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
  手上拿扇子,样子仿佛在说,。我是仙,我是高人,我是大师,你快来问我点什么吧。
  此时,他站在我斜对过。
  唰,一下就把扇子打开了。
  我看过一眼,上面写了一行字‘奇门遁甲,帝王之术’
  唰!
  扇子又翻过来,我看到那上面写‘只测有缘人。’
  看完了,老头儿拿眼神儿勾我了,有缘,有缘,咱俩有缘。
  我没搭理,正常走路。
  就这么,半大老头儿跟了我一天呐!
  可我就是没跟他搭话。
  晚上,回到酒店,吃过饭后,我在叶凝房间把今天事儿一说。
  叶凝笑的咯咯的。
  末了她说:“仁子啊,你说的太有喜感了。不过呢……要当心那个姓杨的,没准他是贼喊捉贼。”
  我说:“我也有这个感觉。”
  “姓杨的,搞不好可能是个毒贩,他知道我会两下子,所以,我进屋的时候发现他比我紧张。”
  叶凝:“嗯,这样人在有法治管理的城市,他们胆子是小的。可到了边境荒野,就不得不防了。”
  我点头称是。
  在遇到这两个妖魔鬼怪后,其余人一概没现身。
  半大老头儿跟我一天,看我不上勾,他也不现身了。
  就这样,一晃又是四天过去了。
  第五天时候,我接到了钟国凡的电话。
  钟国凡说,考察队已经抵达了云南片马镇的片马口岸。
  他们要通过片马口岸出境。
  现在,钟国凡他们一行人正在那里等候,他希望我马上过去,跟他在片马镇见面。
  我回了一个好。
  接着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叶凝给了我两个比烟盒大不了多少的东西。
  一个是手台,另一个是gps定位。
  两个东西都是户外专用的,三防产品,很结实,待电也很久。
  叶凝教了我使用后,告诉我这是能找到的,最好的东西了。
  我把这两个东西贴身放好,又把几件随身衣服塞到包里面,这就先跟叶凝告辞,独自一人踏上前往片马镇的长途客车。估沟尤圾。
  走的时候叶凝送到酒店门口。
  我回头看了一眼。
  发现她眼角有泪花……
  这时,我想起来,方才下电梯时叶凝问我的一句话。
  她说,“仁子,如果有一天,我身陷马彪子这样的危机当中,你会奋不顾身来救我吗?”
  我没犹豫,就是一个字,会!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救你。
  所以,我想,叶凝的这一滴泪,大概是因为这流的吧。
  我和小楼是错开两趟车走的。
  叶凝,明天再走。
  这样间隔错过,可避免目标集中,引起别人的警惕。
  我是上午九点多坐的车。
  车先是从丽江开到六库,这段路就走了七个多小时。后又从六库到片马,走了将近两个小时。
  差不多是京城时间,七点多的时候,我才到了片马镇。
  片马是重要口岸,它有木材重镇之称。缅甸的很多红木都是通过片马口岸通关入境。
  集中在这个镇子上的人,大多也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木材商人。
  只是由于缅甸内部多年有战乱。
  所以,这个红木生意做的也有很大危险性。
  将近九个小时的行程,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经历可可西里那种折磨,这样的折腾,真不算什么了。
  我在车上睡了好几觉,到地方下车一看,这里下起了细雨。
  临走时候,叶凝给我买了一件很赞的户外雨衣。
  我看到下雨,就把雨衣翻出来披在了身上。
  下车第一件事,当然是给钟国凡打电话了,我掏了手机给他打过去。结果,显示的却是此号码不在服务区。
  这里地处边境,大概手机信号不太好吧。
  我没多想,就拎了包,独自一人在细雨濛濛的小街上走了一个来回,末了我感觉肚子饿,正好看到有一家正宗的米线店。
  小店不在这个镇的正街,是挺偏的一个地方。
  我为啥去这儿呢,因为这里有一家新开的宾馆,我看这宾馆楼建的挺漂亮,琢磨一会儿吃过米线,就在这里住下来。
  小米线店,外表看不大,但好像生意不错。
  门口停了不少的车。
  我过去,推开了那扇破破的店门。
  然后,我呆了一下。
  小店里面空间很开阔,大概能放下十三四张桌子的样子。
  我进来的时候,发现这里面都快坐满了。
  仅有靠尽头处的一小张桌子空着。
  这是其一,并且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在这里面看到了这几个人。
  钟国凡,杨青,也就是杨眼镜,还有惦记给我算命的奇门遁甲大师,以及一桌桌,虽然没说话,但拿眼睛打量我的练家子!
  这么一刹那间,我忽然就找到了大雨衣的感觉。
  多么的熟悉。
  只不过,场景不同,那个是可可西里,这个是云南的边境小镇!
  钟国凡看到了我,可是他一下子愣住,呆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我注意到,他身前身后都有不少的人。另外,更让我好奇的是,这里面竟然还有洋人。
  三个,一共是三个洋人。除外,其余也都不是单身,都有伴儿。
  但就是这么巧。
  巧的太有意思了。
  我们,都聚在这一间米线店里了。
  他们是一伙的吗?还是分开的?
  我不知道,我淡定自如地向空桌子走着,走了六七步后,我不走了。
  因为有人把一条腿,横在了我要走的路上。
  第一百一十六章 把逃命当修行
  这是一条穿了水磨蓝牛仔裤的大粗腿。
  腿的主人属于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他坐在桌子旁,把腿长长伸开,故意挡住我前进的路。目光却又不看我。只专注他面前一碗放了很多辣椒的米线。
  我要是有大雨衣的脾气。现在就伸脚过去,喀嚓一下给这货的腿踩折。
  不过大雨衣说了,他那脾气命不好,混到最后只能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
  所以我很客气地对这个年轻人说:“劳烦让一让。”
  年轻人浑然不觉,仍旧小心拿勺去盛碗上浮的汤来喝。估沟医划。
  “小六啊,米线虽然好吃,可不能急了。急了吃到嘴是要烫坏自已的。咱们得晾着它,慢慢的等温度合适了。再一口口的嚼碎了。咽到肚子里去!”
  我听这话就感觉不对劲了。
  抬头一瞅,说话的是年轻人身边的一个老头儿。
  这老头儿,长的干枯瘦小,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力气。
  但说方才那番话的时候,他却是咬牙切?。中气十足。
  老头子说的话,含沙射影指的是谁,我心里当然清楚了。
  当下。这年轻人自顾笑了笑,又把伸出来的腿,徐徐收了回去。
  我淡然,仍旧朝前走。
  到了空桌子,坐下。服务员上来,把单子递给了我。
  我扫了一眼,单子上就是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