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
  我盯着他跑的背影,我突然感觉好像不对,我就喊了一声:“趴下!”
  可已经晚了。
  我就听到空中,嗖……
  很疾,很快的一声响后,我见到老烟鬼的脑门正前方喷出了一股子血箭。
  可他人,仍旧保持了奔跑的姿势,跑了六七步,这才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第一百二十九章 猎杀与反猎杀
  太快了,几乎一睁眼,一闭眼。
  一个生命就没了。
  杀人与被杀者之间,无怨无仇。
  杀。在动手者眼中,或许只是一种乐趣了。
  我非常生气,愤怒融入我的血液。在身体内流淌。但同时,我也很冷静。
  眼下天刚刚破晓。
  东方浮了鱼肚白。
  这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不是对方视力好,而是他们配有专门的红外成像装置。
  刚才杀其余人时,我没在场。
  杨大娃说了,一箭一个。非常的迅猛。
  而那个时候,天还是黑黑的……
  由此我得出判断,这是至少两个拥有现代化高科技设备,并且心狠手辣的人。
  他们在哪里?
  这个问题非常关键。
  因为,现在看来,射箭的人应该在我们十一点钟方向,也就是说,我们稍斜对面的一个地方。
  刚才我喊了一嗓子。
  暴露出我的位置了。
  对方极有可能会秘密潜入过来,然后把我们一行人干掉。
  此外,他不是一个人。
  而按照正常逻辑分析,现在他们应该有一个人,专门盯我们。
  只要我们一动,盯的这个人就会放箭。然后。还会有另外一个,或两个人,悄悄地潜入到最佳的射杀点。
  马彪子去金刚果产地,他安顿完单老头后,势必要调转头回来。
  他那人大大咧咧的,不会藏着走路,他只要一露面。
  肯定会成为对方的射杀目标。
  我该怎么办?
  我扫了眼其它人。
  杨大娃恨的咬牙切齿。但却毫无办法。
  小楼也是紧锁了两眉,蹲在地上,痛苦地想对策。
  我知道杨大娃不行,小楼他原本行,但现在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他玩过这个弓,知道它有多么厉害。本能就会心生一种敬畏心理。
  他有这个心障。
  所以,让他打头阵,肯定是不行了。
  眼么前。只有我了。可我该如何应对呢?
  人怕急,只要一急,方法对了,就会激出一些潜能来。
  我惦记马彪子,惦记身边的两个活人。
  这么一急,就给我通两关后,激出来的那个力量,一下子唤醒了。
  我有些日子没体会到那种感觉了。
  甚至,刚到缅甸境内的那个晚上,我在这里站桩,都没有再体会到那种感觉。
  当初,通了两关后,有一段时间确实很感觉很灵敏。
  但随时间推移,这一切,慢慢又消失了。相对来说,我能感知的只是比以前多一点点,远没有刚通两关时那么强烈,那么多。
  现在,它又回来了。
  但奇怪的是,我首先感受到的,不是身边事物,还有人。
  而是弥漫在不远处的几股子冲天的怨气。
  那怨气很大,恨恨的,好像一团灵物,却视我为至仇。它盯着我,瞪着我发狠,但却又无可奈何。
  我稍微惊讶了一下。
  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
  它看不见,摸不到,但又真实存在于那里。它是……
  我忽然就想起来了,那是被我干掉的祁老板,外加两个枪手。
  而就在我想到这几个死去人的同时,我忽然感觉那怨气竟又旺了几分,好像要向我扑来一般。
  感受此景。
  我忽地一下子就想到了,我在克什米尔那处伏藏内接受过的心灵试炼。
  面对感受到的这个说不清的东西。
  我直接就把当初内心深处,对自已说的那一番话,又念叨了一遍,转尔我眯了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怨气的方向。
  呼!
  我感觉到身上好像腾起了一热浪,炙烈无比的热浪,就好像我初见马彪子时,他给我魂吓坏的那股子热浪一般。
  阳刚,炙烈,如轮轮升起的太阳,能荡涤一切的黑暗。
  这东西在我身上一显。
  唰的一下,怨气,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伴随了那几股子怨气消散的无影无踪。我耳中听到了风声儿,转瞬在风声中,又感知到了一股子浓郁的杀气。
  它就在十一点钟的方向,盯着我,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
  我又静心感受一下。
  有人在动,一个?不对,是两个。一个气息很沉,很稳,悄悄地移动。另一个略显盲目,且气息中有一股子恨意。
  他是……
  对山狗叔!
  我从山狗叔的气息上分析,他应该是从我们身后,往对面走。这样一来,他与那个潜入过来的弓手相遇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我把山狗叔和潜入者的气息稍加分析,断出他们将在三分钟后相遇。
  我只有三分钟。
  当下,我扭头看了眼身后。
  距离我六米远就是一片密林,树木粗大,并且生长的极密。
  我如果能遁到林子里,那就绝对安全了。
  可是这短短六米,我要跟拥有子弹速度的箭矢拼,我的胜算可不那么大呀。
  我需要一个干扰,哪怕0.1秒,对我来说也足够。
  想到这儿,我扭头对小楼说:“我需要你干扰一下对面的弓手。”
  小楼:“那人受过训的,很冷静,可能0.1秒,他就能回过神来。”
  我说:“要的就是这零点一,等下,我做好准备,然后朝你这边丢一块石头,你对着石头喊一嗓子,喊什么都行。但声音一定要响,要有力,要有震的那个意思。”
  小楼:“明白,但你……一定要小心。六米远呐,他回过神来,可就……”
  我说:“心意一定,就不能想太多!做就是做,并且一定做成!没有半个败字可言,你明白吗?”
  小楼点了点头:“明白。”
  我挪了个身,把潜入者的位置,又感知了一下。
  然后,我深吸口气,拿出猴蹲的功夫,对着我要去的方向,我捡了块石头,默念,一,二,三……
  走你!
  我把石头一扔。
  小楼:“哈!”
  这一嗓子,真是足啊。
  震的山谷里回音荡荡。
  而几乎在他喊出的声音,那个哈字的第一个开音出来时,我已经遁出去了。
  我尽了全力,把暗劲都打到脚底下,嗖……
  我脚下一空,人在半空中蜷起身来,就地一滚。、噗!
  一枝箭,擦着我后背,就钉到一棵大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