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许念念只要一掉眼泪,眼眶准是红的,像个兔子。
  看着她红红的眼眶,靳御烦躁的搓了把头发,心里有些发堵,第一次后悔捉弄她。
  她确实有迷惑他的本事,他也确实迷失在了她的刻意引诱里。
  但身体的本能和长期训练的敏感,让他在危险来临的前一秒就清醒过来了。
  他稍微往后退了一点,许念念没发现,她其实碰到的,是他刻意移过来的胯骨。
  之所以会脸色发白,是因为他捂着裤裆的时候,掐了一把大腿内侧的肉。
  他原本只是想逗她一下,趁机拉近和她的距离。
  他看得出来许念念不想嫁给他,才会想方设法的接近她。
  没想到弄巧成拙,居然把人给弄哭了。
  许念念看他眉头越皱越深,越发确定靳御是为了安慰她,才会说自己是装的。
  一时间,愧疚如同排山倒海般涌来。
  她突然觉得靳御其实是个好人,只是偶尔做事讨厌而已。
  靳御搓了半天头发,整理了一下语言,回头蹲在许念念面前,拉着她的手解释:“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不过我真没事,你没踢到我那里,只是踢到了我的胯骨。”
  他的欲言又止,在许念念眼里,成了忍痛的表现。
  许念念心里闷的难受,这人怎么那么傻呀,明明受伤了,为了安慰她,居然还把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
  解释了半天没得到回答,靳御心里突然发毛,她不会气疯了吧?
  “靳御,你上来躺着。”许念念抹掉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的蹲下来扶着他往床上躺。
  靳御有些懵逼,这……怎么回事?
  气过头了?
  “你不生气?”他好奇的问。
  许念念眼神黯淡,为了安慰她,他都已经委曲求全成这个样子了,她哪里还会生气。
  “不气。”她语气格外温柔。
  靳御:“……”
  为什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把靳御安置在床上,许念念出去找医生,临走之前,特意嘱咐靳御:“你好好躺着,不准下床,听到没有。”
  靳御:“……好的。”
  这种时候,他感觉多说一个字都是错的。
  第151章 卖惨(2更)
  也不敢问她去干嘛,乖乖的躺在床上。
  一分钟过去,她没回来。
  两分钟过去,她还是没有回来。
  靳御有些急,想下床,又想到她说的话,没敢下床,硬邦邦的躺在床上数时间。
  半个小时后,靳御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
  她不会别吓跑了吧?
  这想法刚落下,就听到外面传来许念念娇软的声音。
  “吴大夫,您往里面请。”
  大夫?
  靳御嘴角抽了抽,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许念念对县城里并不是很熟。
  唯一记住的一家医馆,还是她第一次去的地方。
  她记得上次靳御也是去吴老那儿看病。
  所以她干脆把吴老请过来,在来的路上,许念念已经把靳御哪里受伤告诉了吴老。
  把吴老领到屋里,许念念率先把房门推开,吓的靳御赶紧躺回去。
  吴老拎着医药箱进来,第一眼看到靳御,诧异的挑了下眉头。
  哟,感情是这小子呢。
  吴老顿时眯着眼笑了。
  许念念扶着吴老头到床边,搬了条凳子给他:“吴大夫,这位就是我给您说的病人,您应该也认识他。”
  她记得第一次去吴老那里假装看皮肤病开药的时候,靳御和吴老在里面说了很久,而且态度还挺熟稔。
  病人?
  靳御耳朵竖起来,听到这两个字,还在状况之外。
  不是,什么病人?
  他不是说了他是装的吗?
  一屁股坐起来,靳御问她:“看什么病?我没病。”
  此时此刻,靳御所有的解释,在许念念眼里,都是欲盖弥彰,他越说自己没病,肯定就越有问题。
  男人嘛,都爱面子,自尊心强。
  他刚刚都疼的脸色发青了,怎么可能会没事。
  许念念安慰他:“没事,大夫就看看,你放心,要是真有事,我……我嫁给你。”
  靳御:“我真……有事。”
  这一个大拐弯,让靳御说的抑扬顿挫。
  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吴老,朝他使了个眼色,把手伸出去,一下就变得有气无力:“大夫,你给我看看,看我还行不行?”
  最后“不行”两个字,靳御加重了音调,以他和吴老的熟悉,吴老应该懂他的意思。
  吴老确实懂了,不过只懂了一半。
  他看出靳御是装的,目的是为了卖惨。
  吴老深知靳御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对女人拉不下面子,所以才用装病这招。
  加上他对靳御的理解,清楚他就算卖惨,肯定也装的不太像。
  于是吴老决定帮靳御一把。
  装模作样的把手指搭在靳御手腕上,表情十分沉重。
  许念念一颗心提了起来,紧张的问:“吴大夫,他怎么样了?”
  吴老叹了口气:“不太乐观。”
  “我就知道。”许念念眼睛又红了,她果然没猜错,他说什么装的,都是骗人的。
  吴老第一次欺骗小姑娘,觉得自己特别为老不尊,不忍心的道:“不过……也不是没可能恢复正常。”
  一听能恢复正常,许念念立马打起精神,期待的问:“怎么做才能帮他恢复正常?”
  “我试试。”
  吴老从就诊箱里拿出一个布包,摊开摆在床上,上面一排细长的银针。
  第152章 惨不忍睹(3更)
  靳御看着那一排排泛着银光的针,头皮一阵发麻。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又细又长的银针。
  因为小时候生了场大病,天天都扎针,持续了长达一年的时间。
  久而久之,靳御对银针这东西就生出了一种名叫“恐惧”的东西。
  搞什么?
  靳御不可置信的看着吴老。
  这老头不会伺机报复吧?
  接收到靳御抗拒的眼神,吴老和蔼的笑了笑,感谢我吗?
  吴老以为靳御要卖惨博同情,知道靳御怕针,为了让他卖惨卖的自然一些,他决定帮他一把。
  “来,不要怕,把衣服脱了。”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扯靳御的衣服。
  靳御猛地揪住衣领往后退:“不,不用了,我好了。”
  “靳御,听话,这不丢人,有问题就得医。”
  许念念按住他肩膀,对他温和的笑了:“你放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吴大夫都说了你能恢复。”
  看着许念念巧笑嫣然外带鼓励的脸,靳御大脑里正在天人交战。
  到底继续装下去,忍一次痛苦,把媳妇娶回家,还是现在摊牌,被媳妇彻底拉到拒绝往来户。
  没等他交战结束,许念念已经解开了他衣服纽扣,往两边拉开。
  突然胸口一痛,童年时记忆深刻的阴影袭来,靳御一把抱住许念念,勒在她腰上的手格外用力。
  突然被他抱住,许念念吓了一跳,怕碰到他的针,尽量把身体往后仰。
  然后她就发现,靳御居然哭了。
  浑身肌肉都在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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