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这件事很快传的沸沸扬扬，苏凉自然也从几个仍旧在b市读研的室友那里得知了。
陈敏敏给苏凉发了数十张各种表白照片，都是最近克瑞斯示爱的行为。在江流集团对面的大厦顶端的led屏，买了三十分钟的广告时间，反复播放一句话“晚晚小姐是克瑞斯毕生挚爱”；在游乐场的摩天轮上装饰了一圈led灯，晚上8点到9点的黄金时段里，显示着“克瑞斯爱江晚晚”；甚至还买了电视台的黄金时段广告，在最近热播的剧中，对江晚晚表白……
一时之间，可谓是羡煞旁人。
陈敏敏羡慕嫉妒恨：“有钱有颜还这么深情，江晚晚真的是天之娇女啊。”
苏凉尴尬地笑了两声，没有回话。
如果知道克瑞斯是个变态的话，她大概就不会这么想了。
陈敏敏絮絮叨叨在那边说了好一会儿，最终叹气道：“算了，我还是好好读研，好好写论文，争取早日成为科研大佬吧。靠男人是靠不住的，我这个运气，唉……”
苏凉倒是知道她自从分手后，又交了两个男朋友，结果个个都有不同的骚操作。
第一个，家是农村的，经济条件不太好，但是据说人很上进，脑子好使，陈敏敏就答应交往一段时间看看，结果还不到一个月，就出问题了——对方苦口婆心给她洗脑，要她节省开支，不要买那些昂贵的护肤品化妆品和衣服，说自己家庭困难，爸妈辛苦了一辈子，想要在b市给父母买个小房子……
当时陈敏敏就来跟她吐槽来着，气得不行。
苏凉也没犹豫，直接劝分了。
很快陈敏敏就找到了新的男朋友，谈了差不多一年左右，上个月分手的。
这次倒是长记性了，交往之前就先打听清楚了男方的家庭情况，两人半斤八两。男生性格有些慢热，陈敏敏也迁就着他的步伐，反正本来她也忙。相处下来，彼此也觉得性格脾气还蛮相投的，但是，就在上个月，男生突然来了个骚操作。
在b市极为偏僻的东北角，买了一个两年后交房的小公寓，全款在三百万左右，首付只付了50万，剩下的全是贷款，然后，去跟陈敏敏求婚了……
陈敏敏找亲戚帮忙打听了一下，那房子不光是需要还贷的问题，储藏室和车位，都是要在交房后才能购买，这一算下来，陈敏敏至少需要带两百万的嫁妆过去，才能填补这个窟窿。当时就忍不住窒息了。
而男方还振振有词：“我买房子也是为了咱们俩，结婚怎么能没有房子？咱们先租房住，交了房再搬进去。”
陈敏敏忍着想骂他一顿的冲动，果断分手了……
这两个男朋友之后，她已经消沉了一个多月了。
苏凉也只能安慰道：“你就当先过住一阵子潇洒的单身生活嘛，反正你才26，还小呢，不要着急。”
“你22就结婚了，我都26了……”陈敏敏哭唧唧。
苏凉纠正：“我那只是订婚！等我研究生毕业才结婚呢。而且我这不是特殊情况嘛，你不要看我，多看看你身边的师兄师姐们。”
“我这不是连个正经男朋友都没有嘛~”
苏凉也没辙儿了，要不是遇到明景晏，她大概30岁之前都不会再考虑这个问题，毕竟前几任大猪蹄子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了，她都快要怀疑自己不配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所以对陈敏敏的精力，也很能够感同身受。
陈敏敏看着外头led屏幕上的示爱广告，又羡慕起来：“你说我前任吧，他要是能有克瑞斯这个颜值，我也就忍了。为了这张脸这个身材，我也能勉强说服自己，跟他同甘共苦。不就是两百万嘛，我多努力努力，去得个科技大奖或是发明个专利，也就填上这窟窿了。但是看着他那张油腻的脸他的小肚子，我内心毫无波动，完全没有奋斗的动力，甚至还想吐。”
“人家都说，当你找的对象越来越丑的时候，就知道你是想结婚了。结果我倒好，男朋友一个比一个丑，也没结成婚不说，而且人品还有问题！”
苏凉“噗嗤”一声笑了：“那你以后找男朋友，还是多看看脸吧。”
陈敏敏哀嚎一声：“我也喜欢好看的啊，但这也太难了！你老公发小长得倒是挺好，但是人家又不想结婚……”
苏凉说：“你就忘了他吧，找个偷电瓶车养你的都比他强。”
正说着，明景晏推门进来了：“谁？偷电瓶车犯法！”
苏凉：“闭嘴，跟你没关系。先出去，别妨碍我打电话。”
明景晏：“我就不，这也是我的卧室，我喜欢在卧室待着。”
苏凉：“……”
陈敏敏听着两人在那边斗嘴，不由自主就笑了起来，又开始相信爱情了，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便不再打扰两人：“改天再去找你玩儿。”
苏凉点头，说道：“如果我去b市的话，咱们再一块儿吃饭。”
挂断电话之后，苏凉将手机里的照片给明景晏看了：“你猜，穆总现在什么心情？”
明景晏认真看了几眼突破，轻哼一声：“没把他气到吐血住院，就不算事儿。”
他这么一说，苏凉才突然觉得，穆总的心理承受能力简直无比强大，小视频都没能把他打败，更何况区区一个克瑞斯？
苏凉又认真回想了一下原文里面，克瑞斯的结局，好像是死了？
具体怎么死的，苏凉实在想不起来了，毕竟只是一个在一百多万字的大长篇里面，出现了不到十万字的男配，而且还是在中后段的内容里面。苏凉就算曾经看过那篇文，后半段也肯定都是跳着看的，何况她都穿越这么多年了，能够把名字和身份对上号，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觉得穆蔚曦他会怎么做？”苏凉捅了捅明景晏，问道。
“你很感兴趣？”
苏凉想了想：“倒也不是，就是好奇。”
明景晏便回道：“我猜着，这两天会有不少事情发生。不过，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好好写你的论文，别瞎操心。”
“我也操不上心啊。”苏凉嘟囔了一句，“与其担心这些破事儿，还不如想想，我认识的朋友同学里面，有没有跟陈敏敏条件差不多的，给她介绍男朋友呢。”说到这里，苏凉有拽了一把明景晏，“你们b市研究所，有没有30岁以下，性格脾气家境都还不错的小伙子啊？”
明景晏立刻回道：“刘家业啊。”
苏凉：“……长相五分以上的。不是我嫌弃刘师兄，他是个好人，但是他长得真的有点太着急了，你也见过敏敏的，娇小可爱，一张娃娃脸，跟刘师兄站一块儿，看上去得像是两代人了吧？”
明景晏就忍不住好奇了：“在你眼里，我几分？”
苏凉捧着他的脸，揉了揉：“十分。”
明景晏顿时飘了：“真的？”
“真的，光看脸满分，一张嘴就0分。”
明景晏幽怨地瞅着她：“智商不加分？”
苏凉义正言辞地教育他：“才华都是内敛的，要不是你长着一张满分的脸，就你那张嘴，还想企图有人能看到你的内在？你想桃儿呢？”
“你都说刘家业是个好人了！”
苏凉：“你不知道发好人卡就相当于骂人啊？”
明景晏：“……”
苏凉又说：“你要对喻女士心怀感激，感谢她给了你这张脸，让你娶到了我这么可爱的老婆。要知道，这个年头儿，才华有可能被埋没，但是颜值，永远不会。”
明景晏：“合着你就是看脸？”
“要不然呢？”苏凉眨巴着大眼睛看他，“难道你想听我说，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让你帮我功成名就，早日成为科研大佬？”
明景晏：“你想桃儿！”
苏凉锤他：“连论文都不肯帮我写的男人，还敢说爱我？呵。”
“我帮你写了还怎么功成名就？万一哪天我俩闹翻了，你就不怕我举报你？”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别打扰我看书。”狗男人，随时都能把天聊死了，要不是看着这张脸，日子能过得下去才怪了！
“期中考试成绩是不是已经出了？过了没？”明景晏又问道。
苏凉瞅他：“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你才想起来？”
“给我看看考了多少分。”
苏凉：“自己去查，学校网站上挂着呢。都在80分以上，最高的那科96，最低的好像是83来着。”
“还挺高的呢。”明景晏赞叹了一声，“为了庆祝你考的这么好，咱们去吃顿好吃的？”
“你安的什么心？”苏凉瞅着他，“都过去这么久了，装模作样的，生怕我不知道你心里有别的想法是吧？”
明景晏立刻就不装了：“为了庆祝大猪蹄子穆蔚曦跟变态克瑞斯冤家路窄，咱们去吃顿好吃的吧？”
苏凉：“……”
出门之后，苏凉才又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冤家路窄？彼此见面了？你都知道些什么？”
明景晏贼兮兮地笑了一下，揽住了她的肩膀：“克瑞斯被抓了。”
苏凉稍稍想了一下，就大概明白了，却依然很惊讶：“穆蔚曦举报了他？这么快？”
“对啊，估计这会儿正在里面想着怎么脱身，以及给穆总留下点别的什么纪念品呢。”
苏凉：“比如说，小视频？”
明景晏叹气：“很可惜啊，牵扯到江晚晚的就是那一部，其他的都跟她无关。估计穆总也不会感兴趣的，应该会留下点别的吧。”
“比如？”苏凉很好奇。
明景晏看她：“你该不会连穆蔚曦家里的情况都不了解吧？”
“我为什么要了解他家里的情况？我们只是谈恋爱，又不是谈婚论嫁。再说了，他值当我这么上心吗？”
明景晏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就上扬起来，继续说道：“他还有个弟弟，堂弟，今年留学归国，如今家里也不安生。”
“回来争家产了？”
“大概是吧。”明教授的脑子，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非要执着于那一亩三分地，自己有能力的话，依靠家族的人脉和资源，不也能过的游刃有余吗？虽然肯定不可能比得上原来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积累下来的嘉家业，但好歹压力也没那么大啊。
而且，身为独生子的明教授，其实很渴望有个兄弟姐妹，哪怕是堂兄弟表兄弟，可惜长大了之后，大家都天各一方，常年都难得见一次。
真的是太寂寞了啊。所以，哪怕周延深智商真的不太行，明教授也依然辛辛苦苦拉扯着他。
此刻，在b市搂着新女友小蛮腰在跟狐朋狗友唱k的周延深，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女友娇笑道：“深深你要注意身体，别感冒了呀。”
周延深大手一挥：“你哥哥我强壮如牛，怎么可能会被感冒打败？”
新女友：“……”
同一时间，穆蔚曦却依然还是坐在顶楼办公室，晚饭也没去吃，是助理帮他叫的外卖，也就动了两筷子吧，便放到了一旁，此刻已经凉透了。
穆蔚曦看着穆氏集团大厦对面的巨大的led屏幕上，仍然还在循环播放着克瑞斯对江晚晚示爱的那些深情的话语，忍不住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克瑞斯是在一周前到的b市。刚到的那两天，悄无声息、安安静静地在酒店待着，然后花了一笔钱做了这些无聊的事情。第三天，就直接去了江晚晚他们一家所住的别墅区，高调求婚。
虽然江晚晚没有答应，江父却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大概是察觉到自己没有想要跟江晚晚结婚的想法了，而且因为出轨，又失去了江流集团的主控权，被顾家的人打的头破血流，已经是圈子里的笑话了。
这时候，还有谁上赶着去跟江晚晚结婚？是觉得自己家过的太顺心了吗？
不过江晚晚倒是拒绝地利落，跟克瑞斯说：“我只喜欢蔚曦哥哥一个人，请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我是不会跟蔚曦哥哥以外的人结婚的。”
听到秘书传回来这句话的时候，穆蔚曦差点就被感动了呢。
然而，也仍是差点。
能够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接手穆氏集团，而且这么多年屹立不倒，穆蔚曦自然不是心软的人，他的心里，利益永远都是第一位。
不过，看在江晚晚这句话的份儿上，穆蔚曦也决定给她报个仇，然后，他就把克瑞斯给举报了，而且还附上了前几年跨国拐卖人口大案的相关证据。虽然不能切实证明克瑞斯是主犯之一，但也绝对逃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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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敏敏给苏凉发了数十张各种表白照片，都是最近克瑞斯示爱的行为。在江流集团对面的大厦顶端的led屏，买了三十分钟的广告时间，反复播放一句话“晚晚小姐是克瑞斯毕生挚爱”；在游乐场的摩天轮上装饰了一圈led灯，晚上8点到9点的黄金时段里，显示着“克瑞斯爱江晚晚”；甚至还买了电视台的黄金时段广告，在最近热播的剧中，对江晚晚表白……
一时之间，可谓是羡煞旁人。
陈敏敏羡慕嫉妒恨：“有钱有颜还这么深情，江晚晚真的是天之娇女啊。”
苏凉尴尬地笑了两声，没有回话。
如果知道克瑞斯是个变态的话，她大概就不会这么想了。
陈敏敏絮絮叨叨在那边说了好一会儿，最终叹气道：“算了，我还是好好读研，好好写论文，争取早日成为科研大佬吧。靠男人是靠不住的，我这个运气，唉……”
苏凉倒是知道她自从分手后，又交了两个男朋友，结果个个都有不同的骚操作。
第一个，家是农村的，经济条件不太好，但是据说人很上进，脑子好使，陈敏敏就答应交往一段时间看看，结果还不到一个月，就出问题了——对方苦口婆心给她洗脑，要她节省开支，不要买那些昂贵的护肤品化妆品和衣服，说自己家庭困难，爸妈辛苦了一辈子，想要在b市给父母买个小房子……
当时陈敏敏就来跟她吐槽来着，气得不行。
苏凉也没犹豫，直接劝分了。
很快陈敏敏就找到了新的男朋友，谈了差不多一年左右，上个月分手的。
这次倒是长记性了，交往之前就先打听清楚了男方的家庭情况，两人半斤八两。男生性格有些慢热，陈敏敏也迁就着他的步伐，反正本来她也忙。相处下来，彼此也觉得性格脾气还蛮相投的，但是，就在上个月，男生突然来了个骚操作。
在b市极为偏僻的东北角，买了一个两年后交房的小公寓，全款在三百万左右，首付只付了50万，剩下的全是贷款，然后，去跟陈敏敏求婚了……
陈敏敏找亲戚帮忙打听了一下，那房子不光是需要还贷的问题，储藏室和车位，都是要在交房后才能购买，这一算下来，陈敏敏至少需要带两百万的嫁妆过去，才能填补这个窟窿。当时就忍不住窒息了。
而男方还振振有词：“我买房子也是为了咱们俩，结婚怎么能没有房子？咱们先租房住，交了房再搬进去。”
陈敏敏忍着想骂他一顿的冲动，果断分手了……
这两个男朋友之后，她已经消沉了一个多月了。
苏凉也只能安慰道：“你就当先过住一阵子潇洒的单身生活嘛，反正你才26，还小呢，不要着急。”
“你22就结婚了，我都26了……”陈敏敏哭唧唧。
苏凉纠正：“我那只是订婚！等我研究生毕业才结婚呢。而且我这不是特殊情况嘛，你不要看我，多看看你身边的师兄师姐们。”
“我这不是连个正经男朋友都没有嘛~”
苏凉也没辙儿了，要不是遇到明景晏，她大概30岁之前都不会再考虑这个问题，毕竟前几任大猪蹄子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了，她都快要怀疑自己不配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所以对陈敏敏的精力，也很能够感同身受。
陈敏敏看着外头led屏幕上的示爱广告，又羡慕起来：“你说我前任吧，他要是能有克瑞斯这个颜值，我也就忍了。为了这张脸这个身材，我也能勉强说服自己，跟他同甘共苦。不就是两百万嘛，我多努力努力，去得个科技大奖或是发明个专利，也就填上这窟窿了。但是看着他那张油腻的脸他的小肚子，我内心毫无波动，完全没有奋斗的动力，甚至还想吐。”
“人家都说，当你找的对象越来越丑的时候，就知道你是想结婚了。结果我倒好，男朋友一个比一个丑，也没结成婚不说，而且人品还有问题！”
苏凉“噗嗤”一声笑了：“那你以后找男朋友，还是多看看脸吧。”
陈敏敏哀嚎一声：“我也喜欢好看的啊，但这也太难了！你老公发小长得倒是挺好，但是人家又不想结婚……”
苏凉说：“你就忘了他吧，找个偷电瓶车养你的都比他强。”
正说着，明景晏推门进来了：“谁？偷电瓶车犯法！”
苏凉：“闭嘴，跟你没关系。先出去，别妨碍我打电话。”
明景晏：“我就不，这也是我的卧室，我喜欢在卧室待着。”
苏凉：“……”
陈敏敏听着两人在那边斗嘴，不由自主就笑了起来，又开始相信爱情了，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便不再打扰两人：“改天再去找你玩儿。”
苏凉点头，说道：“如果我去b市的话，咱们再一块儿吃饭。”
挂断电话之后，苏凉将手机里的照片给明景晏看了：“你猜，穆总现在什么心情？”
明景晏认真看了几眼突破，轻哼一声：“没把他气到吐血住院，就不算事儿。”
他这么一说，苏凉才突然觉得，穆总的心理承受能力简直无比强大，小视频都没能把他打败，更何况区区一个克瑞斯？
苏凉又认真回想了一下原文里面，克瑞斯的结局，好像是死了？
具体怎么死的，苏凉实在想不起来了，毕竟只是一个在一百多万字的大长篇里面，出现了不到十万字的男配，而且还是在中后段的内容里面。苏凉就算曾经看过那篇文，后半段也肯定都是跳着看的，何况她都穿越这么多年了，能够把名字和身份对上号，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觉得穆蔚曦他会怎么做？”苏凉捅了捅明景晏，问道。
“你很感兴趣？”
苏凉想了想：“倒也不是，就是好奇。”
明景晏便回道：“我猜着，这两天会有不少事情发生。不过，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好好写你的论文，别瞎操心。”
“我也操不上心啊。”苏凉嘟囔了一句，“与其担心这些破事儿，还不如想想，我认识的朋友同学里面，有没有跟陈敏敏条件差不多的，给她介绍男朋友呢。”说到这里，苏凉有拽了一把明景晏，“你们b市研究所，有没有30岁以下，性格脾气家境都还不错的小伙子啊？”
明景晏立刻回道：“刘家业啊。”
苏凉：“……长相五分以上的。不是我嫌弃刘师兄，他是个好人，但是他长得真的有点太着急了，你也见过敏敏的，娇小可爱，一张娃娃脸，跟刘师兄站一块儿，看上去得像是两代人了吧？”
明景晏就忍不住好奇了：“在你眼里，我几分？”
苏凉捧着他的脸，揉了揉：“十分。”
明景晏顿时飘了：“真的？”
“真的，光看脸满分，一张嘴就0分。”
明景晏幽怨地瞅着她：“智商不加分？”
苏凉义正言辞地教育他：“才华都是内敛的，要不是你长着一张满分的脸，就你那张嘴，还想企图有人能看到你的内在？你想桃儿呢？”
“你都说刘家业是个好人了！”
苏凉：“你不知道发好人卡就相当于骂人啊？”
明景晏：“……”
苏凉又说：“你要对喻女士心怀感激，感谢她给了你这张脸，让你娶到了我这么可爱的老婆。要知道，这个年头儿，才华有可能被埋没，但是颜值，永远不会。”
明景晏：“合着你就是看脸？”
“要不然呢？”苏凉眨巴着大眼睛看他，“难道你想听我说，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让你帮我功成名就，早日成为科研大佬？”
明景晏：“你想桃儿！”
苏凉锤他：“连论文都不肯帮我写的男人，还敢说爱我？呵。”
“我帮你写了还怎么功成名就？万一哪天我俩闹翻了，你就不怕我举报你？”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别打扰我看书。”狗男人，随时都能把天聊死了，要不是看着这张脸，日子能过得下去才怪了！
“期中考试成绩是不是已经出了？过了没？”明景晏又问道。
苏凉瞅他：“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你才想起来？”
“给我看看考了多少分。”
苏凉：“自己去查，学校网站上挂着呢。都在80分以上，最高的那科96，最低的好像是83来着。”
“还挺高的呢。”明景晏赞叹了一声，“为了庆祝你考的这么好，咱们去吃顿好吃的？”
“你安的什么心？”苏凉瞅着他，“都过去这么久了，装模作样的，生怕我不知道你心里有别的想法是吧？”
明景晏立刻就不装了：“为了庆祝大猪蹄子穆蔚曦跟变态克瑞斯冤家路窄，咱们去吃顿好吃的吧？”
苏凉：“……”
出门之后，苏凉才又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冤家路窄？彼此见面了？你都知道些什么？”
明景晏贼兮兮地笑了一下，揽住了她的肩膀：“克瑞斯被抓了。”
苏凉稍稍想了一下，就大概明白了，却依然很惊讶：“穆蔚曦举报了他？这么快？”
“对啊，估计这会儿正在里面想着怎么脱身，以及给穆总留下点别的什么纪念品呢。”
苏凉：“比如说，小视频？”
明景晏叹气：“很可惜啊，牵扯到江晚晚的就是那一部，其他的都跟她无关。估计穆总也不会感兴趣的，应该会留下点别的吧。”
“比如？”苏凉很好奇。
明景晏看她：“你该不会连穆蔚曦家里的情况都不了解吧？”
“我为什么要了解他家里的情况？我们只是谈恋爱，又不是谈婚论嫁。再说了，他值当我这么上心吗？”
明景晏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就上扬起来，继续说道：“他还有个弟弟，堂弟，今年留学归国，如今家里也不安生。”
“回来争家产了？”
“大概是吧。”明教授的脑子，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非要执着于那一亩三分地，自己有能力的话，依靠家族的人脉和资源，不也能过的游刃有余吗？虽然肯定不可能比得上原来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积累下来的嘉家业，但好歹压力也没那么大啊。
而且，身为独生子的明教授，其实很渴望有个兄弟姐妹，哪怕是堂兄弟表兄弟，可惜长大了之后，大家都天各一方，常年都难得见一次。
真的是太寂寞了啊。所以，哪怕周延深智商真的不太行，明教授也依然辛辛苦苦拉扯着他。
此刻，在b市搂着新女友小蛮腰在跟狐朋狗友唱k的周延深，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女友娇笑道：“深深你要注意身体，别感冒了呀。”
周延深大手一挥：“你哥哥我强壮如牛，怎么可能会被感冒打败？”
新女友：“……”
同一时间，穆蔚曦却依然还是坐在顶楼办公室，晚饭也没去吃，是助理帮他叫的外卖，也就动了两筷子吧，便放到了一旁，此刻已经凉透了。
穆蔚曦看着穆氏集团大厦对面的巨大的led屏幕上，仍然还在循环播放着克瑞斯对江晚晚示爱的那些深情的话语，忍不住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克瑞斯是在一周前到的b市。刚到的那两天，悄无声息、安安静静地在酒店待着，然后花了一笔钱做了这些无聊的事情。第三天，就直接去了江晚晚他们一家所住的别墅区，高调求婚。
虽然江晚晚没有答应，江父却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大概是察觉到自己没有想要跟江晚晚结婚的想法了，而且因为出轨，又失去了江流集团的主控权，被顾家的人打的头破血流，已经是圈子里的笑话了。
这时候，还有谁上赶着去跟江晚晚结婚？是觉得自己家过的太顺心了吗？
不过江晚晚倒是拒绝地利落，跟克瑞斯说：“我只喜欢蔚曦哥哥一个人，请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我是不会跟蔚曦哥哥以外的人结婚的。”
听到秘书传回来这句话的时候，穆蔚曦差点就被感动了呢。
然而，也仍是差点。
能够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接手穆氏集团，而且这么多年屹立不倒，穆蔚曦自然不是心软的人，他的心里，利益永远都是第一位。
不过，看在江晚晚这句话的份儿上，穆蔚曦也决定给她报个仇，然后，他就把克瑞斯给举报了，而且还附上了前几年跨国拐卖人口大案的相关证据。虽然不能切实证明克瑞斯是主犯之一，但也绝对逃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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