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
  几个老者一下子笑开了,笑完又问:“我听你说话,很有见地嘛,一直都没工作?”
  “我是画画的,”燕琅把余薇之前的工作搬出来了:“之前开过几次小画展,也算是工作吧。”
  “女孩子画画挺好的,陶冶情操嘛,”老者道:“会下棋吗?”
  燕琅道:“围棋还是象棋?”
  老者问:“你会哪个?”
  “我都会。”燕琅擦着茶盘,说:“来一局吗?就是不知道这儿有没有棋盘。”
  “没事儿,我有。”老者打了个电话出去,没多久,就有几个秘书打扮的年轻人登门,送了棋盘过来,是围棋。
  燕琅看着年轻,活的岁数可比他们多多了,至于围棋这东西,更是钻研了几辈子,不敢说打遍天下无敌手,但也相差不远。
  老者跟她下了六七局,一次都没赢过,大冷的天,额头上都冒出汗珠子来了。
  燕琅看得不忍,放了放水,还被人发觉了。
  “不下了,老是输,你这女娃娃还故意放水!”
  老者气呼呼的丢下棋子,背着手转身就走,其余几个老头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也纷纷起身告辞。
  “他就是个臭棋篓子,下不过别人就翻脸,别理他。”
  燕琅笑着说:“没关系。”
  几个老者前后走出去,就摸出手机来给武父打电话:“永平啊,人我们见啦,小姑娘挺聪明的,有礼貌,也有见识,配你儿子绰绰有余,要不是人家有主了,我都想叫自己孙子娶回家了。”
  武父见妻子见了余薇一面就改了主意已经足够诧异,现在听几位长辈都这么评价,更是大吃一惊,怔楞过后,又失笑道:“这么说的话,倒是成宁的福气了。”
  “是啊,”老者不禁感慨道:“小余之前的丈夫,我是说那个瞎子,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是搞不明白。”
  ……
  燕琅送走了几个老者,略微收拾一下,就出门打了个车,直奔余家去了。
  武成宁说是要过去拜访,余父余母心里肯定憋了一肚子话要问,今天再不回去,可就不像话了。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燕琅刚走下去,迎面就走过来一个人,穿着风衣,戴着口罩墨镜,整的跟个变态一样。
  她一时之间没认出来,还是系统提醒了一句:“是阮均尚。”
  哦,是这个人渣啊。
  燕琅知道了他身份,却还是虚情假意的问了一句:“先生,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才多久不见,你就认不出我来了?
  阮均尚听得身体一僵,摘下墨镜,红着眼镜,动情的说:“薇薇,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均尚啊!”
  “啊,是你啊,”燕琅眉头皱起,后退一步,然后吃惊道:“你不说话,我真是没认出来。”
  她目光在阮均尚脸上的口罩上一扫,神情担忧道:“大白天的怎么戴个口罩,是长痔疮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ps:预计这个世界下一章结束,下个世界走暗黑线路,讲混乱局面下的故事,应该不太和谐,会拿枪杀人的那种,梗概是女版黑帮教父的首相之路,小清新爱好者勿入【预警了啊!】
  没写过这样的内容,所以想试一试,请大家做好不好看的准备,谢谢_(:3」∠)_
  pps:我准备开攻略那篇文啦,就在这几天内,没预收的都去预收,等我的好消息!
  第154章 当我成为盛世白莲14
  是长痔疮了吗?
  痔疮了吗?
  痔疮……
  阮均尚听得脸皮一阵抽搐,心里暗暗恼火,好容易憋出来的那股眼泪也给噎回去了。
  他不傻,知道余薇这是有意拿话恶心他,讪讪笑了一下,又动情的说:“薇薇,对不起,从前都是我昏了头,被秦芳桃那个贱女人蒙蔽了,请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太晚了,阮均尚。”燕琅一摊手,神情无奈的说:“你还没听说吗?我又要结婚了。”
  这事儿阮均尚还真是没听说。
  毕竟他们才离婚几个月,谁能想到就这么短的时间里,余薇就找好第二春了?
  “不,我不信,”阮均尚僵着脸,摇头道:“你一定是在骗我,你想通过这么说,来叫我退缩。”
  “薇薇,”他深情款款的说:“如果你是想通过这种方法叫我吃醋,那你已经做到了,我很难过,求你不要这样叫我伤心,好吗?”
  燕琅微笑着打破了他的幻想:“既然这样,结婚的时候我就不给你发请柬了。”
  阮均尚脸上的僵硬笑意一寸寸皲裂开,他难以置信道:“你,你真的要结婚了?我们总共才分开多久?!”
  “这跟分开多久有关系吗?”燕琅讥诮道:“我们的婚姻还维持着的时候,你就跟秦芳桃搞上床了,这可比无缝衔接还要密切,你现在好意思用这样吃惊的表情看着我,说我下一春来的太快?阮均尚,你是猪吗?选择性失忆?”
  阮均尚被噎住了,脸色难看的要命:“我,我……”
  “别你你我我了,我们不熟,”燕琅冷笑一声,道:“还有,我最后提醒你一句,你现在的行为已经对我和我的家人构成了骚扰,如果不想进局子去蹲几天的话,麻烦你自觉保持距离,毕竟——”
  她难掩嘲讽的笑了笑,说:“你一个破产人员,朝不保夕的,也不适合再跟我们这样的亿万富翁有交际了,是不是?见的多了,我怕你承受不了落差,憋出个什么毛病来。”
  别的话阮均尚还能忍,唯独这一句受不了,归根结底,促使他到这儿来向余薇叙旧、卑躬屈膝的缘由是他破产了,没钱了,而不是因为他对自己出轨觉得愧疚,觉得对不起余薇。
  现在他跟余薇谈崩了,又被她轻描淡写一句话戳到了最痛处,哪里还能忍受得了,脸皮涨红,发疯似的朝她扑了过去。
  如果燕琅愿意,一拳就能叫他满地找牙,在阮均尚主动进行攻击的前提下,她甚至不需要负任何责任,只是叫这么个苍蝇时不时的跟着,实在是太麻烦了,她自己不怕,余父跟余母上了年纪还怕出事呢。
  “救命啊,杀人了!”燕琅提着手包,被吓坏了似的,神情惊慌的往前跑,阮均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这儿是别墅区,周围行人少,也更加壮了阮均尚的胆子,在身上口袋里摸了半天,找出一把挂在钥匙上的小号刀子,飞奔着朝她扑过去了。
  他们说话的地方距离小区门口已经很近,燕琅跑了半分钟,就看见了小区门前的警卫室了,她一边哭,一边喊着救命。
  别墅区里边住的人,身家少的都有几百亿,更不乏退休的政府高官,门口甚至有便衣军警巡逻,一见有蒙面暴徒过来,二话不说就扑上去,“咔嚓”两声先卸了阮均尚的胳膊。
  燕琅吓坏了,扶着墙壁哭的泣不成声,保安和便衣军警们都认识她,见状纷纷上前安慰,一边给警察局打电话,一边联系余父余母过来接人。
  余父余母听说女儿在小区门口遇见了持刀暴徒,真是吓个半死,知道女儿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什么持刀暴徒啊,”燕琅哭完了,戏也演得差不多了,就柔声细语的开始安慰二老:“就是一把小刀子,连我的手长都没有,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
  便衣警察则说:“哪怕是牙签大小的刀子那也是刀子,能够对人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的,亏得余小姐跑得快,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余母又是惊吓,又是后怕,忍不住就哭了:“这个阮均尚,明明是他对不起你,怎么还有脸面来杀你?真是丧良心!”
  余父问便衣警察:“他这样是要坐牢的,对吧?”
  便衣警察指了指不远处的监控,说:“人证物证都有,算是故意杀人罪了,即便是杀人未遂,也得叫他蹲几年。”
  余父放心了,跟妻子一起带着女儿回家,没多久,武成宁就过去了。
  燕琅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见还不到下班时间,不禁诧异道:“你早退了?”
  武成宁一路赶过来,脑门儿上还挂着汗,拉着她上下看了一遍,答非所问道:“没事吧?”
  燕琅说:“放心吧,我没事。”
  武成宁是见识过她身手的,知道阮均尚那样的弱鸡奈何不了她,只是想着事有万一,怎么也放不下心,一接到消息,立马就往这儿赶了。
  这会儿到了地方,看人平安无事,他再想起小区那儿的便衣警察说余小姐当时都吓哭了,就知道余薇肯定没那么无辜。
  武成宁剜了她一眼,然后伸臂将人紧紧抱住了,右手在余父余母看不见的角度,在她腰上狠狠拧了一下。
  燕琅疼的眉毛一跳,下一瞬武成宁已经松开手,神情关切,有些埋怨的说:“之前我就跟你说别急着走,中午我送你,可你偏偏不听,怎么样,出事了吧?”
  说完,又心有余悸道:“亏得人平安无事。”
  话说到这儿,他才想起向余父余母问号:“叔叔阿姨好,我叫武成宁,是薇薇的男朋友。”
  “好啊,真是一表人才。”余父显然对他很满意,连连点头道:“难为你有心,刚听到消息就往这儿赶。”
  余母也对这个未来女婿很看好,只是还惦记着他之前说的话,皱眉道:“之前怎么了?为什么你说要送薇薇回来?”
  “那个阮均尚之前就给我打过电话,说是不会叫薇薇好过,我那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只是还要上班,就劝薇薇别急着回家,中午我下了班,再送她回来。”
  武成宁神情担忧,隐约带着些许恼怒似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在扯谎:“她当时满口答应了,结果转头就走了,真是胡闹!”
  “是吗?!”余母眼睛一瞪,随手抓起沙发上的鸡毛掸子打过去了:“余薇,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吧?亏得你命大,这才没出事,否则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跟你爸爸怎么活?嗯?!”
  “妈,我错了,”燕琅先瞪了武成宁一眼,然后才蔫蔫的认错:“我太大意了,您别生气。”
  余父也埋怨道:“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这么糊涂?真是的!”
  燕琅扯动一下嘴角,说:“都是我的错,爸,妈,你们别生气,我去给你们做饭,你们消消火……”
  她进了厨房,武成宁则留下跟余父余母说话,他相貌生的好,言谈举止也挑不出毛病,余父余母越看越觉得满意,燕琅拉开厨房的门偷眼看了一看,就见三人相谈甚欢。
  她笑着摇摇头,然后继续切菜,不一会儿,武成宁就推开门进去了。
  屋里边有暖气,他把西装外套脱了,衬衫袖子一挽,露出结实的小臂,真是异样的迷人。
  燕琅多看了一眼,再回过神时,就见武成宁走过来,从她手里接过刀,默不作声的帮着切菜,一句话也没说。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不自在,从橱柜里找出几只盘子来摆好,瞪着眼看了会儿,然后才凑过去,试探着说:“对不起?”
  武成宁“砰”的一声把菜刀搁下,然后温声细语的问她:“‘我错了。’跟‘我错了吗?’是一回事吗?!”
  他表露出自己的不满情绪,燕琅反倒笑了,手臂蹭了蹭他的腰,又一次道:“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武成宁说:“真的?”
  “真的,”燕琅说:“我就这一个前夫。”
  武成宁伸手在她脸颊上掐了一下:“余薇,这是最后一次,知道吗?”
  燕琅说:“哎,疼疼疼!”
  武成宁把手松开,捡起菜刀继续切菜:“你想收拾那个阮均尚,大可以跟我说,怎么着收拾不了他,非得以身犯险?你觉得你天下第一厉害,是吗?”
  燕琅诚恳道:“对不起。”
  武成宁会过脸去看她,她真挚的回望,他笑了一下,低下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然后就一句也没有再提。
  中午的时候余川回去了,几个人聚在一起吃了个饭,言谈笑语间驱散了之前阮均尚所带来的阴霾。
  武成宁听说余薇出事,跟领导说了声就走了,下午还得回去,吃完饭后,就跟余父余母辞别,准备返回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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