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节
  老杨想了想:“让兄弟们多休息休息吧,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落脚歇息,明天一早再动身。经历了这番折腾,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大家肯定都很疲困了,尤其是小孤,刚刚施展了那么厉害的法术,都有些虚脱了,更加需要调理好身体!”
  李铁楠点点头:“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这样办吧!不过这洞窟里面的气温很低,大家今晚可有些难熬了!”
  夜色渐浓,外面的天空飘荡起了霜雾,白蒙蒙的一层,遮掩了星光月亮。
  洞窟里的气温越来越低,刚才全身心都在奔跑战斗还不觉着有多冷,现在落脚歇息之后才感觉洞窟里面寒气逼人。用老鸟的话来讲,在这里坐上一夜,明早起来就变冰雕了。老鸟这话绝不是夸张,因为随着温度的不断降低,我们亲眼看见岩壁上慢慢爬上一层白霜。
  为了抵御寒冷,我们用碎石块搭了两个小小的灶台,然后将固体燃料放在灶台里面。火焰燃烧起来,把那些碎石块烧得热乎乎的。我们围着灶台坐成一圈,一边呵气搓手一边烤火取暖。虽然暂时得到了温暖,但是携带的固体燃料很有限,估计没法撑到天亮。不管此时此刻我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能暖和多久算多久吧。
  我捏了个法诀,坐在灶台边上打坐运气,随着内息的运转,我的身体也渐渐变得暖和起来,体内的那只九魄冰蚕仿佛苏醒过来,让我再也感觉不到寒冷。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三门峡诡事:老树尸棺(上)
  大家围坐在灶台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你一句我一句,自然而然就扯到了关于三门峡的话题上。
  李铁楠说:“其实我的父辈们也诸多在三门峡水电站工作的,小时候我就经常听父辈们争论三门峡水电站利弊的话题。
  据说三门峡水电枢纽工程在立项之初就遭到陕西方面的坚决反对,当时陕西不少政府官员通过多种渠道力陈此项目对陕西的影响。
  1958年,在三门峡工程开工一年后,陕西仍在极力反对三门峡工程。理由是沿黄流域水土保持好就能解决黄河水患问题,无须修建三门峡工程。但三门峡工程并没有因此停止。
  1960年,大坝基本竣工,并开始蓄水。
  1961年下半年,陕西的担忧变成现实,15亿吨泥沙全部铺在了从潼关到三门峡的河道里,潼关的河道抬高,渭河成为悬河。关中平原的地下水无法排泄,田地出现盐碱化甚至沼泽化,粮食因此年年减产。
  在随后的许多年里,三门峡工程的运用方式虽几经调整,但三门峡工程对上游,主要是黄河最大的支流渭河造成的危害却仍在继续,类似的不满和争议也就不免时常出现!”说到这里,李铁楠依旧显得有些愤愤不平。
  老杨说:“关于三门峡水电站的利弊得失也不是我们这几人能够插上话的,自然有历史的评价和证明,这个话题太严肃性了,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听我讲讲’老树尸棺‘的故事!”
  显然,相比李铁楠的严肃性话题而言,大家更喜欢听老杨讲故事,所以老杨这么一说,立即得到大家的支持:“好哇好哇,一听老树尸棺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个惊心动魄,引人入胜的诡异故事。杨队长,别卖关子了,快给大伙儿说说吧!”
  老杨喝了一口水,津津有味地向我们讲述一起发生在三门峡水电站的陈年往事。
  老杨正色道:“故事开始之前,我可要跟你们说清楚,老树尸棺是一件真实发生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在当时太过诡异,所以被公安部封锁了消息。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差不多到了解封的时候。不过这事儿并不是我亲身经历的,而是我刚进重案组的时候,我的师父向我提起的,这是他亲自侦办的一件历史悬案!”
  我们听老杨说的这么认真,也不由自主地打起精神。
  灶台里的火焰跳跃着,伴随着老杨的讲述,我们进入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老树尸棺”事件当中。
  1954年,国家计委正式成立黄河规划委员会。1月,以苏联电站部列宁格勒水电设计院副总工程师柯洛略夫为组长的苏联专家组来华。2月至6月,中苏专家120余人,行程12000余公里,进行黄河现场大查勘。苏联专家在查勘中肯定了三门峡坝址。具体方案落实之后,接下来的几年,三门峡水电站开始着手进行修建。
  修筑工程刚开始进行的还算顺利,那个时候的人们热火朝天,一颗红心献给党,恨不得把毕生精力都奉献给三门峡水电站。但是在进行水电站大坝筑基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儿。
  工人们清淤河道,往河道下面打钢筋支柱,但是怎么打都打不下去。那看似疏散稀泥一样的河道,竟变得无比坚硬。胳膊粗细的钢筋打下去,不是折断就是弯曲了,反正怎么都打不到河道下面。
  工程一连进行了一月半载,但始终无法顺利进行。工人们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诡异状况,赶紧把这事儿上报给主管的工程部,工程部在得知此事之后也有些急了,亲自派人现场督工,发现工人们汇报的情况并不是胡编乱造的,而是真实存在的。
  人们都觉得不太对劲了,这事儿慢慢传播出去,谣言四起。
  有的说工程部门没有选好建站的地址,坏了风水,风水相冲,所以工程怎么都不顺利。即使是勉强修建好了,以后也可能会面临崩塌的危险。
  有的说这是工程部在开工的时候,没有祭拜黄河大王,所以惹得黄河大王不高兴,故意给他们出此难题。
  更有的说,黄河原本就是一条龙,三门峡水电站偏偏选在了最重要的龙脉之上,龙神自然不同意了,所以要故意作怪。
  但是不管是哪种谣言,事实却是摆在面前的,筑基工程无法进行,那么整座水电站也别想顺利建成。
  那个时候的人们也比较迷信,上面催得很紧,工程部一筹莫展,坊间的传闻源源不断传入高层领导的耳朵里后在工程部高层领导的决策之下,花重金聘请了一个在民间很有名气的道士前来做法,看看能不能顺顺风水。
  道士来了之后,居高临下俯瞰水电站的筑基地址,一个劲地摇头叹息。
  有人问道士为什么叹气,道士回答:“你们在筑基之前没有观察过这里的风水吗?”
  工程部高层领导无奈地说:“这是有关水利专家指定的施工地点,我们只是遵照指示施工而已,没有决定权!大师,这里的风水究竟有何问题,为什么会出现钢筋断折的怪事?”
  道士跺脚道:“你们还说呢,这个选址在风水学上是个大忌,这里是一个黑龙冲煞局,水电站的选址刚好在这个风水局的穴眼上面,而这个黑龙冲煞局是一个凶局。黄河本为龙,你们破坏了龙体,挖掘了龙眼,只怕要有血光之灾了!”
  工程部的领导闻言大惊,急忙向道士讨教解决的办法。
  道士说:“要想完全杜绝后患,除非立即停止施工,不要在此处修建水电站了!”
  工程部领导连连摇头:“这是国家工程,在这里修建水电站是国家领导人的意思,想要更换地址肯定是不可能的。要是我们不能按期完成工期,只怕还会掉脑袋的。大师,水电站的地址是不能更换的,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我们把工程继续下去?”
  道士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工程部领导,替他们想办法让工程继续下去。
  然而,道士想出的解决办法,却让所有人大惑不解,甚至感到不可思议。
  道士让人抬来九口玻璃水缸,每口水缸都是巨大无比,据当时在场的工人说,那些水缸足有三米高,长有五米,装满水之后重逾千斤。
  道士将九口大水缸分别摆放在河道的九个不同方向,然后注满水,在每口水缸里面放入九条通体红艳艳的大红鲤鱼,每条鲤鱼都长得很肥壮,鳞片红光闪闪,鲜艳夺目,非常喜庆。
  做完这一切之后,道士在河道中央焚烧了一些纸钱,然后在淤泥之中插上三柱擎天高香。每柱香足有九米高,包裹着金箔纸,至少有胳膊粗细,笔直地插在泥地里。远远看去,就像插在泥地里的三根如意金箍棒。
  香烟袅袅,伴随着河风飘向远方。
  三柱高香静静地燃烧了三天三夜才到尽头,那香烟灰都有好几斤重。
  等到高香燃尽之后,道士这才让施工队开工。
  有些事情说来也真是奇怪,很难用科学的理论来解释其中的玄妙。
  经过道士的这一番折腾,工程竟然真的能够顺利进行了,那些钢筋再也没有出现断折的情况,轻轻松松打入河道下面,就像打进豆腐堆里一样容易。
  工程部高层喜出望外,把这个神奇的道士奉为座上宾,热情宴请。
  人们原本以为怪事儿到此就宣告结束了,谁知道,真正的怪事儿才刚刚拉开序幕。
  就在高层领导推杯换盏,畅想美好未来的时候,施工现场又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在那些钢筋钉入的地下,竟然涌出了浓浓的血浆。
  黄河古道竟然往外冒血水?!
  这个消息登时震慑了在场所有人,高层领导立刻让下面的人封锁消息,连夜赶到施工现场。
  施工现场已经被封锁了,除了高层领导以外,任何人不得进出。
  当高层领导一行人来到施工现场的时候,都被眼前的诡异景象惊得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施工现场估计已经钉入了一两百根钢筋,每根钢筋下面,都有源源不断的血水喷涌出来,流出的血水把施工现场都给淹没了,积蓄了齐膝深,浓烈的血腥味冲天而起,在黄河古道上空经久不散。
  道士伸手捧起血水仔细嗅了嗅,神色凝重。
  人们纷纷开始猜测起来,有的说河道下面可能有某种上古异兽,钢筋打在异兽身上,异兽受伤,流出了浓浓的鲜血;有的说黄河果然是真龙的化身,这些血水就是龙血;还有的说河道下面会不会有什么泉眼,这些血水并不是真正的血水,而是某种矿物水,泉眼被打爆之后涌出地面。
  怪事儿一茬连着一茬,工程部的高层领导彻底抓慌了,赶紧询问道士接下来该怎么办,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当时正值黄昏时分,一轮残阳斜挂天边,绯红的色彩染红了黄河古道。
  道士背负着双手,青衣道袍在晚风中轻轻拂动。
  道士眼神如刀,凝视着施工现场半晌,只说了一句话:“接着往下挖!”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三门峡诡事:老树尸棺(中)
  夜幕降临。
  施工现场的河道两边点燃了数个熊熊燃烧的火堆,火焰映红了天空,也照亮了河道。同时河道下面还立起两架探照灯,雪亮的光芒把施工现场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工程部的高层领导肯定是睡不着的,夜不能寐,亲自守在现场督促工程进度。
  挖!挖!挖!
  机器轰鸣,挖掘机、运土车,高臂吊车川流不息。
  上百名工人经过整整一个昼夜的挖掘,在河道下方的泥地中挖出了一个大坑。
  天色微明的时候,大坑里的景象映入人们眼帘。
  这么长时间以来,萦绕在人们心头的各种疑问,终于在此时有了一个答案。
  之前人们猜测过河道下面有各种的古怪,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河道下面竟然生长着一棵参天大树。在场的领导赶紧封锁了消息,并向上级部门紧急汇报,这个消息要是传播出去,不仅仅是在中国,就是在全世界都会产生爆炸性的舆论影响。
  黄河古道下面竟然埋藏着一棵大树?!
  而且这棵大树枝繁叶茂,生命力还非常的旺盛?!
  众所周知,植物生长必须需要水分和阳光,缺一不可。河道下面水源充足,这点可以理解。但是这棵大树深埋在暗无天日的河道下面,终年不见阳光,它怎么还能够茁壮成长,变得如此茂盛呢?这……这太令人不可思议了,完全是违背生物发展的自然科学理论呀!
  这棵参天大树足足深入河道下面五六十米,也就是说,这棵埋藏在河底下面的大树竟有五六十米那么高,估计树龄最少在几千年以上。而且树干粗壮无比,粗略估计树干直径都在十米以上。绽放的枝叶就像一把巨大的绿色伞盖,郁郁葱葱,无比茂盛。从河道上面向下俯瞰,这棵神奇的大树就像一把绿色巨伞,或者是一顶巨大的绿色蘑菇,大自然竟然如此奇妙,完全超出了人们的正常想象范畴。
  当然,最令人吃惊的还不仅仅是这棵参天大树。更为诡异的是,在这棵千年古树的枝桠上面,竟然挂着数以百计,哦,不,数以千计的干尸,密密麻麻,就像长出的奇异果实,挂满了整片树杈。河风一吹,上千具干尸就在风中摇来晃去,那幅场景甭提有多诡异可怖了。
  经过岁月的洗礼,这些干尸早就风化了,就像一个个脱水的肉干。奇怪的是,尸体还没有完全腐烂变成白骨,表面还包裹着一层皮肉,就像那种挂着的风干牦牛肉。每具干尸的脚踝上面还系着两颗铜铃,一左一右,随着干尸的左右晃动,那些铜铃就在风中发出叮当叮当的清脆声音,在这晨雾笼罩的清晨,令在场的人们毛骨悚然,心底生寒。
  目睹如此恐怖的画面,那些工人们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有的以为挖到了什么邪灵,赶紧买来黄纸,对着这棵千年尸树叩首磕头,祈求消灾免难。还有的当场就被吓出病来了,高烧不退。更有一部分胆小的工人直接提出了罢工,不论开再高的薪酬,整死都不肯继续干活。施工现场人心惶惶,一片愁云惨雾的景象。
  如此一来,工程部的高层领导也没辙了,只好停下工程,静静等候上级的命令。
  在挖出这棵挂满尸体的千年古树之后,道士脸色剧变,直说这是不祥之兆,让施工队一定要停止施工,并且把土全部填上,不能在河道上面继续修建水电站,否则的话灾害无穷,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可怕事儿,连他都说不清楚。
  但是三门峡水电站是国家的重点工程,就算发生了这种诡异事情,高层领导也不可能随便下令停止这个工程建设,而且区区一个道士的言论,又怎么会被国家高层采纳呢?所以工程部的领导虽然也是心中犯怵,但是也不敢贸然答应道士的要求,只说等候上面的消息。
  没过两天,上面便派了一支科考队下来。
  这支科考队由地质学家、生物学家以及考古学家等等专业科研人员组成,一共有九个人,他们要对这棵诡异的千年古树展开一次全方位的详细勘察。
  这支科考队带队的是一名考古学家,名叫陈亦诚。副队长是一名生物学家,名叫高跃。
  这件事情非常重大,已经传到了中央高层,所以科考队肩上的使命也非常沉重,来到三门峡河道之后,马不停蹄地展开了考察工作。
  第一天,科考队从树上取下了一具干尸。那具干尸已经完全脱水,身上只剩下一层皮连着,连皮下的骨头形骸都能看见。干尸的眼眶深陷下去,没有眼珠子,只有两个空洞洞的眼窝子。
  陈亦诚戴上手套,带领两名助手对这具干尸展开了详细的考察工作,得出一个较为确切的结论。这具干尸距离现在已经有三千多年,而三千多年前则是中国第一个封建王朝夏朝的统治时期,所以这具干尸很有可能是夏朝的人。
  三千多年的死尸能够不腐不烂,其防腐技术也着实令人惊叹。这是新中国成立后发现的年代最为久远的一具干尸,对考古研究工作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第二天,生物学家高跃这边勘察出了这棵古树的年龄,其树龄大概在五千年以上,这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能够存活五千年之久的树木非常罕有,几乎可以算是神树了奇特的是,这棵神树竟然还在黄河古道下面存活了五千年之久,更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完全颠覆了以往的生物自然学。
  第三天,地质学家熊思彬通过对河道下方的地质勘查,得出结论,这段河道的土壤和地质结构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更不存在有泉眼之说,也就是说,那涌出地面的血水根本就不知道从何而来。
  第四天,全副武装的科考队准备往深坑里进发。在出发之前,他们还是举行了简单的祈福仪式,毕竟这一次行动大家心里都没底。通过前几天的考察工作,众人已经知道深坑下面诡异无比,可能此去凶多吉少,但是怀揣着对科学的热忱,怀揣着对社会主义建设的崇高理想,他们还是选择义无返顾地执行这次任务。
  科考队的九个人全都签订了生死状,最后一人烧了三支香线,对着黄河拜了拜,就像要奔赴刑场的烈士,目光炯炯,视死如归,朗声说道:“生死各安天命!”
  后来这支科考队就挂着登山绳垂下去了,下去之后就跟上面等待支援的人们失去了联系。
  一天过去了,科考队没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