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同为皇子,他怎么敢?
  “三哥,你想吃软饭,你行吗?也对,你不用吃软饭,你自个就是个软的,软得不能再软,不是吗?”
  “萧桦,你这只疯——”
  ‘狗’字还没说出口,众人眼前一道光影,如电光闪过。
  ‘啪’的一声,萧桓脸上挨了一鞭子,那一鞭又快又狠,凌厉无比,萧桓一边脸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叶笙慢条斯理的把玩着乌金鞭,看也不看萧桓一眼,“我的人,只有我能说,旁人谁也说不得,骂不得,更是动不得。”
  她抬了抬眼皮,面无表情的睨了萧桓一眼,神色倨傲不屑,“记住了吗?康王殿下。”
  “叶笙你这个——”
  叶笙不轻不重将乌金鞭放在桌上,冷冷淡淡的打断萧桓,“康王殿下若是记不住,我不介意给您加深一下印象,让您彻底的记住我说过的话。”
  “叶笙,你这个贱人——”
  好不容易将话骂出来的痛快滋味,萧桓还来不及感受到,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重重砸在雪地里,一张口,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满地白雪。
  萧桓不敢置信的看着出手的人,眼里满是震惊,同为皇子,他怎么敢?
  萧桦优雅的走到萧桓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那样美的一张脸,眉目如画,每一处的线条都恍如天赐一般,完美得过分,这样的一张脸,让女人疯狂,也让男人心动,此时此刻,却罩着一层厚厚的寒霜,仿佛能将周边的一切冻僵。
  美依然是美的。
  只是除了美,还有点别的东西,令人发自内心恐惧的东西。
  萧桓下意识的往后退,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萧桦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往后缩,并没有追上来。
  只是渐渐的,一缕怪异的感觉涌上萧桓的心头,让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萧桦安静的看着他,慢慢的,他嫣红的嘴角一点点上扬,勾出一抹诡异森然的笑容,笑得萧桓头皮发麻。
  “三哥对不住了。”
  萧桓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萧桦站立的位置一空,下一瞬,萧桦颀长消瘦的身影,便出现在他面前。
  “萧桦,你想要干什——啊!!!”
  萧桓的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声惨叫从他口中发出,响彻整个青芙山庄,听得众人头皮一阵发麻。
  再看着萧桦慢悠悠的缩回脚,还从衣袖里掏出一块雪白的帕子,擦拭着脚底,仿佛刚刚踩的不是萧桓的胯间,而是什么脏东西,众人不仅头皮发麻,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从今往后,三哥不用再吃那些药了,是药三分毒,做弟弟的也是为了三哥好,三哥该好好谢谢我才是。”
  “萧桦我要杀了你!!!”
  萧桓痛得脸上直冒冷汗,拼命捂着被萧桦狠狠踩了一脚,将一些东西踩得稀碎的胯间,怒骂道。
  “三哥不要动怒,动怒于身子无益。”
  萧桦笑盈盈的说道。
  萧桓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朝萧桦扑去,嘴里叫嚣着‘我要杀了你’。
  萧桦优雅的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萧桓因为胯间的剧痛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笑盈盈道,“三哥这脾气也太急了些,该好好的修身养性才是,说起来,我也算帮了三哥一个大忙,从今往后,三哥连男人都不是了,性子一定会变得温柔一些。我看宫里的公公们,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嗓子也跟女子一样尖细,性情也柔和温顺得很,三哥以后也会变成那样吧?弟弟我真是万分期待呢。”
  萧桓无力的趴在地上,狠狠瞪着萧桦,双目充血,红得吓人,嘴里不停的说着‘我要杀了你’。
  “我这样帮三哥,三哥还想要杀我?真是让人心寒。”
  看着萧桦故作忧伤的脸,萧桓很想扑上去,狠狠咬烂那张脸,再一口咬断他的脖子,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看三哥的眼神,真的是很恨我呢。三哥龇牙咧嘴的样子,是想咬断我的喉咙吗?”
  萧桦优雅的蹲下身子,倾国倾城的脸上满是笑容,那双桃花眼流光溢彩,可众人却没有心思欣赏,纷纷缩着身子,垂着头,屏住呼吸,生怕突然发疯的英王,下一个对付他们。
  康王虽然不怎么得宠,可怎么说都是皇子,是他的三哥,可萧桦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绝了萧桓的子子孙孙。
  太狠!太毒!太疯狂!
  在场的男宾客们,只觉得胯间那一处,冒出一股寒意,情不自禁的夹紧了双腿。
  “只可惜三哥没那能耐,我若是三哥,就老老实实的缩着,不该想的不要想,不该说的话不要说,没了子子孙孙不要紧,至少能保住一条命,不是吗?”
  “你为了叶笙那个贱——啊!!!”
  又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响起。
  萧桦居高临下看着痛得蜷缩成一团的萧桓,面无表情的踩着萧桓的那一处,残忍的碾磨着,说出来的话冷如寒冰,“三哥真是不长记性,不该想的不要想,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都记不住吗?”
  众人脸色煞白,仿佛被踩的不是萧桓,而是他们。
  堂堂的康王,不过骂了叶笙一句贱人,就被英王废了子孙地!
  这个英王,是疯子吗?
  太子神色如常,可拼命吞咽着的喉结,昭示了他内心的震惊和恐惧。
  看着宾客们全都被吓得一脸土色,大气也不敢出,身为东道主,他再不出声,积攒了这么多年的好名声,就得毁于一旦了。
  太子忍着心惊胆战,吞了吞口水,艰难的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四弟,三弟毕竟是你的兄长,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饶了他呀,这不还留着他的命吗?”
  萧桦理所当然的语气,噎得太子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他脸色沉了沉,脸上的假笑早已维持不住,“不管怎么说,兄弟一场,父皇一直教导我们,要兄友弟恭,你这样做,岂不是把父皇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萧桦擦拭脚底的动作一顿,猛地将帕子扔在地上,凌厉冰冷的目光射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