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灵魂质问，徐子燊面不改色，“是啊！但谁让你们是我第一届？”
  徐子燊刚说完发现自己这锅好像甩的太直白了，又补充了句。
  “一回生二回熟的，等这次拿奖就是专业的啦。”徐子燊对这个项目表示十分的肯定。
  能拿奖？
  万俟祁心里反正是存疑的，全国高校的大学生都参加，哪有那么容易的。
  更何况，项目哪里有什么绝对的好？“得到赞赏”这件事对万俟祁来说，并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此行的目的是来找徐子燊优化项目，他更想要听到鞭策和指引。
  “你对这个项目有什么建议么？”
  “我看看……”徐子燊被这么一问，凑在笔记本前又来回看了两遍。
  本来想发挥自己导师的作用的，竟然惊讶地发现就算是排版也找不出什么差错，两遍看下来，就想给这个聪明又能干的后辈疯狂打call，大喊666。
  “那个——我觉得，”徐子燊认真地看着万俟祁，“暑假的时候，你们可以做一做这个项目！”
  万俟祁：嗯？？？
  “当毕业设计也好嘛！”徐子燊龇起大白牙，笑得好纯粹，“搞好之后别忘了给我个vip账号！”
  空气凝滞了好几分钟，万俟祁最终深呼吸了一下，把笔记本合上了，回家算了！
  万俟祁觉得自己还是把徐子燊想得太过于简单。最后一周截止才找人不说，现在对项目的策划一点帮助也没有。
  这已经不是一个坑了，这就是个盆地。
  “喂喂喂，小祁祁，你别走啊！”徐子燊看到万俟祁抿着嘴，少年老成的模样，恶作剧的心又冒上来了。
  语气很是难过，“你这是嫌弃我嘛？”
  万俟祁动作一顿，抬眸瞥见徐子燊那副受伤的表情，心里小小地拧巴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过了？怎么说……他也是长辈。
  徐子燊暗中观察着万俟祁的动作，又看到万俟祁面无表情，心想着再加一把火。
  “害，”徐子燊深叹一口气，“人老了，没有用处了，在哪里都被小年轻们嫌弃。”
  闻言，万俟祁心里到底还是揪了揪，这么一把年纪了，也不容易。
  只好解释道“别多想，我没那个意思。”
  “刚刚我确实有点急了。我只是想把这个项目做好，毕竟事关宇天下学期的学费。”
  “他那么骄傲的人，我不认为他会向我们开口借钱。就算我们要主动帮他，他也未必会接受。”
  想至此，万俟祁语气也略微沉重，“我想那样的结局，是我们谁都不想看到的。”
  徐子燊盯着万俟祁，半天没说话。
  总是觉得这个小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就喜欢看他破功的样子。
  但此刻，徐子燊觉得自己在某些时候真的没有这个孩子想的全面。
  “嗯，你说的对。”
  徐子燊站起来，伸手拍了拍万俟祁的肩膀。
  “刚刚说的有些话只是跟你开玩笑的。”
  “开玩笑？”哪句？说我们项目能获奖那句？还是说项目值得一做那句？
  但无论哪句，万俟祁都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把这个巨坑的脑子拧下来踢。
  跟你认真说事情，你玩儿呢？
  “哈哈，但我看好这个项目是真的。”
  “你放心，赞助的事我有门路，你们几个想要做什么就尽管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