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村长特意把三个孩子的父母叫过去了,所以,他们三个都被胖揍了一顿,打吧大吧!不打一顿不能安抚他们饱受惊吓的心。打完之后,顺儿打算走了,临走之前还告诉她老妈,
  “妈,苹果自己吃啊!这是给你肚子的小妹妹的,可别给陈磊那埋汰神吃。”
  “哇……”于桂荣一下子就哭了起来,旁边刚打完孩子的陈林泽吓了一跳,赶紧把笤帚放到一边,去看她。
  哎呀,这怀孕的女人真是不按常理出牌,赶紧跑!
  等到了家里,突然想起来,自己带回来的鱼都换了苹果了,换了四个大苹果呢!可是,没有鱼了,上次弄回来的鱼,都被奶奶用粉条给炖了,贴饼子吃了。这次本来打算红烧呢!点着脚尖往隔壁看去,哎呦!王宏伟那小子正在院子里跪着呢!膝盖底下是红砖头,嘿嘿!
  “王宏伟,你跪多久了?”
  还没等王宏伟回答,屋里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小伟,你给我好好跪着,你个缺心眼儿的玩意儿,人家让你干啥你就干啥?能走好道吗?”
  哎呀!这是叫板啊!咱就不怕这个,本来还不想这样干呢!
  “王宏伟,你咋不听你妈的话呢?出门抓鱼对吗?这不是那什么思想来着?”
  王宏伟赶紧补充,“小资产阶级!”
  “对,就这个,你反省好了吗?你说你,对的起你爸妈吗?对的起老师吗?对的起人民吗?跪着这么长时间了,你反省出自己错在哪里了吗?还不把鱼给我?你想气死你爸妈啊?脏物还留着?”
  哦!王宏伟被骂蒙了,屋里的王宏伟的妈妈差点没给气死,这死丫头,可惜,这么一停顿,就给了敌人空隙,自己的笨儿子已经把挂在自己面前的两条大鲤鱼都给隔壁的臭丫头送去了。
  她能出去阻止吗?走到门口,看到自己的儿子已经又去跪着了,哎呀……真是愁人啊!咋这么笨呢!
  “王宏伟,等会儿来找我玩儿啊!我家有好吃的。”
  “嗯……”这个得想想,
  顺儿拎着鱼进屋了,隔壁的小双不知道咋样了,走到另外一边,往张家望过去,刚想看清楚,就感觉有人揪住她的小辫儿,
  “哎呦……奶奶,轻点儿,疼!”
  “你个死丫头,抢了一家就算了,还去抢另外一家啊?”秋氏已经把鱼接过去了,反正也不能送回去了,自己吃吧!
  “我就看看,别把他们坑的太惨了,对了,奶奶,赶紧收拾了,说好了,红烧啊……不,还是糖醋好了,呵呵……”陈顺儿自认汉子一条,可惜就是不敢动手杀鱼,鱼一蹦,她也跟着蹦!
  进屋之后,看到爷爷在炕上抽眼袋锅子,陈顺儿很献媚的去点烟,
  “回来啦?”
  “啊,回来了,就是换的少了点,下次给爷换点好酒喝!”顺儿很皮实,
  爷爷陈德水眼眶一红,说道,“你这孩子就是孝顺,给你妈弄点鱼啥的,还得挨揍,多难得啊!”
  一看爷爷眼睛红了,陈顺儿的眼睛也发酸,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下来了,嘴里还说着,“爷爷,我咋没觉得自己很孝顺呢!”
  “你哭啥?”陈德水很奇怪,孩子不是委屈了吗?
  “不知道啊!我看你眼睛红了,我就想哭啊!”呜呜,明知道人家容易激动,还说这么煽情的话。
  煽情的气愤没持续多久,秋氏在厨房喊孙女去做鱼了,顺儿拿袖子在脸上一抹,又笑嘻嘻的跟爷爷说道,“爷,咱们中午整两盅。”
  “嗯,行,让你奶买酒去。”老爷子被顺儿一闹,也伤心不起来了。
  中午吃的不错,糖醋鲤鱼味道重,又够鲜,吃的很饱,加上喝了点儿小酒,陈顺儿美美的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终于去上学了,逃学好几天了,再逃下去,老师要给白眼了。上学对于陈顺儿来说,最困难的就是呆坐了,学的内容都会,还得继续听,身边的臭小子一个个的都埋汰够呛,上课唠嗑,下课打闹,烦死。那句话说的真是太好了,耐得住寂寞啊!对了,还有一句,人得做点儿有意义的事,可啥事儿有意义呢?
  第二节课的时候,老师来通知,说是要开联欢会,每个班级出两个节目,然后送到学校,之后选出几个好的节目,可以送到镇子上表演。听到这个消息,陈顺儿的眼睛亮了,参加镇子上的活动了,如果能行,就会有奖励,奖状可以用来糊墙,奖品可是很让人心动的,钢笔啦!本子啦!不行的话,背心或者是被面啥的,也非常好啊!其实最好是送条棉被,陈顺儿现在的这床棉被估计超过十五年了。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别人表演什么,陈顺儿可是很清楚的,每个班级估计都会弄个大合唱,唱什么呢?学习谁谁,谁谁好,没有谁谁就没有新的国家啥的。然后找一个面目比较清秀,袖口上鼻涕比较少的丫蛋出去唱个歌。
  上辈子,她就是一个落后分子,嗓子不错,奈何成绩不给力,都让老师给忽略了,这辈子,说啥也得弄个奖状糊墙。
  班级预选赛,嗓门喝亮的陈顺儿同学,唱了一首非常少出现的《马儿哎,你慢些走!》,一下子就把大家给震了,这陈顺儿唱歌,那叫一个美,自己美,唱的陶醉,表情丰富,不见一点儿献媚,不见一点扭捏。就仿佛是在给大家讲故事一样。班主任老师一下子就拍板儿了,并且让她担任班级大合唱的领唱。
  一个星期以后,全校汇演,她又被选上了。学校的老师看上她的好嗓子,提出让她当学校合唱队的领唱,陈顺儿皱了眉头,说道,“大合唱那么多人,有奖品吗?”
  校长也在一边,说道,“放心好了,如果得了奖,奖品就给你了。”
  领唱?这个太狭窄,抬头对校长说道,“不用我领唱啊!我可以当指挥啊!听我的,得奖的话,也得归我,大家可听好了。”
  其他的几个老师都觉得不太可能,但是校长是个人精,五十多岁了,还能一边挨□□,一边当校长,可见其本身了。听陈顺儿这样说,就让陈顺儿试试。
  参加合唱的是从各个班级里选上来的相貌端正,不跑调的孩子。各个班级如果表现好,本来是可以直接被推选的,但是,很显然,没有一个班级有这样的实力。合唱团一共有男生四十个,女生三十个人,练习两首歌。一首是没有那啥就没有新中、、、国。另外一首是学习雷风。
  这两天,翻来覆去就练习这两首,唱的人嘴都冒沫子了才能休息,也不见有什么好的指导思想。都说无利不起早,有利了,当然就得使劲啊!可是这么多的人,咱们才能听自己这个小虾米的话呢?想了想,坐到一块空地上,开始吆喝起来,说要讲故事,大家对于这样一个咋呼的女生都挺反感的,但是看人家陈顺儿大大方方的,也就想过来听听,没想到,一听,就听进去了。讲的就是上甘岭一个苹果的故事,不只是说了我们的战士有多么的英勇,也描述了一番打仗的场景。
  陈顺儿直言不讳的说出,在这场战役中,我们失去了多少人,又说了,那里除了缺水之外,还有多少艰苦的条件。敌人飞机对于我们的影响,我们的国家那个时候有多么困难。也说了敌人的武器有多先进。还讲了几个以少胜多的战例,比如张桃芳这个神枪手啊!郭忠田排的215比0.东拉西扯,等老师来叫大家联系,大伙儿还有些没听够呢!而在接下来的排练当中,陈顺儿就很自然的接过了指挥用的教鞭,开始指导大家练习。
  不得不说,陈顺儿是一个特别能忽悠人的家伙,
  “不要把唱歌当成是一个任务,要知道,我们是在告慰烈士的在天英灵,告诉所有人,我们不会忘记过去,我们要为了国家和民族贡献一切……”
  “大家听听女生的声音,铿锵有力,三十个人,但是只要有耳朵就能听出她们的认真,如果她们当兵,绝对是最好的战士,因为懂得用脑子,还能吃苦。”用脑子说的意思就是记住了某些要领,
  “哎?后排第二个的男同学,别以为你嘎巴嘴就行了,再偷油让你站女生边上。”
  “那个女生……你太出风头了,要给别人表现的机会。”这个是闭着眼睛瞎唱,不等别人,也不听音乐的艮娘们儿,估计她就是想让大家注意呢!
  唱学习雷风真不咋样,又换了一个《保卫黄河》这个可以轮部,大家觉得有意思,就这样练习了整整一天,而明天上午,就要演出了。
  ☆、第4章 得奖啦
  陈顺儿要上台了,统一要求,白衬衫,红领巾,加上黑裤子,女生头发上要戴红绸子,天气已经很凉了,穿白衬衫显然要冻人了,只能把衬衫套在毛衣外头。红领巾是她奶奶过本明年的时候,扎的裤腰带。由于她经常逃课,又跳级,所以一直没当上少先队员,这次算是火线入队了。
  今天要在镇子上的大礼堂开联欢会,所有的镇里的领导,各个单位的领导,都会去看,普通人也可以去看,不过估计是没有座位了,只能站在一边。
  早上七点钟就到了学校,由老师给化妆,化妆品有三样,一样是白白的粉,一样是红红的胭脂,纸盒的,还有一样是眉笔,老师下手可狠了。女生倒还罢了,男生们不配合,拉长着脸要跑,老师逮过来一个就是一通呼噜,就跟流水车间似的,画完了之后,大家都一个模子,特别有意思的是,一个男生长了一八字眉,老师折腾了半天,最后才不得不相信,这眉毛除非全拔光了,否则是没办法和大家一样了。
  首先上台表演的是镇政府的合唱,还有两个独唱,其中一个还是美声的,果然反响不错,然后就是其他单位的,例如医院,邮局,然后就是各个学校了,他们学校,是胜利村的学校,排在镇中心小学的后边。
  上台,报幕,然后开始唱,要说今天同学们表现的都不错,斗志昂扬,激情澎湃,演唱的方法也很有技巧,所以得到的掌声还是很多的。当然,这也和伴奏的乐曲有关系,他们根本没有扬声器,拉手风琴的家伙见大家唱的不错就特别卖力气,同学们怕被乐曲声盖过自己的声音,就更大声,到最后,简直是在喊了。
  到陈顺儿独唱的时候,坚决不要伴奏,反正这礼堂还是很拢音的。很嘚瑟的一曲,下头的人都在跟着拍子给她鼓掌,顺儿甚至还看见了爷爷奶奶和爸爸,她妈妈还在学校看着那群小朋友呢!谁让她是幼儿班的老师呢!
  表演在半个多小时之后结束,然后当即颁奖,他们学校的合唱得了奖,二等奖,奖品是两支钢笔,而顺儿的独唱得了第三,人家美声的当然第一了,另外一个确实嗓子好,第一名的奖品是毛巾被哦!稀罕东西,第二名是线毯,第三名,被面,呵呵,满载而归。
  回家之前,顺儿就当着所有老师的面,跟校长要奖品,校长当然不能不给了,想着两支钢笔,怎么也该给自己一个吧!可惜陈顺儿想着,就快上初中了,就不用溜须了,全部拿走。回到家里,钢笔给自己老妈一只,作为一个光荣的民办教师,老妈的笔有十年了,还总是坏。自己留下一只,于桂荣见顺儿要留下一支,赶忙抢过来,
  “不行,你才会写几个字,都给我,我给你保管。”
  陈顺儿一把抢回来,然后跑到爷爷身后,说道,“给你就是有去无回了,明天就能出现在陈磊的文具盒里,你当我不知道,上次给你的苹果,你也不也给陈磊了吗?”
  于桂荣一噎,嘴里说道,“那是你弟弟,你就不能让着点儿?”
  一听这话,还没等陈顺儿跳起来,陈德水先不干了,“行了,顺儿,咱们走吧!爷爷好好犒赏你。”
  “好。走吧!”陈顺儿手里拿着笔,又从炕上拿起那块粉红色的绸子被面,于桂荣看的这个心疼,也不好说什么了。
  出了家门,陈顺儿就把被面给了奶奶,秋氏果然非常高兴,她是舍不得用的,一定会放到柜子里,一直到不新鲜了才拿出来用,呵呵。
  回去的路上,金德水问自己的老伴,“大梅那里咋样了?”
  “听老翟太太说,啥事儿没有,头两天她大姨还给大梅买一条红头巾呢!”老翟太太是大姨于桂珍的邻居,两家关系很好的,
  “就孩子她妈,整天事儿,这回咋的,我听林泽说两个人都想要闺女?”金德水说道,
  秋氏在一边也不知道嘀咕什么,担心顺儿听到,就没敢大声。陈顺儿可不当回事儿,一个人哪儿能啥都如意?
  没几天,爷爷家里盘炕,陈林泽和邻居们过来给帮忙,晚上吃饭的时候,顺儿就听见爸爸跟人商量,把家里的大黄狗给吊死吃肉,邻居们都说他做的狗肉锅好吃,陈林泽做的狗肉锅好吃,商量着第二天来吃,顺儿就在外屋听着,见陈德水两口子也没说不行,还热情的邀请大家来吃狗肉,这眼泪就掉下来了,看来这事儿定了。
  走到院子里的狗窝胖,大黄狗见她来了,从窝里出来,冲她摇摇尾巴,就爬下了,大黄老了,走不动了,牙齿都掉了。从小就跟大黄一起玩儿,太爷爷活着的时候,经常带着大黄出去溜溜,大黄特别仁义,无论顺儿和陈磊怎么祸害它,都不见他发火。大黄是条好狗,顺儿很疼她,有好吃的,一定偷着分给大黄一半,好容易吃个煮鸡蛋,也是自己吃鸡蛋清,给它吃鸡蛋黄。
  想起过去和大黄在一起跑,一起闹,快乐的点点滴滴,顺儿的眼泪就跟断了线儿的珠子似的,搂着大黄狠狠的哭了起来,怕人听见,还捂住自己的嘴。晚上睡觉,顺儿还在哭,农村都是这样,谁家的狗不是这样的下场啊?可是想到大黄会被剥皮吃肉,她的心这个疼啊!不行,不能这样,不能跟了我多年的大黄没下场。
  从炕上偷偷的爬起来,穿上衣服,爷爷奶奶睡的很沉,还在打呼噜,根本没察觉,小心的摸到桌子上,把奶奶的安眠药瓶子揣进兜里,又到厨房拿了一块吃剩下的肉,悄悄的开了门,到仓房去拿了一把头,悄悄的拉着大黄走出了院门。
  早上,不过三点钟,秋氏起床,发现孙女不见了,摸摸被窝,都凉了,赶紧让老头起来,自己穿上衣服就出去找孩子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又去了陈林泽家,把这两口子也折腾起来了。
  深秋的大早上,半个屯子的人都被惊动了,就在大家打算规划着到哪里找的时候,陈顺儿回来了,披头散发,脸上又是泪水又是泥巴,身上的衣服上也全都是土,手里还拿着头,于桂荣两步就冲到女儿面前,
  “你死哪儿去了你?”一边说,一边还拎了顺儿一下,
  秋氏当时就不干了,“会不会说话?”低下头看看孙女,问道,“顺儿,你干啥去了?这是咋了?”
  顺儿带着哭音儿,说道,“我把大黄药死了,然后把它埋了,你们要吃它的肉,我不能让你们吃它。”
  “你个不懂事的臭孩子!”于桂荣上来就要打,被陈德水给喝住了,
  “没完啦?赶紧看看孩子咋样了?这眼睛……”顺儿的眼睛又红又肿,不知道哭了多久了,其他的人也看出来了,这孩子怕大人吃肉,就把狗给药死,偷着埋了,一时间真是不知道说啥好了,觉得她仁义,可是这么点的孩子,主意也太大了。
  于桂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公公婆婆给下了面子,心里不舒服,而陈林泽心里也不舒服,更多的是对这个女儿的担心,父母护着孩子,他们都插不上话啊!这孩子太有主意了,将来容易犯错误啊!
  陈德水父子两个谢过了村里的人,之后就消停的各自回家了。中午的时候,顺儿就开始发烧了,陈德水赶紧去买活鱼放生,可是今天没有卖鱼的,眼看孩子烧的厉害了,一边让大夫到家里给顺儿挂吊瓶,一边找来儿子去水库买鱼放生。
  陈林泽先来看看闺女,见顺儿烧的,嘴唇都爆皮了,也急的不行,本来还想劝劝父母,别那么迷信的,顺儿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爸爸,说道,
  “别让我爸去了,他今天不适合出门。”
  “你这孩子,竟是说那些没用的。”陈林泽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陈德水觉得孙女说的很对,赶忙说道,
  “还是听顺儿的,她说的准没错儿。”
  “哎呀,行了行了,我去就行了,别听孩子咋呼。”说完,人就走了,
  秋氏担心儿子,又问顺儿,“你爸没事儿吧?”
  “让人跟着吧!”
  ☆、第5章 耍钱耍钱
  顺儿之后就陷入了昏迷,第二天看到她爸没事儿,也就放心了。不过在那之后,顺儿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变化,每次她妈又唠叨什么,他爸明显的不相信老婆的话了。顺儿好奇,就问了秋氏,
  “奶奶,我生病那天,不是让我爸去放生吗?后来咋样了?”
  秋氏喂了孙女喝一口山楂罐头,一边绷着脸说道,“多亏了我让大双爸跟着去了,他刚走出去没二里地,就让一个大客车给刮倒了,人一下就蒙了,幸好大双爸在后头,把他从沟里拉回来,送到医院去,腰闪了,现在还贴着膏药呢!你说这庄稼人,闪了腰,将来干不了重活儿可咋整?”
  “没大事儿。”
  “是吗?”
  “嗯,放心吧!”顺儿一脸坚毅,信我者得永生!
  顺儿这一病,小脸儿都瘦了,在家里吃了小灶,怕她不开心,爷爷还说要给顺儿要条小狗,可是顺儿说啥都不干,怕伤心。晚上,金德水就跟老伴儿说,孩子这是伤心了,顺儿的心思重,旁边的顺儿的睡的迷迷糊糊的,她的心思重吗?这老两口就是爱琢磨。
  顺儿都好了,可是爷爷奶奶不放心,直接请了长假,这可好了,今年冬天不用去学校挨冻了,就是一个人在家里闷啊!东北就是这样,一月过年,二月耍钱,三个月种地,一年六个月干闲。所以现在,陈顺儿坐在家里的炕头上耍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