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很快，就到了期中考试的日期，明景晏也特意请了两天假，陪着苏凉回去b市，正好看看江流集团的现状。
“你是说，江流集团想买港城研究所的几个新材料使用权？”苏凉眨了眨眼，“为什么一定要来港城买呢？”
明景晏回道：“因为江墨希听说在这边买，提成和奖金可以划给你，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他这次也是来跟张天成一起考察江流集团的，如果合适，才能出售。不然，一个新材料要好几年的时间才能改善一次，若是企业无法将之完全市场化，那其实很可惜的。
苏凉立刻喜笑颜开：“大表哥可真是个好人啊！”
一听这话，明景晏就忍不住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脸颊，他最喜欢苏凉给别人发好人卡了。
苏凉瞪着他：“能不能放过我的脸？你是不是羡慕嫉妒我年轻貌美没有皱纹啊？年纪大了就好好保养，不要企图给我揉出皱纹来！你这人心思怎么这么不正呢？”
明景晏很委屈：“我只是看着可爱揉一下而已！没有皱纹，绝对没有！”
苏凉：“那是我花了几万块钱保养出来的！要不然，就你一天三次地揉，不长皱纹才怪！”
明景晏就很好奇了，指了指她的胸口位置，一本正经地问道：“那为什么你这里不会长皱纹？因为我揉的少？”
苏凉一阵窒息，目光阴森森地盯着他两腿之间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冷笑一声：“怪不得那么多皱纹，原来从小就天天揉啊……”
明景晏：“？？？！！！苏凉你居然学会开黄了！”
苏凉拿起手里的书，忍无可忍地拍到了他的脑袋上：“滚一边去，我要看书了！”
“临时抱佛脚有什么用？明天就上战场了，今天逛街去吧。”
苏凉：“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明景晏撇嘴：“银头蜡枪，不还是中看不中用，掩耳盗铃！”
苏凉指了指身后的门：“出去，不然就别哔哔。”
明景晏委委屈屈地在她身后坐了下来，安安静静地开始翻看相关论文。最近苏凉为了第二篇论文，的确很努力，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连周六日都在实验室待着，反复验证这些实验数据，还自学了好几种分析方法。
媳妇儿这么努力，他好歹得帮上一点忙才行。
苏凉这次申请了八门课的考试，只要能过四门，顺利毕业就没什么大问题，如果能全过，后面可就轻松太多了，所以这段时间她的确很努力。
苏凉去考试的时候，明景晏就跟着张天成去了江流集团，江墨希亲自接待的，看到他就笑：“妹夫来了啊，妹妹在考试是吧？中午得吃点好的，想吃什么，我让秘书去订餐。”
“工作餐就行，苏凉中午只有两个小时，还得午休半小时，不用大鱼大肉，也不要太油腻。”
江墨希笑着听完，然后转头跟秘书说道：“都听清楚没有？提前交代好。”
秘书点头应下：“知道了，江董，您放心。”
明景晏又说：“张主任的意思是，先看看一个生产工厂的资料，我们需要评估一下。”
江墨希立刻回道：“没问题给，咱们去会客室吧，张主任这边请。”
秘书将复印好的资料分别放到明景晏和张天成面前，一人一份，然后就坐到旁边去了，耐心等着对方提问。
江墨希却是坐到了明景晏旁边：“妹夫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行了，工厂的资料我也全都看过，大致了解，除了很专业的那部分。”
明景晏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眼睛却没从资料上面移开：“我说了不算，张主任在这方面更有发言权。”
“这是自然的，不过你也是考察方之一，是业内的专家，如果工厂有什么不健全的机制或是资质，也请给我们指出来，会尽快完善，绝对不会辜负任何一位科研专家的心血。”
明景晏撇撇嘴，这个大表哥不愧是做过投行的，一开口就能将话说得这么漂亮。
张天成对这话就很受用，连忙点头：“要是其他企业也能像江董这么想就好了，就不会有那么多专利授权出去，好几年却丝毫没有动静了。”
江墨希立刻回道：“张主任要是信得过，咱们可以加大合作呀。”
张天成哈哈笑起来：“有机会一定，一定。”
苏凉考完试的时候，港城无机非金属材料研究所跟江流集团的合同也基本敲定了，不出意外，下个月苏凉又能够有一笔额外的进账。
金钱使人快乐，这话一点都不假。苏凉这几天的心情可谓是十分飘了。
就在这时候，调查公司也发回来信息，将三个小岛的所属和视频的拍摄方信息都发给了明景晏：“十分抱歉，后续调查恐怕不能继续了，费用我们会按照合约退回30%，今天我已经让全部人员分批，从不同的机场中转，尽快回到国内。”
明景晏眉毛一跳：“出事了？”
“嗯，牵扯到一起跨多国的人口拐卖案，虽然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但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也就没有找到主犯。头目很可能是个穷凶极恶之徒，而且是团伙作案，他们有武器。咱们应付不来这种人，又是在古印第安这种法外之地，太危险了。赚钱虽然重要，但我也得保证员工的人身安全，您说是吧？”
明景晏表示理解：“辛苦了，那就赶快回来，请务必小心。”
那边又说道：“详细的调查信息，包括我探听到的关于这个案子的全部信息，我会在形成书面报告之后，发送到您的邮箱。感谢您的惠顾，再见。”
挂了电话之后，明景晏便将那份加密文件打开来。
果然，小岛的主人跟拍摄方，并不是同一个，但也并非毫无关系，表面上看来，他们也只是普通的商业合作伙伴而已。
明景晏看完之后，就将资料复制了一份，发给了穆蔚曦：“你要的，都齐了，先结账吧。后面就不是普通调查公司能够做得到的了。”
穆蔚曦立刻让助理将尾款全都打了过去，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加密文件，在看到其中一个名字时，穆蔚曦倏然睁大了眼睛。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名字，在江晚晚失踪之前，他就在来参加生日晚宴的人员名单上看到过了。而且，这位少爷，还曾经送了江晚晚一件，十分贵重的生日礼物——游轮。
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苏凉：为什么我要在考试前一天晚上跟这个狗男人讨论特殊部位长不长皱纹的问题？
明景晏：我媳妇儿就算是杠精也是最可爱的杠精！
第73章
同一时间，明景晏也将这几个人的资料简单梳理了一下，挑拣着重点的有标志性的词句保存了起来，其余的都删掉，然后复制到一张纸上，发给了江墨行：“这几个人，认识不？”
对方很快回了过来：“！！！！妹夫你想干嘛？你怎么招惹到他们的？这些人可不是国内那些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
明景晏：“瞎操什么心？认识的一个人出了点事儿，似乎跟他们有关。”
江墨希发过来一个贱贱的表情：“认识的人？那肯定是讨厌的人了？妹夫说话似乎委婉了不少呢，妹妹调教有功哦~”
明景晏看着那个聊天对话框里那个表情小人贱贱的眼神，立刻就把它从消息记录里给删了，眼不见为净，正打算给对方回个电话好说清楚，那边就主动打了过来。
“怎么突然问起来这几个人了？”江墨行仍是觉得奇怪，“你出国交流那几年，应该都是在文化政治中心那几个城市吧？应该不可能认识这些人啊，他们基本都是经常出没在南美边缘那一带。”
“我说了不认识，是托人调查的一份信息报告里面，看到了这几个名字，所以想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内幕，调查报告上，就只有短短几行字，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明景晏轻点着这几个名字——教育家、画家、富二代，看上去完全没毛病，但这种人，就算再有钱，也不至于去买个原始的荒岛吧？
关键是，自从这些小岛被买下来之后，基本就没怎么用过，有钱人的钱也不是这么烧的慌吧？
江墨行沉默了一会儿：“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一件事，这几个人，都有犯罪前科，虽然不是什么大的罪行，而且都是不超过三天就被保释出来了，但，我还是劝你谨慎，不要再去继续调查他们。”
明景晏没作声，沉默着继续听他说下去。
江墨行这时候也可能意识到了什么，叹口气，再次说道：“你是在查江晚晚失踪那五年的事情吗？”
明景晏：“嗯，从她手里流落出去的那3%的股份，至今不知所踪，也不知道在什么人手里。而且，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我很担心。”
“担心苏凉？”江墨行笑了一下，“我明白了，我会帮你问问的。”
“麻烦，调查公司也说，那边的情况他们不熟，也找不到当地合适的合作方，所以没办法继续调查下去了。我就想先问问你那边的情况如何，再挑选合适的调查机构。”
江墨行点点头，应了一声：“确实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你先不要贸然派人过去，我打听一下再做决定。至于江晚晚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不过之前总觉着，人都平安回来了，经历了什么也没必要再问，何况，我们也不熟。人家家长都没着急呢，我们上赶着去说这事儿，这不是凭白惹人厌吗？”
明景晏又问：“你是什么时候听说的这件事情？”
江墨行想了想：“江晚晚刚失踪那会儿，三叔打电话去找过我爸和大伯，想要我们在国外帮忙找寻来着。据说是她失踪前，曾经跟一个米国的富二代有所接触，我记得，就是这几个人当中的其中一个。对，就是这个三号。刚失踪那两年，我们也的确尽心尽力去找了，毫无音讯。大概是三年前，也就是江晚晚回来之前的一年多吧，那边破获了一起人口拐卖案，许多年轻的失智女孩子被解救出来，通知家人去认领。”
“因为之前我也为江晚晚备案了，所以当时我也被通知过去了。但是，那些女孩子里面，并没有江晚晚，倒是有个长得跟她那么一点点像的女孩子，是马来西亚籍，而且年纪很小，当时只有十七岁，失踪的时候十五岁。”
当时江墨行也将江晚晚的各种角度照片给当地警方看了，均是一无所获，直到他准备离开的那天，一个年轻警员才悄悄跟他说，破案那天，他跟其中一个同事在荒岛上看到了一个女孩子，很像江晚晚，但是眨眼就不见了。
“他说，当时女孩子还看了他几眼，但是并没有求救，神情很麻木，不知道是不是被控制了，还是智商也不太正常了。”
“我在那边一直待到他们搜岛结束，也没有找到江晚晚，我便回去了。不过，这个消息并不准确，谁也不知道当时两个年轻警员看到的女孩子，究竟是不是江晚晚，这事儿我也就没跟任何人说。”
明景晏一边听着他的话，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将调查公司的信息与江墨行提供的，都清晰写在了一张纸上面。
后来的事情，江墨行不说，明景晏也猜得到。江家的所有隐秘调查，都没有得到任何关于江晚晚的消息，她是在失踪五年后，自己回来的。
而且她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很正常，气色也很好，跟当初离开的时候，也不过是多了五年时光的沉淀。
从表面上来看，江晚晚并没有受到任何苦难，所以江家也放心下来，并无人追问这些年她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些什么。或许问过吧，但没能问出来，也或者察觉到什么，便统一缄默了。如果不是江流集团突兀消失的3%股份，这件事情，大概也就会这么渐渐沉默下去，直到有一天，记得这件事情的人都不再了，也便不会再有人提起。
回过神来，明景晏看了看纸上的一系列线索，还是差一点点，只能再等等了。
不过他想，穆蔚曦肯定是知道了，不然，这都快要两天了，也没来催自己再去调查什么。
明景晏同样很清楚，穆蔚曦是不可能会跟自己说什么的，所以也不会自找没趣，去找他问些什么，只能自己慢慢解密了。
很快，调查公司的人就陆陆续续回来了，明景晏跟调查公司的带队人员约了午饭，结清尾款，顺便再由对方补充一下最后这几天的信息。
“苏凉，我出去吃饭，你去食堂自己吃还是回家吃？”快要下班的时候，明景晏主动提了一句，“去跟调查公司的人结账，那边需要退款一部分。”
苏凉眨了眨眼：“调查结束了？”
“嗯，后面的我们不能再插手了。”
苏凉兴致勃勃：“江晚晚怎么失踪的，去干什么了，查到没有？”
明景晏看着她，说道：“穆总应该很清楚，我还差一些线索。要不你厚着脸皮去问问？我也挺好奇的。”
苏凉撇嘴：“丑拒。”
明景晏笑了一下，又对着她伸出手。
苏凉：“干嘛？”
“要钱啊，吃饭不要钱的吗？”明景晏理直气壮，“你已经俩月没给我零花钱了。”
苏凉“哦”了一声，将工资卡给了他，又说：“不是说要退款一部分吗？难道退回来的还不够你们吃一顿饭的吗？”
“退回到卡里又不是退现金，起码也得一天时间才能到账。大概退二十多万呢，我难道还能要人家给我现金？”
苏凉眯着眼睛：“穆蔚曦报销过的调查费用里，退二十多万？”
明景晏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忍不住屈起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这根猪毛不能昧下，做生意要讲诚信，当时说了给我们的劳务费是八百万，这八百万已经到账了，你就不要惦记退回来的这根半残猪毛了好吧？”
苏凉撇撇嘴，“嘁”了一声。
明景晏又说：“有可能下午回来晚一些，你接着做你的事情就行，不用担心我。”
苏凉“哦”了一声：“那我去爸妈小超市那边吃吧，盒饭也挺好的，顺便给他们帮帮忙，学生们快下课了。”
“好。”明景晏送她到学校门口，这才又转身去了约定好的餐厅。
下午上班的时候，明景晏果然没按时回来，苏凉也没在意，去实验室做好了原始记录，就开始忙碌自己的论文，差不多快要结尾了，就差几个数据了，苏凉心里却是越来越没底，总觉得这篇论文写得不够精细，但要是再进一步，她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内容填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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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江流集团想买港城研究所的几个新材料使用权？”苏凉眨了眨眼，“为什么一定要来港城买呢？”
明景晏回道：“因为江墨希听说在这边买，提成和奖金可以划给你，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他这次也是来跟张天成一起考察江流集团的，如果合适，才能出售。不然，一个新材料要好几年的时间才能改善一次，若是企业无法将之完全市场化，那其实很可惜的。
苏凉立刻喜笑颜开：“大表哥可真是个好人啊！”
一听这话，明景晏就忍不住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脸颊，他最喜欢苏凉给别人发好人卡了。
苏凉瞪着他：“能不能放过我的脸？你是不是羡慕嫉妒我年轻貌美没有皱纹啊？年纪大了就好好保养，不要企图给我揉出皱纹来！你这人心思怎么这么不正呢？”
明景晏很委屈：“我只是看着可爱揉一下而已！没有皱纹，绝对没有！”
苏凉：“那是我花了几万块钱保养出来的！要不然，就你一天三次地揉，不长皱纹才怪！”
明景晏就很好奇了，指了指她的胸口位置，一本正经地问道：“那为什么你这里不会长皱纹？因为我揉的少？”
苏凉一阵窒息，目光阴森森地盯着他两腿之间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冷笑一声：“怪不得那么多皱纹，原来从小就天天揉啊……”
明景晏：“？？？！！！苏凉你居然学会开黄了！”
苏凉拿起手里的书，忍无可忍地拍到了他的脑袋上：“滚一边去，我要看书了！”
“临时抱佛脚有什么用？明天就上战场了，今天逛街去吧。”
苏凉：“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明景晏撇嘴：“银头蜡枪，不还是中看不中用，掩耳盗铃！”
苏凉指了指身后的门：“出去，不然就别哔哔。”
明景晏委委屈屈地在她身后坐了下来，安安静静地开始翻看相关论文。最近苏凉为了第二篇论文，的确很努力，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连周六日都在实验室待着，反复验证这些实验数据，还自学了好几种分析方法。
媳妇儿这么努力，他好歹得帮上一点忙才行。
苏凉这次申请了八门课的考试，只要能过四门，顺利毕业就没什么大问题，如果能全过，后面可就轻松太多了，所以这段时间她的确很努力。
苏凉去考试的时候，明景晏就跟着张天成去了江流集团，江墨希亲自接待的，看到他就笑：“妹夫来了啊，妹妹在考试是吧？中午得吃点好的，想吃什么，我让秘书去订餐。”
“工作餐就行，苏凉中午只有两个小时，还得午休半小时，不用大鱼大肉，也不要太油腻。”
江墨希笑着听完，然后转头跟秘书说道：“都听清楚没有？提前交代好。”
秘书点头应下：“知道了，江董，您放心。”
明景晏又说：“张主任的意思是，先看看一个生产工厂的资料，我们需要评估一下。”
江墨希立刻回道：“没问题给，咱们去会客室吧，张主任这边请。”
秘书将复印好的资料分别放到明景晏和张天成面前，一人一份，然后就坐到旁边去了，耐心等着对方提问。
江墨希却是坐到了明景晏旁边：“妹夫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行了，工厂的资料我也全都看过，大致了解，除了很专业的那部分。”
明景晏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眼睛却没从资料上面移开：“我说了不算，张主任在这方面更有发言权。”
“这是自然的，不过你也是考察方之一，是业内的专家，如果工厂有什么不健全的机制或是资质，也请给我们指出来，会尽快完善，绝对不会辜负任何一位科研专家的心血。”
明景晏撇撇嘴，这个大表哥不愧是做过投行的，一开口就能将话说得这么漂亮。
张天成对这话就很受用，连忙点头：“要是其他企业也能像江董这么想就好了，就不会有那么多专利授权出去，好几年却丝毫没有动静了。”
江墨希立刻回道：“张主任要是信得过，咱们可以加大合作呀。”
张天成哈哈笑起来：“有机会一定，一定。”
苏凉考完试的时候，港城无机非金属材料研究所跟江流集团的合同也基本敲定了，不出意外，下个月苏凉又能够有一笔额外的进账。
金钱使人快乐，这话一点都不假。苏凉这几天的心情可谓是十分飘了。
就在这时候，调查公司也发回来信息，将三个小岛的所属和视频的拍摄方信息都发给了明景晏：“十分抱歉，后续调查恐怕不能继续了，费用我们会按照合约退回30%，今天我已经让全部人员分批，从不同的机场中转，尽快回到国内。”
明景晏眉毛一跳：“出事了？”
“嗯，牵扯到一起跨多国的人口拐卖案，虽然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但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也就没有找到主犯。头目很可能是个穷凶极恶之徒，而且是团伙作案，他们有武器。咱们应付不来这种人，又是在古印第安这种法外之地，太危险了。赚钱虽然重要，但我也得保证员工的人身安全，您说是吧？”
明景晏表示理解：“辛苦了，那就赶快回来，请务必小心。”
那边又说道：“详细的调查信息，包括我探听到的关于这个案子的全部信息，我会在形成书面报告之后，发送到您的邮箱。感谢您的惠顾，再见。”
挂了电话之后，明景晏便将那份加密文件打开来。
果然，小岛的主人跟拍摄方，并不是同一个，但也并非毫无关系，表面上看来，他们也只是普通的商业合作伙伴而已。
明景晏看完之后，就将资料复制了一份，发给了穆蔚曦：“你要的，都齐了，先结账吧。后面就不是普通调查公司能够做得到的了。”
穆蔚曦立刻让助理将尾款全都打了过去，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加密文件，在看到其中一个名字时，穆蔚曦倏然睁大了眼睛。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名字，在江晚晚失踪之前，他就在来参加生日晚宴的人员名单上看到过了。而且，这位少爷，还曾经送了江晚晚一件，十分贵重的生日礼物——游轮。
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苏凉：为什么我要在考试前一天晚上跟这个狗男人讨论特殊部位长不长皱纹的问题？
明景晏：我媳妇儿就算是杠精也是最可爱的杠精！
第73章
同一时间，明景晏也将这几个人的资料简单梳理了一下，挑拣着重点的有标志性的词句保存了起来，其余的都删掉，然后复制到一张纸上，发给了江墨行：“这几个人，认识不？”
对方很快回了过来：“！！！！妹夫你想干嘛？你怎么招惹到他们的？这些人可不是国内那些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
明景晏：“瞎操什么心？认识的一个人出了点事儿，似乎跟他们有关。”
江墨希发过来一个贱贱的表情：“认识的人？那肯定是讨厌的人了？妹夫说话似乎委婉了不少呢，妹妹调教有功哦~”
明景晏看着那个聊天对话框里那个表情小人贱贱的眼神，立刻就把它从消息记录里给删了，眼不见为净，正打算给对方回个电话好说清楚，那边就主动打了过来。
“怎么突然问起来这几个人了？”江墨行仍是觉得奇怪，“你出国交流那几年，应该都是在文化政治中心那几个城市吧？应该不可能认识这些人啊，他们基本都是经常出没在南美边缘那一带。”
“我说了不认识，是托人调查的一份信息报告里面，看到了这几个名字，所以想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内幕，调查报告上，就只有短短几行字，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明景晏轻点着这几个名字——教育家、画家、富二代，看上去完全没毛病，但这种人，就算再有钱，也不至于去买个原始的荒岛吧？
关键是，自从这些小岛被买下来之后，基本就没怎么用过，有钱人的钱也不是这么烧的慌吧？
江墨行沉默了一会儿：“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一件事，这几个人，都有犯罪前科，虽然不是什么大的罪行，而且都是不超过三天就被保释出来了，但，我还是劝你谨慎，不要再去继续调查他们。”
明景晏没作声，沉默着继续听他说下去。
江墨行这时候也可能意识到了什么，叹口气，再次说道：“你是在查江晚晚失踪那五年的事情吗？”
明景晏：“嗯，从她手里流落出去的那3%的股份，至今不知所踪，也不知道在什么人手里。而且，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我很担心。”
“担心苏凉？”江墨行笑了一下，“我明白了，我会帮你问问的。”
“麻烦，调查公司也说，那边的情况他们不熟，也找不到当地合适的合作方，所以没办法继续调查下去了。我就想先问问你那边的情况如何，再挑选合适的调查机构。”
江墨行点点头，应了一声：“确实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你先不要贸然派人过去，我打听一下再做决定。至于江晚晚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不过之前总觉着，人都平安回来了，经历了什么也没必要再问，何况，我们也不熟。人家家长都没着急呢，我们上赶着去说这事儿，这不是凭白惹人厌吗？”
明景晏又问：“你是什么时候听说的这件事情？”
江墨行想了想：“江晚晚刚失踪那会儿，三叔打电话去找过我爸和大伯，想要我们在国外帮忙找寻来着。据说是她失踪前，曾经跟一个米国的富二代有所接触，我记得，就是这几个人当中的其中一个。对，就是这个三号。刚失踪那两年，我们也的确尽心尽力去找了，毫无音讯。大概是三年前，也就是江晚晚回来之前的一年多吧，那边破获了一起人口拐卖案，许多年轻的失智女孩子被解救出来，通知家人去认领。”
“因为之前我也为江晚晚备案了，所以当时我也被通知过去了。但是，那些女孩子里面，并没有江晚晚，倒是有个长得跟她那么一点点像的女孩子，是马来西亚籍，而且年纪很小，当时只有十七岁，失踪的时候十五岁。”
当时江墨行也将江晚晚的各种角度照片给当地警方看了，均是一无所获，直到他准备离开的那天，一个年轻警员才悄悄跟他说，破案那天，他跟其中一个同事在荒岛上看到了一个女孩子，很像江晚晚，但是眨眼就不见了。
“他说，当时女孩子还看了他几眼，但是并没有求救，神情很麻木，不知道是不是被控制了，还是智商也不太正常了。”
“我在那边一直待到他们搜岛结束，也没有找到江晚晚，我便回去了。不过，这个消息并不准确，谁也不知道当时两个年轻警员看到的女孩子，究竟是不是江晚晚，这事儿我也就没跟任何人说。”
明景晏一边听着他的话，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将调查公司的信息与江墨行提供的，都清晰写在了一张纸上面。
后来的事情，江墨行不说，明景晏也猜得到。江家的所有隐秘调查，都没有得到任何关于江晚晚的消息，她是在失踪五年后，自己回来的。
而且她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很正常，气色也很好，跟当初离开的时候，也不过是多了五年时光的沉淀。
从表面上来看，江晚晚并没有受到任何苦难，所以江家也放心下来，并无人追问这些年她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些什么。或许问过吧，但没能问出来，也或者察觉到什么，便统一缄默了。如果不是江流集团突兀消失的3%股份，这件事情，大概也就会这么渐渐沉默下去，直到有一天，记得这件事情的人都不再了，也便不会再有人提起。
回过神来，明景晏看了看纸上的一系列线索，还是差一点点，只能再等等了。
不过他想，穆蔚曦肯定是知道了，不然，这都快要两天了，也没来催自己再去调查什么。
明景晏同样很清楚，穆蔚曦是不可能会跟自己说什么的，所以也不会自找没趣，去找他问些什么，只能自己慢慢解密了。
很快，调查公司的人就陆陆续续回来了，明景晏跟调查公司的带队人员约了午饭，结清尾款，顺便再由对方补充一下最后这几天的信息。
“苏凉，我出去吃饭，你去食堂自己吃还是回家吃？”快要下班的时候，明景晏主动提了一句，“去跟调查公司的人结账，那边需要退款一部分。”
苏凉眨了眨眼：“调查结束了？”
“嗯，后面的我们不能再插手了。”
苏凉兴致勃勃：“江晚晚怎么失踪的，去干什么了，查到没有？”
明景晏看着她，说道：“穆总应该很清楚，我还差一些线索。要不你厚着脸皮去问问？我也挺好奇的。”
苏凉撇嘴：“丑拒。”
明景晏笑了一下，又对着她伸出手。
苏凉：“干嘛？”
“要钱啊，吃饭不要钱的吗？”明景晏理直气壮，“你已经俩月没给我零花钱了。”
苏凉“哦”了一声，将工资卡给了他，又说：“不是说要退款一部分吗？难道退回来的还不够你们吃一顿饭的吗？”
“退回到卡里又不是退现金，起码也得一天时间才能到账。大概退二十多万呢，我难道还能要人家给我现金？”
苏凉眯着眼睛：“穆蔚曦报销过的调查费用里，退二十多万？”
明景晏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忍不住屈起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这根猪毛不能昧下，做生意要讲诚信，当时说了给我们的劳务费是八百万，这八百万已经到账了，你就不要惦记退回来的这根半残猪毛了好吧？”
苏凉撇撇嘴，“嘁”了一声。
明景晏又说：“有可能下午回来晚一些，你接着做你的事情就行，不用担心我。”
苏凉“哦”了一声：“那我去爸妈小超市那边吃吧，盒饭也挺好的，顺便给他们帮帮忙，学生们快下课了。”
“好。”明景晏送她到学校门口，这才又转身去了约定好的餐厅。
下午上班的时候，明景晏果然没按时回来，苏凉也没在意，去实验室做好了原始记录，就开始忙碌自己的论文，差不多快要结尾了，就差几个数据了，苏凉心里却是越来越没底，总觉得这篇论文写得不够精细，但要是再进一步，她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内容填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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