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好，那就是没有。”只是那充满笑意的眼睛，透露出完全相反的意思。
  “今早我跟摄像组和沈瑭心谈了，让他们把我一起换掉。他们找了跟我身形相似的艺人跟沈乐瑶合拍，只不过，他中途有事离开，就让我帮忙配合几张背影照。”
  云声升心头稍暖，但还是小小声地嘀咕，“你不用解释，我没吃醋。”
  “嗯，那当我在自说自话。”万俟祁忍不住低低地笑。
  笑声离着耳朵极近，震得又酥又麻，云声升连忙抽身就走，“我回去了，你——好好当替身。”
  然而，又被他捉了回去，小心地锢进怀里。
  他很满意这样的距离，声线蛊惑，“声升，愿意陪我拍下午的婚礼吗？”
  -
  云声升不知她昏了头的那时，是怎么回答的。
  大概就是，“我愿意”吧？
  不然怎么会面临这样的场景……
  更衣室里，云声升紧张盯着万俟祁。
  “你这不是乱来的吗？”
  万俟祁正低着头，拨顺繁杂的流苏佩饰，一边耐心地解释。
  “他们主打就是古装，现代婚礼换人可以说是穿越，但古代不行。他们自然是希望，等你好点再来补古装部分。”
  “这……是他们的意思？”云声升有点担心是万俟祁是为了让自己开心才这么说。
  “嗯，当然。我只是建议他们把旗袍改成嫁衣，这样避免了你的伤口露出来，他们表示很支持。”
  事实确实如此，但万俟祁隐去了重要的一段，他跟资深摄影师费尽唇舌的请求与沟通。
  万俟祁的建议破坏了他最初“婚纱x旗袍”的创意构想，身为颇有威望的艺术家，难免固执。
  “本来想你伤好一些，过两天再跟你说，没想到，你今天来了。“
  “噢……”云声升里头一件单薄的白色内衬，任由万俟祁帮自己换上凤冠霞帔。
  过了一会，才面红耳赤，“可是为什么是你给我穿衣服？！”
  “剧组比较忙，对古代喜服有研究的闲人，只有我了。”
  “那……好吧。”
  万俟祁认真地捋好裙摆，红衣如火般炽热，他细细地打量她，耳根亦是变了颜色。
  -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一身红色喜袍的新郎官牵着娇滴滴的新娘子就出来了。
  众人长吸一口气，这……太有古代仙侠的韵味了。
  十里红妆，凤冠花嫁。
  纵然山河阅尽，不及你眉间一点血。
  金丝红线，在相遇之前，命运已然交织。
  如果说，早上的西式婚礼是“今天我要嫁给你。”
  那么下午的东方婚礼，则是“今后你是我的人。”
  新郎官就像要把新娘子牢牢抓在怀里，霸道却在细节处温柔，像是呵护着易碎的宝物。
  拍摄异常顺利，虽然临时改换了服装，但是似乎一切都在万俟祁的预演之中。
  该以怎样的动作配合，才能让声升尽量省力。
  该以怎样的表情对视，才能让两人举止有礼，却气氛缠绵。
  ……
  拍摄结束，万俟祁又帮着声升换下了厚重的婚衣，当然最里面的还是由本人自己完成。
  全程万俟祁都是一本正经，眼睛更是目不斜视，但实际……
  声升刚进更衣室，万俟祁就在外头挠墙，啊啊啊——
  云声升发现更换衣服忘记带，又转身出来了，结果就看到这奇异景象。
  云声升，“？”
  万俟祁，“……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