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不在意
  “你……”顾母被司夏的话气到,觉得司夏真是脸皮厚,“果真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怪不得一点教养都没有。”
  想到自己的女儿被眼前这个口齿伶俐的司夏夺走了温琛,顾母气不打一处来,想要给司夏一个教训。
  司夏愤怒地盯着顾母,辱骂她可以,可是她不能听到侮辱自己的母亲。
  “顾若云她有爹有妈,不还是照样这样没有教养吗?”司夏沉声反问。
  顾父一气之下,便抬起胳膊想要给司夏一耳光。手臂扬到半空,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拦下。
  温琛出现在司夏一侧。
  “顾伯伯,想要打我的太太,是不是也要过问我的意见啊?”温琛语气平淡,却含着不怒而威的压制感。
  顾父被突然来到的温琛吓得一惊,缩回自己扬起的手臂。
  “你娶的这个太太,一点教养都没有,你伯伯不过是替你教训她一下罢了,省的让她以后再去祸害别人,”顾母在一旁解释道,语气里满是不屑。
  温琛轻嗤,因为他没有娶他们的宝贝女儿,两个长辈对自己很是不满。
  爱屋及乌,牵连着司夏都受到了顾家的针对。
  “我温家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顾家来指手画脚?”温琛自然没必要对顾家客气。
  “阿琛,”顾父端出长辈的架子,对温琛说道,“你是不知道刚才你这位好太太是怎样的骄横拔纵,她害得若云受伤,可是自己还理直气壮,不承认自己犯下的过错。”
  温琛轻挑眉头,“伯父,您有看到是夏夏亲手把若云推倒在地上吗?如果强行把没有翻过的错误加在别人身上,任谁都不能接受吧?”
  “你的意思是,我们若云是自己摔倒的,然后再栽赃在她身上吗?”顾母听出温琛话里的意思,指着司夏质问道。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温琛冷笑。
  自己的太太是什么样的为人,他还是很清楚的。
  司夏惊讶的目光瞥了温琛一眼,他不是不相信自己吗?怕是为了保住他在顾家面前的颜面吧。
  “你……阿琛,你太过分了,”顾父震怒,连他的父亲都不会如此态度跟自己说话,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有这么大的脾气,简直目无尊长!
  “伯父,不是我过分,是伯父和伯母太过于是非不分,误会我的太太。”
  顾父和顾母两人被温琛的一番对峙说辞堵得说不出话来,万万没想到,温琛竟然会跟他们正面顶撞。
  温琛眼底划过讥讽,拉起司夏的手便准备离开顾家别墅。
  “阿琛,你今天这副态度,就不怕我以后不帮助你的温室集团吗?”顾父抛出狠话,威胁着温琛。
  温琛停下离去的步伐,冷声道:“没有伯父,温室集团会照样运转。这地球,没了谁也照样转。”
  “你……”顾父指着温琛背后,气得快要吐血。
  温琛径直拉着司夏走出了顾家别墅,不顾身后气得全身发抖的顾家长辈。
  司夏坐在温琛的车上,两人一言不发,目光不约而同地望着前方的路。
  “谁让你去给顾家道歉的,是不是你推的顾若云,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温琛生气,对司夏的屈服发怒。
  根本不是她的错,她又何必非要去给顾家道歉。
  司夏张张嘴,想到温父的胁迫,只得说道:“顾若云毕竟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会受伤,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给顾家赔礼道歉。”
  于情于理?根本不是她的错,哪里来的于情于理?她以前可没有这般懦弱。
  “你是故意让我在顾家面前丢脸是吗?”温琛质问。
  最重要的是,这让他在父亲面前丢了脸,他一向不会屈服于父亲。
  司夏侧目,方才的感动一哄而散,只剩下诧异和可笑。
  是啊,他关心的只是他的颜面而已,在顾家为自己解围,也不过是出于维护自己的名声罢了。
  “温九爷,您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司夏无奈道。
  温琛震怒,不知道她会不会对陈恒说出这种话。
  “怎么,陈恒对你这般态度,你就能接受了?”温琛的语气里尽是讥讽之意。
  司夏无语,这温家人果真都是爱推卸责任,明明是他和司菁上床在先,怎么反倒成了自己的错?
  “对,况且小恒从来不会对我这样说话,”司夏故意说着激怒温琛的话。
  司夏回怼着温琛,一气之下拿起手机给陈恒打了电话,让陈恒开车过来接自己。
  既然他认为自己和陈恒有染,那她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温琛握着方向盘的手紧攥,“司夏,你现在还是我的太太,别忘了你的身份,当着我的面给别的男人打电话,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还从没有人敢这样跟他叫嚣。
  司夏嘴角勾起嘲讽,“温九爷,您需要我吗?有这时间,您倒不如去陪陪我的好妹妹,没必要在我面前伪装了。”
  “你当真不在意我去陪司菁吗?”温琛太阳穴的青筋毕现,面色冷峻,艰难地开口问道。
  这一直都是他心底的疑惑,可是从来没有问过司夏的想法,他静静地期待着司夏的答案。
  时间静止,空气都凝固,司夏眸光微闪,思考着温琛抛给她的问题。
  “不在意,”司夏利落漠然,“只要温九爷能够记得你我之间的约定就好。其他的,温九爷您自己看着办。我没有权力去管,我也没有心思去管。”
  她在意不在意,又有什么关系,生米早已煮成熟饭。
  何况,司舅舅父女两个是她的宿敌,温琛是一直都知道的。
  他跟司菁上床,分明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
  一个根本不在乎自己感受的人,一个跟自己最恨的人睡在一起的人,她凭什么要接受?
  温琛嗓子发紧,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路。
  陈恒的车恰好停在一侧,司夏一言不发,直接下了车,走向了陈恒的车。
  温琛眸子似一汪海洋一般幽深,直直地注视着司夏和陈恒相视一笑的模样,心里像是被千万只蚂蚁撕咬一般的疼。
  她不在意,她当真是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