得昏沉不已,又晕又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茜茜这才伏在床上沉沉睡去。
  “轰隆!”半夜里一道惊雷将段茜茜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只见外面雷声阵阵,狭长狰狞的闪电机会要将天空撕裂开来一般。段茜茜双臂环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雪白的中衣也被汗水浸湿。
  段茜茜最怕这样的雷雨天气,她记得小时候和段宇昊玩闹,无意间闯入了一座废弃已久的宫殿,那一夜没有人找到她。天空中也如今夜一般,雷电横行。第二日还是沈瑄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她,那一夜过后她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月余,自那以后便怕极了雷雨天气。
  “母妃!”伴随着那一阵震耳的雷声,段茜茜捂着耳朵惊叫出声。
  隔壁的慕景献突然惊醒,不知为何,心头竟隐隐不安起来。轻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想到或许是自己听错了。正准备睡下,抬眼望见窗外雷电交加,慕景献眉头轻皱,最后还是起身出了门。
  “王兄!”慕景献刚走到段茜茜的房门口,还没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低低的呜咽声,在这雨夜里显得格外压抑。若不是因为慕景献常年练武,只只怕这会被雷声遮掩了去。慕景献心头一紧,连忙推门而入。却见床上空无一人。
  慕景献心下担心不已,连忙进去四处寻找,最后找到了蜷缩在墙角的段茜茜。双眸紧闭,乌黑的发丝被汗水打湿,紧紧地贴在额头上,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惊惧的神色。只看一眼,慕景献便觉得心头一阵撕扯般的疼痛,连忙走过去弯腰将她抱起。
  慕景献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再看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胳膊,实在无奈,只能掀开被子一角也上了床。或许是因为感觉到了温暖一般,段茜茜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蹭,娇小的身子颤抖不已。
  慕景献深吸了一口气,僵硬着伸直手臂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为她抚背顺气,在耳边低声哄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都沉沉睡去。
  雨过天晴,明媚的阳光透过纱窗倾泻在屋内,xie了满室的余晖。段茜茜只觉得头疼欲裂,揉了揉脑袋,慢慢的睁开眼来。
  段茜茜正准备起身,身子却突然僵硬起来。看着慕景献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段茜茜下意识的捂住口鼻,尽量放平呼吸,小心翼翼的又缩回了他怀里。心头却是惊涛骇浪一般,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慕景献怎么在她房里,而且竟还在她的床上!?
  感觉到身侧的人动了动身子,段茜茜的呼吸几乎都要跟着停止了,连忙闭上眼睛假寐。她可不想和慕景献大眼对小眼的面对这件事情。
  慕景献悠悠转醒,侧首望向怀里的人儿,却见她还在沉睡。伸手覆上她的额头,确定没事之后这才放下心来。看她小臂露在外面,慕景献小心翼翼地将她又往怀里带了带,替她掖好被子。
  双眸紧闭的段茜茜心头久久不能平复,只能任由慕景献替她盖好被子。虽说震惊,但是段茜茜心中更多的却是欣喜。或者,慕景献根本就不像他看起来的那样冷漠无情,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们之间应该还是有可能的吧。
  想到这里,段茜茜已经完全忘了慕景献还在自己身边,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微笑,映着明媚的阳光,美得不可方物。慕景献的手突然顿住,望着段茜茜突如其来的笑容,心头没由来的一阵慌乱。良久之后,见她没有动弹,这才放下心来。
  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慕景献慢慢的抽回手来起了身,又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谁知刚到门口就看到院子里正在练功的追风逐月二人,目镜微微低头望了望自己身上的中衣,强忍住心头的慌乱,在逐月震惊得眼神中淡定自若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主子主子!”逐月见状立马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头扎进了慕景献的房中,追风见他那般莽撞,眉头不禁轻皱起来。
  “主子,你怎么会从少夫人的房间里出来啊?莫不是我还没睡醒?”逐月冲进屋子里不住的念叨着,慕景献本就因为这件事心头慌乱。偏生逐月还是个没有眼力见儿的,看见他那副模样还要进来追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是无事可做了吗?”慕景献穿好衣服,回过头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逐月见情况不妙,连忙笑着遮掩过去,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他可不想因此被罚,慕景献的手段他还见过的。
  慕景献轻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那里疼的厉害,他的身上似乎还有女子特有的香味,淡淡地萦绕在他的鼻尖,提醒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隔壁的段茜茜听见满院子都是逐月的笑声,不由得脸色一红,平复了一番自己的情绪之后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出去。
  “茜儿?”段茜茜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段宇昊一脸担心的冲了进来,逐月等人拦之不及。段宇昊大步走过来,将段茜茜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这才放下心来,昨晚上打了一夜的雷,他也是担心了整整一夜,好在段茜茜没事。
  “昨晚睡得可好?”段宇昊拉着她轻声问道,刚刚出门的慕景献正好听见这句话,方平静下来的心情,这会儿又提了起来,脸色也蓦地通红。
  “姐姐莫要担心,昨晚……睡得莫名安稳。”段茜茜听他这样问,也是脸色微红。抬头笑着说道。段宇昊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连了一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是偏又看不出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