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节
陆剑刚恬不知耻的嘴脸，把所有人都恶心到了。
叶青青走过去揽住了身体颤抖的林淑芳，安慰道：”妈，别和这种人计较，气坏了身体不划算。”
“早知道你是这种忘恩负义寡情薄义的人，那个名额给外人，也好过给你，你还有脸说照顾我和阿墨？这些年你和你老婆除了闹事堵心外，你们做了什么？家里都是靠爸撑着，别人谁认识你陆剑刚？你哪来的脸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林淑芳不再和以前一样好声好气，丈夫和儿子是她的底限，其他事她可以退步，唯独不可以说她老公儿子。
陆剑刚冷笑，一脸不屑，根本没把林淑芳放在眼里，陆墨皱紧了眉，要不是念在这东西是长辈，他早出手了。
不过用不着他出手，老爷子速度不慢，一拐杖抡在了陆剑刚肩上。
“你大哥是死得其所，重于泰山，功勋碑上有他的名字，你这种废物点心活着除了吃饭拉屎恶心人，你对社会做了什么贡献？还有脸说自己照顾了你大嫂和阿墨？我呸……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这些年都是你大嫂在照顾我，是阿墨撑起了陆家，你大嫂没说错，你们二房就只会闹事堵心！”
老爷子精神十足，力气也大，拐杖舞得呼呼响，不过他还是留了些力道，只让陆剑刚皮肉痛，不会伤着骨头。
何红霞看得解气，虽然也被点名了，但她无所谓，反正不是第一次挨骂，她现在就只想陆剑刚倒霉，最好敲断狗腿。
“别打了，要打死人了……我可是你亲儿子……”
陆剑刚被陆墨拽着不能动弹，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几下，骨头都要断了，疼得要命，老爷子不为所动，又敲了几下，这才收了拐杖。
“你要不是老子亲儿子，老子打死你再去蹲牢房！”
陆剑刚低下头一脸不服气，不过他学乖了，不敢再还嘴，老头子心狠手辣，他惹不起。
“你们明天就搬走，以后也别来我这。”老爷子有了决定，他实在不想看到这两口子了。
何红霞吓了一跳，赶紧说道：“爸，我还要照顾清泉的。”
老爷子冷笑，“你照顾了什么？连卫生都不搞，用不着你，都给我滚，老子看见你们就烦。”
第2871章 帮理不帮亲
“走就走，我还不想住。”陆剑刚巴不得，搬出去他就可以天高任鸟飞了，自由自在。
何红霞却心急如焚，家里的房子租了一年，钱都收了，她回去住哪？
家属楼的房子单位都收回去了，只能去租房，可现在租金那么贵，她岂不是亏本了。
“爸，我……我房子租人了，还有十来个月才到期，回去也没地方住。”何红霞逼于无奈，说出了实话。
老爷子冷哼了声，“租房住，没钱就睡大街去，明天中饭前统统搬走，否则我把你们东西全都扔出去！”
“爸……”何红霞乞求，她舍不得租金。
便宜的房子她住着不舒服，好房子租金贵，还是住老爷子这儿最适合，而且生活费还能省不少。
“二婶，你这么会算计，肯定存不少钱了吧？怎么陆清泉治病一分钱都不肯出？清华过得也不如意，你当亲妈的也不接济接济？”叶青青嘲讽道。
好歹也给买件像样的衣服吧，陆清华穿的衣服都是好几年前的款式了，而且袖口还磨破了，以她死要面子的性格，回大院肯定穿的最好的衣服，可见陆清华的生活有多糟糕了。
何红霞尖声道：“我哪来那么多钱，一个月就一千多退休工资，我自己还得吃喝，平时也没少给清华钱，能剩下多少！”
“你还知道接济清华？”老爷子冷哼，不是太相信。
岳红霞赔笑道：“爸，我真接济了，只不过我就这么点钱，能接济的不多，而且清华家是个无底洞，我有再多钱也不够填的。”
“清华到底怎么回事？这些年也没见过她，过得怎么样都不知道，我记得她老公是医院的电工吧，两口子挣工资，怎么会过得这么紧巴？”郝爱华忍不住问。
何红霞叹了口气，“结婚没半年就被医院开了，一直没去找工作，天天打牌赌博，输了钱就拿清华和茵茵撒气，还打清华，一家人全靠清华的工资养活，当初我就说不能嫁，清华听不进去，现在后悔了吧。”
老爷子打断了她，喝道：“这些事你怎么不说？那王八犊子都动手了，你们是死人？不知道打上门去？”
“我没力气打不过，陆剑刚不肯出头，还说清华没做好本分，我就只能给点钱，现在清华有事也不和我说了。”何红霞辩解，她能有什么办法，每个月给个百来块，已经是她最大的能力了。
“你是死人？女儿让欺负了，你缩在家里当乌龟王八，你当的什么爹！”
老爷子气得又要抄拐杖，他也就是不知道，否则早打上门去了，陆家的女儿由不得外人作践！
陆剑刚闪到了一边，大喊冤枉，“我怎么没出头，每次吵架我都教训江兴志（女婿）了，我可是尽到本分了，过不好我有什么办法。”
“你怎么教训的？上门教训还是把人叫过来？骂一顿还是打一顿？”叶青青嘲讽问道。
“自然是叫出来骂一顿，江兴志保证过的，我觉得清华也不是全然没责任，所以我两边都教训，帮理不帮亲。”
陆剑刚一脸道貌岸然，他觉得自己没做错，本来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他那女儿的臭脾气，确实不是所有男人都受得了的。
第2872章 找上门
叶青青看傻子一样看着陆剑刚，这是亲爹吗？
“二叔，现在挨打的是你亲生女儿，不是江兴志那王八蛋，你还说什么帮理不帮亲，有你这样的爹，陆清华命也挺苦的。”叶青青毫不掩饰她的鄙夷。
叶明成虽然平时老好人一个，可如果她让人欺负了，叶明成绝对会抄家伙干，哪怕打不过也得打。
陆剑刚平时嘴上说得好听，可女儿让人欺负了，竟还恬不知耻地说帮理不帮亲，还让女儿做好自己的本分，呸……碰上爱家暴的男人，女人怎么做都是错，男人会有无数借口出拳头。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永远不要相信一个家暴男的保证，陆剑刚这个蠢出生天的东西，居然天真地以为江兴志那王八蛋的保证？
呵……江兴志当面保证过，转身回家后，肯定会对陆清华出拳头。
“清华她脾气不好，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在外面也不给江兴志顾全面子。”陆剑刚一脸不悦，他可是了解过的，陆清华不对他当然要说。
江兴志确实不争气，可这是陆清华自己的选择，既然嫁过去了，就得把日子过好，成天干架搞得鸡飞狗跳的，他真懒得管这些破事。
“一个无业游民加赌棍，还要顾全面子？二叔，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兴志这王八蛋才是你亲儿子呢，陆清华该不会是你外头抱来的吧，真没见过你这么冷心冷肝的亲爹。”叶青青真要被气死了。
虽然她和陆清华关系不好，可现在还是蛮同情这姑娘的，娘家就没一个能替她出头的，何红霞还算有点良心，可以她的小气，估计能接济的不会太多。
而且陆清华的根本矛盾不是钱，而是家暴。
叶青青越想越气，“吃女人软饭还要打女人，这种王八蛋早应该休了，清华应该离婚！”
“对，必须离婚，二嫂你怎么不让清华离婚？”郝爱华也生气，陆清华再不好还是自家人，由不得外人欺负。
陆剑刚沉了脸，“离婚成何体统，外人笑都要笑死了。”
“不离婚让清华被那一家王八蛋欺负死？敢情挨打的不是你吧，我怎么养出你个怂包货来，就知道窝里横，外面跟死狗一样！”
老爷子又是一拐杖敲了过去，不过让陆剑刚避开了，老爷子重心不稳，差点摔跤，幸好陆墨扶住了。
“清华家在哪？我过去看看。”陆剑锋问。
既然二哥不肯出头，他作为小叔自然责无旁贷。
何红霞说了地址，是个老弄堂，而且房子还是租的，江兴志一家不是本市人，当初亲戚介绍才到医院做了临时工，如果好好干肯定能转正，可这家伙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才七点多，过去看看吧。”郝爱华也说。
陆剑锋点了点头，还叫上了陆墨，叔侄俩一起过去更有声势，叶青青也跟着过去了，林淑芳和郝爱华在家带孩子。
弄堂很窄，车子开不进去，他们只好下了车，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去，江家租的是幢老石库门房子，租了两间，都只十来个平方，一间江兴志父母住，一间她们一家三口，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了咣当声，像是在砸东西。
第2873章 同归于尽
“江兴志你又发什么神经？你自己没本事输了钱，拿茵茵出什么气，你还有脸打她，你养过茵茵没？从生出来到现在，都是我养的女儿，你江兴志一分钱都没挣过，你还算个男人吗？”
陆清华的咆哮声传了出来，声音尖利，还伴随着咣当声，又砸东西了。
“老子是她老子，怎么没资格教训她，老子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打死了都不犯法，都是这小扫把星克的老子，自打她生出来后，老子就没赢过钱！”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结巴，像是喝醉了酒，叶青青不禁皱了眉，十个家暴男九个爱喝酒，一喝多就酒精上头，失去理智了。
没想到这个王八蛋居然连亲生女儿都虐待，而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说出扫把星这种混帐话。
哼，自己没本事，却把责任推到无辜的女儿身上，窝囊废永远都是窝里横，在外面怂成狗。
“放你狗屁，你自己没本事就拿茵茵当借口，你还是不是人？茵茵可是你亲生女儿，你连畜生都不如！”
陆清华破口大骂，她匆匆回到家，就发现女儿一个人坐在楼下，冻得直流鼻涕，脸和手冰凉凉的，胳膊上还有青紫的伤，脸上也有，不用问都知道是挨打了。
家里江兴志自己在喝闷酒，她婆婆做了烧鸡爪，还有茴香豆，这王八蛋喝得满脸涨红，边喝边骂骂咧咧，肯定是输钱了，回家拿孩子撒气。
公公婆婆就跟陌生人一样，缩在自己房子里看电视，茵茵在楼下坐了那么久，他们也不出来看一眼，任由小丫头冻得发抖，陆清华本来就心情不好，看到女儿受苦，一下子爆发了，回到家就掀了桌子，和江兴志干起了仗。
“我和你拼了，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和茵茵，我辛辛苦苦挣钱养家，你们还欺负我女儿，大家都别活了，索性同归于尽，我活够了！”
陆清华绝望大哭，她真的受够了，白天在医院累死累活，回到家还要忍受江兴志的虐待，公公婆婆也欺负她，她和女儿每天都过得水深火热，笑出来都是苦的。
娘家也靠不住，陆清华感觉她被这个世界遗弃了，她和女儿就像飘浮在这个城市的浮萍，不管谁都可以欺负她们，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和这家畜生同归于尽。
她死了茵茵肯定也活不了，索性带着一起走吧。
“陆清华你发什么神经，把刀放下，你疯了……”
屋子里传出江兴志惊恐的叫声。
“我是疯了，被你们一家逼疯了，我们都别活了，我杀了你带着茵茵也去死，我砍死你个畜生！”
陆清华屋子里的动静太大，隔壁看电视的江兴志父母被惊动了，赶紧过来看情况，一看吓了一大跳，江父去夺陆清华手里的菜刀。
但陆清华虽然不聪明也不能干，但她骨子里还是那个骄傲的陆家姑娘，有陆家人的血性在，被逼迫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爆发了，自然不会轻易罢休。
第2874章 出头
“谁过来我就砍死谁，杀一个是死，杀十个也是死，不怕死你就过来！”
陆清华冲公公砍了一刀，砍在了江父的肩上，幸好冬天衣服厚，陆清华的刀偏了些，只是羽绒服被砍破了，鸭毛满天飞，江父也被吓得不敢动，和江母一起劝说。
“犯法的啊，清华你好好想灵清，别干傻事，茵茵还小，你要是出了事，茵茵怎么办？”
陆清华狰狞地笑了，“放心，我杀了江兴志，再把你们俩老王八也杀了，就和茵茵一起去死。”
她又朝屋子角落平静站着的女儿看去，神情温柔了些，“茵茵，你怕不怕？”
小女孩摇了摇头，眼神平静无波，“不怕。”
叶青青走过去揽住了身体颤抖的林淑芳，安慰道：”妈，别和这种人计较，气坏了身体不划算。”
“早知道你是这种忘恩负义寡情薄义的人，那个名额给外人，也好过给你，你还有脸说照顾我和阿墨？这些年你和你老婆除了闹事堵心外，你们做了什么？家里都是靠爸撑着，别人谁认识你陆剑刚？你哪来的脸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林淑芳不再和以前一样好声好气，丈夫和儿子是她的底限，其他事她可以退步，唯独不可以说她老公儿子。
陆剑刚冷笑，一脸不屑，根本没把林淑芳放在眼里，陆墨皱紧了眉，要不是念在这东西是长辈，他早出手了。
不过用不着他出手，老爷子速度不慢，一拐杖抡在了陆剑刚肩上。
“你大哥是死得其所，重于泰山，功勋碑上有他的名字，你这种废物点心活着除了吃饭拉屎恶心人，你对社会做了什么贡献？还有脸说自己照顾了你大嫂和阿墨？我呸……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这些年都是你大嫂在照顾我，是阿墨撑起了陆家，你大嫂没说错，你们二房就只会闹事堵心！”
老爷子精神十足，力气也大，拐杖舞得呼呼响，不过他还是留了些力道，只让陆剑刚皮肉痛，不会伤着骨头。
何红霞看得解气，虽然也被点名了，但她无所谓，反正不是第一次挨骂，她现在就只想陆剑刚倒霉，最好敲断狗腿。
“别打了，要打死人了……我可是你亲儿子……”
陆剑刚被陆墨拽着不能动弹，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几下，骨头都要断了，疼得要命，老爷子不为所动，又敲了几下，这才收了拐杖。
“你要不是老子亲儿子，老子打死你再去蹲牢房！”
陆剑刚低下头一脸不服气，不过他学乖了，不敢再还嘴，老头子心狠手辣，他惹不起。
“你们明天就搬走，以后也别来我这。”老爷子有了决定，他实在不想看到这两口子了。
何红霞吓了一跳，赶紧说道：“爸，我还要照顾清泉的。”
老爷子冷笑，“你照顾了什么？连卫生都不搞，用不着你，都给我滚，老子看见你们就烦。”
第2871章 帮理不帮亲
“走就走，我还不想住。”陆剑刚巴不得，搬出去他就可以天高任鸟飞了，自由自在。
何红霞却心急如焚，家里的房子租了一年，钱都收了，她回去住哪？
家属楼的房子单位都收回去了，只能去租房，可现在租金那么贵，她岂不是亏本了。
“爸，我……我房子租人了，还有十来个月才到期，回去也没地方住。”何红霞逼于无奈，说出了实话。
老爷子冷哼了声，“租房住，没钱就睡大街去，明天中饭前统统搬走，否则我把你们东西全都扔出去！”
“爸……”何红霞乞求，她舍不得租金。
便宜的房子她住着不舒服，好房子租金贵，还是住老爷子这儿最适合，而且生活费还能省不少。
“二婶，你这么会算计，肯定存不少钱了吧？怎么陆清泉治病一分钱都不肯出？清华过得也不如意，你当亲妈的也不接济接济？”叶青青嘲讽道。
好歹也给买件像样的衣服吧，陆清华穿的衣服都是好几年前的款式了，而且袖口还磨破了，以她死要面子的性格，回大院肯定穿的最好的衣服，可见陆清华的生活有多糟糕了。
何红霞尖声道：“我哪来那么多钱，一个月就一千多退休工资，我自己还得吃喝，平时也没少给清华钱，能剩下多少！”
“你还知道接济清华？”老爷子冷哼，不是太相信。
岳红霞赔笑道：“爸，我真接济了，只不过我就这么点钱，能接济的不多，而且清华家是个无底洞，我有再多钱也不够填的。”
“清华到底怎么回事？这些年也没见过她，过得怎么样都不知道，我记得她老公是医院的电工吧，两口子挣工资，怎么会过得这么紧巴？”郝爱华忍不住问。
何红霞叹了口气，“结婚没半年就被医院开了，一直没去找工作，天天打牌赌博，输了钱就拿清华和茵茵撒气，还打清华，一家人全靠清华的工资养活，当初我就说不能嫁，清华听不进去，现在后悔了吧。”
老爷子打断了她，喝道：“这些事你怎么不说？那王八犊子都动手了，你们是死人？不知道打上门去？”
“我没力气打不过，陆剑刚不肯出头，还说清华没做好本分，我就只能给点钱，现在清华有事也不和我说了。”何红霞辩解，她能有什么办法，每个月给个百来块，已经是她最大的能力了。
“你是死人？女儿让欺负了，你缩在家里当乌龟王八，你当的什么爹！”
老爷子气得又要抄拐杖，他也就是不知道，否则早打上门去了，陆家的女儿由不得外人作践！
陆剑刚闪到了一边，大喊冤枉，“我怎么没出头，每次吵架我都教训江兴志（女婿）了，我可是尽到本分了，过不好我有什么办法。”
“你怎么教训的？上门教训还是把人叫过来？骂一顿还是打一顿？”叶青青嘲讽问道。
“自然是叫出来骂一顿，江兴志保证过的，我觉得清华也不是全然没责任，所以我两边都教训，帮理不帮亲。”
陆剑刚一脸道貌岸然，他觉得自己没做错，本来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他那女儿的臭脾气，确实不是所有男人都受得了的。
第2872章 找上门
叶青青看傻子一样看着陆剑刚，这是亲爹吗？
“二叔，现在挨打的是你亲生女儿，不是江兴志那王八蛋，你还说什么帮理不帮亲，有你这样的爹，陆清华命也挺苦的。”叶青青毫不掩饰她的鄙夷。
叶明成虽然平时老好人一个，可如果她让人欺负了，叶明成绝对会抄家伙干，哪怕打不过也得打。
陆剑刚平时嘴上说得好听，可女儿让人欺负了，竟还恬不知耻地说帮理不帮亲，还让女儿做好自己的本分，呸……碰上爱家暴的男人，女人怎么做都是错，男人会有无数借口出拳头。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永远不要相信一个家暴男的保证，陆剑刚这个蠢出生天的东西，居然天真地以为江兴志那王八蛋的保证？
呵……江兴志当面保证过，转身回家后，肯定会对陆清华出拳头。
“清华她脾气不好，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在外面也不给江兴志顾全面子。”陆剑刚一脸不悦，他可是了解过的，陆清华不对他当然要说。
江兴志确实不争气，可这是陆清华自己的选择，既然嫁过去了，就得把日子过好，成天干架搞得鸡飞狗跳的，他真懒得管这些破事。
“一个无业游民加赌棍，还要顾全面子？二叔，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兴志这王八蛋才是你亲儿子呢，陆清华该不会是你外头抱来的吧，真没见过你这么冷心冷肝的亲爹。”叶青青真要被气死了。
虽然她和陆清华关系不好，可现在还是蛮同情这姑娘的，娘家就没一个能替她出头的，何红霞还算有点良心，可以她的小气，估计能接济的不会太多。
而且陆清华的根本矛盾不是钱，而是家暴。
叶青青越想越气，“吃女人软饭还要打女人，这种王八蛋早应该休了，清华应该离婚！”
“对，必须离婚，二嫂你怎么不让清华离婚？”郝爱华也生气，陆清华再不好还是自家人，由不得外人欺负。
陆剑刚沉了脸，“离婚成何体统，外人笑都要笑死了。”
“不离婚让清华被那一家王八蛋欺负死？敢情挨打的不是你吧，我怎么养出你个怂包货来，就知道窝里横，外面跟死狗一样！”
老爷子又是一拐杖敲了过去，不过让陆剑刚避开了，老爷子重心不稳，差点摔跤，幸好陆墨扶住了。
“清华家在哪？我过去看看。”陆剑锋问。
既然二哥不肯出头，他作为小叔自然责无旁贷。
何红霞说了地址，是个老弄堂，而且房子还是租的，江兴志一家不是本市人，当初亲戚介绍才到医院做了临时工，如果好好干肯定能转正，可这家伙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才七点多，过去看看吧。”郝爱华也说。
陆剑锋点了点头，还叫上了陆墨，叔侄俩一起过去更有声势，叶青青也跟着过去了，林淑芳和郝爱华在家带孩子。
弄堂很窄，车子开不进去，他们只好下了车，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去，江家租的是幢老石库门房子，租了两间，都只十来个平方，一间江兴志父母住，一间她们一家三口，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了咣当声，像是在砸东西。
第2873章 同归于尽
“江兴志你又发什么神经？你自己没本事输了钱，拿茵茵出什么气，你还有脸打她，你养过茵茵没？从生出来到现在，都是我养的女儿，你江兴志一分钱都没挣过，你还算个男人吗？”
陆清华的咆哮声传了出来，声音尖利，还伴随着咣当声，又砸东西了。
“老子是她老子，怎么没资格教训她，老子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打死了都不犯法，都是这小扫把星克的老子，自打她生出来后，老子就没赢过钱！”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结巴，像是喝醉了酒，叶青青不禁皱了眉，十个家暴男九个爱喝酒，一喝多就酒精上头，失去理智了。
没想到这个王八蛋居然连亲生女儿都虐待，而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说出扫把星这种混帐话。
哼，自己没本事，却把责任推到无辜的女儿身上，窝囊废永远都是窝里横，在外面怂成狗。
“放你狗屁，你自己没本事就拿茵茵当借口，你还是不是人？茵茵可是你亲生女儿，你连畜生都不如！”
陆清华破口大骂，她匆匆回到家，就发现女儿一个人坐在楼下，冻得直流鼻涕，脸和手冰凉凉的，胳膊上还有青紫的伤，脸上也有，不用问都知道是挨打了。
家里江兴志自己在喝闷酒，她婆婆做了烧鸡爪，还有茴香豆，这王八蛋喝得满脸涨红，边喝边骂骂咧咧，肯定是输钱了，回家拿孩子撒气。
公公婆婆就跟陌生人一样，缩在自己房子里看电视，茵茵在楼下坐了那么久，他们也不出来看一眼，任由小丫头冻得发抖，陆清华本来就心情不好，看到女儿受苦，一下子爆发了，回到家就掀了桌子，和江兴志干起了仗。
“我和你拼了，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和茵茵，我辛辛苦苦挣钱养家，你们还欺负我女儿，大家都别活了，索性同归于尽，我活够了！”
陆清华绝望大哭，她真的受够了，白天在医院累死累活，回到家还要忍受江兴志的虐待，公公婆婆也欺负她，她和女儿每天都过得水深火热，笑出来都是苦的。
娘家也靠不住，陆清华感觉她被这个世界遗弃了，她和女儿就像飘浮在这个城市的浮萍，不管谁都可以欺负她们，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和这家畜生同归于尽。
她死了茵茵肯定也活不了，索性带着一起走吧。
“陆清华你发什么神经，把刀放下，你疯了……”
屋子里传出江兴志惊恐的叫声。
“我是疯了，被你们一家逼疯了，我们都别活了，我杀了你带着茵茵也去死，我砍死你个畜生！”
陆清华屋子里的动静太大，隔壁看电视的江兴志父母被惊动了，赶紧过来看情况，一看吓了一大跳，江父去夺陆清华手里的菜刀。
但陆清华虽然不聪明也不能干，但她骨子里还是那个骄傲的陆家姑娘，有陆家人的血性在，被逼迫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爆发了，自然不会轻易罢休。
第2874章 出头
“谁过来我就砍死谁，杀一个是死，杀十个也是死，不怕死你就过来！”
陆清华冲公公砍了一刀，砍在了江父的肩上，幸好冬天衣服厚，陆清华的刀偏了些，只是羽绒服被砍破了，鸭毛满天飞，江父也被吓得不敢动，和江母一起劝说。
“犯法的啊，清华你好好想灵清，别干傻事，茵茵还小，你要是出了事，茵茵怎么办？”
陆清华狰狞地笑了，“放心，我杀了江兴志，再把你们俩老王八也杀了，就和茵茵一起去死。”
她又朝屋子角落平静站着的女儿看去，神情温柔了些，“茵茵，你怕不怕？”
小女孩摇了摇头，眼神平静无波，“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